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周云憧单膝微区，落地稳住身形。
与此同时，在战天宇的身后，落地的还有被林陌露同时斩下的，女王的头颅。
一场大战，酣畅淋漓。
叮。
“恭喜您完成当前任务二：摧毁第一污染源，特级任务奖励金额，500金。”
林陌露：？？？
突然暴富的感觉？
第67章 战后
幸福来得太突然, 林陌露有点承受不住。
她身体因为刚才的大力输出摇摇欲坠了一下, 不，并不是因为体力的消耗, 是财富的冲击一瞬间让她茫然。
区区500金, 听着不多, 了林陌露从穿来开始就没见过三位数的金币，这500在她脑海里的单位不是rmb, 是美元, 英镑, 科威特第纳尔……不对, 是比特币！
总之是一夜暴富。
周云憧注意到林陌露的失神, 拉了她一把。
林陌露沉重地道：“我不能死，我的钱还没有花完。”
周云憧：？？？
这是突然被金钱迷了双眼？
静默只维持了一瞬间，晶石燃尽的刹那，潮水般的丧尸这一刻突然又活了。只是这一次他们的目标不再是人类, 而是身首分离的女王……从女王的尸体中流出蓝色的液体, 散发着可怖的气味。而丧尸们则向猎犬发现肉食一般, 扑向了女王的尸体, 疯抢着那蓝色的液体和女王的血肉。
而后，后排的丧尸为了掠夺资源, 疯狂啃咬前排的丧尸。跳蚤踩着同伴的尸体爬行，斧头将初级丧尸撕咬成两半，在这场同类的角逐中，这些变异丧尸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简直是一片丧尸的炼狱。
战天宇在丢出盒子的瞬间便体力耗尽地地掉落进尸群里, 此刻他已经完成了最后的志愿，他心如死灰，像烈士一样慷慨赴死。他放弃了所有的挣扎，做好了被撕咬的准备，他现在体力耗尽，就算是尸化也不会给人添太多的麻烦，林陌露轻轻一划就能将他切块儿摆盘。然而如潮的丧尸却从他身边甚至是身上踩过过去，争相恐后的扑向女王的尸首……
丧尸似乎对他这道菜不感兴趣。
战天宇：所以他不是要被丧尸咬死，而是要死于丧尸踩踏？
这会儿没人顾得上尸群中的战天宇，方舟已经有不少人因为女王尸体所散发出的气味儿感到不适。
“这……放着不管能行吗？”林陌露捂着鼻子道。
陨石的晶核能量是吸引丧尸的源头，女王之前吸收了大量的晶核能量，在晶核被摧毁后，她脑内的丧尸晶核就成了一个小型替代品，她的身体，她的血液，都成了让这群丧尸发狂的绝佳兴奋剂。
如果打个可爱的比喻，就是猫薄荷。
周云憧显然也意识到了。
之前他们没打算硬拼，但是如今既然陨石已经毁了，危险程度大大降低，倒不如斩草除根，否则江北乱起来，江南也会受到影响。于是他道：“袁逄，带着人先撤，洗车场集合。”
“行，那你们小心！”袁逄领命。
林陌露正亢奋着，当然不会走。她现在有钱，有体力，有药，有boss（？），简直无所畏惧。而且女王的头颅是她斩下来的，对于女王这个级别的脑内晶核，她也十分好奇。
等到方舟的人撤到安全区，林陌露一手一刀割韭菜一样斩出一条通道——丧尸都背对着她们，所以她毫无压力。
周云憧叮嘱了她一句，就借着力场从左边的中心楼飞檐走壁的接近了尸群中心。
林陌露不会飞，只能一点点往前走，为周云憧开路。她这会儿体力充沛，切起“水果”十分痛快，脚下也如生风一般。突然，她注意到一块空隙，很适合落脚，便从台阶上跳了下去，然后脚下一拧，胳膊伸直原地划了一圈……啥时间周围断肢横飞，被开辟出了一块新阵地。
这里距离中心又近了许多，可以清楚地看到周云憧的动作，地势又高，适合支援。于是林陌露开始继续“水果忍者”的工作，在密密麻麻的丧失群众，一会切出一个“一”字，一个会切出个“人”字……
周云憧在落地前攒了一个大光球轰出去，在女王的身边砸出一块小核爆一样的空地。女王的尸体血肉四溅，有些被烧成了焦快儿，刺鼻的气味儿更加浓郁。然而这个空隙也只存在了几秒钟，下一刻便又被如潮的丧尸填满。
因为女王尸体被“强制火化”，所以丧尸也不在集中于一个方向撕咬，就像陷入了一场大混战。
而这一眨眼的工夫，周云憧已经突破尸潮，敏捷地拿到了从女王头颅中被炸出的晶核。晶核入手的一瞬间，周云憧感觉到浑身的力量一震。不等丧尸反应过来，他便疾风闪电般，顺着林陌露开辟的道路撤离。
林陌露见周云憧得手，松了口气，周云憧回到她身边，刚要走过来，却是一怔。
他的视线从林陌露的头，到被溅了不少丧尸毒液的迷彩衣，最后打量到脚，而后是脚下……
林陌露：？？？
她低头一看，顿时尴尬。
怪不得这里空出一块儿，她刚才就觉得脚下软软的，这……怎么是个人啊？等等，看衣服，好像是战天宇？？
林陌露揪着那人头发翻过脸来看了一眼，还真是战大少。
他这会儿已经人事不省，脸色惨白透着青，唇色发黑，像画了视觉妆，这应该是中了尸毒，但不是被直接咬的，所以不浓，不像要尸化的样子。他毕竟潜入了女王的栖息地，吸入尸气过多也会有这个反应。
战天宇掉下来的时候，女王的气息吸引了所有丧尸的注意力，所以他反而躲过一劫。就不知道他是本来就晕了呢，还是被她踩的——林陌露盯着那人背上被她鞋底拧出来的一个血肉模糊的圈儿，有些尴尬。
要是没被丧尸咬死，被她踩死了……
随着女王的陨灭和尸体的燃尽，buff的影响渐渐减弱，丧尸们的肢体恢复僵硬，尸潮显出了一些平息的迹象。有一部分分不到羹的丧尸已经重新被活人的气息吸引，朝他们的方向涌来。
周云憧一把拎起战天宇的领子，一手揽着林陌露的腰：“走。”
袁逄等人其实没有走远，一来他们有伤员，走不快，二来路上还有不少零零散散的丧尸，洗车房也不安全了，由于女王的大范围buff，这附近来了不少赶场子的初级丧尸——因为是初级，走得慢，等他们到了，party都散场了。
周云憧和林陌露赶上大部队的时候，袁逄刚用火龙清理了这条路上的丧尸，他旧伤未愈又添新彩，这样打了一路，体力也有点支撑不住了。
林陌露老远就看见他们被困，远远地切了一刀下去，帮他们干掉最后五六只丧尸，解除了危机。自打有了分层技能，她越发觉得得心应手，毁天灭地。
看到周云憧和林陌露二人安然无恙，众人皆是松了口气，同时也觉得主心骨回来了。
袁逄看见周云憧拎着的某人一怔，“这是啥？你们还带纪念品了？”
“这是你战老弟。”林陌露好心提醒。
战天宇这会儿有点惨，被周云憧抗了一路，这会儿又丢在地上，脸上也灰扑扑的，和之前威风无比的战大少判若两人。
“……别，已经恩断义绝了。”袁队长相当绝情。
反正原本就是一根烟的情分，绝起来毫无压力。
“周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这玩意还有救的必要吗？我现在就想抽他。”
周云憧看了袁逄一眼，把人丢给他，也没说什么，就去前排看情况了。
袁逄看向林陌露：“令狐兄弟这是什么意思？”
林陌露道：“路上捡的，还有一口气……他这次虽然冲动，也算办了件好事，既然活着，就送回战火吧，还能卖个人情。”
林陌露救战天宇还有一层原因：要不是她前天晚上说了林阡雨的事，战天宇也不会一冲动就答应秦政，她总觉得这事自己不是毫无关系，何况他最后这致命一脚的确是她踩的……
路上又进行了一次小规模的团战，一群人终于到了洗车店小二楼。这一次有林陌露和周云憧在，袁逄等人没费什么力气，轻而易举拿回了自己的据点。
车子物资都在这里，周云憧让伤员们先上车，其余人在原地简单做了些补寄和休整。
内外科二人组在众人的保护下全须全尾，只有罗宇博脸上受了一点擦伤，是在尸潮里为了保护管小山被跳蚤抓的，毒液在第一时间被他自己排了，这会儿伤口还透着红色的血丝。
管小山一直惦记着他的伤，但是她先要给重伤员治疗，罗宇博也忙着给战天宇中和体内毒素——人都救了，总不能让他死在路上。
等终于有了休息的工夫，管小山一抬头就看见罗宇博伸出脏兮兮的手去挠脸上的伤口。她气势汹汹地冲过去，一巴掌拍掉罗宇博的手。
因为着急，她打得挺用力。罗宇博一怔，苦瓜脸顿时委屈得不行。
管小山又尴尬又想笑：“对、对不起啊，我看你要用手抓伤口，不行的，会感染的。”
罗宇博这才明白过来。他忙了半天，额头上的汗珠淌下来，碰到了伤口，又刺又痒。罗宇博早就忘了脸上有伤的事，本能的抬手去抓。
管小山看他呆呆傻傻的，又觉得操心。这么傻，在司天台那种人精成堆儿的地方到底怎么活下来的？怪不得会被西医排挤。
“你坐下吧，我给你看看伤。”管小山道。
“噢。”罗宇博听话的坐下，乖乖地让管小山给她检查伤口。
这种皮肉伤是管小山最擅长的，因为不涉及接骨和动脉止血。她以前是个连杀鸡都见不得的姑娘，自从觉醒了异能后，见得全是血肉模糊的可怖外伤，这会儿已经无所畏惧了。
只见她手里升起一团小小的光球，贴在罗宇博脸上，像鸡蛋敷脸一样，用光球在他的伤口上来回移动了一会儿。罗宇博觉得此刺刺痒痒的感觉消失了，不一会儿的功夫，他抬头摸摸脸上，光洁如初，别说伤口，疤痕，连之前起的一颗痘都不见了。
治愈光球又暖和又柔软，被治疗的时候就像一团马卡龙在脸上揉搓，舒服至极。可惜他的伤口太小了，十几秒的工夫就治完了，罗宇博竟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林陌露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罗宇博怔怔地盯着管小山，眼神里内容及其丰富，可做多种解读。
“萝卜，这趟辛苦你了。”她不动声色地坐在了两个人中间，隔断了他的视线。
“苦瓜”是形译，“萝卜”是音译，都是罗宇博。
“不辛苦不辛苦。”罗宇博在方舟最熟悉的就是林陌露，对于自己的各种“外号”见怪不怪，他道，“跟着你们，开了不少眼界呢，尤其是林小姐的异能。”
“那不算什么。”林陌露虚伪地谦虚了一阵，“不过这次，咱们也算共过生死的朋友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留在我们方舟？”
“这……”罗宇博犹豫，眼神不自觉地瞟向林陌露身后的管小山。
也聚精会神等着他答复的管小山四目相对，不觉有些尴尬，挪开了视线。
林陌露笑道：“没事，你好好考虑，不行我们也还是朋友嘛。”
说完，林陌露就把管小山带走了。
罗宇博：……
——说好的还是朋友呢？？
另一边，战天宇醒了。乍一看周围的环境，他还没太回过神来，似乎对于自己能活下来这件事，他比别人更为费解。林陌露端着食物过来，干粮放在一边，把水递给他。
“自己能喝吗？”
战天宇的身体还在发烧，但是以他的强壮程度，这不算大事。
战天宇尝试动了动四肢，除了病痛所带来的酸痛和虚弱，并没有别的感觉。他接过水喝了一小口，才发现嗓子火辣辣的，于是他仰头又一口气全喝了，而后如春雨当头一般，灵台回归清明。
“还有吗？”也许是身体高温的原因，他这会儿渴得厉害。
林陌露又给她拿了一瓶水。
“谢谢。”战天宇这次没有猛灌，他喝了几口，又拿起食物吃了起来。
胃口这么好，一点也不像病人。
等到战天宇彻底活过来，他看向林陌露：“是你救我？”
林陌露没有一个人居功，她抬起下巴点了点远处的周云憧：“是我发现的你，他把你抗回来的。”
至于他被她踩出内伤的事……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反正有苦瓜在，已经治好了。
与此同时，在战天宇的身后，落地的还有被林陌露同时斩下的，女王的头颅。
一场大战，酣畅淋漓。
叮。
“恭喜您完成当前任务二：摧毁第一污染源，特级任务奖励金额，500金。”
林陌露：？？？
突然暴富的感觉？
第67章 战后
幸福来得太突然, 林陌露有点承受不住。
她身体因为刚才的大力输出摇摇欲坠了一下, 不，并不是因为体力的消耗, 是财富的冲击一瞬间让她茫然。
区区500金, 听着不多, 了林陌露从穿来开始就没见过三位数的金币，这500在她脑海里的单位不是rmb, 是美元, 英镑, 科威特第纳尔……不对, 是比特币！
总之是一夜暴富。
周云憧注意到林陌露的失神, 拉了她一把。
林陌露沉重地道：“我不能死，我的钱还没有花完。”
周云憧：？？？
这是突然被金钱迷了双眼？
静默只维持了一瞬间，晶石燃尽的刹那，潮水般的丧尸这一刻突然又活了。只是这一次他们的目标不再是人类, 而是身首分离的女王……从女王的尸体中流出蓝色的液体, 散发着可怖的气味。而丧尸们则向猎犬发现肉食一般, 扑向了女王的尸体, 疯抢着那蓝色的液体和女王的血肉。
而后，后排的丧尸为了掠夺资源, 疯狂啃咬前排的丧尸。跳蚤踩着同伴的尸体爬行，斧头将初级丧尸撕咬成两半，在这场同类的角逐中，这些变异丧尸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简直是一片丧尸的炼狱。
战天宇在丢出盒子的瞬间便体力耗尽地地掉落进尸群里, 此刻他已经完成了最后的志愿，他心如死灰，像烈士一样慷慨赴死。他放弃了所有的挣扎，做好了被撕咬的准备，他现在体力耗尽，就算是尸化也不会给人添太多的麻烦，林陌露轻轻一划就能将他切块儿摆盘。然而如潮的丧尸却从他身边甚至是身上踩过过去，争相恐后的扑向女王的尸首……
丧尸似乎对他这道菜不感兴趣。
战天宇：所以他不是要被丧尸咬死，而是要死于丧尸踩踏？
这会儿没人顾得上尸群中的战天宇，方舟已经有不少人因为女王尸体所散发出的气味儿感到不适。
“这……放着不管能行吗？”林陌露捂着鼻子道。
陨石的晶核能量是吸引丧尸的源头，女王之前吸收了大量的晶核能量，在晶核被摧毁后，她脑内的丧尸晶核就成了一个小型替代品，她的身体，她的血液，都成了让这群丧尸发狂的绝佳兴奋剂。
如果打个可爱的比喻，就是猫薄荷。
周云憧显然也意识到了。
之前他们没打算硬拼，但是如今既然陨石已经毁了，危险程度大大降低，倒不如斩草除根，否则江北乱起来，江南也会受到影响。于是他道：“袁逄，带着人先撤，洗车场集合。”
“行，那你们小心！”袁逄领命。
林陌露正亢奋着，当然不会走。她现在有钱，有体力，有药，有boss（？），简直无所畏惧。而且女王的头颅是她斩下来的，对于女王这个级别的脑内晶核，她也十分好奇。
等到方舟的人撤到安全区，林陌露一手一刀割韭菜一样斩出一条通道——丧尸都背对着她们，所以她毫无压力。
周云憧叮嘱了她一句，就借着力场从左边的中心楼飞檐走壁的接近了尸群中心。
林陌露不会飞，只能一点点往前走，为周云憧开路。她这会儿体力充沛，切起“水果”十分痛快，脚下也如生风一般。突然，她注意到一块空隙，很适合落脚，便从台阶上跳了下去，然后脚下一拧，胳膊伸直原地划了一圈……啥时间周围断肢横飞，被开辟出了一块新阵地。
这里距离中心又近了许多，可以清楚地看到周云憧的动作，地势又高，适合支援。于是林陌露开始继续“水果忍者”的工作，在密密麻麻的丧失群众，一会切出一个“一”字，一个会切出个“人”字……
周云憧在落地前攒了一个大光球轰出去，在女王的身边砸出一块小核爆一样的空地。女王的尸体血肉四溅，有些被烧成了焦快儿，刺鼻的气味儿更加浓郁。然而这个空隙也只存在了几秒钟，下一刻便又被如潮的丧尸填满。
因为女王尸体被“强制火化”，所以丧尸也不在集中于一个方向撕咬，就像陷入了一场大混战。
而这一眨眼的工夫，周云憧已经突破尸潮，敏捷地拿到了从女王头颅中被炸出的晶核。晶核入手的一瞬间，周云憧感觉到浑身的力量一震。不等丧尸反应过来，他便疾风闪电般，顺着林陌露开辟的道路撤离。
林陌露见周云憧得手，松了口气，周云憧回到她身边，刚要走过来，却是一怔。
他的视线从林陌露的头，到被溅了不少丧尸毒液的迷彩衣，最后打量到脚，而后是脚下……
林陌露：？？？
她低头一看，顿时尴尬。
怪不得这里空出一块儿，她刚才就觉得脚下软软的，这……怎么是个人啊？等等，看衣服，好像是战天宇？？
林陌露揪着那人头发翻过脸来看了一眼，还真是战大少。
他这会儿已经人事不省，脸色惨白透着青，唇色发黑，像画了视觉妆，这应该是中了尸毒，但不是被直接咬的，所以不浓，不像要尸化的样子。他毕竟潜入了女王的栖息地，吸入尸气过多也会有这个反应。
战天宇掉下来的时候，女王的气息吸引了所有丧尸的注意力，所以他反而躲过一劫。就不知道他是本来就晕了呢，还是被她踩的——林陌露盯着那人背上被她鞋底拧出来的一个血肉模糊的圈儿，有些尴尬。
要是没被丧尸咬死，被她踩死了……
随着女王的陨灭和尸体的燃尽，buff的影响渐渐减弱，丧尸们的肢体恢复僵硬，尸潮显出了一些平息的迹象。有一部分分不到羹的丧尸已经重新被活人的气息吸引，朝他们的方向涌来。
周云憧一把拎起战天宇的领子，一手揽着林陌露的腰：“走。”
袁逄等人其实没有走远，一来他们有伤员，走不快，二来路上还有不少零零散散的丧尸，洗车房也不安全了，由于女王的大范围buff，这附近来了不少赶场子的初级丧尸——因为是初级，走得慢，等他们到了，party都散场了。
周云憧和林陌露赶上大部队的时候，袁逄刚用火龙清理了这条路上的丧尸，他旧伤未愈又添新彩，这样打了一路，体力也有点支撑不住了。
林陌露老远就看见他们被困，远远地切了一刀下去，帮他们干掉最后五六只丧尸，解除了危机。自打有了分层技能，她越发觉得得心应手，毁天灭地。
看到周云憧和林陌露二人安然无恙，众人皆是松了口气，同时也觉得主心骨回来了。
袁逄看见周云憧拎着的某人一怔，“这是啥？你们还带纪念品了？”
“这是你战老弟。”林陌露好心提醒。
战天宇这会儿有点惨，被周云憧抗了一路，这会儿又丢在地上，脸上也灰扑扑的，和之前威风无比的战大少判若两人。
“……别，已经恩断义绝了。”袁队长相当绝情。
反正原本就是一根烟的情分，绝起来毫无压力。
“周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这玩意还有救的必要吗？我现在就想抽他。”
周云憧看了袁逄一眼，把人丢给他，也没说什么，就去前排看情况了。
袁逄看向林陌露：“令狐兄弟这是什么意思？”
林陌露道：“路上捡的，还有一口气……他这次虽然冲动，也算办了件好事，既然活着，就送回战火吧，还能卖个人情。”
林陌露救战天宇还有一层原因：要不是她前天晚上说了林阡雨的事，战天宇也不会一冲动就答应秦政，她总觉得这事自己不是毫无关系，何况他最后这致命一脚的确是她踩的……
路上又进行了一次小规模的团战，一群人终于到了洗车店小二楼。这一次有林陌露和周云憧在，袁逄等人没费什么力气，轻而易举拿回了自己的据点。
车子物资都在这里，周云憧让伤员们先上车，其余人在原地简单做了些补寄和休整。
内外科二人组在众人的保护下全须全尾，只有罗宇博脸上受了一点擦伤，是在尸潮里为了保护管小山被跳蚤抓的，毒液在第一时间被他自己排了，这会儿伤口还透着红色的血丝。
管小山一直惦记着他的伤，但是她先要给重伤员治疗，罗宇博也忙着给战天宇中和体内毒素——人都救了，总不能让他死在路上。
等终于有了休息的工夫，管小山一抬头就看见罗宇博伸出脏兮兮的手去挠脸上的伤口。她气势汹汹地冲过去，一巴掌拍掉罗宇博的手。
因为着急，她打得挺用力。罗宇博一怔，苦瓜脸顿时委屈得不行。
管小山又尴尬又想笑：“对、对不起啊，我看你要用手抓伤口，不行的，会感染的。”
罗宇博这才明白过来。他忙了半天，额头上的汗珠淌下来，碰到了伤口，又刺又痒。罗宇博早就忘了脸上有伤的事，本能的抬手去抓。
管小山看他呆呆傻傻的，又觉得操心。这么傻，在司天台那种人精成堆儿的地方到底怎么活下来的？怪不得会被西医排挤。
“你坐下吧，我给你看看伤。”管小山道。
“噢。”罗宇博听话的坐下，乖乖地让管小山给她检查伤口。
这种皮肉伤是管小山最擅长的，因为不涉及接骨和动脉止血。她以前是个连杀鸡都见不得的姑娘，自从觉醒了异能后，见得全是血肉模糊的可怖外伤，这会儿已经无所畏惧了。
只见她手里升起一团小小的光球，贴在罗宇博脸上，像鸡蛋敷脸一样，用光球在他的伤口上来回移动了一会儿。罗宇博觉得此刺刺痒痒的感觉消失了，不一会儿的功夫，他抬头摸摸脸上，光洁如初，别说伤口，疤痕，连之前起的一颗痘都不见了。
治愈光球又暖和又柔软，被治疗的时候就像一团马卡龙在脸上揉搓，舒服至极。可惜他的伤口太小了，十几秒的工夫就治完了，罗宇博竟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林陌露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罗宇博怔怔地盯着管小山，眼神里内容及其丰富，可做多种解读。
“萝卜，这趟辛苦你了。”她不动声色地坐在了两个人中间，隔断了他的视线。
“苦瓜”是形译，“萝卜”是音译，都是罗宇博。
“不辛苦不辛苦。”罗宇博在方舟最熟悉的就是林陌露，对于自己的各种“外号”见怪不怪，他道，“跟着你们，开了不少眼界呢，尤其是林小姐的异能。”
“那不算什么。”林陌露虚伪地谦虚了一阵，“不过这次，咱们也算共过生死的朋友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留在我们方舟？”
“这……”罗宇博犹豫，眼神不自觉地瞟向林陌露身后的管小山。
也聚精会神等着他答复的管小山四目相对，不觉有些尴尬，挪开了视线。
林陌露笑道：“没事，你好好考虑，不行我们也还是朋友嘛。”
说完，林陌露就把管小山带走了。
罗宇博：……
——说好的还是朋友呢？？
另一边，战天宇醒了。乍一看周围的环境，他还没太回过神来，似乎对于自己能活下来这件事，他比别人更为费解。林陌露端着食物过来，干粮放在一边，把水递给他。
“自己能喝吗？”
战天宇的身体还在发烧，但是以他的强壮程度，这不算大事。
战天宇尝试动了动四肢，除了病痛所带来的酸痛和虚弱，并没有别的感觉。他接过水喝了一小口，才发现嗓子火辣辣的，于是他仰头又一口气全喝了，而后如春雨当头一般，灵台回归清明。
“还有吗？”也许是身体高温的原因，他这会儿渴得厉害。
林陌露又给她拿了一瓶水。
“谢谢。”战天宇这次没有猛灌，他喝了几口，又拿起食物吃了起来。
胃口这么好，一点也不像病人。
等到战天宇彻底活过来，他看向林陌露：“是你救我？”
林陌露没有一个人居功，她抬起下巴点了点远处的周云憧：“是我发现的你，他把你抗回来的。”
至于他被她踩出内伤的事……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反正有苦瓜在，已经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