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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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擅长’这个词可不是这么用的啊大画家……
  看着老初同志每一句话后面带着的感叹号,初暖感觉不太妙,连忙给沈宴通风报信,顺便提出了一个可行性方案——
  初暖:我爸这个人特别富有同情心。要不你后天打扮得惨一点以博取他的同情?
  沈宴:怎样才算惨?
  初暖:呃……我也没有经验。你问问陈树,他应该经验挺丰富。
  沈宴:好。
  两分钟之后——
  初暖收到了陈树语带咆哮的微信。
  村里有棵草:校花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就经验很丰富?你以为我天天扮惨吗?
  对啊!不然你为什么天天穿得破破烂烂跟难民似地?
  ——这是初暖的真是想法。
  不过她没这么说。
  考虑到陈同学脆弱的玻璃心,她答得很含蓄:……难道不是?
  村里有棵草:当然不是!
  村里有棵草:我这是天然惨!
  村里有棵草:不是装出来的!
  初暖:“……”
  天然惨……
  初暖隔着手机屏幕都感受到了陈同学的怨念,于是默默地给他发了一个两毛钱的红包,附言:壮士别恼。收下这个红包我们还是好朋友。
  系统提示对面秒拆。
  紧接着陈树也给她发了一个红包,附言:绝交。
  初暖拆开一看,一分钱。
  初暖:“……”
  这买卖做得不划算。
  让他赚了一毛九。
  初暖:拿人手短。改造沈宴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村里有棵草:看在一毛九的份上我再跟你说几句话。以你老公那颜值,再破烂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别具一格,扮惨是没指望了。长成他那样,被老丈人嫌弃是很正常的。我相信从他出生起,就已经为自己的悲惨命运做好了心理准备。你就别瞎操心了。
  初暖:“……”
  心疼沈宴三秒钟。
  初暖无奈地叹了口气,正想继续复习,手机忽然又响了一声。
  沈宴:中午吃饭时担心的就是这件事?
  ……原来他知道她吃饭那会儿有心事。
  这倒也不意外。
  他心思那么缜密,没注意到她的异样才奇怪。
  只是……
  该怎么回答呢?
  他以为她担心的是见父母的事,可实际上……
  一想起心中担忧的那件事,初暖就感觉脑门疼。
  哎哎哎——她到底为什么会摊上这种不清不白的事?
  渣渣系统:“我有个建议。”
  初暖一喜:“说!”
  渣渣系统:“主动坦白求原谅。说不定你老公大人有大量,见你态度诚恳,就不跟你计较了。”
  初暖:“……”
  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还有什么脸去请求沈宴原谅她?
  再说了,事实真相如何她至今还没弄明白,万一那只是个乌龙呢?
  万一她和面具男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只是纯睡了一晚上的觉而已……
  渣渣系统:“认真的吗?面对你这样的极品尤物,哪个男人能把持住下半身,只和你纯睡觉?”
  初暖:“……”
  极品……尤物……
  初暖嘴角抽了下,不服道:“怎么没有了?沈宴啊!”上次她和沈宴在酒店,不就纯睡了一晚上的觉么?她睡得还挺好。
  渣渣系统:“别跟我提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了。”
  初暖:“……”这年头正人君子还反遭人嫌弃了?
  初暖懒得理这恋爱脑渣系统,放下手机托着腮帮子想了会儿,脑中忽然蹦出一种想法——
  她失忆后醒来时的最后记忆,是遇见沈宴的前一天。
  也就是说——她选择了遗忘遇见沈宴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会不会……她之所以选择忘记沈宴,就是因为发生了让她无法再面对沈宴的事?
  比如和面具男在酒店……
  若真是这样,那就表示她和面具男真的有故事。
  那她……那她……以后要怎么面对沈宴?
  “……”
  初暖感觉自己的三观再一次碎裂了。
  这时沈宴又发来一条信息——
  沈宴:不用太担心。我自有办法。
  ……他竟然还在安慰她。
  初暖内疚得不得了,抱着手机纠结了好半天,弱弱地回过去一个‘嗯’字。
  过了一会儿,实在是良心不安,可又不知该如何坦白那件连她自己都稀里糊涂弄不清真相的事,便小心翼翼地发微信试探他——
  初暖:如果……我说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信息发出去的那一瞬,初暖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半空中,将手机屏幕朝下放在桌上,希望它响铃又怕它响铃,一颗心惴惴不安忐忑至极。
  偏偏手机像自动关机了般,一动不动没半点反应。
  初暖惶惶不安地等啊等,等了大概五六分钟,依然没等到沈宴的回复,正当她拿起手机想查看是不是网络信号不好时,手机陡然震动了一下,接着便是让她心惊肉跳的来电响铃和持续震动,手机屏幕上明晃晃地闪着四个大字——
  沈宴来电。
  初暖没料到沈宴会直接拨电话过来,当时就慌得六神无主了,抱着手机哆嗦了几下,才如赶赴刑场般无比悲壮地按下接听键,缓缓把手机放到耳边,结结巴巴地说:“喂、喂?我……我其实……”
  不待她把话说完,听筒里便传来沈宴那一如既往好听到犯规的声音——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第51章
  初暖吓得手一抖手机都差点拿不稳,心肝乱颤第一反应是坦白从宽。
  可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坦白。
  说她与陌生人去酒店一夜荒唐了?
  可目前还没有证据显示她真的和面具男做过什么,她怎么能胡乱给自己按罪名呢?
  ……难道要说,她和陌生男子去了酒店,但不知道有没有做过什么?
  初暖:“……”
  听起来好智障。
  正常情况下……自己做没做心里没点数吗?
  沈宴肯定不会相信她。
  初暖一番纠结,到底是没有走坦白路线,对着空气扬起一抹尬到无语伦比地笑容,语气僵硬地说:“没、没有……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嘛。你那么聪明,我若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肯定早就被你发现了。是不是?”
  听筒里安静了一会儿,接着传来沈宴一贯平静淡然的嗓音:“有道理。”
  对对对!
  非常有道理!
  初暖对着空气使劲儿的点头,正欣喜今天运气不错,竟然这么快就蒙混过关了,却不料在下一秒又听自家这位明察秋毫的男朋友甚是云淡风轻地说——
  “那就是打算做对不起我的事,试探口风来了?”
  初暖:“!!!!!!”
  这么聪明怎么不去干侦探呢?!
  虽然初暖并不打算做对不起沈宴的事,但试探口风是真的。
  怕被他看出端倪,她连忙说:“没有!绝对没有!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初暖说得相当肯定,生怕显露出半点心虚了。
  可沈宴听完后只轻飘飘地说了两个字:“是么?”
  ……然后她就心虚得快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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