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节
“一百万，有人加价吗？”车项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台下一片黯然，沐大纨绔的大名或许还没有传遍京城，但至少在这拍卖厅中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谁愿意跟他斗气。更何况，这枚真玄化脉丹还没有经过鉴定，到底是好是坏，是什么品质都没有人知道，花一百万根本就是豪赌，谁有兴趣跟沐大纨绔，沐败家对赌？
第794章 794什么叫真正的财大气粗
“一百万第一次，一百万第二次，一百万第三次，成交。”车项不想节外生枝，飞快的砸下了拍卖锤。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枚真玄化脉丹必有蹊跷，多半是莫家派人砸南烟商会招牌来了。沐寒烟提前出手，正是为了维护商会的名誉。
至于花几百万买一堆杂草废丹，他倒是一点不放在心上，分号刚刚开张，名誉才是最重要的，几百万根本就不是事。
见到计划再次被沐寒烟打乱，莫彦鸿有点恼火了，朝人群中递出一道眼色。
“车会长，本人有一本功法想请贵商会代为拍卖，这套功法名为水月功法，乃是……”
“一百万，我要了。”不等他把话说完，沐寒烟又起身说道。
台下所有人都是一片茫然，这个沐寒烟，到底想干什么啊？
“一百万第一次，一百万第二次，一百万第三次，成交。”车项连废话都懒得说了，就恨不得直接把拍卖锤砸下去。
“我这里有一枚森罗回命丹，想……”
“一百万。”
“一百万第一次，一百万第……成交。”
“我这里还有一株青丝凰叶草……”
“一百万。”
“……成交。”
……
台下众人，早已目瞪口呆。接下来这几件，不管是奇花异草还是功法秘笈，或是灵丹妙药，反正沐大纨绔就三个字，一百万，别说请季高贤鉴定了，甚至他自己都没舍得多看一眼。
好吧，知道你沐家有钱，知道你是黑石城第一纨绔，知道你是沐败家，可是再败家也不能败成这样吧，好歹你也多看一眼啊。
谁都看得出来，沐寒烟绝不是来砸场子的，原因很简单，她开出的价格，都比正常价格高出不少，就算他没有任何背景，都没人愿意跟他竞争。
难道，她是来给南烟商会捧扬的？不少人也也猜到了这一点，可是又有点想不明白，既然是捧场，为什么一个劲的打岔，不让拍卖会顺利进行？
“对了，我听说这南烟商会与莫家有些过节，刚才那几位代拍丹药功法的，似乎都与莫家有些往来啊？”也有那心思活泛的，看了眼莫彦鸿，意有所指的说道。
“你是说，那几人是来……”言者欲言又止，听者却是眼前一亮。
“说不定，这沐寒烟真是来给南烟商会捧场的。”有人神秘兮兮的说道。回应他的是一堆二白眼，这不是废话吗，他能猜到，别人自然也能猜到，只是没有人明言罢了。
“沐寒烟，你到底想干什么？”莫彦鸿精心策划的好戏，却被沐寒烟一一破坏，不由勃然大怒。
“我想干什么跟你有关系吗？别人南烟商会都没说什么，就你废话多，怎么，你也想拍，行，我给你一次机会，东西都在这儿呢，想要的话你开价就是了，没钱还叽叽歪歪个什么劲！”沐寒烟鄙视的看了莫彦鸿一眼。顺着拿出一叠银票，抖得哗啦做响。
原本她身上就有一千多万，离开黑石城的时候沐南又送来了一千多万，加在一起已是三千万出头，沐大小姐如今可是名幅其实的小富婆了。
看到沐大小姐手上那厚厚的一叠银票，四周众人都是直冒冷汗。
也难怪沐大纨绔还有个名头叫沐败家，几千万的银票就这么随身带着，随手就抓出来砸人，他不败家谁败家。
当然，狂汗之余，他们更多的还是羡慕：别人败家归败家，关键是有这个本钱啊，要换了一般人，想败还败不了呢。
莫彦鸿显然是被沐寒烟刺激到了，那一张张银票甩得哗哗啦啦的，感觉就象甩在他的脸上一样，火辣生疼。
“敢说本公子没钱……”莫彦鸿气得浑身发抖，一下子又蹦了起来。
“冷静，大公子，要冷静。”邱供奉连忙把他拉了下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公子，那些东西是什么货色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跟他斗这种气。”邱供奉聚气传音，对莫彦鸿说道。
莫彦鸿听了他的话，一下子冷静下来。别人不知道，他还会不知道底细吗？为了一堆废丹杂草跟沐寒烟斗气，不值得啊。
莫彦鸿冷哼了一声，干脆扭过头去，不再看沐寒烟的脸色。
沐寒烟有点失望，她拿出这一堆银票，当然不是为了显摆，为的就是刺激莫彦鸿，再反坑他一次，哪知道这家伙竟然压住了火气。
事到如今，就算傻子都看出事情有猫腻了，以莫家纨绔的性子，被人直接拿钱打脸，欺负到这份儿上都不还手，只有一个可能——他早就知道这几件拍品有问题。
周掌柜也感激的看着沐寒烟，今天要不是沐寒烟出手相助，南烟商会很可能开张不利，被莫彦鸿坑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而莫家与南烟商会的矛盾又是因他而起，所以他对沐寒烟更是感激。
只不过，沐寒烟平白无故花和几百万冤枉钱，还是让他深感不安，于是亲自端茶送水，比先前还要恭敬，倒是让沐寒烟有些不好意思。
接下来，又有人请南烟商会代拍了几枚丹药，不过受了沐寒烟和莫彦鸿的影响，气氛远不如先前那么热闹。
不过车项也不着急，向一名护卫示意一眼。
那名护卫会意，快步朝贵宾室走去。
“车会长，老夫也有一件物事，想请贵商会代为拍卖。”就在拍卖会渐渐冷场，所有人都以为要结束的时候，一名老者缓缓朝拍卖台走来。
老者一身素净长袍，面容清矍，又目神光隐射，足不沾尘一身仙风道骨，不由自主便让人心生敬意。
“这是什么人？”有人好奇的问道。
“不太清楚，看样子来头不小。“
“看到他身后背的大木匣没有，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有人若有所思的说道。
“难道，难道是……”听了他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老者背后的大木匣上，齐齐露出震惊之色。
“敢问老先生尊姓大名？”车项恭敬的说道。
“老夫，轩辕风尘。”老者平静的说道。
听到两人的一问一答，沐寒烟很想笑，她刚才就见到车项与轩辕风尘密会，知道两人这一问一答不过是演戏罢了。
可是她又怎么都笑不出来，这老家伙出场，事情就有点麻烦了啊。
第795章 795史上第一巨骗的演技
虽然轩辕风尘一脸的云淡风清，但是眼中却写满了傲意，不对，是全身上下都傲气逼人。
“轩辕风尘，号称一代鬼才的铸剑大师轩辕风尘！”
“除了他还能有谁，我早就猜到了，除了轩辕大师，谁还能有这样的风采。”
“屁话，要不是他身后那个大木匣子，你能猜到是他。”
……
台下人群议论吩吩，说什么的都有，但有一点却是一样的，都是激动得难以自抑，甚至泪光闪闪。
如今的轩辕风尘，虽然还没有后世那么出名，但在安云国却是名气不小，那一代铸剑鬼才的名头，便是从安云国传出去的。
在众人激动的注视之中，轩辕风尘已经解下了背上的大木匣，缓缓放在拍卖台上。
马上，台下又响起一片惊呼之声。
沐寒烟这才看清楚，这木匣竟是上好的金丝铁木制成。金丝铁木坚如精钢，据说万年方可成材，所以极为稀有，价比黄金。
沐寒烟暗暗乍舌，别的不说，只说这木匣本身的价值，就绝不低于一般人所说的神兵利器了。
等到轩辕风尘轻轻打开木匣，四周再次传来一阵无法克制的惊呼。
就连沐寒烟都忍不住轻声一叹。
就在木匣打开的瞬间，一片银光映放眼帘，将拍卖台周围一丈之内映得一片雪亮，同时，一声充满了灵动之意的龙吟之声在厅中响起。
一柄样式古拙，充满了庄严肃穆之意的长剑躺在木匣之中，剑身，剑锷，剑柄，无不一充满了悠悠古意，看不出半点瑕疵。
再加上那宝剑通灵特有的龙吟之声，更是让人心旷神怡。
沐寒烟暗暗感慨，先是那轩辕风尘本身超然洒脱的出尘之姿，再加上一身铮铮傲骨，而后，又是价比黄金的金丝铁木，最后，再加上这长剑本身的种种不凡，也难怪连各国皇室都被他骗得团团打转。
要不是沐寒烟知道他的底细，亲眼见他死于各国皇室和世家商会的联手缉杀，肯定也会被他瞒了过去。
“此剑名为承钧，乃是老夫六十年前所铸，可惜一直未能找到有缘之人，老夫年已过百，大限将近，也不知道能不能枯木逢春躲过一劫，所以今日请南烟商会代为拍卖，希望能替它找个好主人，不要蒙尘于世。”轩辕风尘轻轻的抚过剑身，一脸沧桑的说道。
沐寒烟真恨不得破口大骂，狗屁的寿元将近，记得这老骗子数年之后都还活得好端端的，要不是得罪的人太多，被人联手剿杀，怕再活个四五十年都没问题。
还说什么没找到有缘之人，没找到你就好好找吧，跑到拍卖会上来干什么？
可惜，厅中所有人都对老骗子的话深信不疑。也难怪，人的名树的影，再加上老骗子一进来进来就先声夺人，摆足了派头，别说旁人了，就连沐寒烟身边那一群小纨绔的目光里都充满了神往之色。
“轩辕大师，这把剑起拍价多少？”轩辕风尘说完，还没等车项开口，台下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说道。
虽说此剑是轩辕大师六十年前所铸，铸剑之术肯定比现在多有不足，但以他一代铸剑鬼才的名头，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就算买回来当传家宝也是好的啊。
“我已经说了，此次前来南烟商会，只是不想自己一番心血蒙尘于世，看的便是一个缘份。这样吧，起拍价十万便好，每次加价随意即可。”轩辕风尘沉吟片刻说道。
装，老骗子你给我接着装！沐寒烟差点冲上去一剑戳死这老骗子。看缘份，看缘份你怎么不直接送好了，要知道起拍价越低，竞价就越是激烈，最后的成交价往往更高。
“一百万。”沐寒烟可不想让老骗子得承，马上开价。
“沐公子，此剑还未经鉴定，若是出了什么纰漏，跟我和我南烟商会可没有关系。”季高贤不悦的说道。
先前见沐寒烟与莫彦鸿针锋相对，他也看出了一点猫腻，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怎么说他也是南烟商会重金聘请的鉴宝师，沐寒烟每次不等他开口就直接出价，分明就是看不起他的鉴宝术，分明就是扫他的面子，这让他很是不爽——砸我一次招牌也就罢了，居然还没完没了了。
沐寒烟直接扔了一个二白眼给他，等你鉴定，不被坑死才怪。
一听沐寒烟又开口了，其他人都犹豫起来，沐寒烟那一大叠银票刚才还在他们眼前晃悠呢。因为南烟商会京城分号刚刚开张，很多人都不知底细，所以也没怎么放在眼里，就是过来看看热闹，谁会象沐败家一样身上带着大堆银票。
仅有的那个钱烧包，刚才也买了那块天青砂，实在拿不出多的银两了。
眼睁睁的看着沐寒烟用区区一百万就买下轩辕风尘铸造的宝剑，他们固然心有不甘，但抢来抢去，最后还是无功而返，反而还得罪了沐大纨绔，似乎也没那个必要。
这可是回京第一天就砸了季大师招牌，揍了宗家堂弟，第二天又扇了三长老宝贝孙子一记耳光还屁事没有的超级纨绔啊，没必要的话，谁愿意得罪他啊。
“一百万第一次，一百万第二次，一百万……”一见大东家开口，车项也懒得多想了，只恨不得直接把锤砸下去。
旁边，轩辕风尘虽然还是面色从容古井无波，眼底却露出一丝失望之色。本来还指着大捞一笔呢，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沐寒烟却是长长松了口气，她也看出来了，今天来的这些人看热闹的居多，没怎么把名不见经传的南烟商会当回事，所以也没带多少银两，不然她还真不太好应付了。
台下一片黯然，沐大纨绔的大名或许还没有传遍京城，但至少在这拍卖厅中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谁愿意跟他斗气。更何况，这枚真玄化脉丹还没有经过鉴定，到底是好是坏，是什么品质都没有人知道，花一百万根本就是豪赌，谁有兴趣跟沐大纨绔，沐败家对赌？
第794章 794什么叫真正的财大气粗
“一百万第一次，一百万第二次，一百万第三次，成交。”车项不想节外生枝，飞快的砸下了拍卖锤。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枚真玄化脉丹必有蹊跷，多半是莫家派人砸南烟商会招牌来了。沐寒烟提前出手，正是为了维护商会的名誉。
至于花几百万买一堆杂草废丹，他倒是一点不放在心上，分号刚刚开张，名誉才是最重要的，几百万根本就不是事。
见到计划再次被沐寒烟打乱，莫彦鸿有点恼火了，朝人群中递出一道眼色。
“车会长，本人有一本功法想请贵商会代为拍卖，这套功法名为水月功法，乃是……”
“一百万，我要了。”不等他把话说完，沐寒烟又起身说道。
台下所有人都是一片茫然，这个沐寒烟，到底想干什么啊？
“一百万第一次，一百万第二次，一百万第三次，成交。”车项连废话都懒得说了，就恨不得直接把拍卖锤砸下去。
“我这里有一枚森罗回命丹，想……”
“一百万。”
“一百万第一次，一百万第……成交。”
“我这里还有一株青丝凰叶草……”
“一百万。”
“……成交。”
……
台下众人，早已目瞪口呆。接下来这几件，不管是奇花异草还是功法秘笈，或是灵丹妙药，反正沐大纨绔就三个字，一百万，别说请季高贤鉴定了，甚至他自己都没舍得多看一眼。
好吧，知道你沐家有钱，知道你是黑石城第一纨绔，知道你是沐败家，可是再败家也不能败成这样吧，好歹你也多看一眼啊。
谁都看得出来，沐寒烟绝不是来砸场子的，原因很简单，她开出的价格，都比正常价格高出不少，就算他没有任何背景，都没人愿意跟他竞争。
难道，她是来给南烟商会捧扬的？不少人也也猜到了这一点，可是又有点想不明白，既然是捧场，为什么一个劲的打岔，不让拍卖会顺利进行？
“对了，我听说这南烟商会与莫家有些过节，刚才那几位代拍丹药功法的，似乎都与莫家有些往来啊？”也有那心思活泛的，看了眼莫彦鸿，意有所指的说道。
“你是说，那几人是来……”言者欲言又止，听者却是眼前一亮。
“说不定，这沐寒烟真是来给南烟商会捧场的。”有人神秘兮兮的说道。回应他的是一堆二白眼，这不是废话吗，他能猜到，别人自然也能猜到，只是没有人明言罢了。
“沐寒烟，你到底想干什么？”莫彦鸿精心策划的好戏，却被沐寒烟一一破坏，不由勃然大怒。
“我想干什么跟你有关系吗？别人南烟商会都没说什么，就你废话多，怎么，你也想拍，行，我给你一次机会，东西都在这儿呢，想要的话你开价就是了，没钱还叽叽歪歪个什么劲！”沐寒烟鄙视的看了莫彦鸿一眼。顺着拿出一叠银票，抖得哗啦做响。
原本她身上就有一千多万，离开黑石城的时候沐南又送来了一千多万，加在一起已是三千万出头，沐大小姐如今可是名幅其实的小富婆了。
看到沐大小姐手上那厚厚的一叠银票，四周众人都是直冒冷汗。
也难怪沐大纨绔还有个名头叫沐败家，几千万的银票就这么随身带着，随手就抓出来砸人，他不败家谁败家。
当然，狂汗之余，他们更多的还是羡慕：别人败家归败家，关键是有这个本钱啊，要换了一般人，想败还败不了呢。
莫彦鸿显然是被沐寒烟刺激到了，那一张张银票甩得哗哗啦啦的，感觉就象甩在他的脸上一样，火辣生疼。
“敢说本公子没钱……”莫彦鸿气得浑身发抖，一下子又蹦了起来。
“冷静，大公子，要冷静。”邱供奉连忙把他拉了下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公子，那些东西是什么货色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跟他斗这种气。”邱供奉聚气传音，对莫彦鸿说道。
莫彦鸿听了他的话，一下子冷静下来。别人不知道，他还会不知道底细吗？为了一堆废丹杂草跟沐寒烟斗气，不值得啊。
莫彦鸿冷哼了一声，干脆扭过头去，不再看沐寒烟的脸色。
沐寒烟有点失望，她拿出这一堆银票，当然不是为了显摆，为的就是刺激莫彦鸿，再反坑他一次，哪知道这家伙竟然压住了火气。
事到如今，就算傻子都看出事情有猫腻了，以莫家纨绔的性子，被人直接拿钱打脸，欺负到这份儿上都不还手，只有一个可能——他早就知道这几件拍品有问题。
周掌柜也感激的看着沐寒烟，今天要不是沐寒烟出手相助，南烟商会很可能开张不利，被莫彦鸿坑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而莫家与南烟商会的矛盾又是因他而起，所以他对沐寒烟更是感激。
只不过，沐寒烟平白无故花和几百万冤枉钱，还是让他深感不安，于是亲自端茶送水，比先前还要恭敬，倒是让沐寒烟有些不好意思。
接下来，又有人请南烟商会代拍了几枚丹药，不过受了沐寒烟和莫彦鸿的影响，气氛远不如先前那么热闹。
不过车项也不着急，向一名护卫示意一眼。
那名护卫会意，快步朝贵宾室走去。
“车会长，老夫也有一件物事，想请贵商会代为拍卖。”就在拍卖会渐渐冷场，所有人都以为要结束的时候，一名老者缓缓朝拍卖台走来。
老者一身素净长袍，面容清矍，又目神光隐射，足不沾尘一身仙风道骨，不由自主便让人心生敬意。
“这是什么人？”有人好奇的问道。
“不太清楚，看样子来头不小。“
“看到他身后背的大木匣没有，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有人若有所思的说道。
“难道，难道是……”听了他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老者背后的大木匣上，齐齐露出震惊之色。
“敢问老先生尊姓大名？”车项恭敬的说道。
“老夫，轩辕风尘。”老者平静的说道。
听到两人的一问一答，沐寒烟很想笑，她刚才就见到车项与轩辕风尘密会，知道两人这一问一答不过是演戏罢了。
可是她又怎么都笑不出来，这老家伙出场，事情就有点麻烦了啊。
第795章 795史上第一巨骗的演技
虽然轩辕风尘一脸的云淡风清，但是眼中却写满了傲意，不对，是全身上下都傲气逼人。
“轩辕风尘，号称一代鬼才的铸剑大师轩辕风尘！”
“除了他还能有谁，我早就猜到了，除了轩辕大师，谁还能有这样的风采。”
“屁话，要不是他身后那个大木匣子，你能猜到是他。”
……
台下人群议论吩吩，说什么的都有，但有一点却是一样的，都是激动得难以自抑，甚至泪光闪闪。
如今的轩辕风尘，虽然还没有后世那么出名，但在安云国却是名气不小，那一代铸剑鬼才的名头，便是从安云国传出去的。
在众人激动的注视之中，轩辕风尘已经解下了背上的大木匣，缓缓放在拍卖台上。
马上，台下又响起一片惊呼之声。
沐寒烟这才看清楚，这木匣竟是上好的金丝铁木制成。金丝铁木坚如精钢，据说万年方可成材，所以极为稀有，价比黄金。
沐寒烟暗暗乍舌，别的不说，只说这木匣本身的价值，就绝不低于一般人所说的神兵利器了。
等到轩辕风尘轻轻打开木匣，四周再次传来一阵无法克制的惊呼。
就连沐寒烟都忍不住轻声一叹。
就在木匣打开的瞬间，一片银光映放眼帘，将拍卖台周围一丈之内映得一片雪亮，同时，一声充满了灵动之意的龙吟之声在厅中响起。
一柄样式古拙，充满了庄严肃穆之意的长剑躺在木匣之中，剑身，剑锷，剑柄，无不一充满了悠悠古意，看不出半点瑕疵。
再加上那宝剑通灵特有的龙吟之声，更是让人心旷神怡。
沐寒烟暗暗感慨，先是那轩辕风尘本身超然洒脱的出尘之姿，再加上一身铮铮傲骨，而后，又是价比黄金的金丝铁木，最后，再加上这长剑本身的种种不凡，也难怪连各国皇室都被他骗得团团打转。
要不是沐寒烟知道他的底细，亲眼见他死于各国皇室和世家商会的联手缉杀，肯定也会被他瞒了过去。
“此剑名为承钧，乃是老夫六十年前所铸，可惜一直未能找到有缘之人，老夫年已过百，大限将近，也不知道能不能枯木逢春躲过一劫，所以今日请南烟商会代为拍卖，希望能替它找个好主人，不要蒙尘于世。”轩辕风尘轻轻的抚过剑身，一脸沧桑的说道。
沐寒烟真恨不得破口大骂，狗屁的寿元将近，记得这老骗子数年之后都还活得好端端的，要不是得罪的人太多，被人联手剿杀，怕再活个四五十年都没问题。
还说什么没找到有缘之人，没找到你就好好找吧，跑到拍卖会上来干什么？
可惜，厅中所有人都对老骗子的话深信不疑。也难怪，人的名树的影，再加上老骗子一进来进来就先声夺人，摆足了派头，别说旁人了，就连沐寒烟身边那一群小纨绔的目光里都充满了神往之色。
“轩辕大师，这把剑起拍价多少？”轩辕风尘说完，还没等车项开口，台下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说道。
虽说此剑是轩辕大师六十年前所铸，铸剑之术肯定比现在多有不足，但以他一代铸剑鬼才的名头，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就算买回来当传家宝也是好的啊。
“我已经说了，此次前来南烟商会，只是不想自己一番心血蒙尘于世，看的便是一个缘份。这样吧，起拍价十万便好，每次加价随意即可。”轩辕风尘沉吟片刻说道。
装，老骗子你给我接着装！沐寒烟差点冲上去一剑戳死这老骗子。看缘份，看缘份你怎么不直接送好了，要知道起拍价越低，竞价就越是激烈，最后的成交价往往更高。
“一百万。”沐寒烟可不想让老骗子得承，马上开价。
“沐公子，此剑还未经鉴定，若是出了什么纰漏，跟我和我南烟商会可没有关系。”季高贤不悦的说道。
先前见沐寒烟与莫彦鸿针锋相对，他也看出了一点猫腻，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怎么说他也是南烟商会重金聘请的鉴宝师，沐寒烟每次不等他开口就直接出价，分明就是看不起他的鉴宝术，分明就是扫他的面子，这让他很是不爽——砸我一次招牌也就罢了，居然还没完没了了。
沐寒烟直接扔了一个二白眼给他，等你鉴定，不被坑死才怪。
一听沐寒烟又开口了，其他人都犹豫起来，沐寒烟那一大叠银票刚才还在他们眼前晃悠呢。因为南烟商会京城分号刚刚开张，很多人都不知底细，所以也没怎么放在眼里，就是过来看看热闹，谁会象沐败家一样身上带着大堆银票。
仅有的那个钱烧包，刚才也买了那块天青砂，实在拿不出多的银两了。
眼睁睁的看着沐寒烟用区区一百万就买下轩辕风尘铸造的宝剑，他们固然心有不甘，但抢来抢去，最后还是无功而返，反而还得罪了沐大纨绔，似乎也没那个必要。
这可是回京第一天就砸了季大师招牌，揍了宗家堂弟，第二天又扇了三长老宝贝孙子一记耳光还屁事没有的超级纨绔啊，没必要的话，谁愿意得罪他啊。
“一百万第一次，一百万第二次，一百万……”一见大东家开口，车项也懒得多想了，只恨不得直接把锤砸下去。
旁边，轩辕风尘虽然还是面色从容古井无波，眼底却露出一丝失望之色。本来还指着大捞一笔呢，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沐寒烟却是长长松了口气，她也看出来了，今天来的这些人看热闹的居多，没怎么把名不见经传的南烟商会当回事，所以也没带多少银两，不然她还真不太好应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