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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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甜甜和小金宝,一并甜甜外婆家的几个孩子,也跑到门上来看热闹了。
  聂卫民把爸爸造的炮放到了墙上,一支香头点燃了炮,窜到自家门口,仨兄弟凑一块儿看着引线磁拉拉的烧着,眼看烧到底了,钱狗蛋儿就是一跳:“嗨,哑炮。”
  是啊,引线烧进去半天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哥,我去看看,不会爸这炮真哑了吧?”二蛋话音还没落,只听嗖的一声,声音并不大,但是,空中忽然就炸开了一道蓝光,紧接着,亮光就跟那流星似的,纷纷往下落着。
  “妈妈,快来看,爸爸造的炮实在是太漂亮啦。”聂卫民一个蹦子冲进去:“爸,再给我几个,我还要,我要吓的钱狗蛋永远不敢出门。”
  “急什么,还有更好看的呢。”
  不就是个烟花嘛,对于工科十全小能手聂工来说,这可实在不算什么。
  蓝色只是最基本的,他的实验室里什么都有,□□里加上硝酸锶、钠盐,铜盐,各种化学物品加进去,好嘛,五颜六色的烟花,一枚接着一枚,直接把基地所有的大人孩子全给吸引出来了。
  几乎所有人都围在老聂家的门外仰头看着,就想看看,聂工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儿来。
  而聂工也是不负重望,一会儿红色,一会儿蓝色,一会儿红蓝黄交替着,烟火爆了又爆,好吧,在众人所期待的,明天晚上的电影之前,总算是大家一起过了个眼瘾。
  唯独三蛋儿发现个问题,他站在那儿看了半天,突然就拽上陈丽娜的衣袖:“妈妈,我们的妹妹不见了。”
  白天就放在外头,夜里就挪到门厅,在家里都呆了下多的白胖兔子妹妹,陈丽娜里外找了两圈儿,确实找不见了。
  隔壁,王姐也才出月子。
  外面一放炮,才生出来的小家伙就要咯叽咯叽的哭,又还是个儿子,王姐真是格外小心的看着看着,生怕出点事儿,结果,孩子还真就发烧了。
  “哟,丽娜你怎么来了?”王姐正在给孩子量体温了,就见陈丽娜进来了。
  “今天过年,你怕是累坏了吧。”陈丽娜说着,就把半只肥鸡直接放桌子上了。
  “我们家也发了鸡的,而且一发就是四只,你家孩子多,家大业大的,何必给我拿来?”王姐说。
  外面三蛋忽然就哇的一声哭:“妈妈,妹妹在这儿呢,妹妹。”
  陈丽娜转身又出去了,不一会儿,提了只兔子进来,直接就放到王姐的炕头上了,紧接着,一个黑脸老太太追进来了:“哎哎,陈场长,这兔子可是我的乖孙们在外头抓的,你凭啥断定是你家的?”
  “王姐,咱们俩家老交情了,你说缺鸡蛋还是缺肉了,我送你点儿,这没啥,毕竟我要忙了,孩子们都在你家吃饭,但你家大娘偷我家的煤,还偷我家的兔子要吃,这事儿就做的不地道了吧。”
  “妈,把人的兔子还回去。”王姐也给老太太气坏了。
  “这兔子是我的乖孙们从外面捉来的。”
  “捉来的兔子脚上会绑红绳子,甜甜,你告诉你外婆,这兔子是谁家的?”
  “这是妹妹,是我和大蛋儿,我们一起养的。”陈甜甜呜呜呜,又哭了起来:“外婆偷隔壁的煤,偷隔壁的炮,现在连我们的妹妹都要杀来一起吃。”
  王姐给气的坐了起来:“妈,孩子我自己带,你明天就走,我是真伺候不了你了。”
  王大娘说:“哎,不是,就一只兔子,俩家关系好点儿,我家孩子吃了又能咋滴,陈场长,你不是还说,将来让我家甜甜给你做儿媳妇呢?”
  陈丽娜冷笑了一声:“那是我们俩家的事儿,跟老太太您没关系。我的煤呀,您给我还回去,我这鸡呀,是送给王姐的,您呀,可给我记住了,下次要再敢拆我家的木板儿偷我家的煤和炮,大棍子伺候。”
  等陈丽娜走了,王姐看着桌子上那只鸡,气了半天,说:“妈,过了初三你就走吧,把我哥家这俩小子一起带回去,凭着当妈的偷东西养活哥哥家的孩子,我在基地的人,可全叫你给丢完了。”
  提着妹妹从隔壁出来,聂工起了兴,正在教聂卫民自己调火/药,糊炮,放烟花呢。
  嗯,好嘛,把□□分开,管子卷的长一点,引线搭上,这叫连环炮。
  再把各类化学物品分别包装,各自接上引线,总体一接,嗨,放出来的炮颜色都不重样。
  陈丽娜看了,说:“嗯,原来烟花是这样造出来的,我今天算是涨见识了。”
  好嘛,聂卫民越发的起兴了,糊了一个又一个,要不是聂博钊最后强制把火/药收走,他还准备自制一枚手榴弹呢。
  钟声嘀嗒嘀嗒,在0点的格子上停了一瞬间,旋即便跳了过去,继续往下走着。
  “聂卫民,带着弟弟们滚到那边睡去。”在张大炕上挤满了孩子,聂博钊想干点儿啥干不了,于是踢了聂卫民一脚,想让他走。
  聂卫民才不干呢:“不行,今天除夕,我就要跟你们一起睡。”
  好嘛,火/药辛辣的味道,厨房里各类肉丸子和调和的香气,屋子里孩子的臭脚丫子味儿,外面的风声,炮声,聂工匍匐前进,就跟那董存瑞炸碉堡似的,扔过去一个打呼噜的,再挪开一个磨牙的,还得小心翼翼端走一个引线随时会爆的,终于,匍匐到了爱人的身边。
  躺在爱人爱人身边,牵起她的手,好嘛,戈壁滩上艰苦奋斗的夫妻,他心说:小陈同志,辛苦你啦,来年,我们再接再厉。
  除夕已过,伴随着办公大楼上那巨大的一声钟响,新的一年,到来了。
  第75章 油渣蒸干菜
  今年的春天来的格外的早。
  才三月, 气温急剧升高,而且连着半个月都是稳定在十几度,白杨河冰雪消融,野鸭子满地,瞬时就是一片新绿。
  早晨才把三个斜挎着小书包的小学生送进学校, 一脚油, 带着小蛋蛋儿, 陈丽娜就得赶到农场去督促春种了。
  “场长, 今天耕种机第一次下田,挂着红绸子的那一辆是特地在乌鲁听过广播里总理的讲话的, 你开还是我开?”一进农场, 王广海就在大麦场上等着呢。
  “不搞形式主义,把那红绸子剪了,你带着培训过的社员们一起开吧,我也就开个玩笑,那东西力量大, 我架不住。”陈丽娜说。
  “孙多余也想开耕种机,她有反/动主义倾向, 我不想让她开,怕她弄坏了机器,您劝劝她吧。”王广海又说。
  “她想开就让她开啊, 有力气, 又有手艺, 为啥不让她开呢?再说了, 王队长,我觉得你不能再这么以貌取人,多余去年为了救农场的大火,还给火烧过,她不会弄坏咱的耕种机的。”
  王广海于是转身,小跑着走了。
  进了仓库,安娜带着知青们,正在分拨种粮呢。
  “这麦种,是我从乌鲁采购来的吧?”陈丽娜问几个分麦种的小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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