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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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
  突如其来的低吼声把淮右吓一跳,倒是茵茵眼里泛起了光,凑过身问:小丧丧,你也这么觉得吗?
  嗬~段游又回答了一声,却看着淮右。
  淮右跟他对视了几秒,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结果面前这家伙却对他做了他刚才对茵茵做的举动。
  只见段游抬起手,手心不紧不慢的落在了他头顶,轻轻揉了揉。
  淮右不禁愣了一下,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些画面和声音。
  小鱼哥哥,嘿嘿!
  小鱼哥哥。
  小鱼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小鱼哥哥
  脑海中零碎的画面,每个场景都不同,可面前的人都是同一个。
  有个声音围绕在黑色卫衣的长头发少年身边,用着不同的语调喊着少年的名字。或突然出现想吓唬他,或开心的叫着他,或是撒娇似的重复着,最后变成了委屈的声音。
  面前的少年始终默默地看着他,最后在他委屈的叫哥哥时,抬手落在了他的头顶,轻揉了一下,声音淡漠的说了一句:别哭,很难看。
  对不起
  所以说不是让你跟好吗?少年看了一眼面前不说话的人,无奈叹气:不是说了,就算你故意躲起来,我也找得到。
  真的?
  少年看了他一眼,移开了视线,语气平淡:嗯。
  随后少年站起身,朝他伸出了手:愣着做什么?不是怕有被人群冲散吗?再磨蹭奶茶就没了。
  少年故作要收回手,吓得淮右赶紧伸手握住了他。
  与此同时,淮右也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了段游放在自己头上的那只手。他回过神来,面前的段游歪了歪头,喉咙里发出猫咪打呼噜似的声音,似乎有点高兴却又让人捉摸不透在高兴什么。
  一旁的茵茵也看出了淮右有一丝不对劲:哥哥,你怎么了?
  淮右好似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松开了段游的手:没什么。
  淮右站起身,想了想又道:我累了,先去睡了。
  他转身准备从楼顶下去,没走几步,心里带着一点疑惑和复杂的思绪,回过头去看段游。
  每次跟那家伙接触的时候,总会想起一些什么,那他会不会是
  然而当淮右的目光落在了段游身上时,却看到那个傻缺正在对他疯狂踮jio双手比心。
  与此同时响起的是茵茵的掌声:哇!小丧丧好厉害!
  淮右:
  淮右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怎么会有那么荒唐的想法。刚才那一瞬间,竟然还把段游看成了是那个人。
  算了,我还是去睡觉吧!
  *
  这天早上,淮右是被茵茵的笑声吵醒的。他从铺在地上的树叶床垫上起来,一出去就看到院子里多了一个人肉架子,而茵茵正坐在架子中间的绳子来回荡。
  秋千?
  只是这秋千跟普通的秋千不太一样,花卷跟火锅举着一根粗树枝的两头,穿着一根藤条和木板做的秋千。茵茵坐在上面玩的是不亦乐乎。
  淮右打了哈欠,也没管,又回去睡了个回笼觉。结果等他睡饱了过后,醒来时隐隐约约就听见外面有人唱歌。
  好像是茵茵的声音。
  淮右推门出屋,就看到茵茵在院子里玩起了泥巴,而段游跟花卷他们就坐在她身旁,段游头上带着花环,花卷火锅戴的是草环。
  茵茵口中唱着生日歌,淮右走近他们一看,几人中间放着一个泥巴做成的生日蛋糕。
  感情是在玩过家家呢!
  只见茵茵把几根小树枝插在蛋糕上,当做是生日蜡烛,然后煞有其事的对段游说:小丧丧,快许愿。
  淮右在一边看的好笑,这小丫头害怕的时候是真的害怕,不怕的时候是一点都不怕,还会学着他使唤这些家伙了。
  嗬段游像是有些疑惑,不能理解茵茵要他做的事。
  茵茵见状便说:许愿要闭上眼睛。
  淮右上前打断了他们,问道:今天是谁过生日呀?
  茵茵回答的很积极:是小丧丧,然后是花卷和火锅。
  都过生日吗?
  嗯。茵茵点点头,又自豪的展示了一下那个泥巴做的蛋糕:这个蛋糕是我做的哦!
  是吗?看起来一定很好吃。
  哥哥要一起来玩吗?
  好啊!就当是大家一起过生日吧!淮右蹲下身,茵茵便又唱起了生日歌。
  稚嫩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一曲结束后淮右便双手合十,故作许愿的样子,然后说:希望每天每天都能有好吃的,天气可以不那么热,空气能变得好一点
  淮右一连串说了一大堆,然后做势吹灭小树枝做的蜡烛。
  而一旁的茵茵却说:哥哥你也太贪心了,一次许那么多个愿望,而且愿望是不可以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淮右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是吗?
  茵茵:要再来一次吗?
  淮右想了想,摇摇头:不了,你们玩,我要出去一趟。
  这话一出,段游的反应比茵茵还大,立马就站了起来。
  淮右赶紧说:你不用跟我一起来,帮我看好茵茵。
  茵茵眨了眨眼,最后对着淮右离开的背影喊了一句:哥哥注意安全。
  好。淮右挥了挥手,便推着之前爆胎的二八大扛走了。
  得找点东西把这个修好。
  淮右推着车来到了附近的废墟上,他记得这附近有单车轮子的。
  能找到替换或者能修补的东西固然好,找不到这辆二八大杠也只能放弃了。
  淮右又想起了茵茵做的那个生日蛋糕。
  生日吗?
  应该也可以用别的东西代替吧
  淮右产生了做蛋糕的想法,一边思考着用什么食材做,一边顺着废墟的马路走。
  用稻珠和奶萝卜应该能做出甜口的,装饰的话,应该可以用一些野果子嗯?
  淮右正嘀咕着,忽然就看到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只见那个人头发略长,戴着一副银边眼镜,身上套着一件白大褂。就那么直立立的站在马路中间。
  淮右看了他一眼,本来以为是碰到了其他基地的人。但那人给他的感觉却有些怪怪的,像是一直在盯着他看。
  淮右感觉不舒服,转身决定绕开。
  好像没有跟上来。淮右回头看了下身后,一想起那个人心里就直犯嘀咕。
  会不会是遇见什么事吓疯了?好怪。
  然而当他回过头后,又看到了那个人,而且离自己不到半米。
  卧槽!
  淮右的第一反应是抬手使用异能,然而对方却抢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水柱从那人的身侧打过,不等淮右反应过来就被人摁倒在地。
  淮右眉头一皱,另一只手握拳就朝他脸上招呼。白大褂在躲避时松开了淮右,两人就那么扭打在了一起。
  虽然最初白大褂的反应很快,但似乎打架却不太是淮右的对手。不知道是因为身体比较虚弱,还是什么原因,几次想要制住淮右,都没能得手。
  僵持之下,淮右看着面前这个三十岁左右,只比自己大上几岁的奇怪男人,忍着心中怒火正想质问对方,对方却先开了口。
  只见那人扬了扬嘴角,笑起来有些怪异:别紧张,我只是想跟你谈个合作。
  合作?
  这让淮右觉得纳闷,他跟这个人并不认识,也确定是第一次见,而这个人却说什么要跟他合作。
  白大褂见他不说话,又问了一句:你妹妹的病,应该好了吧?
  这一问让淮右想起了那天夜里突然出现在他院子里的草药。
  这让淮右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你是谁?
  第30章
  面前的人没有给淮右回答, 只是说:你可以控制丧尸,对吧?我很好奇你是用什么方式来操控他们的,是在他们身上安装了什么?又或者, 你有不同与别人的异能?
  白大褂想了想又继续道:可你刚才已经使用了水的异能难道说, 你同时拥有两种异能?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淮右感觉这个人不仅怪异, 还自说自话的让人讨厌。
  抱歉抱歉,一时之间太高兴, 忘了跟你说正事了。白大褂想了想, 然后对淮右开口:很简单, 我只是想近距离看看丧尸皇。
  我不知道什么丧尸皇。淮右说着准备转身离开, 却突然出现了几只与段游他们长的不一样的丧尸将他拦住。
  这些是
  淮右扭头看向了白大褂, 只见白大褂说:你明明知道,那个一直跟着你的家伙
  白大褂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多了几分质问, 随后又走近淮右低声道:你还不明白吗?在这个世界,只要能策底操控丧尸, 那就能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导者。你能操控丧尸,我也能操控丧尸, 只要你跟我
  我对你的想法不感兴趣。淮右打断了他的话,想从身后没有丧尸阻拦的位置逃走。
  他抬手放出异能, 刚要转身时,却突然觉得四肢麻木不听使唤, 淮右跪倒在地,他强撑着地面, 就连视线也变得模糊。
  怎么回事
  淮右注意到了自己手腕上一个小红点。
  是刚才!
  眼前的事物都在晃动,最后只眼前一黑淮右便失去知觉倒在了地上。
  白大褂走上前看着他,笑着道:所以说, 在别人提出条件的时候,就该好好考虑一下嘛!
  他说完丢掉了刚才藏在右手掌心的针头,就把淮右带走了。
  淮右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摇摇晃晃的地面,等他彻底清醒过来后,便发现自己正被一直丧尸扛着,而他的手脚都被绑住了,嘴也被胶布贴住,没法说话。
  白大褂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你醒了,正好,我们到了。
  唔唔
  淮右挣扎着,白大褂走到一片爬满绿色植物的高墙前,伸手在废弃邮箱的侧面按了一下,随后就看到邮箱向上升起,露出了可以输入密码的电子屏幕。
  白大褂在上面输入了一串密码,随后又将右眼对准备了上面的小型摄像头。
  滴!
  [已识别]
  电子屏幕上出现了这三个字后,旁边的墙便缓缓朝右侧移动打开了。
  淮右被丧尸扛着带了进去,他意识到挣扎也是徒劳,就省了那个力气,转而集中思绪,观察一路上的环境状况。
  冷静,得想办法找机会逃走。
  四周散发着冷白的灯光,看上去有些破旧,一路上淮右还看到了除开他们之外的人类,同样穿着白色的衣服,但是脸上都带着奇怪的面罩。整个内部的建造看上去像个小型基地,却也像个大型的实验室。偶尔还有人推着装有各种药剂试管的人走过。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淮右微微皱眉,以为白大褂会直接将他带进实验室来个解刨威胁什么的,结果直接将他带到了走廊尽头,然后乘坐电梯到达了地下。
  地下似乎要比上面昏暗的多,白大褂在一道金属门前停下,推开门后淮右便被丧尸扔了进去。
  唔!淮右吃痛的被摔在地上,随后面前的金属门就被关上了。
  白大褂透过金属门上的窗口对他道:这个地方很适合人类思考。
  依旧是有些自说自话,白大褂的脸离开了金属门上的小窗口后,小窗口也合上了。
  唔!唔!淮右挣扎着冲着金属门叫了几声,倒不是想把人叫回来,而是在骂人。
  在心里把对方问候了一遍后,他看着紧闭的金属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艰难的让自己坐了起来。
  四周的光线比较昏暗,但适应过后还是能勉强看清的。
  那个人到底是想做什么?他为什么会这么清楚我的事?还有那些会吃人的丧尸好像都在听从那个人的指挥。
  因为是在地下,四面都是墙,金属门就是唯一的出口。除了四面冰冷的墙,还有一个铁架的单人床,床边有个锈迹斑斑的铁柜子,柜子的门有些变形,中间还是凹陷的。
  先想办法把绳子解开。
  淮右将目光落在了铁架床的床脚,随后又看向了床边的铁柜。他尝试朝那边移动,双脚着力一点一点的挪过去。等他终于来到铁柜面前,淮右歇了一会儿,有一点点挪着转过身,背对着铁柜,然后双手试着去拉开柜门。
  呼总算摸到了。
  淮右试着将绑住手腕的绷带在上面来回/摩/擦,打算利用它将绑住自己的绷带磨断。
  虽然这样会很慢,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而且这个铁柜似乎不太稳固,来回晃动发出了一些声响。
  起初淮右都小心翼翼的注意着紧紧关上的金属门,后来发现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面的动静,便没了顾虑。
  他几乎用尽全力的去磨手上的绷带,晃动的铁柜不断发出哐啷哐啷的声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淮右有些累了,便停下来休息。只是双手被绑在身后,根本看不到绷带被磨断了多少,甚至是有没有被磨断一点。而且手腕也有些火辣辣的疼。
  可恶,这样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
  淮右闭了闭眼,准备继续磨,却忽然看到墙上有个小洞。大概是因为铁柜别不停的晃动,所以被移动了一点,所以淮右这会儿才注意到这个洞。
  只是特别的不是这个洞,而是洞后边此时正有一直眼睛在透过那个洞盯着淮右看。
  操!
  淮右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惊出一身冷汗。
  谁在那儿?淮右鼓起勇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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