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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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亭先是忍着恶心全场看了过去,没有看到祖母,算是松了一口气,没有好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但是她又不免提着心脏,胆战心惊,就怕听到老夫人的坏消息,就这样吊着。
  相比他们其他人都有些骇然,只有花畔和临渊很是淡定,似乎没有什么脸色不对的情绪。三皇子他们看了过去,也不免有一丝诧异。
  子潇不免有些佩服,没想到同为吃货的花畔这么优秀,哪怕是他在皇宫多年看淡了生死的人,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有些呼吸凛然。
  不明白怎会发生这种事,凶手未免太过心狠手辣,长尚书差遣了个小厮去刑部报案了。如今朝廷命官家里发生此事,是京城守卫的问题,查探案子也是该由刑部直接掌管的。隐而不报,容易被人握住把柄。
  长尚书脸色很是难看,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府里会发生这种事,今天除了请了个戏班子,也没有什么外人进入,除了......不可能的,根本没有动机。
  “长亭,你今天最后看到老夫人时候是什么情况?”长尚书郑重其辞的问着:“过程一定要细细说一遍,不能遗漏。”
  长亭细细回想着,子潇担心的凝望着长亭,默默站在她的后面。
  “女儿记得,当时哥哥和我一起陪着祖母看戏。然后祖母把我和哥哥一起赶出去玩了,要是当时女儿陪着祖母就好了。”长亭一阵难过,“祖母还说迟些散场要去问问戏班子排不排牛郎织女。”
  长亭说完这句,像是骤然想到什么似的,猛地望向长尚书。
  “来人,先把戏班子的人都看守起来。”长尚书立马下命令,家丁们举着棍子出去了。
  在场的都不是蠢人,立刻都反应过来了,那个戏班子有异样。
  将军看着尚书府不多的家丁,拍板道:“我的人马借一部分给尚书大人办事。”
  “微臣谢过将军。”长尚书行了个礼。
  将军很坦然的接受了,发了个口令,差遣了个下属直接去看着了。
  花畔在四处走走看看,她总觉得这里很是不对劲,笼罩了一层很怪异的气息,有点熟悉,却又违和。
  花畔和临渊对上了眼色,她想施个法看看,临渊轻轻摇了摇头。
  花畔发现衣柜似乎有些奇怪,就发现它居然携带着一个暗夹,最里面那层有个小令牌,上面渺渺勾勒着几笔,是一个巨大的鬼头的样子,眼如铜铃,龇牙咧嘴,好像是会动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命案现场~~
  三皇子:舟舟我好怕啊。
  (三皇子扑进将军怀里。)
  将军安慰着:不怕不怕。
  子潇哆哆嗦嗦往前:长亭你别怕,我我我,保护你。
  长亭:我不怕,你别抖了,抖的我害怕。
  临渊看着花畔,沉默不语。
  花畔:我不怕我不怕,临渊我能打三个,管他什么妖魔鬼怪我都包了。
  一片寂静……
  长汀:单身狗的凝视,我要求安排!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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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小花盼你发现了什么?”子潇瞧见花畔观察了衣柜许久, 凑近问道。
  子潇一问出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花畔那里去了。
  花畔偷偷把那个令牌藏到了袖子里,用灵气死死压着牌子上的邪气。
  然后花畔弹指灵气复原了衣柜, 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指了指衣柜, 道:“我发现这衣柜不太对劲。”
  所有人都走了过来, 看着这衣柜,丝毫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临渊站到了花畔身后, 悄悄的为她输送灵力。临渊的灵力直接畅通无阻进入花畔的身体,花畔也不设防,对着他嫣然一笑,就认真沉思着吸收那股精纯的灵力。
  所有人都在柜子那里观察着,而只有三皇子发现了柜门中间似乎有些不太匀称, 正要伸手上去时,另一只手已经提前按在那里了。蜜色的肌肤, 是将军的手,两人相视一眼,有种心有灵犀的感觉。
  子潇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种场合也要秀恩爱。子潇望向长亭, 正对上长亭难过的眸色, 带着盈盈的泪光。子潇瞬间什么都顾不得了,直接安慰长亭去了。
  三皇子在暗层里摸了半天,也就几封家书,是长尚书在外任县令的弟弟发来给老夫人问安的, 其他也没什么了啊。
  长尚书本以为是什么, 仔细一看,不都是弟弟问候母亲的, 但是看到最近两封时候,不免在心里打了个警钟,不对劲,极大的不对劲。
  长尚书扫向临渊花畔他们,临渊很有眼色的也告辞了:“我们先回房了。”
  语罢,他便拉着花畔率先走了出去。
  “那我也走了。”子潇也顺道溜走了,反正他留在这里也没用,“长亭,你要不要一起走。”
  子潇望着妆容尽失,满脸忧虑的长亭问着。
  “我......”长亭望向长尚书。
  长尚书关心的说:“先别担心,老夫人会没事的,你先回去歇息。”
  “女儿告退。”长亭施施然行了个礼,跟子潇一起出去了,顺带关上了门。
  长尚书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三皇子拉住了将军的手,说了声无碍。
  将军霎时明白了什么,拍了拍三皇子的肩膀,三皇子害羞的低下了头。
  长尚书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连忙抖落了下,这还是他认识的三皇子吗。
  长尚书打开了信,三人一起看着,第一封是两个月前发来的。
  母亲,儿子即将回京赴任,忽见路边雪中有一海棠花盛开,极其艳丽,不想一会却不见了。
  还有另一封弟媳妇发来的,相隔不久,夫君最近很是奇怪,整日念叨着海棠什么的,还时常做些奇奇怪怪的梦,有时候梦里还喊着不要吃我。
  然后就是最后一封,同样是弟媳妇的,夫君进来生了一场大病,妾身很是担心。好在来了个医术高强的,一下子就治好了,夫君最近特别爱吃肾脏之类的物品,有时候妾身还看到他生吃,妾身尤其害怕。
  这是一个月前发来的,老夫人前段时间还跟长尚书说想去看看长大人,不过他马上要回京述职了,长尚书阻止了,算算日期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本来还没想多的长尚书也感觉不太对了,更别说其他人了。
  “刑部的人快到了,先收起来吧。”三皇子道。
  “我令属下去查探一下。”将军说道,她手下的兵多了去了,各种探听情报也是家常便饭,刚好遇到帮个忙也好,只是这汴京未免太不太平了一点。
  “那就谢谢将军了,下官不胜感激。”长尚书作辑了下。
  刚回京不久就撞上了两起命案,一个是他们要找的,一个是发生在朝廷命官的府上,将军眉头皱起,觉得有一种铺天盖地的阴谋正在袭来。
  将军突然手心感觉到了一阵温热的温度,另一只手牵住了他,像是在给予她鼓励。
  另一边,花畔跟临渊走在回房间的回廊上。
  花畔正想要说什么,临渊嘘了一声,把食指按在她嘴唇上:“待会回房再说。”
  花畔感觉唇上的那根温凉的手指,如玉般温润,如蚂蚁啃咬心脏般的酥酥麻麻的感觉。
  “花畔,花畔,你等等我呀。”子潇追了上来,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你们走那么快干嘛啊,我都差点追不上了。”
  子潇刚把长亭送了回去,正要顺路回去时,看到了吃货好友花畔,正想找个人一起分析下今晚发生的怪诞的事情。
  “有什么事?”临渊替她问了。
  子潇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笑着:“好像是没什么事,我就是——”
  临渊直接打断了他:“既然没什么事,八皇子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临渊说完,花畔也一副听之任君的样子。
  “哦,好。”子潇懵逼的看着临渊和花畔绝尘而走,深深感觉自己被嫌弃了。可是不可能啊,他可是人见人爱的,不可能有人会嫌弃他,一定是。子潇在原地挠了挠头,想不出原因。
  “这么晚了,该回去休息了。”临渊突然说道,随手布下了个隔音禁制。
  花畔眉眼弯弯笑着看着他:“好。”
  “你把那个令牌给我,我明天去查一下。”临渊握住花畔的手,把灵力输入,他已经看出花畔的灵力在极力损耗了。即使他刚才为她补充了些,也难以支撑。
  “好。”花畔把牌子递给他,临渊手一挥就消失了。
  花畔回了房就赶紧丢了个防御阵盘在周围,该死的,灵力消耗的这么快,这具化身都散了一半了。
  花畔布置个阴灵阵,吸收月亮的精华,传送阴气。在她房间周围空气下降了好几个度,让人冷的有些不寒而栗。
  第二天,长府已经悄悄戒严了,几步就有一个家丁,门口还有许多士兵看着。玉贵妃已经问起了子潇,子潇便先回宫了。
  老夫人的话,则是找到了。听说天刚蒙蒙亮之时,在后花园里的假山找到了,全身湿透了,好像受到极大的惊吓,还发起了高烧,至今还昏迷着。
  长尚书半夜紧急请来了一个宫内的御医看诊,折腾到天亮才歇下,今早又急匆匆的去上了早朝。
  府里只剩下长汀长亭和老夫人,还剩下花畔和三皇子他们。老夫人刚醒不久,话还没说几句又睡下了,在房里休息,由长亭照顾着。
  戏班子还被将军的人马扣押在房里,经过了一晚上,每个人在房里都是惶惶不安的,几乎睡不下。
  今天长汀负责全权处理这件事,三皇子和将军正好一起去。
  三皇子问了一句临渊是否同去。
  三皇子听过长汀说临渊两人了,他认为他们可以拉拢下,这两人一看就不是寻常之人,很有可能是番外仙岛而来。
  花畔和临渊对了一眼,临渊一言不发,花畔悄然应了一声:“去。”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刚进入那个关押戏班子的房间,班主就猛地冲上来了。
  班主拉着长汀的袖子,解释道:“长公子,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戏班子可都是良民,平时也替很多达官贵人表演过。”
  “我说的也做不得主,我也相信你们都是良民,这位是三皇子,一切他做主。”长汀退后一步,把三皇子让出来了。
  所有人都看着三皇子,三皇子也很淡然,只是那双握着将军的手一直都没放开:“我问你们一些问题,问答好了就可以放你们走。”
  “您问,我们一定如实回答,绝不敢撒谎。”班主回道,视线扫了扫在场的他人,戏班子其他人连忙点头。
  三皇子一开头就抛出一个问题:“那你们昨晚看到过老夫人吗?”
  “老夫人,没有看到啊。”戏班子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的问道,都摇了摇头。
  三皇子眼神一凛,将军正想着要不要用特殊手段审问。而其余人都安静的在一旁坐着花瓶,看着三皇子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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