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2章: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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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带来的猫,正急切的在桌上打转。牛肉的香味勾得着家伙口水直流。它先是凑到面碗前,贼兮兮的探出爪。
  却被少年用筷子猛地一弹,惨叫一声雪白的爪子猛缩回去。紧接着又撒娇似的在桌面来回滚动,不时偷瞧少年几眼。
  却发现它的主人埋头猛吃,压根不理会它。瘦猫呲牙,浑身兽毛炸起似要威胁少年。少年略微抬头,瞪了瘦猫一眼。随后埋下头,继续狂吞面条。
  有趣,但也仅限于有趣。
  他咧了咧嘴,婉言拒绝了六癞子的请客,收敛心神专心对付桌上这碗阳春面。
  回到家乡,并非是为了这碗阳春面。虽然,它让自己尝到了家的味道。也不是为了看望老迈的双亲,因为他的双亲早已逝去。更不是为了修缮故居,祭拜祖先。因为故居已毁,祖坟已迁。除了家乡的食物,扶风镇在他心中早无半点记忆。
  而是为了两个人,更确切的说为了一笔赏钱。足足十万贯的赏钱。
  十万贯,不是十万美金更不是十万人民币。千钱为一贯,十万贯既是亿钱。足够在洛阳城外买上万顷宅院良田,怀拥娇妻美妾,过着神仙日子。
  将瓷碗推到一旁,他擦尽嘴角的残渣,脸上有着一丝向往。
  这样的日子他已幻想了二十年,眼下就要到手了。对一名武者来说,他还年轻的很,正当壮年。再过几个二十年,也许武林神话的名单上也有他一席之地。
  但他已等不及了。
  江湖子弟江湖老,拼杀最终也仅是一抔黄土。
  名利即将到手,届时还是功成身退为好。他刀光剑影提心吊胆的活了这二十年,正为这娇妻美妾的富家翁生活。
  念及未来妻妾的rou软,呼吸也不禁重了几分。连带着几片碎草叶卷入肺中,顷刻即被他狂暴的真气绞为纤末。纤末吐出摇摇的飘起,在数十米外晃悠悠的落下。旋即被践踏进肮脏黝黑的泥泞。
  瞥了眼远处,他呼吸一紧。来了……
  一名少女搀着小童跌撞而来,二人头发散乱蓬头垢面。贴近面摊,少女仍警惕的打量着周遭,惟恐一时不察被人取了性命。
  赌对了。
  “姐。”小童瘪着嘴,委委屈屈的说道,“我饿了……”说着眼圈一红,眼泪就要淌下来。
  “别急。”用还算干净的衣角擦去小童眼角的泪水,少女缓声说道:“马上就有东西吃了。”小童抽了抽鼻子,乖巧的点头。
  “两位。”抱歉的冲自己笑笑,六癞子连忙迎上前招呼两个孩子,“吃点什么。”
  少女身子微微一颤,下意识的将小童护在身后,“你这有什么。”
  他注意到少女全身肌肉紧绷,稍有不对就要夺路而逃。
  再等会,不用着急。咀嚼着口中劲道的面条,他竭力调整自己急cu的呼吸。
  当猎物进入陷阱时,猎手该做的是等待,而不是急不可耐的出手。
  他相信,面摊老板也就是亲爱的六癞子会替他将猎物安稳留下的。
  如他所料,一番忙活后六癞子端上了两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少女没有动筷,她静静的看着小童将两碗汤面吃的一干二净。
  “老板付钱。”温柔的打量着小童,少女翻出几钱碎银。
  是时候了。
  他出手了,整个人猎豹般扑出,全身的功力几乎凝于一指。
  只需要这简单的一指,就可以洞穿两具稚嫩的身体。
  金钱、地位,只需牺牲这两个年轻的生命就可以得到。刺客的手碰到了少女,然后就在少女惊诧的目光中,他倒飞了出去。
  “小子,你到底是谁。”刺客捂着胸口艰难的喘息,嘴角仍有鲜血不断涌出。
  “典韦。”少年自身旁的行李中默默取出一方巨斧,向着刺客的脑袋的狠狠地劈下去。全然没有理会犹在发呆的面摊老板,少年典韦冲着少女挤出了一丝笑容,“那个,你们貌似遇到了危险是吧。”
  “没错。”少女搂着孩童有些呆滞的点了点头。
  “你们要去长安么。”典韦再度挠了挠后脑勺,很是尴尬的问道,少女和孩童同样呆滞的点头。“那就好办了。”典韦憨厚的脸上显出一丝兴奋,“我也要去长安,听说皇帝在招人当兵我想去碰碰运气。”
  在面摊老板诡异的目光中,典韦带着少女和孩童迈上了前往长安的路途。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典韦字恶来。”遥遥的还能听到典韦絮絮叨叨的声音。
  “我叫夏侯娟……”少女小心翼翼的说道。
  “夏侯娟啊,真是不错的名字。”典韦挠了挠头,并不明白这个名字有什么涵义。
  一尊青铜炉鼎在天地间彻底崩塌,化作无穷无尽的光点尽数涌入韩暹体内。直到这个时候,韩暹终究彻底掌控了这件魔器。他缓缓起身,全身肌肉上旋绕着死亡凋零的气息,他每向前踏上一步。皆是地动山摇,无数可怖的气息自身上涌出。
  面前气势冲霄的韩暹,谢云飞已然无所畏惧,他猛地轰出一拳向着韩暹砸了过去。
  同一时间内,韩暹也猝然出手,磅礴的魔气自生埫交织而出,化作一个个面目狰狞的恶鬼向着谢云飞厮杀过来。无边无际的恶鬼充斥着可怖的杀机,几乎将谢云飞整个人笼罩起来。
  “你这会投降应该还来得及。”韩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疯狂,他与魔器相契合后,已然被这件法宝影响了部分心神。谢云飞仍旧带着天下无双的气势,他绣着龙蟒花纹的朝服在烈风中飞舞。谢云飞逆着狂风而上,挥舞双拳间无数恶鬼惨叫着化作齑粉。
  韩暹身躯轻轻震动,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好像有着远古的魔头躲在阴暗处窥探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仰天咆哮,猛地shen出手竟然从自己脊椎中硬生生抽出一柄青铜长剑。这长剑形象与脊椎颇为相像,上方无数倒刺,仍旧沾染着斑驳的鲜血。
  “既然不愿投降,那就试试我这一剑可否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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