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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羊胡,如果忽略他一身的充足油水,很有些世外高人的做派。
  “夫人肚子孩子已经足月,如今还没有音信,夫人可是为了这个来求签?”
  梁夫人一惊,挣扎着站起来,梁知和赶紧把人护在怀里。
  “你怎么知道?我家孩儿已经在肚子待足了十个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
  震浩悠悠一笑:“夫人不用着急,夫人肚子里怀的是惊世宝贝,自然要比寻常孩子奇特些,他很健康,您放心。”
  梁夫人瞬间开心至极,爱怜地抚摸自己的肚子:“我就说嘛!借先生吉言!那您知道他什么时候舍得出来吗?”
  震浩伸出右手,五根手指头掐来算去,一锤定音:“定不逾八日,请您二位夫妇在家备好接生婆、医生,最好随时预备着。夫人——大概还是要受点苦。”
  梁夫人大喇垃挥手:“吃苦怕什么?孩子好久行!”
  她欢欢喜喜地由丫鬟搀扶着出去了,指挥使大人反而折身回来,这次是郑重地对容琨拜了一拜:“感谢安慰内子!”
  容琨负手看他们远去,阿棠则心肝挠肺地想知道震浩是在瞎说,还是说他真有点身故莫测的阴阳束术。
  她把脑袋伸得长长地,容琨回身,抬手给了她一板栗:“等着吧!”
  这一板栗竟还打出点特别的味道,阿棠脸上有点热。
  ——————
  小白:他捏了一下我的小手。
  作者:俺的微博是“凉风有吉”
  狗王爷:心意是什么不重要,也不用说,该办的事就一定要要办。
  弟弟:别等我,怕我出来你受不住。
  铎海:老子辛辛苦苦打仗挣功名,你在这里泡马子???
  赵护卫: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大同府——她把王爷抱进怀里
  阿棠在府内翘首以盼,不过六天的时间,梁府家的帖子竟送了过来。
  这是一个闲散的午后,屋内安安静静,铜兽炉中燃着紫藤香,淡紫的烟雾缭绕着升腾上去。
  侍从将贴子递进来时,她正给容琨捏肩捶背,容琨将帖子接到手里,翻来覆去地把玩,就是不打开。
  由于这人在床上总是变着法子折腾她,阿棠愣是要忍住抢过帖子的冲动。
  容琨挥手让人下去,捏着帖子敲她的手背:“太轻了,重一点。”
  阿棠只觉被敲的地方烫了一下,莫名想到前几天夜里的“灾难”。
  她可以对天发誓,自己绝对再没口出妄言,又是如何得罪这位大老爷?
  容琨那时从后面掐着她的腰,说你可是跟曹长随关系良好?
  阿棠努力回想,她不过就是想去曹正那里找找场子,跟他闹了片刻罢了。
  她再回想她似乎还手贱地去捏了曹正的脸。
  曹正那狗日的来打小报告了?
  不管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容大老爷从后面撞她,就是不进去,而她的下面被塞了一根长柱形的玉石。
  这玉石此刻洁净地躺在书案的桌上,充当镇纸来用。
  容琨动了一下,阿棠赶紧回神,听男人道:“喜欢?”
  阿棠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看的正是那个充满洁净光泽的长玉石,脸上当既涌起一股热血,嘴皮子不甚利落地打架。
  “奴奴婢不敢。”
  容琨倒笑了一声,身体舒展着往后靠,阿棠正跪在他的身后,一时竟然把人接了个满怀。
  又因为这人太重,她不得不紧靠上后墙壁。
  男人沉重的头颅压在她的肩膀上,他由下而上地看她,两排长直的睫毛下,眼神慵懒愉悦:“你这两日表现还不错”
  阿棠恨不得立刻点上一百下头。
  容琨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怎么,哑了?”
  阿棠口干舌燥,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下唇:“谢王爷夸奖。”
  容琨松开她的下巴,貌似不太满意,拿帖子拍她的脸:“念吧。”
  阿棠柔弱的胸脯被这么个大男人压着,想要接帖子翻帖子,就只能由双手从容琨两侧交汇合拢,正像将大宝贝疙瘩抱在怀里一般。
  她只能期望,其他人最好长点眼色,这时候不要进来。
  不然她的脸要哪里搁?
  喉咙中的口水滚下去,阿棠翻开帖子念了,指挥使那边说家中已经诞下健康男孩儿,且夫人鬼门关走了一遭,需要卧床静养。感谢誉王的一番厚爱提醒。
  字句就那么两行,也没说怎么谢,连一顿满月酒的邀请都没有。
  阿棠念完,比照完自己的心态,又去看容琨,觉着果然是办大事的人,忍耐蛰伏的心气不是常人能比。
  这人不着急,已经闭上眼睛,她偏着头看过去,一阵淡淡的呼吸打到她的下巴上,容琨的鼻梁高挺完美,漂亮得无以复加。
  唉,真是!
  一香燃烬,她的肩膀麻到毫无知觉时,容琨终于醒了,阿棠赶紧挪开,去给主子端茶倒水。
  容琨端着热茶轻吹一口:“你想知道震先生是如何算出来的?”
  嗯!怎么算出来的额??
  大老爷移坐到书案前的红木椅子上,提笔书写,顺便说道:“你可以去问他。”
  阿棠得了旨意,屁颠屁颠去跑去找震浩,震浩这时已经玩腻了九转玲珑锁,最近沉迷了道家的红丸制作。
  屋子里除了炉鼎,还有各色的草药加零散的矿石粉末,阿棠捂住鼻子,前来请教。
  震浩挥手,道那是个人秘籍,还大言不惭地讽刺道:“告诉了你,我还吃什么饭?”
  不得了不得了,阿棠觉得阖府上下,无赖的特点已经贯穿了主次上下。
  阿棠不甘心:“王爷让我问您呢!”
  震浩哦了一声,抓起一把硝石,闻了又闻:“王爷可亲口说了,让我告诉你答案?”
  阿棠想了想,一口气呕不上来,誉王肯定知道这个大胖子不会告诉她,两个人联手耍她呢。
  经过大半个月的修养,曹正已经解了腿上的石膏,跃跃欲试地回来复命,他禀告完,容琨也赞了他两句,接下来
  接下来就没有了。
  曹正偷瞄在一旁装石头的阿棠,咬牙切齿,他就指望了主子立刻让这个抢了他位置的女人滚蛋呢。
  他对着王爷再拜,问主子什么时候自己可以复职。
  他主子翻阅着典籍,将人内心的渴盼丢到脚下碾了又碾,忽视个透顶:“你去把王先生叫过来。”
  阿棠任曹正不住地对自己暗送秋波,就是不理。
  那些老家伙都油了,王爷又不准她油,这种不平衡不痛快好歹能在曹正身上找回来哩。
  还打小报告?
  害我害我
  我呸你这狗腿子。
  一番强烈的内心鄙视过后,阿棠忍不住长长出了一口
  HǎǐTǎńɡSнǔщù(海棠圕剭)。℃ο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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