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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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我提过,刘炳延大概是三点半后出的门,但是地上的血迹只有被三点前那场大雨冲刷,才会不留下明显痕迹。有一点是可以肯定地,刘炳延是三点半才出地门。这一点可以查刘炳延别墅小区的监控录像加以证实。
  死者死亡时间是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而检验科在死者衣服上只检测到了血迹,并没有雨水成分。据此可以推测刘炳延在下午一点的那场大雨前,便将尸体运到了后备箱中,可他却是三点半才出的门。
  那么问题来了...十一点至三点半期间,刘炳延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
  521快乐。无论是工作的,还是在上学的读者,注意休息啊。不要像川哥这样,作死的天天熬夜。
  熬夜码字...
  下集有予神和林葳单独戏份了。。。
  晚安!
  第37章 降头术十一
  案情分析会结束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陆凌风本想叫上森予,林葳去吃个晚饭。结果扭头找人,会议室里早已没了这二人的踪影。
  森予将车一路开到苏源大道一家高档餐厅外。看着餐厅大门紧闭,林葳有些想笑。目光不深不浅落在森予脸上,却见他脸上明显写着不悦。
  这倒是头一次从森予脸上看到冷漠以及淡淡愉悦之外的表情。
  林葳心思转的很快,他开口说:我以后要是做生意,一定要开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餐厅,永远没有最后一位客人。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一种似有似无的失望。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
  森予脸上的脸上的不悦似乎缓和了不少。
  你要是饿了,我倒是知道一家店,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
  森予侧过头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开口:
  地址。
  十几分钟后,车停在了一家店门外。二人下了车,林葳走到一家店门前。
  这是一家小酒馆。颇有日本居酒屋的味道。木制的房屋散发着松果气息,两扇窗口里投射出两股橘黄色的灯光,有种朦胧神秘感,像是蛰伏的小兽。
  进去吧。
  说完,林葳推开门,走了进去。随着他推门的动作,风铃发出有节奏的清脆的叮当声,那声音随即传入耳中,在宁静的夜晚有种独特的、说不出的空灵这声音仿佛是一种将你带入另一世界的仪式。就这样,森予跟着林葳走进了店里。
  原本以为会是一家日式的小酒馆。结果走进去,里面的装修风格却是古典的中国味儿。森予发现,除了他们,在店靠窗的位置上还有两个人。两个青年男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彼此无关痛痒的事。
  林葳径直走到靠近角落的一个位置,脱下了外套,放置在软质靠背椅的椅背上。抬头就看见森予一副犹疑不定的神情,即便是他也随即坐了下来,但脸上的神色又恢复了往日那种冰冷,让人难以靠近的疏离态。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不喜欢这里。林葳卷着衬衫袖口,悠然的道。
  森予沉默了片刻,才淡淡开口。的确如此。
  说话时,他的神情依旧冷淡,赤金色的眼眸里流溢着一种恹恹地情绪。也可能是因为他皮肤异常的白皙的原因,即便是在橘色的灯光下,也没感受到他身上有任何温度。
  这同他预想的情形简直是天差地别。
  原本森予是想:他们应该坐在一家气氛雅致的餐厅包厢里,在一片透明的玻璃隔出的另一世界里,一遍感受着夜晚独有的孤独,一边静谧的享用盘中的晚餐。二人互不打扰。
  结果现在却坐在这个充满酒菜气味的小酒店里,耳边不时还传来聒噪的乐曲,以及令他厌恶的谈笑声。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他要跟一对醉鬼处于同一空间,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就连对面人那股不时萦绕在他身上的那股令自己熟悉的特殊气味,此时也被一股酒菜味所取代。
  这种差距感让他无所适从,让一向习惯于掌控所有事物的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甚至有种在茫茫人海里走失的感觉。原本他就是靠着气味寻到了他想要找的人,可嗅觉却提醒自己已经失去了他的踪迹。即便这人此时此刻就坐在自己对面。
  林葳察觉出了他眼底阴郁气,宽慰道:别这样satan,或许多来几次你就会习惯。
  习惯?我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为了跟别人分享同一片污浊的空气吗?
  林葳双手交叉,撑着下巴,定定的看着森予。呃现在的你,就像是个没讨着糖的孩子在无理取闹。你这样倒是让我想到了不食人间烟火这几个字,不过在我眼里,它可是一个贬义说法这家店我以前常来。
  说着,林葳微微一笑,接着说:我一直习惯坐在这个位置,因为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坐在店里的任何一个人。说实话,我喜欢观察别人,这种喜欢甚于这里的食物和酒水。
  一个人,随着他的阅历增长,他内心的门也越来越多,最后逐渐将自己的真实内心完全的封锁起来。他不主动打开,别人是很难进入他内心的真实世界。人的性格本是一个抽象化的东西,可有趣的是,我们在潜意识中又会通过一些实际的行为将他具体化表现出来。
  举个例子:人的衣着品味、发型、动作或者妆容等等这些都是他们潜意识表现自己内心世界的一种方式,同样的,也都是打开他们性格真实面的一把钥匙。
  只要你用心去观察,就不难洞察出他们的精神内核。这样一来,就能将他的命运掌控在自己手里,任意玩弄
  说话时,林葳脸上洋溢着一种无以言表的兴奋。
  森予沉静,没有说话。
  好了,这个话题在此终结,我们可不是来聊天的。这家店厨师的手艺很不错,要试试么?
  林葳的目光极为诚恳,见他向自己发出了邀请,森予觉出了自己的犹疑。他发现,从进店起就生出的那股厌恶感竟渐渐地稀释变的淡了,即便他知道林葳刚才说的那一番话主要目的是在为这最后一句话做铺垫而已。
  透过森予眼底那若有若无的微妙变化,林葳知道,他在让步。再次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后,林葳朝店里的一个女服务员招手示意。
  十几分钟后,菜陆续上齐。
  林葳将碗盘放好,扫了眼桌上的菜,他的目光在其中的一盘上停留了几秒,接着开口道:你先吃,我去拿点喝的。
  说完,起身朝前台走去。等他再回来时,原本干净的盘子里多了几个虾仁。他饶有兴味地看了一眼森予,森予一脸淡然自若,夹起一刚剥好虾仁放入口中,细细嚼着在他手边的一只小碗里,装满了虾壳。
  林葳坐下,盯着盘中的蜷缩的虾仁,像是正在看一样从未见过的东西一样。他愣一愣神,紧接着,嘴角闪过一抹笑容。
  林葳将一杯菠萝汁递给了森予。
  森予看了眼这杯黄橙橙的饮料,光看颜色,他就难以下咽,更别说是菠萝汁了。结果他还是将杯子送到嘴边
  等等
  森予抬起眼帘,看向林葳。怎么了?
  林葳回视着他,你喝这杯吧,说着,他将自己手边的那杯橙汁放到森予面前,又一手将森予手中的饮料夺了过来。接着又拿起筷子,大大方方的从盘中夹起一块虾仁。
  谢谢。
  你是第二个。
  森予停下筷子:第二个
  林葳笑了笑,对,第二个。
  说完,便不再开口了。
  ***
  这顿饭吃的异常安静。两人之间只隔着空气,森予下意识抬眼看着对面的人。林葳脸上已经没了丰富的表情,安静的时候,他完全又是另外一个人。
  不知不觉,森予便盯了很久。林葳早就觉出了他凛然的目光,他倒是一副无所谓,施施然的样子。端起手边的橙汁,送到嘴边,结果手腕一紧。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扼住了自己的手腕。
  林葳抬头,看向森予。这次,换成了他来问:怎么了?
  森予看着了眼他手中的杯子,转而将目光又落回到他的脸上。即便林葳心领神会,但他还是挣脱掉了森予的那只手。
  他看着他,淡然一笑。接着一口气将杯中的橙汁一饮而尽。
  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森予冷冷道:你这么做是欲盖弥彰。
  林葳用纸擦了擦嘴,开口道:既然都被你看出来了,那么这就算是我的赔罪吧。
  森予眸光一沉:我记得,前不久我才警告过你。
  林葳抬头,看着头顶的灯光,像是一轮人造的橘色月亮,清冷的灯光照在脸上,他心里也凉凉的。
  你应该清楚我的为人。
  森予脸色又恢复了淡漠,你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一个,引出s.t内部成员我应该提前告诉你,没有我的指示,他们不会有任何行动。而且,林葳先生貌似也高看了自己。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功呢,既然你的s.t不愿意要我,我只能自己争取机会。说着,他重新看向森予,目光里满是侵略味。你忘了?你我之间的那场游戏还没结束,在最终的真相来临之前,我们谁也没有资格喊停下。你我之间,到底谁是猎人,谁又是野兽呢?
  两双眸子。
  一双冰冷深沉,一双邪气倨傲。碰撞在一起,一种隐秘,不成形的关系,悄无声息的在二人之间,即将发生。但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关系,谁也说不清。
  这时,林葳开口:domesticatedbeastsarereturningtobrutality(被驯化的野兽正在重拾野性)
  回到别墅时,由于药物的作用,林葳已经在副驾驶座上熟睡了。
  熄了火,在车内的黑暗中足足坐了十几分钟,森予才掏出手机。
  季凌,你过来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哎,这章怎么也写不出感觉,,我有时间再改改。
  睡觉了。晚安。
  第38章 降头术十二
  炎火充斥的空间里,天、地、房屋、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逃不过殷红的颜色,视野在一片阴影中膨胀、收缩。
  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林葳只觉得身体正在被一种力量撕扯着他看见人从胚胎长成了婴儿,接着从婴儿变成了孩子,又从孩子迅速长成了一个大人,紧接着便苍老、死亡。视野又转向一个桌子,桌上的食物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加剧腐烂.....干渴死扼住他的咽喉,他蜷缩在荒域一般的深处,耳边除了自己粗重的呼吸声,还有个孩子的声音,在唱着一首儿歌。
  这里准是地狱!
  全身的皮肤,器官被一种难捱的炙热包裹着,仿佛要将人融化掉。
  林葳猛的睁开双眼,汗水浸湿了枕头,耳边还残留着孩子的诡异笑声。
  他摸索着打开了灯,看了下时间六点四十三。
  当他下楼时,森予正站通往玄关处的客厅入口。
  两人视线重合,画面被定格了几秒,森予脸上一如既往的淡漠疏离。可林葳却觉出了他今日的不同他的眸中,似乎多了一种东西。可细究下去,又不知那具体是什么。
  对于昨晚,无论发生过什么,林葳选择遗忘。
  林葳一步一步下楼,开口问:这么早就出门?
  有案子。森予言简意赅。
  说完,他转身往玄关处走。
  给我十分钟,可以吗?
  森予停下,转身扫了他一眼。几秒后,点了点头。
  十分钟后,两人出发开车前往晏城市嘉湖东路的华庭澜郡。
  林葳开着车,问:又是什么案子?
  死了两个人,具体情况暂时不清楚。森予淡淡道。
  两个人啊林葳微蹙起眉宇,看样子是个大案子。
  森予嘴角微微勾起,所以才值得去花时间。
  华庭澜郡是一处高档住宅别墅,独门独户。这种别墅小区进出管理很严格,可奇怪的是。两人下了车,保安室只走出了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
  老头问:你们是那栋的?
  森予从怀里掏出证件,我们是刑警,劳烦您开下门。
  是警察啊好好,我这就给你们开。
  林葳问:老师傅,怎么就您一个人?
  哎呦,八栋死了人,电视台的人都来了,其他人都赶过去帮忙了。哎,你们也是为了这事儿来的吧?
  林葳:是的,我们先进去了。
  简单几句后,两人迅速上了车。车即将靠近八栋时,几辆警车停在了别墅门口。别墅外围的大门早已被一群人包围住,这其中有来看热闹的其他住户、有记者、工作人员以及七八个保安服饰的人各个满头大汗,正在维护秩序。他们的声音淹没在人群里,根本没有任何人在听他们说什么。
  两人下了车,看了眼拥挤的人堆,又各自互看了一眼。
  林葳道:这么多人怎么进去?
  森予答非所问回道:羊群效应。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几十秒后,别墅里面的大门被打开,陆凌风拿着手机,风风火火地从里面走出来。
  这时,有个女记者就开口:
  是陆队长,陆队长出来了。
  人群开始骚动各路记者纷纷举着话筒:
  陆队长可以简单说一下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吗?
  请问陆队长,桦财董事长闫国俊先生是自杀还是他杀?
  如果闫董事长是他杀,那么警方现在是否有怀疑的对象?
  陆凌风冷着一张脸,沉声低吼道:
  全都给老子让开!
  那些叽叽喳喳的记者以及扛着设备的人一下子都愣住。
  陆凌风走上前,对看守在大门两侧的警务人员道:
  给我盯好了,谁他妈的要是敢踏进一步,直接以妨碍公务罪给我拷起来带回去!
  陆凌风不怒自威的气场本就足够震慑人心,当他用一种几乎毫无商量余地的口吻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几名年轻的女记者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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