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袁逄和高德两个大烟枪，末世里都没能戒得了烟，可见烟瘾之大。所以袁逄憋不住林陌露一点儿也不奇怪，她奇怪的是，走廊里两个人在民工蹲，另一个居然是……战天宇。
战大少你男二的包袱不要了吗？刚说你高冷没朋友，这会儿就在这搞香烟社交？
看到林陌露出来，门口的“男人帮”显然有些凌乱。尤其是袁逄，他迅速地猛吸了一口，然后把烟头甩了，再一转身，林陌露已经站在他面前了。
“你们两个，大晚上不睡觉，干嘛呢？”林陌露故作严肃。
战天宇惯常的目中无人，他手里捏着烟，但没点，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袁逄就比较困难了，他刚才吸了一大口，还没来得及消化林陌露就来了。这会儿从鼻孔里往外冒着白烟，整个人就好像一个香炉。
接下来，袁逄展示了他的骚操作。
他挥散了烟晕，脸不红气不喘地道：“我在生气。”
林陌露：……
神tm“生气”！你可真是个大机灵鬼！
“你干脆说你修仙呢？”战天宇讥讽。
一个大男人，叫一个小丫头吓成这样，可真有出息。亏刚才聊天的时候，他还觉得袁逄人不错。
“别胡说。在仙女面前修仙，那不是班门弄斧吗？”
袁逄实力演绎了你胖哥就算瘦下来，也还是你胖哥，说瞎话都不带磕巴的。战天宇都震惊了。我去！脸呢？在你们方舟，面子这么不值钱的吗？
林陌露很受用，一秒笑逐颜开：“放心，我什么也没看到。火系异能者身上冒点烟儿再正常不过了，我难道还会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去告状？不过这个人是怎么回事，风助火势，要是出了火灾，四舍五入你就是从犯知道吗？”
神tm四舍五入，战天宇发现这女人气人十分有一套。
“哎，别吓唬我老弟，”袁逄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就收了“小弟”，他掏出一包饼干给林陌露，“烟是我给，罚款我帮交了。妹子呀，你饿了就直说，用不着这么敲诈……”
袁逄还是了解她。
林陌露的确就是饿了，她最近饿得特别快，大概是因为能量消耗大，容量也变大了？
接过袁逄给的零食，林陌露抱着饼干袋子，和他们并排坐在走廊。林陌露笑眯眯地吃独食：“你们接着聊，不用管我，我只是睡不着。”
话是这么说，可林陌露一加入，战天宇明显没话说了。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林陌露对战天宇的反感维持在一个稳定的水平，没减少，但也没上升。不过她觉得三世备胎挺可怜的，以前只是没有妹子，现在甚至自身难保了。
想来想去，林陌露主动道：“二少，看在你那天帮我说话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忠告吧。”
二少是谁？战天宇费解。
“我不是帮你，我只是讨厌姓秦的。”战天宇就不指望林陌露蹦出什么好话，不过他还是好奇，“想说就说。”
“你那个女朋友林阡雨，你出去后最好小心一点。”
战天宇眼中闪过惊讶：“你认识她？”
他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林阡雨和林陌露都姓林，名字结构也很相似。
“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林陌露坦白道，“不过处的还不如陌生人，她目前很想搞死我。”
战天宇将信将疑，林陌露无所谓地道：“那女人的事迹方舟很多人都知道，之前她和曲孟泽联手给方舟使绊子，差点坑得红龙全军覆没……”
“还有你之前说方舟对你爸爸下手，我可以保证，不是方舟做的。我说这些并不是想握手言和，我只是觉得方舟和战火暂时没有敌对的必要。毕竟在我们你死我活的时候，有人在背地里不知道多高兴。”
这几天冷静下来，联想到战天宇的说辞，以及林阡雨，曲孟泽，涂言这些人纷纷出现在江北……林陌露越想越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之前他们说什么战天宇都听不进去，这会儿情况不同了，倒是可以聊一聊。
果然，战天宇没有再像之前那么排斥，他道：“涂言难道不是你们方舟的人？”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林陌露和袁逄都一怔。
“别提那孙子！”袁逄听到这个名字就来气，“也不知道那个曲孟泽许了他什么好处，居然对兄弟下黑手，我们方舟没有这样的杂碎！”
林陌露幽幽地道：“涂言的异能是毒液提纯，他之前对我憧哥下过尸毒……差一点，你们就要面对一个比女王更可怕的丧尸之王了。”
多亏了仙女及时下凡，制止了一场悲剧。
“战老弟，你说方舟对战师长下手，该不会是说的涂言吧？”袁逄发现了盲点，林陌露也一怔。
对啊，她怎么忘了这个人！
一看战天宇的脸色，林陌露就知道袁逄是说中了。
涂言虽然早就被方舟除名了，但是消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传到江北，以至于战家父子居然不知情。
“那你知不知道，涂言，曲孟泽，还有你那小女友林阡雨，他们都是一伙儿的？”
林陌露又丢下一颗炸弹，战天宇的脸色顿时黑了。
林陌露觉得这不对——孩子，你不应该黑，应该绿，冒光的那种。
第66章 第一污染源
战天宇脸色这么差是因为，这一次他会来航天中心, 林阡雨也有从旁推动。
林阡雨和方舟有矛盾这件事他听她说过, 所以林阡雨在平日里表达出对方舟的敌视，他并不意外。因为周云憧这个“别人家的孩子”，他本来也不喜欢管对岸的事。但半年前老头突然病倒, 基地里的医生束手无策, 是林阡雨突然出现, 又机缘巧合地帮了他一把, 拿出了一种神奇的药水，稳住了老头的病情。
最后他查出, 老头这病其实是中了毒，期间涂言乔装在战火基地出现过, 各种蛛丝马迹都表明了这事与他有关。战天宇因此更加有理由恨上了方舟，认定是周云憧野心勃勃, 占了江南，又惦记着江北。
至于那个曲孟泽, 战火的人发现他的时候，他受了伤，中了和老头一样的毒, 他自然就以为是涂言下的手, 便顺势收留了他。只是战天宇也不敢掉以轻心, 只让他在外围养伤，并没有带人进入基地。
这期间，林阡雨是见过曲孟泽的, 她当时目光闪烁，明显心里有鬼，可战天宇询问，她却坚持说自己不认识他。没多久，战天宇的人就回报，林阡雨偷偷去探望过曲孟泽，还偷偷给他带过伤药，每次去探望都很久才出来……
战天宇心上生疑，但并没有表露，毕竟林阡雨在他面前还是很乖巧的。他一直相信这个一开始目中无人的女人，如今已经被他征服，加上他心里嫉恨周云憧，便先入为主地认定这是方舟的诡计。他怎么也没想到，连涂言也和他们有瓜葛。
如果林陌露说的都是真的，那老头现在岂不是很危险？不说那个曲什么，林阡雨可是在基地扯着他的大旗横行无阻的。再联想林阡雨千方百计暗示诱导他来这里阻截周云憧……战天宇就一分钟也坐不住了！
向来对征服游戏很有兴趣的战天宇，此刻竟然有些悔意——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
林陌露睡醒的时候，有些不知今夕何夕。在这种环境，不看手表根本搞不清时间。她坐起身，意外的看见周云憧和内外科二人组在商议什么。
这倒是罕见，周云憧对罗宇博一直有所防备，很少和他交流，而管小山因为胆小根本不敢跟周老大说话，一般都是她代为传达的。
果然，一见她醒了，管小山立即蹭到她身边，仿佛只要挨着林陌露就能壮胆。
“露露姐，出事了。”
“怎么？”
林陌露看向周云憧。周云憧脸色平静，并不见慌乱，只是黑眸中闪过一丝迟疑，“战天宇跑了。”
啊？林陌露有点懵。
跑什么？这地方能往哪儿跑？而且队里有专人盯着战天宇，怎么会不声不响让他跑了？
“我来说吧，”罗宇博主动道，“我刚才靠着墙休息了一会儿，醒过来就发现负责看守战天宇的人晕倒了，上面守门的兄弟也说他走了。”
走得堂堂正正的，所以他们也没拦住……战天宇的异能不弱，不然也不会在小队全军覆没的情况下，还能全身而退了。
“他是想不开吗？”林陌露想不明白，他这时候出去干嘛？找死？
这么想死当初别进来呀，谁也没逼你，你自己选的不是？
“他不是一个人走的。”周云憧道，“他带着秦院长走了，秦院长是自愿的。”
守卫拦不住，立刻就派人来报告周云憧了。
林陌露心下一沉，这会儿袁逄和裴刚几个人也过来了，问清了情况，他和林陌露对视，眼中都写着一个意思：这哥们儿难道受了刺激，自暴自弃了？那也不对，想死自己去就算了，带着秦政这个一不小心就给你飙血压的高头儿出门，是要同归于尽吗？
罗宇博道：“他走前留了话，说他等不了了，他不能放任那几个居心叵测的人在他爸身边，所以他答应秦政去摧毁陨石。”
这么说他们应该是知道什么特殊通道，这才冒险出去，而且这个通道应该距离这个实验基地不会太远，否则他们没等走出去就会被丧尸围死。可问题是——
“他有自信一个人就能摧毁陨石？”林陌露皱眉。
她摸不透这个男二的脑回路了，这哪是男二，这是中二！想一出是一出，不顾大局也不顾自身小命！
眼下他战大少的小命没那么值钱，方舟当然不会理他。林陌露比较担心的是，现在战天宇带上了秦政，四舍五入约等于单枪匹马的去闯女王“闺房”，他成功了自然是好，可一旦失败，会不会反而刺激了女王和外面这些丧尸。
根据秦政的说法，这是非常有可能的！
大劫难就是因为专家们在对陨石能量不够了解的情况下冒然投入实验才引发的悲剧，现在战天宇也在做同样的事。
林陌露甚至有些小人之心地想：也许战天宇和秦政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故意这么做，逼着周云憧出手的。
周云憧对袁逄道：“去跟上面的队员说一声，每隔五分钟就报告一下外面的情况，另外，再派五个能手上去，要机灵点儿，能随机应变的。”
“明白！”
“裴刚，去通知大家，所有人整理物资，进入战备状态，做好随时突围的准备。”
“是！”
等人都走了，周云憧眉宇间的凝重便浮显出来。
林陌露心里一沉：“憧哥，我们要出去？”
“还不一定，只是我的感觉不太好。”他们这种人，在战场上除了实力，也靠直觉，常年的作战经验让他们对危险有着本能的预警。
很快，袁逄的归来就印证了这件事，他的预感是对的。
袁逄是骂着回来的，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两个队员，袁逄满脸愤愤，两个队员看起来也不太乐观。
“老大，情况不妙。”其中一个道，“原本从昨天下午，女王就没有再出现了，外面的尸潮也有收缩的迹象，按我们的估算，最多再过三天，我们应该是能悄无声息地退出去的。但是……”
“一个小时前，不知道怎么了，丧尸突然亢奋起来，在原地嚎叫不止，动作也变快了，还出现了很多新的变异丧尸。大门那边好像也有附近城镇的丧尸靠过来，用不了多久，这座航天中心地面怕是要被淹没了。”
这也许会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尸潮，扫荡江北那种，光是想像都觉得头皮发麻。
周云憧神色越来越凝重，他当机立断：“通知下去，整队，我们立即突围。”
现在是最后的机会，等陨石能量大爆发，恐怕不仅会掀起巨型尸潮，还会引发更多初级丧尸变异，到时候就真的别想出去了。
林陌露也立即回去收拾，她包里本来就没什么东西，一分钟都没用上，拎起就走，还顺手帮小山收拾了一下，她袋子里有很多应急药品。
这一趟出去就是硬仗了，林陌露真怕这些人刚救回来就又折回去，可是她现在身上要钱没钱，要药没药，除了正面刚女王，没别的办法。
一边整队，一边呼叫系统，林陌露问：“帮帮，查一下原书剧情，男二是怎么死的？”
是不是蠢死的？早知道这样，她当初就该一个手抖直接切了他，或者让boss直接给他来个雷暴。
帮帮精灵：“和女主分手后，男二的去向书里就没交代了，不确定生死。不过原书剧情里，战火之所以分崩离析，的确也是因为受到了大尸潮的冲击。”
大尸潮……又是大尸潮。
林陌露：“和曲孟泽有关吗？他的精神异能会不会影响女王？”
帮帮：“不确定，也不排除可能，毕竟这是他惯用的手段。”
战大少你男二的包袱不要了吗？刚说你高冷没朋友，这会儿就在这搞香烟社交？
看到林陌露出来，门口的“男人帮”显然有些凌乱。尤其是袁逄，他迅速地猛吸了一口，然后把烟头甩了，再一转身，林陌露已经站在他面前了。
“你们两个，大晚上不睡觉，干嘛呢？”林陌露故作严肃。
战天宇惯常的目中无人，他手里捏着烟，但没点，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袁逄就比较困难了，他刚才吸了一大口，还没来得及消化林陌露就来了。这会儿从鼻孔里往外冒着白烟，整个人就好像一个香炉。
接下来，袁逄展示了他的骚操作。
他挥散了烟晕，脸不红气不喘地道：“我在生气。”
林陌露：……
神tm“生气”！你可真是个大机灵鬼！
“你干脆说你修仙呢？”战天宇讥讽。
一个大男人，叫一个小丫头吓成这样，可真有出息。亏刚才聊天的时候，他还觉得袁逄人不错。
“别胡说。在仙女面前修仙，那不是班门弄斧吗？”
袁逄实力演绎了你胖哥就算瘦下来，也还是你胖哥，说瞎话都不带磕巴的。战天宇都震惊了。我去！脸呢？在你们方舟，面子这么不值钱的吗？
林陌露很受用，一秒笑逐颜开：“放心，我什么也没看到。火系异能者身上冒点烟儿再正常不过了，我难道还会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去告状？不过这个人是怎么回事，风助火势，要是出了火灾，四舍五入你就是从犯知道吗？”
神tm四舍五入，战天宇发现这女人气人十分有一套。
“哎，别吓唬我老弟，”袁逄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就收了“小弟”，他掏出一包饼干给林陌露，“烟是我给，罚款我帮交了。妹子呀，你饿了就直说，用不着这么敲诈……”
袁逄还是了解她。
林陌露的确就是饿了，她最近饿得特别快，大概是因为能量消耗大，容量也变大了？
接过袁逄给的零食，林陌露抱着饼干袋子，和他们并排坐在走廊。林陌露笑眯眯地吃独食：“你们接着聊，不用管我，我只是睡不着。”
话是这么说，可林陌露一加入，战天宇明显没话说了。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林陌露对战天宇的反感维持在一个稳定的水平，没减少，但也没上升。不过她觉得三世备胎挺可怜的，以前只是没有妹子，现在甚至自身难保了。
想来想去，林陌露主动道：“二少，看在你那天帮我说话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忠告吧。”
二少是谁？战天宇费解。
“我不是帮你，我只是讨厌姓秦的。”战天宇就不指望林陌露蹦出什么好话，不过他还是好奇，“想说就说。”
“你那个女朋友林阡雨，你出去后最好小心一点。”
战天宇眼中闪过惊讶：“你认识她？”
他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林阡雨和林陌露都姓林，名字结构也很相似。
“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林陌露坦白道，“不过处的还不如陌生人，她目前很想搞死我。”
战天宇将信将疑，林陌露无所谓地道：“那女人的事迹方舟很多人都知道，之前她和曲孟泽联手给方舟使绊子，差点坑得红龙全军覆没……”
“还有你之前说方舟对你爸爸下手，我可以保证，不是方舟做的。我说这些并不是想握手言和，我只是觉得方舟和战火暂时没有敌对的必要。毕竟在我们你死我活的时候，有人在背地里不知道多高兴。”
这几天冷静下来，联想到战天宇的说辞，以及林阡雨，曲孟泽，涂言这些人纷纷出现在江北……林陌露越想越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之前他们说什么战天宇都听不进去，这会儿情况不同了，倒是可以聊一聊。
果然，战天宇没有再像之前那么排斥，他道：“涂言难道不是你们方舟的人？”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林陌露和袁逄都一怔。
“别提那孙子！”袁逄听到这个名字就来气，“也不知道那个曲孟泽许了他什么好处，居然对兄弟下黑手，我们方舟没有这样的杂碎！”
林陌露幽幽地道：“涂言的异能是毒液提纯，他之前对我憧哥下过尸毒……差一点，你们就要面对一个比女王更可怕的丧尸之王了。”
多亏了仙女及时下凡，制止了一场悲剧。
“战老弟，你说方舟对战师长下手，该不会是说的涂言吧？”袁逄发现了盲点，林陌露也一怔。
对啊，她怎么忘了这个人！
一看战天宇的脸色，林陌露就知道袁逄是说中了。
涂言虽然早就被方舟除名了，但是消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传到江北，以至于战家父子居然不知情。
“那你知不知道，涂言，曲孟泽，还有你那小女友林阡雨，他们都是一伙儿的？”
林陌露又丢下一颗炸弹，战天宇的脸色顿时黑了。
林陌露觉得这不对——孩子，你不应该黑，应该绿，冒光的那种。
第66章 第一污染源
战天宇脸色这么差是因为，这一次他会来航天中心, 林阡雨也有从旁推动。
林阡雨和方舟有矛盾这件事他听她说过, 所以林阡雨在平日里表达出对方舟的敌视，他并不意外。因为周云憧这个“别人家的孩子”，他本来也不喜欢管对岸的事。但半年前老头突然病倒, 基地里的医生束手无策, 是林阡雨突然出现, 又机缘巧合地帮了他一把, 拿出了一种神奇的药水，稳住了老头的病情。
最后他查出, 老头这病其实是中了毒，期间涂言乔装在战火基地出现过, 各种蛛丝马迹都表明了这事与他有关。战天宇因此更加有理由恨上了方舟，认定是周云憧野心勃勃, 占了江南，又惦记着江北。
至于那个曲孟泽, 战火的人发现他的时候，他受了伤，中了和老头一样的毒, 他自然就以为是涂言下的手, 便顺势收留了他。只是战天宇也不敢掉以轻心, 只让他在外围养伤，并没有带人进入基地。
这期间，林阡雨是见过曲孟泽的, 她当时目光闪烁，明显心里有鬼，可战天宇询问，她却坚持说自己不认识他。没多久，战天宇的人就回报，林阡雨偷偷去探望过曲孟泽，还偷偷给他带过伤药，每次去探望都很久才出来……
战天宇心上生疑，但并没有表露，毕竟林阡雨在他面前还是很乖巧的。他一直相信这个一开始目中无人的女人，如今已经被他征服，加上他心里嫉恨周云憧，便先入为主地认定这是方舟的诡计。他怎么也没想到，连涂言也和他们有瓜葛。
如果林陌露说的都是真的，那老头现在岂不是很危险？不说那个曲什么，林阡雨可是在基地扯着他的大旗横行无阻的。再联想林阡雨千方百计暗示诱导他来这里阻截周云憧……战天宇就一分钟也坐不住了！
向来对征服游戏很有兴趣的战天宇，此刻竟然有些悔意——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
林陌露睡醒的时候，有些不知今夕何夕。在这种环境，不看手表根本搞不清时间。她坐起身，意外的看见周云憧和内外科二人组在商议什么。
这倒是罕见，周云憧对罗宇博一直有所防备，很少和他交流，而管小山因为胆小根本不敢跟周老大说话，一般都是她代为传达的。
果然，一见她醒了，管小山立即蹭到她身边，仿佛只要挨着林陌露就能壮胆。
“露露姐，出事了。”
“怎么？”
林陌露看向周云憧。周云憧脸色平静，并不见慌乱，只是黑眸中闪过一丝迟疑，“战天宇跑了。”
啊？林陌露有点懵。
跑什么？这地方能往哪儿跑？而且队里有专人盯着战天宇，怎么会不声不响让他跑了？
“我来说吧，”罗宇博主动道，“我刚才靠着墙休息了一会儿，醒过来就发现负责看守战天宇的人晕倒了，上面守门的兄弟也说他走了。”
走得堂堂正正的，所以他们也没拦住……战天宇的异能不弱，不然也不会在小队全军覆没的情况下，还能全身而退了。
“他是想不开吗？”林陌露想不明白，他这时候出去干嘛？找死？
这么想死当初别进来呀，谁也没逼你，你自己选的不是？
“他不是一个人走的。”周云憧道，“他带着秦院长走了，秦院长是自愿的。”
守卫拦不住，立刻就派人来报告周云憧了。
林陌露心下一沉，这会儿袁逄和裴刚几个人也过来了，问清了情况，他和林陌露对视，眼中都写着一个意思：这哥们儿难道受了刺激，自暴自弃了？那也不对，想死自己去就算了，带着秦政这个一不小心就给你飙血压的高头儿出门，是要同归于尽吗？
罗宇博道：“他走前留了话，说他等不了了，他不能放任那几个居心叵测的人在他爸身边，所以他答应秦政去摧毁陨石。”
这么说他们应该是知道什么特殊通道，这才冒险出去，而且这个通道应该距离这个实验基地不会太远，否则他们没等走出去就会被丧尸围死。可问题是——
“他有自信一个人就能摧毁陨石？”林陌露皱眉。
她摸不透这个男二的脑回路了，这哪是男二，这是中二！想一出是一出，不顾大局也不顾自身小命！
眼下他战大少的小命没那么值钱，方舟当然不会理他。林陌露比较担心的是，现在战天宇带上了秦政，四舍五入约等于单枪匹马的去闯女王“闺房”，他成功了自然是好，可一旦失败，会不会反而刺激了女王和外面这些丧尸。
根据秦政的说法，这是非常有可能的！
大劫难就是因为专家们在对陨石能量不够了解的情况下冒然投入实验才引发的悲剧，现在战天宇也在做同样的事。
林陌露甚至有些小人之心地想：也许战天宇和秦政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故意这么做，逼着周云憧出手的。
周云憧对袁逄道：“去跟上面的队员说一声，每隔五分钟就报告一下外面的情况，另外，再派五个能手上去，要机灵点儿，能随机应变的。”
“明白！”
“裴刚，去通知大家，所有人整理物资，进入战备状态，做好随时突围的准备。”
“是！”
等人都走了，周云憧眉宇间的凝重便浮显出来。
林陌露心里一沉：“憧哥，我们要出去？”
“还不一定，只是我的感觉不太好。”他们这种人，在战场上除了实力，也靠直觉，常年的作战经验让他们对危险有着本能的预警。
很快，袁逄的归来就印证了这件事，他的预感是对的。
袁逄是骂着回来的，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两个队员，袁逄满脸愤愤，两个队员看起来也不太乐观。
“老大，情况不妙。”其中一个道，“原本从昨天下午，女王就没有再出现了，外面的尸潮也有收缩的迹象，按我们的估算，最多再过三天，我们应该是能悄无声息地退出去的。但是……”
“一个小时前，不知道怎么了，丧尸突然亢奋起来，在原地嚎叫不止，动作也变快了，还出现了很多新的变异丧尸。大门那边好像也有附近城镇的丧尸靠过来，用不了多久，这座航天中心地面怕是要被淹没了。”
这也许会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尸潮，扫荡江北那种，光是想像都觉得头皮发麻。
周云憧神色越来越凝重，他当机立断：“通知下去，整队，我们立即突围。”
现在是最后的机会，等陨石能量大爆发，恐怕不仅会掀起巨型尸潮，还会引发更多初级丧尸变异，到时候就真的别想出去了。
林陌露也立即回去收拾，她包里本来就没什么东西，一分钟都没用上，拎起就走，还顺手帮小山收拾了一下，她袋子里有很多应急药品。
这一趟出去就是硬仗了，林陌露真怕这些人刚救回来就又折回去，可是她现在身上要钱没钱，要药没药，除了正面刚女王，没别的办法。
一边整队，一边呼叫系统，林陌露问：“帮帮，查一下原书剧情，男二是怎么死的？”
是不是蠢死的？早知道这样，她当初就该一个手抖直接切了他，或者让boss直接给他来个雷暴。
帮帮精灵：“和女主分手后，男二的去向书里就没交代了，不确定生死。不过原书剧情里，战火之所以分崩离析，的确也是因为受到了大尸潮的冲击。”
大尸潮……又是大尸潮。
林陌露：“和曲孟泽有关吗？他的精神异能会不会影响女王？”
帮帮：“不确定，也不排除可能，毕竟这是他惯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