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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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你这次不用瞒我了,我知道你是肿瘤早期,虽然你瞒着我这种事,我真的很生气很生气,但是我现在更生气你不做手术!生气加10086。”
  说完言念趴在他身上,赌气地蹭了蹭。
  “不管,明天就去做手术,不然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这么大的事情瞒着她,还不做手术,谁能不生气呢!
  闻言,江北渊无奈叹了口气,捏起她软软的小下巴,看着她愠怒的眼睛。
  “不清楚那两货是怎么同你说的,我不是肿瘤,是血块,很小的一个血块,只需要小手术就行,我觉得现在没必要做,等你生完孩子之后我再做。”
  “血块也是很严重的!是不是上次车祸的后遗症啊?”
  “嗯,不是大问题。”
  “不行!不管是不是大问题,都要赶紧解决,免得夜长梦多!”
  “……”
  江北渊又沉默了,好像在权衡着什么。
  见他缄默不语,言念心急如焚,直接抱住了江北渊整个人。
  抱得那么紧,怕一松手他就走掉了。
  她把自己的心摊开在他面前:
  “我真的害怕啊,我不能失去你,我们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有时候我做梦都梦到你发生了什么意外,离开我了,我不想让你有事,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很爱很爱他。
  哪怕她想不起来曾经谈恋爱的过程。
  可是还是好爱好爱他。
  ……
  在言念一晚上的软磨硬泡之下,江北渊终于同意做手术了。
  昨晚上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在最后的那一刻,言念覆在他的耳边,软软真诚地同他说:
  “生日快乐,我的江霆哥哥,我想陪你过现在、将来的每一个生日。”
  他动容极了,抱了她很久很久。
  他也想陪她过每一个生日,每一个节日。
  不。
  是每一天。
  翌日,徐况杰找来的专家,终于有机会齐聚一堂。
  江北渊躺在手术担架上,被推进手术室的前一刻,言念握住了他的手。
  她对他说:
  “江北渊,我在这呢,你要记得,你的言念一直等着你平安出来,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江北渊弯了一下唇角。
  “我不会允许自己有事。”
  “好,我就在外面,一直等着你出来。”
  她松开了手。
  重量一并松开了。
  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这种时候,她不允许自己有这种预感。
  徐况杰坐在走廊上,一个劲劝言念放宽心。
  说什么他找的都是最先进的大夫,不会开颅,不会剃光头,手术风险很小。
  他越是聒噪个不停,言念越是不安。
  “徐况杰你还是别说话了,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我担心什么?”
  “我知道你和张帆联合起来骗我了,还什么脑瘤,江北渊出来是不会放过你的。”
  “什么?明明是张帆搞的事,我是无辜的,你干嘛扯上我?!”
  “不知道,反正我说的是你俩一起。”
  “我去——!!!”
  徐况杰气得能吐出三两血。
  这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言念没再搭理他,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双手合十,放在身前,闭上了眼睛。
  江北渊。
  一定会没事。
  将来无论发生任何事,都有她,同他一起。
  风雨同舟。
  ……
  我不够优秀,但是谢谢优秀的你,一直这么全心全意爱着我。
  不计得失。
  (正文完结)
  第891章 番外言念追夫记(1)
  “情人长相守,青丝到白头。”
  言念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忽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眼前是泛着岁月香气的纸张,梦里的影像穿透了时光,模糊了十多年的岁月。
  一张俊逸出尘的脸,清冷孤峭的气质……
  高高瘦瘦的男生,站在她面前,像是一株劲竹,虚晃的轮廓,在阳光下看不清楚五官。
  “言念……”
  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然后言念就醒了,入目的是徐况杰那张脸。
  “江北渊呢?江北渊怎么样呢?”
  她实在是太困了,不小心打了一会儿盹,就想着打五分钟而已,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徐况杰抿了抿嘴角,神情异样。
  言念顿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到底怎么了?”
  “唉……”
  徐况杰拍了拍脑门,随而郑重其事:
  “你最好,做好一点心理准备。”
  ……
  普通病房。
  房间里有淡淡消毒水的气息。
  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188的个头,此刻正伫立在窗边,他背对着门口,姿态清冷干净,落日的余晖落在他的头顶,绽开了一团不真实的金光。
  “江北渊……”
  听到声音的男人,缓缓地转身过来。
  依然是那双深邃的眸。
  但是,眸底没有了半分的温柔和情意。
  言念捂着嘴巴哭了出来。
  她不是哭江北渊的失忆。
  她是哭,多么可笑,自己偏偏在他转身过来的这一刻,想起了之前的全部记忆。
  就像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气质干净卓绝,清透得如同山涧徐徐流淌的泉水。
  但,他对她没有柔情,没有感情,没有爱情。
  就是这样一种眼神,清清冷冷的,三分疏离七分漠,穿透了时光的闸墙,一下子回到了当年十八岁的江霆。
  而她,是当年十二岁的言念。
  “你是?”
  江北渊一挑眉,淡淡问道。
  “我叫言念。”
  言念不哭了,用力吸了吸鼻子,冲他扬起大大的笑笑。
  “言念君子的言念,我妈以前说,我长大是要嫁君子的。”
  “……”
  他平静地注视着她。
  半晌后,薄唇抿直,眸光清冽如最纯的酒。
  “很抱歉,我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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