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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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进小区,离老远便看见刘庆祝拄着他那根破棍子在一边冷冷的望着我。
  “咋才来?”
  我疑惑的问:
  “老刘,你知道我要来?”
  刘庆祝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六,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看你这腿脚,这几天也不能开车了,跟我走一趟吧”
  刘庆祝说完就往路边走。
  我一头雾水的说:
  “上哪啊,我来是求你帮忙的”
  老刘头也没回的低声说了句:
  “想处理那座钟,就还去一趟虎腰山”
  我一听“虎腰山”三个字,就连那条骨折的右腿都开始颤抖。
  今时不同往日,之前去那里我腿脚尚好,有危险好赖不济可以撒腿就跑。
  现在右腿骨折未愈,再碰见什么怪物,那就是闭眼睛等死的节奏了。
  刘庆祝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转头说道:
  “你不用怕,把这个戴上就没事”
  说罢扔给我一个串着一枚铜钱的绳子。
  我接过来打量一眼,这枚铜钱十分古朴,经历岁月更迭,上面的花纹已被磨平,但隐约可以出一只猛虎的图案。
  我叹了口气,把铜钱项链戴在了脖子上,瘸着一条腿,跟老吴朝虎腰山出发了。
  。。。。。。。。。。。。。。。
  第三次造访,这村子里的一切已然很熟悉了。
  走在村路上,我低声问老刘说:
  “村长都死了,我们住哪啊?”
  老刘“咳咳”咳嗽两声说:
  “还得住村长家”
  再次来到村长的小屋,我的眼眶不由自主的湿了。
  几天前,村长还满面红光的招待我吃喝住宿。
  这转眼间就天人永隔。
  屋子里的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东屋的血迹还在,每每看到,都会令让我痛心疾首。
  老刘看出我伤心自责,冷冷的安慰一句:
  “行了,都三十而立的人了,心眼别跟个针别是的”
  “老刘,你不是说那吃人的小子已经废了吗,你还要来这干啥?”
  刘庆祝坐在炕上把腿一盘。
  “找东西啊”
  “找东西?虎纹铜钱都在你身上了,你还找啥东西?”
  老刘没搭理我,打了个哈欠,就躺下睡觉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又拿他没办法。
  拄着拐杖去院子里抽根烟。
  我正心里想着事,一个手里牵着小女孩的老大爷正好从院门前路过。
  这正是死了黄牛的爷孙俩,老爷子看见是我一脸惶恐的摆手让我过去。
  我掐了烟,蹦出了院子笑着问候道:
  “老大爷最近挺好的?”
  老爷子没跟我客套,低声说:
  “小伙子啊,你咋不听话又来了呢?”
  “我也不想来啊大爷,实在是有事要处理”
  老大爷把头朝我跟前一凑,说:
  “我听说,你就是每晚开13路末班的司机?”
  老爷子这话让我颇感震惊。
  “是啊,从长新街到造纸厂,大爷你听谁说的啊?”
  老爷子一脸的着急说:
  “那你就更不能来这村子了,你不知道十年前你前面那几个司机啥下场嘛?”
  十年前水库的几起车祸,除了老吴,知道的可没几个人。如今在这大爷嘴里说出来,我更是感到不可思议。
  “大爷,您还知道十年前唐娃子水库的三起事故?”
  老大爷看样子有点懵。
  “你在说一遍?”
  “您说的三起事故啊,三个司机载着三车人,冲唐洼子水库里去了”
  老大爷叹了口气问我:
  “几起?”
  我不明白老爷子是啥意思,又重复了一遍。
  “三起啊,三个司机载着三车人冲水库里了,全死了”
  老大爷一脸愁容的摇了摇头。
  抬起右手比划了个“四”的手势。
  我心头一震。
  “还有第四个司机?”
  第二十三章 他是我兄弟啊
  老爷子神色从容,绝对不像信口开河。
  我瞪大了眼睛问道:
  “四起?您是说当年在水库是四起车祸?那第四任司机是谁?”
  老爷子点了点头刚要说话。
  一边的小姑娘拽了拽老爷子的袖子说:
  “爷爷,我饿了”
  老爷子低头摸摸了丫头的脑袋,对我说道:
  “我家住村西头,院子门前栽了一棵大杨柳,等你没事来我家找我,我给你细说”
  我点了点头,这老爷子就牵着小姑娘奔村西去了。
  与老爷子短暂的谈话,让我彻底颠覆了一直以来的认知。
  从老唐到六叔,提到的都是水库前的三起事故,如今怎么在老爷子这里出来了第四起?
  那我上一任,第四任的13路司机又是谁呢?
  我带着这些疑惑回到了屋子,刘庆祝睡的正香,我躺在炕上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四五点钟时候,老刘终于一觉睡醒。
  我迫不及待的问老刘道:
  “老刘,13路车十年前水库的事故你知道不?”
  老刘坐在炕沿边睡眼惺忪的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我看过当年的司机档案,明明只有三张表格,没有第四任司机的记录啊?”
  老刘冷笑了一声说:
  “这个人肯定是有的,现在还活着好好的呢,等这边事了,我带你过去”
  “还活着?”
  老刘这话彻底把我胃口吊起来了。
  “你现在知道那么多没有用,等会跟我去西边苞米地,咱先把铜钟的事处理了”
  我见老刘不想继续透漏,便说道:
  “老刘,咱可说好,苞米地我跟你去,你现在指哪我打哪,等事了你还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老刘没说话,从柜子上揣起一个手电筒说了一声:
  “走吧,去村西苞米地”
  在院子里,老刘找了一把铁锹,我们二人一锹就奔着西边去了。
  我一瘸一拐的跟老刘来到村西边的苞米地,这真是一大片地,从这头望不到那头。
  我看着这边苞米地,问老刘说:
  “我一直纳闷,为啥你每次来虎腰山都要叫我跟着呢,我又帮不上忙反倒拖累你”
  老刘眼睛还是盯着眼前这片地,不紧不慢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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