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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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庆军见陈七手法老练,“嘿”的一声:“看不出来呀,你还有这门手艺。”
  陈七一笑:“我以前就是靠这个吃饭。”
  关庆军说:“你以前给人开锁?”
  陈七说:“我只给自己开锁。”说着走进门去,见屋里收拾得整整齐齐,阳光透过落地窗户,照在客厅的沙发和茶几上,如果忽略一地的灰尘,几乎会以为,这儿还住得有人。
  夏一诺跟着进屋,扶陈七在沙发上坐下,放下背包走进厨房,检查煤气罐里还有气,于是熬了一锅粥,用的水是客厅饮水机上的桶装水,烧开以后,才下的米。
  吃过饭后,时间还早,夏一诺走进卧室,把门关上,见书桌上有一本小说,便拿起来翻看。是大刘的《三体》。
  《三体》是一部很不错的科幻小说,夏一诺早有耳闻,但从来没有读过,她揭开被子,躺在床上,一页页地看了起来。隔着卧室门,听到碰杯的声音,陈七和关庆军喝起酒来了。
  又过一会儿,关庆军敲门:“夏一诺,出来喝一杯呀。”
  夏一诺懒洋洋地说:“你们喝好了,我想休息一下。”
  关庆军又叫了两声,听夏一诺还是不答应,说道:“那我们就管你了。你休息好了。”
  时间慢慢过去,天色不觉黑了,凉风习习从窗外吹进来,夏一诺也感到困了,便把全身衣服脱下,准备睡觉。
  还在末日发生之前,她就习惯什么也不穿睡觉,没有束缚的感觉,会让她感到自由,末日以后,在睡觉都要睁一只眼的危险环境下,这种体验就很少有了。
  夏一诺坦坦荡荡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正要睡着,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在起作用,她忽而感到有些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扭头朝书桌上看去,不由一愣,放在衣服上的胸衣怎么不见了。
  她记得清清楚楚,最后脱下的就是胸衣,怎么会不见了呢?
  夏一诺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起来,刷一下拉开窗帘,顿时一呆,只见关庆军蹲在窗台上,两手拿着她的胸衣,把整个脑袋都埋了进去,贪婪地嗅着。
  夏一诺又羞又恼,一只手抓起衣服捂住胸口,右手就端起了摆在一边的弓弩。
  关庆军见被夏一诺发现,刷一下红了脸:“我……我……”接连说了两个“我”字,接不下去了,起身想要爬回阳台,惊慌失措,突然身体一晃,摔下了窗台。
  这里是四楼,跌下去不死也得残废,夏一诺虽然怒火中烧,却也不忍看到关庆军就这样完蛋,下意识的一伸手,一把抓住了他衣服后领。
  关庆军吊在半空,是死是活全在夏一然的一念之间,完全做不了自己的主,顿时吓得脸上发白,哆哆嗦嗦地说:“是……是我不对,夏一诺,你,你一定不要松手,求求你了。”
  夏一诺单手抓着关庆军,使出全身力气也不能将他提起来,怒道:“谁叫你变态,死了活该。”
  关庆军嘴唇发抖,哀求道:“我,我只是太喜欢你了,真的没有恶意,你……你这么漂亮。”
  夏一诺虽然鄙视关庆军,但她毕竟是女孩子,听到他真心赞美自己的容颜,言真意切,确实是发自内心,心里也很受用。哪个女孩子,不希望别人赞美呢?
  夏一诺道:“我没有力气拉你上来,你把脚伸进下面的窗户,钻进去。”一边说着,身体移出窗外,将关庆军放了下去。右手仍然捂住胸口。
  楼下办公室的窗户正好开着,关庆军伸手抓住窗框,跳进了室内,想着自己差一点就掉下去摔死,不觉背心上都是冷汗。
  他喘了几口大气,双腿软绵绵的走出办公室,一步步走上楼来。
  夏一诺放下关庆军,见自己粉红色的胸衣搭在窗台上,想着胸衣被关庆军那样拿在手里,心里就是一阵恶心。
  她把胸衣扔了下去,打开衣柜,拿了女主人的胸衣穿上,号码小了一号,勉强穿着,再穿上衣服鞋子,开门出去,只见陈七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客厅里浓浓的充满了酒味。
  夏一诺压下的怒火,腾地一下又窜了上来,心想:“好啊,原来你个混蛋是早有了预谋。故意灌醉了陈七,好来偷窥我。”
  她怒气冲冲开门出去,几步下到楼梯拐角,正撞上关庆军一步一拖地走了上来,当下也不说话,一个下劈腿,关庆军骨碌碌地就滚了下去。
  夏一诺是跆拳道红带二级,在跆拳道的等级划分中,也属于中高阶段,她这一腿又是盛怒下提出,关庆军只听咔嚓一声,锁骨差点给她踢断。
  夏一诺随即跳下去,一只脚踏住关庆军胸口,伸手握住关庆军身上的短剑剑柄,刷一下抽出来,指着他喉咙,咬牙切齿地问:“你是要活还是要死?!”
  关庆军连忙求饶:“我……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夏一诺把刀尖又推进两寸,抵住他肌肤:“还有下次?”
  关庆军颤声道:“我说不敢,就一定不敢,哎呀,你刀子拿远一些,这刀中午才杀过丧尸,别……别戳破了皮肤。”
  就在这时,只听呃一声尸嚎,楼下走上来一只腐尸。
  关庆军更加着急:“快快,快放开我,丧尸上来了。”
  夏一诺心想,不一次将他收拾得服服帖帖,说不定这家伙贼心不死,用短剑逼住关庆军不敢动弹,等腐尸爬了上来,一把摁住腐尸后颈,压在关庆军的脑袋旁。
  关庆军一转头,见腐尸离自己不到两寸,鼻子里闻到腐尸身上浓浓的腐肉臭味,当真是吓得魂飞魄散,叫喊着:“别别,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夏一诺见把关庆军吓得够了,这才一刀捅向丧尸眼珠子,随即松开关庆军,自顾上了楼,
  关庆军差点吓尿,缓了半天,才慢慢上楼,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打夏一诺的主意了。
  三人休整了四天,第五天夜晚,才又乘着轨道车继续赶路,趁着黑夜的掩护,闯过了前面的城市,又过了一个多月,这才来到了内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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