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全息] 第58节
可游戏里的debuff，它不过是一个名头而已，【眩晕】不代表是真的眩晕，只是会削弱你的基础数值。而这死亡摇滚，那可真是让人名副其实的眩晕。
像一千只乌鸦在耳边叫，一边叫一边拿小锤锤砸你胸口。在场的玩家不乏摇滚爱好者，什么摇滚都听过，但真没听过这么死亡的摇滚。
您放弃音乐成吗？
十四行诗表示不成，摇滚就是要自由。
不自由，毋宁死！
“铮——”一个长音结束一个技能，十四行诗又重重拍在琴弦上，瞬间炸开的音符仿若惊雷。
这也是个技能，瞬发技能【雷声】，虽然攻击力不高，但拥有很强的打断效果，能够让敌人的技能中断。
nightmare身前的玩家，动作齐齐一顿，还来不及反应，nightmare便已如同猛虎下山，一通狂砍。
“躲！”陈添从不远处的一扇窗户里探出头来，十四行诗立刻闪身从屋顶逃离。她逃得飞快，如同在地上滑行。
这也是一个技能，通过音符来给玩家装上滑翔的翅膀。
可十四行诗不过是个新人，哪用得出这么顺畅的连招，这一切都是陈添在背后指挥。他的目的就是用吟游诗人的群控技能配合自己的魔宠，以及nightmare，把骑士二队和pink cat的人都牵制住。
是牵制，不是杀。
真正的杀招是silver。
大公会想要狙击sweet shadow，把它留在400分档，焉知陈添就不想反过来狙击他们，把他们挡在400分下呢？
《空想之城》是个周更活动，每个队伍每周进来一次，但如果你能肝又能苟，在副本里待满8小时，那理所当然会获得很高的积分。
陈添可不愿意这样。
最聪明的做法，其实是拖到最后一天进副本，心里对拿多少能得第一有个数，还不用担心第二天被人反超。可现在才是第二天，如果不让自己大比分拉开差距，凭大公会的实力，后面一定会被超。
“我们过分在意甜酒贩卖和silver了。”pink lady不在副本里，她第一天亲自带队开荒，这才保持住了粉红象长居第一的优势。
可现在她感觉到了危机，并且精准地找到了症结所在，“甜酒贩卖是故意在第二天就进游戏的，他搞那么大阵仗，又是招队友又是绑架橘子汽水，让各大公会自然而然地盯紧了他的动作，派出实力最强的精英队紧随其后进入副本。”
“这有什么问题吗？”碎金城，粉红象的公会里，好几位核心玩家正凑在一块儿关注空想之城的战况。
“最有可能为各大公会刷出高分的，就是今天进入副本的这一批人。如果都被sweet shadow狙击……”剩下的话，pink lady没有说出来，可其他人已经懂了。
如果没有甜酒贩卖这回事，各大公会的方针必定是留着最强的队伍，拿最完备的攻略，在最后一天刷分。
届时，排行榜前二十恐怕都是大公会的天下。即便甜酒贩卖和silver实力再强，想要夺冠也很难。
可第二天就不一样了，大家都还没彻底准备好，甜酒贩卖就已经举起了他的屠刀。
这可不就是“过分在意甜酒贩卖和silver”的后果？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反而乱了自己的阵脚。她们都知道，加百列、五芒星、黑杀、无双这些高手，可都跟着甜酒贩卖的步伐进去了。真宙则跟pink lady一样，是第一批开荒队，他一贯以身作则，无论什么时候都冲在最前面。
“可甜酒贩卖和silver想要狙击那么多人，不一定能成功吧？”
“对啊，万一阴沟里翻船。”
“他们虽然拉上了nightmare和那个吟游诗人，但大公会的精英玩家不是吃素的，即便是silver，一旦遭到围攻，也很难全身而退吧？他们的队伍现在分得那么散，想要救援都来不及，死一个都是棋差一着。”
pink lady道：“但这是空想之城，不是悬崖之桥。天时、地利、人和，甜酒贩卖都能占得到。”
她的话，仿佛开过光的预言，很快应验。
陈添一直在不停地换位置，攀登高地，纵览全局。他的耳朵里不断地响起程锦宏、silver两边的声音，谁在什么位置，那里又是什么情况，他一清二楚。他跟十四行诗和nightmare也加上了好友，同样可以进行语音通话。
表面上看，这个队伍彻底散了，但却紧密维系在他的身上。
nightmare终于拿下骑士二队的一员，在十四的掩护下残血撤退。陈添身后也有追兵，是半道遇见的骑士三队的玩家，但他不急着跑，因为双方隔着空气墙。
“朋友们。”陈添的目光扫向空气墙对面那些正在看热闹的人，“热闹好看吗？不来插个手吗？趁我们还在鹬蚌相争，你们不来渔翁得利吗？只要把这些大公会的都干掉，榜单前十不是梦！”
骑士三队的人眉头一跳，技能立刻出手，想要集火把陈添秒了。陈添一个【移形换位】逃出生天，边跑边喊：“心动不如行动！”
“就算不成功，回头出去吹牛逼，我也是打败过大公会精英队的人了！”
话糙理不糙。
看热闹的玩家们，齐刷刷地看向了骑士三队。骑士三队瞬间如芒在背，眼看陈添都跑了，隔着空气墙又追不过去，一回头，也赶紧跑路。
可陈添的话就像一颗火种，已经照亮了solo玩家们前行的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无数的solo玩家组合在一起，可以踩死d.s。
第52章 空想之城（五）
匿名账号：silver已大杀特杀。
讨论区的新议题：一个游走于黑暗中的赏金猎人, 在悬崖之桥一战封神的最强玩家，对上他，你能有多少胜算？
粉红象的玩家们说他一旦遭到围攻, 也会有翻车的风险，可空想之城是个团队项目。
silver独来独往惯了, 不会在意自己有没有帮手, 但陈添会替他考虑。于是当silver找到排名第五的六芒星，强杀三人, 导致自己也残血时, 一道圣光从天而降，硬生生将他的血线拉到安全线以上。
程锦宏、橘子汽水、赫舍尔, 在陈添的指挥下，几经辗转，终于跟silver汇合。五个队员聚齐了四个，有强攻、有奶妈、有弓箭手也有财大气粗人民币战士, 再对上六芒星剩下的那两个玩家，输赢一目了然。
三分钟，六芒星，全灭。
四人再调转方向，根据陈添传回的信息, 以及讨论区上暴露出来的各个队伍的位置，接连灭掉第十一和第十三的队伍。
而他们之所以能在有空气墙阻挡的棋盘格里来去自如，凭借的是秘密武器——橘子汽水的攻略大法。
黑钻这个公会跟其他的公会不一样，他们只爱赚钱，也享受金钱带来的绝佳的游戏体验。他们不会像d.s一样为了一场胜利而前赴后继，也不会像粉红象一样精于谋略，什么事情不能用钱解决吗？
如果有, 那就是花的钱不够多。
黑钻凭借其强大的经济实力，收集装备、网罗各大副本的攻略，力求为每一位公会成员，提供最爽、最丝滑顺畅的游戏体验。
在陈添和橘子汽水进入空想之城的这几个小时内，黑钻的攻略也在同步更新。这里是个什么格子、格子里有什么，一步一步，将空想之城外围的地图都差不多画了出来。
基于黑钻这个奇葩公会的特性，他们也根本不在意谁拿第一，反正会长橘子汽水也在里面呢，攻略爱给谁就给谁。
sweet shadow喜提攻略，照着地图走，来去如风。这里杀完去那里杀，那里杀完又去别的地方杀，杀了整整一个小时，给前二十的榜单来了个大换血。
当然，这并非是他们一个队伍的功劳。譬如骑士三队，最终是被几只普通玩家的队伍拉下马来。
sweet shadow也有好几次遭遇团灭危机，但橘子汽水身上的保命道具是真的多，譬如能够瞬间回满血的顶级魔药。再加上实力不错的奶妈程锦宏，愣是次次都成功逃脱。
赫舍尔：不是我不愿意死，是我的队友不让我死。
橘子汽水太快乐了，他往常拿着攻略和金钱开路，虽说也把自己包装成了高手，但很少有打得这么酣畅淋漓的时候，因此追着silver问：“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啊？去打谁？”
silver打量了一下周遭的情形，却说：“不走了。”
橘子汽水愣住：“不走了？”
silver：“会挑衅吗？”
橘子汽水：“会啊。”
silver：“会嘲讽吗？”
橘子汽水：“会啊！”
silver随手甩出刀刃，将躲在暗处的一具骷髅钉在墙上，再拽动锁链将刀收回，道：“那就去讨论区发个帖子，说我们在这儿等他们。”
橘子汽水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妙啊！”他再次发出快乐的声音。
如果说之前甜酒贩卖的套路是阴谋，那现在，silver的挑衅就是阳谋。大公会已经被打成这样了，绝对没有忍气吞声的道理，尤其是d.s、赏金同盟这样的战斗公会，绝对的输人不输阵。
灰溜溜地避战不是他们的作风，只要silver在这里发出约战邀请，他们必来。
如果橘子汽水再稍微把那约战邀请“美化”一下……
“你这是要反过来给甜酒打掩护了？”橘子汽水也不傻，稍微想一想就能明白他的真实意图。
silver耸耸肩，并不否认。
如果从地图上看，陈添和他们的直线距离并不算远，但因为空气墙的存在，他们之间隔了岂止小半个空想之城。
想要再汇合已经很困难了，但也正因为如此，只要silver能拖住剩下的那些大公会的队伍，陈添那边就会变得很安全。
整个作战其实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陈添为silver打掩护，让silver能成功把大部分队伍阻截在400分档。
第二阶段，silver为陈添打掩护，让陈添在第一阶段的战果上，进行快速抢分，拉大分差。
碎金城，粉红象大本营。
在看到橘子汽水发在讨论区的贴子后，pink lady再次提前下了定论，“我们输了。即便大家都已经看穿了甜酒贩卖的套路，但在比分没有办法再追上甜酒贩卖的情况下，转头去打silver，杀掉一两个sweet shadow的成员，至少能保住自己的面子。如果能杀掉silver，那就再好不过。”
面子问题，还是很重要的。
其他成员们纷纷感慨，“没想到甜酒贩卖看着挺甜，心却那么黑，他连这都考虑到了吗？”
“就是啊，我们辛辛苦苦保持的第一名诶，马上就要被他抢掉了。”
“可是这样好像更可爱了。”
“哈哈哈哈哈哈不如我们等他从空想之城出来，把他绑回来怎么样？”
“他如果不肯加入，就让他陪我们玩游戏！”
“这个主意好！”
……
pink lady无奈扶额。
此时的陈添又在做什么呢？他和十四、nightmare发现了一栋小城堡。
这栋小城堡是他们目前为止看到过的最大的房子，相当于现实世界里的一栋带花园、带泳池的大别墅，一看就知道里面肯定藏着什么，但这里反而没什么人，因为大部分玩家还落在后面。
nightmare是天谴骑士，厌恶光明、亲近黑暗，对黑暗系的攻击有一定的免疫效果，所以由他打头阵。三人有惊无险地来到城堡内部，刚进门，就看到正对着大门的一副巨大油画。
窗外忽然电闪雷鸣，惨淡月光落在那油画上，恰好照亮了画中人的脸。那是头戴花冠的玛格丽特，正微笑地看着他们，美则美矣，突然来这么一下，却也有点恐怖。
十四吓得踩了nightmare一脚，看了他一眼，又躲到陈添身后，“刚才是怎么回事？外面要下雨了吗？”
外面确实是要下雨了，但不会这么凑巧。陈添有理由怀疑这是策划的恶趣味，开门就会触发“电闪雷鸣”效果，如果有玩家被吓到，惊吓值过高，那瞬间就会扣很多分。
这场雨……又会带来什么呢？
陈添走到窗边往外看，天空已经飘起了雨丝，不大，但也很恼人。雨夜地图一向是玩家们最讨厌的地图之一，因为雨会遮挡视线，也会掩盖声音。
不过陈添的注意力却不在此，他又看向了那座法师雕塑。
棋盘格限制了他们的行动路线，以至于所有人都在绕路，不断地打转，好像永远都抵达不了城中心。而最让人觉得奇怪的是，无论他们走到哪个方位，看到的永远是雕塑的背部。
这可以解释成是那张排行榜的缘故，是游戏方为了让玩家能够实时看到榜单的变化，可陈添却觉得这或许跟剧情有关。越是不让你看到的东西，就越重要，譬如绝望术士到底长着一张什么样的脸，他到底是谁？
像一千只乌鸦在耳边叫，一边叫一边拿小锤锤砸你胸口。在场的玩家不乏摇滚爱好者，什么摇滚都听过，但真没听过这么死亡的摇滚。
您放弃音乐成吗？
十四行诗表示不成，摇滚就是要自由。
不自由，毋宁死！
“铮——”一个长音结束一个技能，十四行诗又重重拍在琴弦上，瞬间炸开的音符仿若惊雷。
这也是个技能，瞬发技能【雷声】，虽然攻击力不高，但拥有很强的打断效果，能够让敌人的技能中断。
nightmare身前的玩家，动作齐齐一顿，还来不及反应，nightmare便已如同猛虎下山，一通狂砍。
“躲！”陈添从不远处的一扇窗户里探出头来，十四行诗立刻闪身从屋顶逃离。她逃得飞快，如同在地上滑行。
这也是一个技能，通过音符来给玩家装上滑翔的翅膀。
可十四行诗不过是个新人，哪用得出这么顺畅的连招，这一切都是陈添在背后指挥。他的目的就是用吟游诗人的群控技能配合自己的魔宠，以及nightmare，把骑士二队和pink cat的人都牵制住。
是牵制，不是杀。
真正的杀招是silver。
大公会想要狙击sweet shadow，把它留在400分档，焉知陈添就不想反过来狙击他们，把他们挡在400分下呢？
《空想之城》是个周更活动，每个队伍每周进来一次，但如果你能肝又能苟，在副本里待满8小时，那理所当然会获得很高的积分。
陈添可不愿意这样。
最聪明的做法，其实是拖到最后一天进副本，心里对拿多少能得第一有个数，还不用担心第二天被人反超。可现在才是第二天，如果不让自己大比分拉开差距，凭大公会的实力，后面一定会被超。
“我们过分在意甜酒贩卖和silver了。”pink lady不在副本里，她第一天亲自带队开荒，这才保持住了粉红象长居第一的优势。
可现在她感觉到了危机，并且精准地找到了症结所在，“甜酒贩卖是故意在第二天就进游戏的，他搞那么大阵仗，又是招队友又是绑架橘子汽水，让各大公会自然而然地盯紧了他的动作，派出实力最强的精英队紧随其后进入副本。”
“这有什么问题吗？”碎金城，粉红象的公会里，好几位核心玩家正凑在一块儿关注空想之城的战况。
“最有可能为各大公会刷出高分的，就是今天进入副本的这一批人。如果都被sweet shadow狙击……”剩下的话，pink lady没有说出来，可其他人已经懂了。
如果没有甜酒贩卖这回事，各大公会的方针必定是留着最强的队伍，拿最完备的攻略，在最后一天刷分。
届时，排行榜前二十恐怕都是大公会的天下。即便甜酒贩卖和silver实力再强，想要夺冠也很难。
可第二天就不一样了，大家都还没彻底准备好，甜酒贩卖就已经举起了他的屠刀。
这可不就是“过分在意甜酒贩卖和silver”的后果？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反而乱了自己的阵脚。她们都知道，加百列、五芒星、黑杀、无双这些高手，可都跟着甜酒贩卖的步伐进去了。真宙则跟pink lady一样，是第一批开荒队，他一贯以身作则，无论什么时候都冲在最前面。
“可甜酒贩卖和silver想要狙击那么多人，不一定能成功吧？”
“对啊，万一阴沟里翻船。”
“他们虽然拉上了nightmare和那个吟游诗人，但大公会的精英玩家不是吃素的，即便是silver，一旦遭到围攻，也很难全身而退吧？他们的队伍现在分得那么散，想要救援都来不及，死一个都是棋差一着。”
pink lady道：“但这是空想之城，不是悬崖之桥。天时、地利、人和，甜酒贩卖都能占得到。”
她的话，仿佛开过光的预言，很快应验。
陈添一直在不停地换位置，攀登高地，纵览全局。他的耳朵里不断地响起程锦宏、silver两边的声音，谁在什么位置，那里又是什么情况，他一清二楚。他跟十四行诗和nightmare也加上了好友，同样可以进行语音通话。
表面上看，这个队伍彻底散了，但却紧密维系在他的身上。
nightmare终于拿下骑士二队的一员，在十四的掩护下残血撤退。陈添身后也有追兵，是半道遇见的骑士三队的玩家，但他不急着跑，因为双方隔着空气墙。
“朋友们。”陈添的目光扫向空气墙对面那些正在看热闹的人，“热闹好看吗？不来插个手吗？趁我们还在鹬蚌相争，你们不来渔翁得利吗？只要把这些大公会的都干掉，榜单前十不是梦！”
骑士三队的人眉头一跳，技能立刻出手，想要集火把陈添秒了。陈添一个【移形换位】逃出生天，边跑边喊：“心动不如行动！”
“就算不成功，回头出去吹牛逼，我也是打败过大公会精英队的人了！”
话糙理不糙。
看热闹的玩家们，齐刷刷地看向了骑士三队。骑士三队瞬间如芒在背，眼看陈添都跑了，隔着空气墙又追不过去，一回头，也赶紧跑路。
可陈添的话就像一颗火种，已经照亮了solo玩家们前行的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无数的solo玩家组合在一起，可以踩死d.s。
第52章 空想之城（五）
匿名账号：silver已大杀特杀。
讨论区的新议题：一个游走于黑暗中的赏金猎人, 在悬崖之桥一战封神的最强玩家，对上他，你能有多少胜算？
粉红象的玩家们说他一旦遭到围攻, 也会有翻车的风险，可空想之城是个团队项目。
silver独来独往惯了, 不会在意自己有没有帮手, 但陈添会替他考虑。于是当silver找到排名第五的六芒星，强杀三人, 导致自己也残血时, 一道圣光从天而降，硬生生将他的血线拉到安全线以上。
程锦宏、橘子汽水、赫舍尔, 在陈添的指挥下，几经辗转，终于跟silver汇合。五个队员聚齐了四个，有强攻、有奶妈、有弓箭手也有财大气粗人民币战士, 再对上六芒星剩下的那两个玩家，输赢一目了然。
三分钟，六芒星，全灭。
四人再调转方向，根据陈添传回的信息, 以及讨论区上暴露出来的各个队伍的位置，接连灭掉第十一和第十三的队伍。
而他们之所以能在有空气墙阻挡的棋盘格里来去自如，凭借的是秘密武器——橘子汽水的攻略大法。
黑钻这个公会跟其他的公会不一样，他们只爱赚钱，也享受金钱带来的绝佳的游戏体验。他们不会像d.s一样为了一场胜利而前赴后继，也不会像粉红象一样精于谋略，什么事情不能用钱解决吗？
如果有, 那就是花的钱不够多。
黑钻凭借其强大的经济实力，收集装备、网罗各大副本的攻略，力求为每一位公会成员，提供最爽、最丝滑顺畅的游戏体验。
在陈添和橘子汽水进入空想之城的这几个小时内，黑钻的攻略也在同步更新。这里是个什么格子、格子里有什么，一步一步，将空想之城外围的地图都差不多画了出来。
基于黑钻这个奇葩公会的特性，他们也根本不在意谁拿第一，反正会长橘子汽水也在里面呢，攻略爱给谁就给谁。
sweet shadow喜提攻略，照着地图走，来去如风。这里杀完去那里杀，那里杀完又去别的地方杀，杀了整整一个小时，给前二十的榜单来了个大换血。
当然，这并非是他们一个队伍的功劳。譬如骑士三队，最终是被几只普通玩家的队伍拉下马来。
sweet shadow也有好几次遭遇团灭危机，但橘子汽水身上的保命道具是真的多，譬如能够瞬间回满血的顶级魔药。再加上实力不错的奶妈程锦宏，愣是次次都成功逃脱。
赫舍尔：不是我不愿意死，是我的队友不让我死。
橘子汽水太快乐了，他往常拿着攻略和金钱开路，虽说也把自己包装成了高手，但很少有打得这么酣畅淋漓的时候，因此追着silver问：“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啊？去打谁？”
silver打量了一下周遭的情形，却说：“不走了。”
橘子汽水愣住：“不走了？”
silver：“会挑衅吗？”
橘子汽水：“会啊。”
silver：“会嘲讽吗？”
橘子汽水：“会啊！”
silver随手甩出刀刃，将躲在暗处的一具骷髅钉在墙上，再拽动锁链将刀收回，道：“那就去讨论区发个帖子，说我们在这儿等他们。”
橘子汽水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妙啊！”他再次发出快乐的声音。
如果说之前甜酒贩卖的套路是阴谋，那现在，silver的挑衅就是阳谋。大公会已经被打成这样了，绝对没有忍气吞声的道理，尤其是d.s、赏金同盟这样的战斗公会，绝对的输人不输阵。
灰溜溜地避战不是他们的作风，只要silver在这里发出约战邀请，他们必来。
如果橘子汽水再稍微把那约战邀请“美化”一下……
“你这是要反过来给甜酒打掩护了？”橘子汽水也不傻，稍微想一想就能明白他的真实意图。
silver耸耸肩，并不否认。
如果从地图上看，陈添和他们的直线距离并不算远，但因为空气墙的存在，他们之间隔了岂止小半个空想之城。
想要再汇合已经很困难了，但也正因为如此，只要silver能拖住剩下的那些大公会的队伍，陈添那边就会变得很安全。
整个作战其实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陈添为silver打掩护，让silver能成功把大部分队伍阻截在400分档。
第二阶段，silver为陈添打掩护，让陈添在第一阶段的战果上，进行快速抢分，拉大分差。
碎金城，粉红象大本营。
在看到橘子汽水发在讨论区的贴子后，pink lady再次提前下了定论，“我们输了。即便大家都已经看穿了甜酒贩卖的套路，但在比分没有办法再追上甜酒贩卖的情况下，转头去打silver，杀掉一两个sweet shadow的成员，至少能保住自己的面子。如果能杀掉silver，那就再好不过。”
面子问题，还是很重要的。
其他成员们纷纷感慨，“没想到甜酒贩卖看着挺甜，心却那么黑，他连这都考虑到了吗？”
“就是啊，我们辛辛苦苦保持的第一名诶，马上就要被他抢掉了。”
“可是这样好像更可爱了。”
“哈哈哈哈哈哈不如我们等他从空想之城出来，把他绑回来怎么样？”
“他如果不肯加入，就让他陪我们玩游戏！”
“这个主意好！”
……
pink lady无奈扶额。
此时的陈添又在做什么呢？他和十四、nightmare发现了一栋小城堡。
这栋小城堡是他们目前为止看到过的最大的房子，相当于现实世界里的一栋带花园、带泳池的大别墅，一看就知道里面肯定藏着什么，但这里反而没什么人，因为大部分玩家还落在后面。
nightmare是天谴骑士，厌恶光明、亲近黑暗，对黑暗系的攻击有一定的免疫效果，所以由他打头阵。三人有惊无险地来到城堡内部，刚进门，就看到正对着大门的一副巨大油画。
窗外忽然电闪雷鸣，惨淡月光落在那油画上，恰好照亮了画中人的脸。那是头戴花冠的玛格丽特，正微笑地看着他们，美则美矣，突然来这么一下，却也有点恐怖。
十四吓得踩了nightmare一脚，看了他一眼，又躲到陈添身后，“刚才是怎么回事？外面要下雨了吗？”
外面确实是要下雨了，但不会这么凑巧。陈添有理由怀疑这是策划的恶趣味，开门就会触发“电闪雷鸣”效果，如果有玩家被吓到，惊吓值过高，那瞬间就会扣很多分。
这场雨……又会带来什么呢？
陈添走到窗边往外看，天空已经飘起了雨丝，不大，但也很恼人。雨夜地图一向是玩家们最讨厌的地图之一，因为雨会遮挡视线，也会掩盖声音。
不过陈添的注意力却不在此，他又看向了那座法师雕塑。
棋盘格限制了他们的行动路线，以至于所有人都在绕路，不断地打转，好像永远都抵达不了城中心。而最让人觉得奇怪的是，无论他们走到哪个方位，看到的永远是雕塑的背部。
这可以解释成是那张排行榜的缘故，是游戏方为了让玩家能够实时看到榜单的变化，可陈添却觉得这或许跟剧情有关。越是不让你看到的东西，就越重要，譬如绝望术士到底长着一张什么样的脸，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