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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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濯露出满意的笑容,在黑暗中亲吻时意的唇,他能感受到时意身体在颤栗。
  因为快乐。
  第194章 chapter 194
  11月23号那天,琪琪被姑姑接走, 因为周五了, 他可以回爷爷奶奶身边。
  角角和糯糯则早早被爸爸和爹地给哄睡了, 并许诺周六中午带他们出去玩。
  时意和江濯出发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 看信息,那边已经开始了,江濯也不让他们等,他过去主要是见见朋友。
  前段时间下过雨,雨停了后,天气有些转凉, 穿一件衣服自然受不住, 两人穿着薄外套出的门,司机开车送他们去宛园。
  蒋行舟那晚的生日聚会是他举办的最多人的一场, 他把整个宛园都包了,让朋友和朋友的朋友们都玩的开心快乐, 他这个生日主角也很快乐, 他喜欢热闹。
  尤其是见到江濯和时意走来时, 蒋行舟笑容灿烂, 挨个拥抱, 江濯把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他,蒋行舟的助理接过, 然后他带着夫夫俩去只有他们几个人的包厢, 关上门, 便把外面的嗨歌劲曲隔绝开。
  时意笑着说:“我们是不是来晚了。”毕竟离九点也不远了。
  蒋行舟立即摆手说:“你们来的一点都不晚,一会儿我们还要出去和大家一起喝酒,蛋糕还没切,今晚你们两个也不走了吧?我们玩到通宵。”
  江濯说:“我们这几个人里,也就你最爱过生日了。”
  蒋行舟把酒杯一一递给时意和江濯说:“这叫及时行乐,日子过得够枯燥无聊了,生日不借机嗨一点,生活也太无趣了。”
  旁边的周桥和郭成义都呸了他。
  郭成义说:“平日里看你最正经,其实外人都不知道你最骚!”这个骚是指想行舟最爱玩,虽然在朋友面前话不是很多,不然也不会就他乱七八糟的朋友最多,能请来这么多人玩,有好些他们都不认识,还有一些是蒋行舟刚认识的,他们自然无从知晓。
  周桥立即附和说:“可不,就他最骚,整天装的人五人六的,都以为我是最骚的那个,谁不知道我周少现在改邪归正了。”
  时意觉得他们这几个人性格分明,但说话都特别直爽好玩,一点都不扭捏。
  “别走了啊,房间我都给你们留了,早上睡醒了,我们一起吃个早餐再各自回家。”
  江濯和郭成义还有周桥互相笑看一眼,都依了他。
  今晚上活动很多,有麻将区,喝酒玩骰子区,还有蹦迪跳舞的地方,大家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酒水和吃食都无限量供应。
  快到10点的时候,蒋行舟带着他们去了公共区域,把最好的主卡座给了他最好的死党们。
  很多新人都不认识江濯,江濯现在的气息已经不似少年时那么戾气很重,他端着酒杯和时意挨坐在一起,另外一边是郭成义和周桥,蒋行舟也坐在这个卡座,不过他现在站了起来。
  虽然有好多人不认识江濯和时意,但看到连周桥和郭成义都和他言笑晏晏,就知道这个人身份不一般,何况,还是蒋行舟的座上宾,绝非常人,这一点也在告诫所有人,一会儿悠着点,别冲撞了,不然就是自找麻烦。
  当然也有一小部分一直跟着蒋行舟玩的人,他们是认识江濯的,虽然一开始也是想了很久才想起来,比较这个人离开太久了,想起来后就变了神色,不是害怕,而是惊讶,因为这个大少爷太久太久没出现了,少说也有十年了吧?
  其实一开始他们都不敢确认,因为现在的江濯看起来和从前差别太大了,从前的江濯几乎没有什么笑脸,看谁都不顺眼,像一把能杀人的冰刀子,冷血无情,谁都不敢招惹他,但现在他笑容淡淡,气质平和,是成熟的模样,虽然仍然能从他坚毅俊逸的面容看出他当年的凌冽。
  将记忆里那个少年与现在他的面容重叠在一起,大家才越发确信,这就是江濯。
  江濯回来了?
  这个发现引起了不少的骚动,随后有不认识江濯的人向身边的人询问。
  “那个人是谁?”
  这个时候便有知情人科普,然后大家跟着恍然,原来如此,是江濯,大名鼎鼎的江家,江行渊的孙子。
  当年江濯忽然消失,很多人都以为他去了国外生活,因为不知去向,江家也无从告知,去国外生活这件事,便被大家默认了,现在看来,这个大少爷应该是回国了?
  那他旁边的人是谁?
  看起来很亲昵,是他的爱人吗?
  没听说结婚啊,只是恋人?
  看起来挺般配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背景,竟然让江濯如此看重,仿佛一刻都不愿意分开。
  江濯一只手端着酒杯和旁边的人一边说笑一边喝酒,但另外一只手还握着那个气质温润男人的手。
  真幸福啊,能被这样的男人喜欢。
  晚上十点的时候,有人推出蛋糕,劲爆的音乐被缩小声音,随后灯光调亮,歌声切换成了《生日快乐》,一束顺眼的灯光照射在蒋行舟那一块,他是全场的焦点,大家都看向他,一起唱着生日快乐。
  坐在角落里的林斐然戴着帽子和口罩,远远地看着灯光另一侧的江濯,还有他身边的时意。
  这是林斐然第一次看到这个传说中和江濯结婚有了孩子的男人。
  林斐然是见过范漪的,范漪喜欢江濯,当年上学的时候,范漪没少在江濯的身边转悠,像个牛皮糖,虽然很爱跟着江濯,但林斐然并不讨厌范漪,因为范漪很优秀,他长得出众,家世出众,脾气也好,天资聪颖,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江濯对他态度并不好,范漪也从来不生气,每天都打扮的干净精致和江濯假装偶遇,然后和蒋行舟还有周桥以及郭成义他们一起去吃饭,因为这个时候,江濯肯定也在的,偶尔周桥也会带着他一起去。
  他们很少去学校餐厅吃饭,但有时候为了照顾他这个贫困生的心情,便多去了几次学校餐厅。
  范漪永远坐在江濯的旁边,虽然坐在了旁边的位置,范漪为了不惹江濯反感,也会尽量保持距离,只和蒋行舟他们说话,因为蒋行舟人最好,从不说难听的话,郭成义嘴最毒,但刀子嘴豆腐心,周桥一颗心全扑在他身上,他则安静的听周桥和郭成义斗嘴,偶尔抬眸去看范漪和江濯。
  江濯专注于自己,他有心事,只是这心事从未告诉过他,所以林斐然不知道江濯的心事。
  范漪则时不时地去看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江濯。
  对面的林斐然看着这样的画面,觉得他们很般配,范漪很帅,江濯也很帅,一个温和清丽,一个尖锐冷漠,如此分明又如此般配。
  他以为最终范漪会和江濯在一起。
  林斐然小心地隐藏自己的小心思,他觉得,江濯这样的人,只有范漪配得上,两个人家世相当,范漪又从小被父母和家人宠爱到大,一定能温暖孤独的江濯。
  但是没有,后来,大学还没毕业,江濯就离开了。
  离开的非常突然,他谁都没有告诉,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离开之前,林斐然刚听说,范家要和江家联姻了,是从周桥的嘴里知道的,他原本还想祝贺他们。
  但没想到江濯走了,走的干脆利落,后来范漪也走了,他去了国外上学。
  再后来,学校只有他们四个,明明最爱说话的人都还在,只是走了两个平日里不那么爱说话的人,气氛也难以回到从前的欢乐和热闹,总觉得缺了什么。
  然后便是现在,那天他听说,郭成义去见的是江濯。
  他们终于知道江濯在哪里了。
  他在a城,和一个他们完全陌生的人在一起,结婚,与他有了孩子,似乎日子过得很简单,好像也很幸福?
  林斐然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愣怔了很久,他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从未想过,江濯和范漪就这么错过了。
  然后江濯带着爱人和孩子重新回到了帝都,回到了他们这些人的身边,只是他离开了。
  他当然知道,只要江濯回来,他就会离开,因为他是那个告密者,但他不介意。
  他充满了期待,想要看看那个人有多出众,可是今天,他见到了他,他在众多优秀的人面前,是那么的平凡,甚至普通。
  他认识很多气质出众的人,所以气质出众这一点特制在林斐然眼里什么都不算。
  可是江濯却那么宝贝他,有人来敬酒,他都不舍得他多喝一口,全部代他喝了,当然也没有多少人敢灌酒给江濯,能让江濯喝下那杯酒的也没多少人,可林斐然还是能够感觉到,江濯对那个人的维护。
  林斐然看向另外一边的范漪,他坐在仅次于主座的次卡座,仍然是中心位置,他很耀眼,有许多人不认识江濯,但都认识范漪,他的眼睛旁若无人地落在江濯和那个人的身上,那眼神里有不甘,他当然看得出来,那个不甘的眼神他太熟悉了,除了不甘还有压抑。
  范漪,那个人不配,你为什么不努力一下呢?
  你明明可以取而代之。
  时意侧过脸,看向不远处的范漪,范漪看到他回头,狼狈地收回视线,猛地灌下一杯酒,一杯接一杯。
  时意听江濯说过,蒋行舟的生日会,可能会看到范漪,所以见到范漪,他没有惊讶,甚至在范漪看他的时候,淡淡的笑了下。
  范漪收回视线,喝着手中的威士忌,各种烈酒。
  范漪起身离开,他觉得自己今天不该来,他早该知道,江濯一定会来,蒋行舟的生日会,他们那么要好,他当然会来,可是范漪忘了时意也会来,江濯拉着他的手,去哪里都带着他。
  范漪来到会所的花园,吹着冷风,仿佛难过的心情被风吹淡了。
  林斐然起身跟在范漪的身后,就在他刚要踏出宛园去花园的大门口时,手腕就被一个人拉住了。
  他回头看,是周桥。
  周桥蹙着眉头看着戴着帽子和口罩的林斐然。
  “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既然来参加行舟的生日会,何必搞得这么严实,怕江濯看到你吗?”周桥嗤笑一声。
  林斐然把手从周桥的手中抽出来,对周桥说:“我们分手了,你还记得吗?所以我的事情,你不需要管。”
  “林斐然,我这么多年的真心,是不是在你眼里一文不值。”周桥冷冷地看着他。
  林斐然抬眸看向眼神猝冷的周桥,他伸出手想抚摸周桥的脸颊,但被周桥撇开了。
  林斐然神情无所谓地收回手,声音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
  “我努力过,我真的努力过。”但是不行,就是不行,不爱就是不爱。
  第195章 chapter 195
  其实一开始, 大家都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但他就是发生了。
  那天晚上他们玩的很尽兴, 江濯喝了不少酒, 也和蒋行舟他们说了不少话,几个人再一次回忆了许多少年事, 时意对于江濯的过往很感兴趣, 从范漪那里收回视线后, 就一直在听他们聊,不时追问几句,听说江濯上初中的时候可臭屁了, 想到他的家庭, 又觉得可爱又觉得可怜, 心中爱意泛滥,要不是大庭广众他不好意思, 他都想抱着江濯好好亲吻他, 让他感受他的爱,后来忍住了。
  因为江濯很在意时意, 过来和江濯打招呼的人对时意也很尊重,没有一个敢随意轻视他。
  有些人江濯忘了, 但对方笑着过来敬酒,他也不再是少年时爱理不理的冷漠性格, 顺眼的都接了, 有些没什么交情的, 蒋行舟身边的人就给挡了, 就算是这样,江濯也喝了不少。
  他也早就做好了今晚会喝醉的准备,所以今夜放的很开,时意没怎么喝,只和蒋行舟这个寿星公喝了两杯,祝他生日快乐。
  喝完酒,吃完东西,大家稍坐片刻后,打牌的打牌,去唱歌的唱歌,舞池里仍然还有一群人在蹦来蹦去,往常幽静的宛园,今夜活像是夜店酒吧一样热闹。
  时意坐在牌桌上,江濯坐在他的身后,指挥他怎么打,赢了郭成义和蒋行舟不少钱,只是切完蛋糕后就没见到周桥了,因为太热闹,大家都没注意。
  时意看太晚了,扶着喝了不少酒的江濯回了蒋行舟为他们准备的房间休息。
  后来他帮江濯清理完身体,费劲的把人塞到被子里,忍不住主动亲吻喝醉后的江濯,看到他没什么反应,忍不住偷笑,还捏了捏江濯的脸。
  “好乖呀。”难得一见,彻底喝醉后的江濯原来看起来比清醒的模样温柔多了。
  刚握着江濯的手准备再逗一会儿这睡得不省人事的家伙,忽然有人敲门,时意走过去,打开一看,是一个穿着服务生服装的男人对他说,花园有个姓林的先生想和他聊一聊。
  时意为人谨慎,在不了解对方更多信息的前提下,只是说一个姓林的,他肯定是不可能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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