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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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听戏,温香莲便来了兴致,没多想便答应了。
  温少萱趁热打铁,又道:“霍表哥也一起来吧?你平时回来就少,也没时间陪姑姑,难得有时间,陪姑姑去戏院听戏嘛。”
  温香莲自然希望儿子多陪陪自己,但不想勉强儿子,便道:“临风对这个没什么兴趣,就别去了。”
  “可是你喜欢呀,表哥去的重点不是听戏,是陪你呀!难道表哥忙到坐下来陪你的时间和耐心都没有吗?”温少萱撇撇嘴,有些不满。
  好好的饭桌气氛,变得有些僵。
  温少禹推了一下眼镜,突然问:“去听戏的还有谁?”
  温少萱眼神闪烁,“当然是人越多越热闹呀,其他人我还没约呢。”
  霍临风缓缓眯起眼,盯着她的目光透着一股冷。
  温香莲也意识到不对劲,温少萱变着法子拉霍临风跟去的架势,实在令人生疑。
  知道有坑,温香莲自然不会再让儿子去,但她很好奇温少萱到底要搞什么名堂,决定自己去一探究竟,“临风还有事要忙,就不必跟来了,女人家逛街听戏,他一个大男人跟着,也没意思。”
  “哦……”温少萱低头扒饭,不敢再说什么了。
  吃晚饭,温香莲把收到的信递给霍临风,“有你的信。”
  看到寄信人的信息,霍临风眼睛一亮,露出了少见的灿烂笑容。
  温香莲见他接信的动作挺小心,心头越发好奇,“这个林是谁? 你在南方时认识的朋友?”
  温少萱比她更好奇,竖起耳朵偷听。
  “嗯。”霍临风轻快地应了一声,没再说其他,就拿着信回房了。
  温少萱噘着嘴嘟哝,“到底是什么林?神秘兮兮的,不会是见不得人吧?”
  房里。
  霍临风小心地拆开信封,打开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瞅着信纸上娟秀的字迹,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几个月没见她了吧,怪想的。
  心里牵挂着,信里的每一个字,就变得异常珍贵。
  霍临风默读了两遍,依然没舍得放下。
  夏茗在信里没写什么肉麻兮兮的话,她先是简单写了一下自己的近况,然后说在贸城遇到了温少禹。
  【跟你说的一样,温少确实是个老狐狸,挺有意思的一个人。
  你说可以跟他合作,我信你。】
  夏茗待人接物很礼貌,但提防心理很重,对谁都不会轻易信任,“我信你”这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很不容易。
  正因为知道不容易,霍临风对这三个,格外动容。
  “傻丫头,我说你就信,也不怕我骗你。”霍临风低低地笑了。
  在信的最后,夏茗终于流露出对他的思念。
  【这么久不见,竟然有点想你了。
  最近啃了几套题,受益良多,成绩小有进步,距离明年去京都找你的目标,好像又近了一步。】
  霍临风看着最后几行字,心潮起伏,涌起一阵又一阵的热浪。
  他的小女朋友,正在为了来京都见他而努力,他似乎应该有所表示。
  霍临风难掩激动,放下信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情激动又焦躁,想着要怎样对她倾诉思念,回应她的情愫。
  第293章 说亲(4更)
  这时,温少禹敲开霍临风的房门,意图进房间,被霍临风冷眼一扫,不禁黑了脸。
  用得着这么地方他吗?
  这房间是禁地吗?进都不能进?
  霍临风用防贼的眼神瞪他。
  因为夏茗在信里夸温少禹是“挺有意思的一个人”,让他吃醋了。
  温少禹脸色黑黑的,“你最好让我进去,她在贸城发生的事情,我比赵毅更清楚。”
  霍临风俊脸也黑了,不情不愿地侧过身,让温少禹进房。
  温少萱躲在旁边偷听,对温少禹口中的“她”好奇死了。
  上回她偷偷打电话给赵毅,想打探消息,哪知道赵毅那么古板,不管她是明着问,还是拐弯抹角地问,赵毅就是不透露半点消息,可把她气坏了。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瞒得那么死?
  是见不得光吗?!
  不让别人知道她是谁,又三番两次地寄信到霍家来,明晃晃地彰显存在感,到底意欲何为?
  太有心机了!
  这样下去不行!
  温少萱替闺蜜着急,转头就去找温香莲,说了一通南方“那位”的坏话。
  温香莲越听越惆怅,心里对那位偷走自己儿子的心的女孩儿,产生了莫名的膈应。
  她儿子明明已经从南方回来几个月了,却一心惦记着那里的人,跟被下了蛊似的。
  南方的“那位”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他儿子如此牵挂,收到一封薄薄的信,就高兴成那样。
  温香莲觉得,自己是不是要采取某些措施了。
  没等温香莲有动作,陆尾村的媒婆六妈妈,就先找来了。
  进了夏河村,六妈妈先碰到了严嵩妈。
  “给夏茗说亲的?”严嵩妈震惊了。
  得知要介绍给夏茗相亲的对象,是市里的好人家,严嵩妈心里就不平衡了,口气很不好地给六妈妈指路。
  碰巧被几个凑在树下纳凉的长舌妇撞见,八卦兮兮地问严嵩妈发生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夏家那闺女?媒婆大老远来说媒,给她介绍男人呢!”严嵩妈气呼呼地说。
  想到自家那个惦记着夏茗的傻儿子,严嵩妈都要心梗了。
  几个长舌妇对视一眼,表情震惊又鄙夷。
  “给夏茗介绍对象?她不是还在念书吗?这么急着找男人吗?”
  “不对啊,她之前不是说自己有对象了吗?还有人瞧见她对象是开小车的,有对象还要说亲啊?”
  “一定是被开小车的男人给甩了!要么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脚踏两条船呢!”
  “没想到她长得不安分,为人比那张脸还不安分。”
  “老话都说了,相由心生,她长着一张妖里妖气的脸,能安分才怪了!”
  严嵩妈听得脸色难看,心想着等严嵩回来,一定要把这事告诉他,让他看清夏茗的真面目,不要再惦记小贱人!
  六妈妈找到夏家时,孙巧容正在晒衣服。
  陌生的面孔,让孙巧容一愣,“请问你是?”
  六妈妈打量了一下夏家的房子,才看向孙巧容,“我找夏茗。”
  孙巧容一头雾水,但拿出了待客的礼仪,把人请进大厅坐下,又倒了一杯茶,然后去敲夏茗的房门,“茶茶,有人找你。”
  夏茗在房里疯狂刷题,在一道大题上卡住了,正捋着做题思路。
  突然被打断,她心情有点暴躁,打开房门,大步流星地走出来,“谁找我?”
  六妈妈眼睛一亮。
  夏茗还在陆尾村时,模样就够动人了,在六妈妈眼里,夏茗就是块金砖,她早就想给夏茗介绍对象了。
  此等好货色,哪个男人不想要?
  要把她介绍给一个有钱男人,拿到大额的红包!
  还没等六妈妈有所行动,夏茗恶臭的名声,就传遍了陆尾村。
  金砖变成了不值钱的垃圾,六妈妈便歇了给她介绍对象的心思。
  这大半年,夏茗在陆尾村的名声有所好转,垃圾有重新变回金砖的迹象,六妈妈就坐不住了。
  刚好陆家人有意嫁掉她,六妈妈便心急火燎地来了。
  半年不见,夏茗变得更水灵了,也意味着,金砖更值钱了。
  六妈妈直勾勾的眼神,让夏茗警惕,“你是?”
  “我是六妈妈呀?你忘了?”六妈妈脸上笑开了花,十分热情地站起身来,拉着夏茗坐下。
  她抓着夏茗的手,还捏了一下,心中暗自满意。
  白皙纤细的手,最能满足男人的施虐欲,正对刘先生的胃口,刘先生一定会满意的。
  夏茗有点膈应,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坐得离六妈妈远一些,皱眉道:“哪个六妈妈?”
  乡下的各种称谓,经常能把夏茗给搞晕,她到现在都没捋顺哪个是哪个,在村子里见到人,通常都是用“大嫂”“婶子”“阿婆”之类的笼统称谓跟人打招呼。
  六妈妈又是哪个?
  夏茗被搞糊涂了,下意识看向孙巧容。
  孙巧容也是一头雾水,摇摇头,表示她也不认识。
  “你这孩子,怎么能把六妈妈给忘了呢?”六妈妈嗔怪地瞪了夏茗一眼,朝夏茗坐得更近,把夏茗的手拉过来。
  她摸着夏茗的手,眼睛像装了扫描仪一样,把夏茗全身上下扫了个遍,露出非常满意的笑容,并开始点评夏茗的外表。
  “瞧瞧这小脸蛋儿,多水灵,画里走出来似的,年纪也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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