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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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宋风晚以前没来过京家,这还是第一次,与想的完全不同,复古奢华,还透着民国风,不远处的墙上,还有旧时的老照片,上面有个美人儿,留着双马尾的长辫,后来剪了一头齐耳短发,穿着戏服的时候居多。
  挑着水袖,扮上花旦,俏丽生动。
  “这是寒川的母亲,以前是京城名角儿,最出名的花旦。”
  有个照片是女人抱着孩子的,这已经是彩照,女人续着一头长卷发,那时候照片像素不算高,仍旧美得不可方物。
  唱戏的人,眼神都是练过的,极其生动,京寒川的眉眼效似其母,十分漂亮。
  “为什么没有他父亲的照片?”客厅墙上只有她母亲的,偶尔京寒川小时照片,也是零星几张。
  “他爸面相太凶,不上相,据说拍好的照片被吐槽可以镇宅驱鬼,摆在客厅过于吓人。”
  宋风晚笑出声,怎么可能那么夸张,“看京六爷人还是不错的啊。”
  “他爸是真的厉害,你以为京家恶名为何持续至今?他可是京家的镇宅之宝。”
  宋风晚恶寒,“那他们人呢?不在家?”
  “出国探亲,估计还得旅游,没一两个月不会归家的。”
  “就这么把他扔了?”宋风晚指着厨房忙碌的身影。
  “他父亲说了,他是个成年人,又不是随时需要爸妈的奶孩子,满18就想让他出去自立门户,被他母亲拦下了,不然早就把他踢出去了。”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没人疼的孩子也是如此啊。
  “可以吃饭了。”京寒川招呼两人入座。
  他今天做了西式餐点,连盘子都是特制的,象牙白的瓷盘,勾勒着细腻繁复的金边,桌上放着银质烛台,银质刀叉手柄处雕刻藤蔓图腾,精致典雅。
  更别提菜色了。
  宋风晚这才觉得,人家过的才是日子。
  不过一想到傅沉描述他父亲如何凶狠,对他如何不关心,就忽然觉得,他变成现在这样,或许也是被逼的,毕竟父母不关心,就得自己照顾自己。
  对他忽然心生几分同情怜悯。
  京寒川眯着眼,为什么上桌吃饭,她要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关爱慈祥。
  这老母亲般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我随便做了点,如果不合胃口我再准备别的。”京寒川尽量让自己忽视宋风晚的视线。
  “嗯。”宋风晚点头,尝了一块裹着奶油粒的蛤蜊肉,“很好吃。”
  “多吃点。”京寒川对她一直客气有余。
  余光瞥见傅沉,“你就随意吧,反正你已经把我们家当酒店了。”
  “酒店?”宋风晚低头吃着东西,这些菜色无论味道口感都极佳,卖相也是不错,“三哥以前经常来这里住?”
  “偶尔。”京寒川神色淡淡,拿着刀叉,优雅切割着盘内的羊排,“我只是没想到他会把你带来,许是我们家比酒店隐蔽,还不收钱。”
  宋风晚脸瞬时一红。
  “多和我们接触,或许你就想谈恋爱了,想结婚生子了,你们家五代单传,不能到你这一代,断了香火。”傅沉说得理所当然。
  “我还应该谢你?”京寒川晃着刀叉,颇具威胁意味。
  “大家是朋友,何必如此客气。”傅沉这回答……
  京寒川咬牙:真不要脸。
  ------题外话------
  嘿嘿,三爷与六爷的第n回交锋,以六爷失败告终,哈哈
  晚晚那慈爱的老母亲眼光,哈哈,六爷真不需要你同情,真的不需要【捂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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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8 高冷男人,热情得让人腿软(2更)
  秋雨乍寒,京家绝大部分路面都是旧时的青砖铺就,空气微凉却爽利。
  雨水停了,京家人就忙着打捞池塘里漂浮的枯枝残叶,京寒川本以为雨停后,傅沉就会带着宋风晚离开,两人先是遛着狗,参观了京家大宅。
  京家后面有片无人的小树林,两人不知在里面磨叽什么,一直折腾到天黑才出来,宋风晚出来的时候,嘴唇微肿,面若桃色……
  他是真搞不懂,那种荒郊野岭的地方,有什么可待的。
  瞧着天色昏沉,京寒川不过客套两句,留他们下来吃饭,结果傅沉真的就留下吃饭了。
  然后又颇不要脸的住了一晚。
  这是完全把他家当酒店旅馆了。
  第二天就是周末,宋风晚要回学校上晚自习,晚上肯定不会留宿,正打算离开前,傅斯年与余漫兮来了。
  ……
  余漫兮考试刚结束,走出考场,依据傅斯年发的地址,拐了个路口,就看到那辆改装后的黑色捷豹,车主人穿着白衬衫,利落的黑色西装,正依靠车门抽烟。
  最近两天连绵阴雨,黑沉的天压下来,将他身影衬得越发修长冷酷,微微弓着脊背,指间夹着烟,抽了一半,烟雾袅袅……
  “傅先生。”此刻许多考生鱼贯而出,傅斯年听着声音,才目光平淡的丢了烟。
  两人目光相接,他神色淡漠冷静,示意她上车。
  余漫兮却因为小跑有点喘,小脸红扑扑的,直接钻进副驾驶。
  “先去酒店吧,我把行李收拾一下。”
  傅斯年发动车子,却并不起步,眸子盯着她,灼灼冷冽。
  “怎么了?”余漫兮刚考试结束,整个人说不出的放松,偏头看他。
  傅斯年忽然凑过去,呼吸一瞬交织,在她唇边亲了一下,“下次见面你要主动些。”
  余漫兮语塞,脸烧红,点了下头。
  而此刻在考场门口跟踪她的人,彻底傻了眼,一大群考生一齐涌出,直接看花了眼,等考生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才惊觉把人给跟丢了。
  车子停在酒店地下车库,余漫兮本想一个人上去,傅斯年却非要跟着。
  “我不能上去?”傅斯年只在她入住第一天,帮她送过行李。
  “那你……还是上来吧。”余漫兮对他也很了解,倔得像头牛,自己若是不答应,怕是没完没了了。
  到了客房门口,余漫兮刷卡开门,因为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倒是不乱,只是不远处的墙上挂钩处挂着几件贴身衣物,让他颇不自在的挪开了眼。
  耳根像火烧。
  “你随便坐,我收拾东西很快。”余漫兮胡乱一把抓将那些贴身私密的衣服塞进箱子里,24寸行李箱,一半衣服,一半参考用书。
  她都是一人独居,自理能力很强,将各种洗漱用品打包整理好,才检查是否有遗漏。
  “好像没什么了?”余漫兮将箱子拉链合上,起身看向傅斯年,“我们走吧。”
  “嗯。”傅斯年顺手从她手中接过行李箱,余漫兮刚伸手抽出感应灯凹槽内的房卡,他整个身子就靠了过来,将她直接压在了墙上。
  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带着强势慑人的气息,好像要将她身上所有气息都夺了去。
  “傅先生……”余漫兮心跳骤快,强有力的心脏撞击着她,心慌如麻。
  “斯年。”
  “嗯?”
  “晚上要见我爸妈,你叫我傅先生合适吗?”今天适逢周末,她考试结束,傅斯年父母也有时间,就约定晚上七点碰面。
  心脏紧紧就在一起,余漫兮微微仰头看着她,身子被囿于门板与他身体中间,寸步难移,百爪在挠。
  紧张得到窒息。
  “傅……”余漫兮咬了咬嘴唇,平时在心里默念,当着他的面却好似怎么都说不出口一般。
  此刻房间的灯尽数黯淡,因为窗帘都是拉起来的,周围一片黑暗,不见五指般。
  他深沉灼热的呼吸,变得越发清晰可感,落在她脸上,轻热得发痒。
  “喊我。”傅斯年声音变得越发低沉喑哑。
  带着重命令式的口味,更多的却是一种诱哄。
  余漫兮感觉两人身子靠得更近了,呼吸近在咫尺,男人胸膛坚硬如铁,指尖触碰的时候,又能感觉异常灼热。
  她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斯……斯年。”
  不是不愿意,而是这种情况,总是让人觉得有些害臊。
  黑暗中的男人缓缓勾着唇,平素会喊他名字的人很多,有异性也是长辈,此刻从她嘴里听到,娇颤又带着点羞怯,像是有种热流从头淋下,浑身都舒服。
  他头一偏,吻住她……
  “再喊一次。”他含着她的唇,声线越发低沉。
  “斯年。”第一回生疏羞怯,第二次自然熟练许多。
  “你要多喊几次。”
  傅斯年咬着她的唇,吮吸着,咬着,周围黯淡沉寂,黑暗淹没一切,只有五感被无限放大……
  余漫兮身子软得有些站不住,迟疑的伸出手,缓缓搂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走出房间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余漫兮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光是和他接吻,就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她照了下镜子,摸了摸嘴角,有点肿,不知道这样晚些见家长会不会太失礼。
  有傅斯年在,退房等事宜自然不需要她亲自去,她安静坐在车上等着,还在思忖着晚上该穿什么衣服,她伸手捏了捏腰,最近考试睡觉饮食不规律,似乎有些胖了。
  此刻酒店大堂还有人在等她,那个跟踪她的人,心想着余漫兮肯定回来退房,可是左等右等,都没看到人,等他跑到房间门口时,客服人员正在打扫卫生。
  “我靠——”那人扯着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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