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杜航航不知道，自己的自信有没有被打垮，反正她对男人的印象，是差到了极点。
不管是从当事人角度，还是从旁观者角度，杜航航除了倒霉，没有任何错误，却总是遇不到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怎么，她就不配拥有好男人了？
所以，杜航航刚和曲泽合相处的时候，特别放得开，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把对方，看成有发展空间的男人，纯粹的一个邻居和朋友而已。
谈恋爱？还不如和嘉乐在一起，与玩偶共度一生呢！
好在，上天给杜航航开了四次玩笑之后，曲泽合没有辜负她。
和曲泽合在一起之后，杜航航之前一切细细碎碎的遗憾和委屈，都被填补圆满，让她变得有点爱掉眼泪，有点爱撒娇。
“我真的，之前都没有哭过这么多。”杜航航不知道，自己哭起来的时候，会有点刹不住车，就是理智和情绪都已经恢复，但泪腺还反应慢半拍，要再发挥一下作用才可以那种。
她边吐槽自己，边任曲泽合拍自己的背，让她缓一缓气，解释自己之前可是个流血不流泪，铁骨铮铮的好汉呢！
曲泽合知道，杜航航是情绪起伏太大，一时之间身体有点不受控，人已经不想哭了，但泪腺还要再反应一会儿，他哭笑不得的帮她擦眼泪，然后，去配合杜航航铁骨铮铮好汉的说法。
是是是，之前你最坚强，你最厉害了，乖，把脸转过来，帮你敷一下眼睛，免得等会儿又肿又涨。
哭，还是挺浪费力气的，反正杜航航坐在副驾驶，挺生无可恋的等着曲泽合去买冰水。
她今天简直丑到爆炸，曲泽合的衬衫也是彻底报废，整个人像是积攒了好几年的委屈，都突然爆发，哭的她还抽泣了半天，才把气顺过来。
现在，眼睛又涨又难受，她捂着脸，靠在副驾驶装死。
估计，她就是被求婚的女孩子里，当天最丑的那个。
曲泽合上车之后，没有买杜航航要的冰水，这么凉的东西，突然往脸上放，能消肿，却也对杜航航的身体不好，哭泣之后体温升高，红肿的眼睛周围皮肤变薄，突然用冰水压，很容易让毛细血管破裂。
所以，他跑的远了一点，去药店买了瓶草药膏，常温的，柔和的，抹上之后没有冰水那么刺激，却很舒服，有一点点的凉。
从车上的后视镜，看了一眼，两个眼睛周围绿油油的自己，杜航航哀嚎一声，扭过脸背对着曲泽合，不让他看自己。
本来哭的就够丑了，现在还抹上两坨绿色的药膏，简直就是绿眼影版的熊猫。
“这个过会儿就可以擦掉了，没事的。”曲泽合边开车，边安慰背对着自己，怎么都不肯扭头转过来的杜航航。
结果，杜航航还是只有后脑勺对着曲泽合。
“真的，你这么好看，哭也是梨花带雨，没事的。”航航怎么能这么可爱，曲泽合压下眼里的笑意，继续安慰她。
“骗子，我这哪里是梨花带雨，分明就是夏季暴雨！”杜航航没忍住，转过来用绿药膏涂好的眼睛，哀怨的瞪曲泽合。
讨厌。
“不过，你怎么不笑啊？我这个样子，不好笑吗？”杜航航还以为，自己转过来，曲泽合会被自己逗笑的，她都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很好玩。
结果，曲泽合没有笑，还是刚才的模样。
“不好笑，很可爱。”曲泽合说的认真，在等红灯的时候，伸出手拂过杜航航的脸颊，“下次别哭了，眼睛都红了。”
红眼睛配上周围一圈的绿药膏，还能不笑，那真的是真爱了。
曲泽合不笑，杜航航倒是看着自己笑的不行，还拍了照片，传给家人。
让父母看一下，巨丑的自己。
等两个人回去，药膏的效果就已经发挥出来，杜航航用曲泽合提前买的湿巾，把药膏擦干净，发现眼睛周围真的好了很多。
曲泽合检查了一下，稍微放了点心，回去再涂一次，就没有问题了，刚才杜航航肿着眼睛，红通通的模样，吓他一跳。“晚上过来，再帮你涂一次，要是明天还不舒服，我去买新的药。”
“没事，我自己涂就行了。”杜航航下意识觉得麻烦，想自己搞定。
结果，被曲泽合拍了一巴掌后腰，杜航航瞪圆眼睛，看着很不赞同自己的曲泽合，莫名一怂，“咳，来来来，你涂你涂，你涂的最好。”
刚求婚成功，就敢拍自己了，杜航航想超凶一把，可是，她看曲泽合抱着后备箱买回来的小东西，一趟一趟的上楼，不让她动手，‘尾巴航’就凶不起来了，乐颠乐颠的跟着曲泽合。
曲泽合之前，是没什么照顾异性经验的，可是，他把杜航航放在心上，又怜惜又心疼的，这种温暖和细致，绝对是无法抗拒的。
杜航航感觉，自己终于脱非入欧，运气好了一次，晚上再去当一次绿眼影熊猫也很好。
曲泽合还是挺霸道的，求婚成功之后，就开始把自己的生活圈介绍给杜航航，同时，也在积极的与杜航航的生活圈接触，两个人之前也有着一定的了解，可是，不是以对方未婚夫或是未婚妻身份来的。
他想让自己参与他的家人事业、朋友圈种种，也对自己的家人事业、朋友圈有着探索欲，这种光明正大的‘侵略’，让杜航航哭笑不得的同时，又有点安心。
两个人能走多远，看的就是对方愿意为你敞开多少，接纳多少，以及，考虑多少，曲泽合的诚意，不只是杜航航看得见，她身边的亲朋，同事，也都能看到。
咖咖还特意和杜航航聊过，“怪不得，你一直都在拒绝高书。”
可不，曲泽合被杜航航介绍给星空事务所之后，助理高书别提多失落了，好像女神被人抢了一样。
在曲泽合出现之前，咖咖觉得，高书的条件还不错，虽然年纪小点，但家境、学识和谈吐都还可以，长相也过关，就是没有那么果决，有点拖泥带水的小缺点，也不是不能改。
所以，他不太懂，航航为什么一直都在很明确的拒绝高书。
现在看到曲泽合，咖咖就懂了，喜欢这种东西，就是看到你就会不顾一切的跑过来，高书的犹豫，分明就是不把对方放在首位的表现，杜航航是眼睛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人，她不想自己这边付出一切，对面还犹犹豫豫。
所以，高书一开始，就没有被杜航航放在眼里。
能拿下杜航航的，就只有曲泽合这种，不会说漂亮话，办事做人，却都让杜航航舒心惬意的男人。
有担当，有责任，还体贴在乎杜航航的看法，咖咖他们少有的统一意见，商量起杜航航结婚，在哪里办，交多少礼金的问题了。
能得到星空事务所这些奇葩们的肯定，曲泽合的人格魅力，绝对是足够的。
该答应完求婚，就提结婚，是不是太快了？
杜航航还没有举手表明自己的看法，就看到曲泽合眼神一亮，很专注的跑去听咖咖他们，讨论哪里适合结婚的话题了。
“小曲，真的很不错，早点拿下啊。”齐菲儿端了杯咖啡，过来逗杜航航。
“齐姐~”杜航航向齐姐求饶，别再调侃自己了，很不好意思的。
看得出，曲泽合很努力的向得到杜航航身边亲朋的认可，不管是见家长，还是去事务所送些东西，都是站在杜航航的角度思考问题，简直是分分钟把她宠坏的节奏。
如果是曲泽合，结婚，也不会是让人迟疑和担心的事情了。
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生活愉快，杜航航也在曲泽合的介绍下，去认识他的亲朋好友，也对身边这个男人，了解更深。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除了，个别不太和谐的存在。
“航航。”杜航航要去提一个预定的蛋糕，没有让曲泽合来接自己，刚下楼，就被人喊住。
扭头一看，是不想见的四个人之一。
前任，顾轩。
“可以谈一谈吗？”
“不好，不能，不可以。”杜航航后退一步，否认三连，结果，又听到了陈东明的声音。
扭头一看，很好，李凯和何向齐也出现了。
四个应该是不相识的人，是准备约麻将吗？杜航航想先走一步。
告辞。
第五十五章
陈东明, 李凯，何向齐和顾轩，四个没有交集聚不到一起的人，也不是约好出现的。
实在是这段时间杜航航过得太过惬意，为两个人结婚做准备，没时间搭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事务所的同事也很理解这种心情, 尽量都分担掉了会让杜航航加班的工作, 让她准时准点就走人, 一切想在楼下截她的人当然会落空。
于是, 杜航航好不容易出现一次, 几个不应该同时出现的人, 就出现在一起了。
第一反应，是躲。
杜航航该怂的时候, 怂的很厉害, 越幸福的人越不敢冒险, 她看到四个颜值都在优秀线的男士, 第一反应居然是社会法制新闻。
《女子不幸被报复，被打成熊猫眼, 原因只是……》
《震惊，光天化日之下, 居然被四个人揪头发！》
《可怕，临近婚期的她居然被过肩摔，好惨……》
不知道其他的女孩子是不是这样, 反正对杜航航来说，前任是个很奇怪的存在。
首先，不是朋友，毕竟朋友之间还是有点情谊的，做不成情侣起码也不能肆意伤害，也就是杜航航算是铜皮铁骨，性格很坚韧的姑娘，普通女孩子连遇这么几个不辞而过，躲闪还优柔寡断的家伙，气都要气死了。
其次，不可能是朋友，杜航航坚强却很记仇，恩怨分明，谁伤害过她，谁帮过她，她都记得很清楚，尤其是感情这种事情，男女自愿在一起，谁也不欠谁，杜航航已经做到了自己应该做的，可对方却逃避责任甚至任性，把所有问题都推给杜航航。
就像是婚礼落跑，被留下的那个人要是杜航航，她可能瞬间就宰了自己的爱情祭天，然后把对方好好的鞭打一遍才行。
爱情很重要，但从来不是什么要让杜航航，把其他事情为之让位的东西。
前任，就是关系不怎么好的陌生人，可以有工作合作，但是私下生活和接触，就不要了。
她，嫌烦。
而且，杜航航不想让这四个人勾起自己一些很不好的回忆和情绪，她已经找到自己的mr.right了，想好好的珍惜幸福和快乐，并不想再和乱七八糟的事情粘连上。
选男朋友的眼光已经连差四次，最后一次是补给她的，杜航航要牢牢把握，不让任何魑魅魍魉来打扰。
所以，杜航航在闪过各式头条新闻标题之后，居然还燃起了点小战意和伤害欲。
有些事情，是不值得原谅的，大概就是时间太久，懒得想，算了而已。
杜航航不原谅这四位不辞而别，把自己留在原地孤独失意的家伙，之所以不再想和他们有关系，也是时间太久，吸引她注意力的东西太多，算了而已。
可偏偏，在杜航航准备高抬贵手相忘江湖的时候，四位又冒出来了。
眼尖的扫了一眼大厦内设的保安，三个人高马大的大哥对杜航航印象很深，看她一出门就被四个男的喊住了，也准备出来看看杜航航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在本大厦内办公的同志，安全由他们守护。
杜航航感谢的给他们比一个手势，带着四个人走到了旁边，但没有脱离保安们的视线，这就让三个一米九几，体重估计近百公斤的保安大哥，知道杜航航的潜台词了。
暂时由她控场，如果有不对，记得来救命。
杜航航的小动作没有任何掩饰，让对她熟悉的陈东明他们还是有点难过的。
曾经，站在保安的那个位置，和杜航航配合保护她的人，是自己，可现在角色变了，他们不仅不是那个保护她的人了，而且还是伤害过她，再出现甚至有危险的存在。
“航航，我们能单独聊聊吗？”四个人里，性子最软的何向齐被这种落差感，弄得最不好受，有点可怜兮兮的向杜航航开口，不想在这里细聊，想找个餐厅或咖啡馆，好好说一下话。
“可是，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杜航航有保安大哥撑腰，亮起了小恶魔牙齿，很清楚自己说的话对四个人的杀伤力，可是，那和她有什么关系。
实话伤人，那是实话的错吗？
而且，在场的人都是今天局面的始作俑者，如果是五年前，杜航航可能还会为四个人的出现，心绪波澜，或难过或委屈，可现在，她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不管是从当事人角度，还是从旁观者角度，杜航航除了倒霉，没有任何错误，却总是遇不到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怎么，她就不配拥有好男人了？
所以，杜航航刚和曲泽合相处的时候，特别放得开，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把对方，看成有发展空间的男人，纯粹的一个邻居和朋友而已。
谈恋爱？还不如和嘉乐在一起，与玩偶共度一生呢！
好在，上天给杜航航开了四次玩笑之后，曲泽合没有辜负她。
和曲泽合在一起之后，杜航航之前一切细细碎碎的遗憾和委屈，都被填补圆满，让她变得有点爱掉眼泪，有点爱撒娇。
“我真的，之前都没有哭过这么多。”杜航航不知道，自己哭起来的时候，会有点刹不住车，就是理智和情绪都已经恢复，但泪腺还反应慢半拍，要再发挥一下作用才可以那种。
她边吐槽自己，边任曲泽合拍自己的背，让她缓一缓气，解释自己之前可是个流血不流泪，铁骨铮铮的好汉呢！
曲泽合知道，杜航航是情绪起伏太大，一时之间身体有点不受控，人已经不想哭了，但泪腺还要再反应一会儿，他哭笑不得的帮她擦眼泪，然后，去配合杜航航铁骨铮铮好汉的说法。
是是是，之前你最坚强，你最厉害了，乖，把脸转过来，帮你敷一下眼睛，免得等会儿又肿又涨。
哭，还是挺浪费力气的，反正杜航航坐在副驾驶，挺生无可恋的等着曲泽合去买冰水。
她今天简直丑到爆炸，曲泽合的衬衫也是彻底报废，整个人像是积攒了好几年的委屈，都突然爆发，哭的她还抽泣了半天，才把气顺过来。
现在，眼睛又涨又难受，她捂着脸，靠在副驾驶装死。
估计，她就是被求婚的女孩子里，当天最丑的那个。
曲泽合上车之后，没有买杜航航要的冰水，这么凉的东西，突然往脸上放，能消肿，却也对杜航航的身体不好，哭泣之后体温升高，红肿的眼睛周围皮肤变薄，突然用冰水压，很容易让毛细血管破裂。
所以，他跑的远了一点，去药店买了瓶草药膏，常温的，柔和的，抹上之后没有冰水那么刺激，却很舒服，有一点点的凉。
从车上的后视镜，看了一眼，两个眼睛周围绿油油的自己，杜航航哀嚎一声，扭过脸背对着曲泽合，不让他看自己。
本来哭的就够丑了，现在还抹上两坨绿色的药膏，简直就是绿眼影版的熊猫。
“这个过会儿就可以擦掉了，没事的。”曲泽合边开车，边安慰背对着自己，怎么都不肯扭头转过来的杜航航。
结果，杜航航还是只有后脑勺对着曲泽合。
“真的，你这么好看，哭也是梨花带雨，没事的。”航航怎么能这么可爱，曲泽合压下眼里的笑意，继续安慰她。
“骗子，我这哪里是梨花带雨，分明就是夏季暴雨！”杜航航没忍住，转过来用绿药膏涂好的眼睛，哀怨的瞪曲泽合。
讨厌。
“不过，你怎么不笑啊？我这个样子，不好笑吗？”杜航航还以为，自己转过来，曲泽合会被自己逗笑的，她都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很好玩。
结果，曲泽合没有笑，还是刚才的模样。
“不好笑，很可爱。”曲泽合说的认真，在等红灯的时候，伸出手拂过杜航航的脸颊，“下次别哭了，眼睛都红了。”
红眼睛配上周围一圈的绿药膏，还能不笑，那真的是真爱了。
曲泽合不笑，杜航航倒是看着自己笑的不行，还拍了照片，传给家人。
让父母看一下，巨丑的自己。
等两个人回去，药膏的效果就已经发挥出来，杜航航用曲泽合提前买的湿巾，把药膏擦干净，发现眼睛周围真的好了很多。
曲泽合检查了一下，稍微放了点心，回去再涂一次，就没有问题了，刚才杜航航肿着眼睛，红通通的模样，吓他一跳。“晚上过来，再帮你涂一次，要是明天还不舒服，我去买新的药。”
“没事，我自己涂就行了。”杜航航下意识觉得麻烦，想自己搞定。
结果，被曲泽合拍了一巴掌后腰，杜航航瞪圆眼睛，看着很不赞同自己的曲泽合，莫名一怂，“咳，来来来，你涂你涂，你涂的最好。”
刚求婚成功，就敢拍自己了，杜航航想超凶一把，可是，她看曲泽合抱着后备箱买回来的小东西，一趟一趟的上楼，不让她动手，‘尾巴航’就凶不起来了，乐颠乐颠的跟着曲泽合。
曲泽合之前，是没什么照顾异性经验的，可是，他把杜航航放在心上，又怜惜又心疼的，这种温暖和细致，绝对是无法抗拒的。
杜航航感觉，自己终于脱非入欧，运气好了一次，晚上再去当一次绿眼影熊猫也很好。
曲泽合还是挺霸道的，求婚成功之后，就开始把自己的生活圈介绍给杜航航，同时，也在积极的与杜航航的生活圈接触，两个人之前也有着一定的了解，可是，不是以对方未婚夫或是未婚妻身份来的。
他想让自己参与他的家人事业、朋友圈种种，也对自己的家人事业、朋友圈有着探索欲，这种光明正大的‘侵略’，让杜航航哭笑不得的同时，又有点安心。
两个人能走多远，看的就是对方愿意为你敞开多少，接纳多少，以及，考虑多少，曲泽合的诚意，不只是杜航航看得见，她身边的亲朋，同事，也都能看到。
咖咖还特意和杜航航聊过，“怪不得，你一直都在拒绝高书。”
可不，曲泽合被杜航航介绍给星空事务所之后，助理高书别提多失落了，好像女神被人抢了一样。
在曲泽合出现之前，咖咖觉得，高书的条件还不错，虽然年纪小点，但家境、学识和谈吐都还可以，长相也过关，就是没有那么果决，有点拖泥带水的小缺点，也不是不能改。
所以，他不太懂，航航为什么一直都在很明确的拒绝高书。
现在看到曲泽合，咖咖就懂了，喜欢这种东西，就是看到你就会不顾一切的跑过来，高书的犹豫，分明就是不把对方放在首位的表现，杜航航是眼睛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人，她不想自己这边付出一切，对面还犹犹豫豫。
所以，高书一开始，就没有被杜航航放在眼里。
能拿下杜航航的，就只有曲泽合这种，不会说漂亮话，办事做人，却都让杜航航舒心惬意的男人。
有担当，有责任，还体贴在乎杜航航的看法，咖咖他们少有的统一意见，商量起杜航航结婚，在哪里办，交多少礼金的问题了。
能得到星空事务所这些奇葩们的肯定，曲泽合的人格魅力，绝对是足够的。
该答应完求婚，就提结婚，是不是太快了？
杜航航还没有举手表明自己的看法，就看到曲泽合眼神一亮，很专注的跑去听咖咖他们，讨论哪里适合结婚的话题了。
“小曲，真的很不错，早点拿下啊。”齐菲儿端了杯咖啡，过来逗杜航航。
“齐姐~”杜航航向齐姐求饶，别再调侃自己了，很不好意思的。
看得出，曲泽合很努力的向得到杜航航身边亲朋的认可，不管是见家长，还是去事务所送些东西，都是站在杜航航的角度思考问题，简直是分分钟把她宠坏的节奏。
如果是曲泽合，结婚，也不会是让人迟疑和担心的事情了。
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生活愉快，杜航航也在曲泽合的介绍下，去认识他的亲朋好友，也对身边这个男人，了解更深。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除了，个别不太和谐的存在。
“航航。”杜航航要去提一个预定的蛋糕，没有让曲泽合来接自己，刚下楼，就被人喊住。
扭头一看，是不想见的四个人之一。
前任，顾轩。
“可以谈一谈吗？”
“不好，不能，不可以。”杜航航后退一步，否认三连，结果，又听到了陈东明的声音。
扭头一看，很好，李凯和何向齐也出现了。
四个应该是不相识的人，是准备约麻将吗？杜航航想先走一步。
告辞。
第五十五章
陈东明, 李凯，何向齐和顾轩，四个没有交集聚不到一起的人，也不是约好出现的。
实在是这段时间杜航航过得太过惬意，为两个人结婚做准备，没时间搭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事务所的同事也很理解这种心情, 尽量都分担掉了会让杜航航加班的工作, 让她准时准点就走人, 一切想在楼下截她的人当然会落空。
于是, 杜航航好不容易出现一次, 几个不应该同时出现的人, 就出现在一起了。
第一反应，是躲。
杜航航该怂的时候, 怂的很厉害, 越幸福的人越不敢冒险, 她看到四个颜值都在优秀线的男士, 第一反应居然是社会法制新闻。
《女子不幸被报复，被打成熊猫眼, 原因只是……》
《震惊，光天化日之下, 居然被四个人揪头发！》
《可怕，临近婚期的她居然被过肩摔，好惨……》
不知道其他的女孩子是不是这样, 反正对杜航航来说，前任是个很奇怪的存在。
首先，不是朋友，毕竟朋友之间还是有点情谊的，做不成情侣起码也不能肆意伤害，也就是杜航航算是铜皮铁骨，性格很坚韧的姑娘，普通女孩子连遇这么几个不辞而过，躲闪还优柔寡断的家伙，气都要气死了。
其次，不可能是朋友，杜航航坚强却很记仇，恩怨分明，谁伤害过她，谁帮过她，她都记得很清楚，尤其是感情这种事情，男女自愿在一起，谁也不欠谁，杜航航已经做到了自己应该做的，可对方却逃避责任甚至任性，把所有问题都推给杜航航。
就像是婚礼落跑，被留下的那个人要是杜航航，她可能瞬间就宰了自己的爱情祭天，然后把对方好好的鞭打一遍才行。
爱情很重要，但从来不是什么要让杜航航，把其他事情为之让位的东西。
前任，就是关系不怎么好的陌生人，可以有工作合作，但是私下生活和接触，就不要了。
她，嫌烦。
而且，杜航航不想让这四个人勾起自己一些很不好的回忆和情绪，她已经找到自己的mr.right了，想好好的珍惜幸福和快乐，并不想再和乱七八糟的事情粘连上。
选男朋友的眼光已经连差四次，最后一次是补给她的，杜航航要牢牢把握，不让任何魑魅魍魉来打扰。
所以，杜航航在闪过各式头条新闻标题之后，居然还燃起了点小战意和伤害欲。
有些事情，是不值得原谅的，大概就是时间太久，懒得想，算了而已。
杜航航不原谅这四位不辞而别，把自己留在原地孤独失意的家伙，之所以不再想和他们有关系，也是时间太久，吸引她注意力的东西太多，算了而已。
可偏偏，在杜航航准备高抬贵手相忘江湖的时候，四位又冒出来了。
眼尖的扫了一眼大厦内设的保安，三个人高马大的大哥对杜航航印象很深，看她一出门就被四个男的喊住了，也准备出来看看杜航航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在本大厦内办公的同志，安全由他们守护。
杜航航感谢的给他们比一个手势，带着四个人走到了旁边，但没有脱离保安们的视线，这就让三个一米九几，体重估计近百公斤的保安大哥，知道杜航航的潜台词了。
暂时由她控场，如果有不对，记得来救命。
杜航航的小动作没有任何掩饰，让对她熟悉的陈东明他们还是有点难过的。
曾经，站在保安的那个位置，和杜航航配合保护她的人，是自己，可现在角色变了，他们不仅不是那个保护她的人了，而且还是伤害过她，再出现甚至有危险的存在。
“航航，我们能单独聊聊吗？”四个人里，性子最软的何向齐被这种落差感，弄得最不好受，有点可怜兮兮的向杜航航开口，不想在这里细聊，想找个餐厅或咖啡馆，好好说一下话。
“可是，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杜航航有保安大哥撑腰，亮起了小恶魔牙齿，很清楚自己说的话对四个人的杀伤力，可是，那和她有什么关系。
实话伤人，那是实话的错吗？
而且，在场的人都是今天局面的始作俑者，如果是五年前，杜航航可能还会为四个人的出现，心绪波澜，或难过或委屈，可现在，她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