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篇 毕业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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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二升高三之间的这个冬天最期待的是什么?
  那就是……。
  「毕业旅行!」
  游览车上的学生情绪十分高昂,虽然今天早上6:00就集合,但依然没有丝毫睡意。
  贺俞拿到麦克风站在走道上「来!各位!我们嗨起来!」
  「哇呜!」
  整车十分的热闹,在面临大学考试前,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放松的机会。
  车上的气氛被贺俞带动起来,西冽也拿了麦克风跟着他一搭一唱的,傅然给自己戴着耳塞眼罩闭眼睡觉採用放任态度。
  游览车的最后面,一整排五个人的位置上只坐了两个人,少女戴着耳机靠在身旁少年的肩膀上沉沉睡去,少年一手滑着手机,一手揽着少女的肩膀。
  少年少女便是墨泽跟徐清萤。
  徐清萤因为睡眠不足一上车就挑个最安静的位置睡死了,完全没有在意到身旁坐下的是谁,本来她好好的靠在窗边,墨泽却在她完全睡熟后小心翼翼的把她的头靠往自己肩上。
  看着她的睡顏墨泽露出浅笑,替她拨开落在额前的发丝。
  游览车行驶了好一段路,终于停下。
  傅然拿走贺俞手上的麦克风「各位同学,我们现在到了第一站歷史博物馆,贵重物品随身携带,有秩序的下车。」
  被拍肩膀的徐清萤睁开眼还睡眼惺忪的,缓缓的拿下耳机转头对上那一双桃花眼,顿时醒了大半「你怎么在这?!」
  徐清萤慌乱的往后靠在窗上,表情震惊。
  觉得她这个反应很可爱的墨泽转过头去憋笑起身「一上车就坐着了,走吧。」
  徐清萤捂住自己的脸,想着就这样撞窗昏死好了。
  睡觉的样子全被看到了!
  余丸丸从楼梯探头大喊「萤萤!快点啊!」。
  -
  对于歷史博物馆学生们的兴趣没有那么大,导览员在前面讲着,后面同学各自玩着,唯有傅然听的认真时不时还会提出问题。
  徐清萤还沉浸在尷尬中,勾着余丸丸的手臂始终不肯抬起头。
  墨泽一个人走在最后,视线内是徐清萤的背影。
  经过长时段的解说,有些学生开始计画要偷溜。
  人慢慢的减少。
  余丸丸扯了扯徐清萤「萤萤,我们也跑吧。」
  徐清萤这时候才抬起头,她们本来走在很后面,照理说前面会有很多人才对,但现在来看她们前面只有傅然跟解说员,两人还聊得火热。
  「走吧!走吧!」余丸丸一手拉着徐清萤,一手拉着杨婷筠悄悄的溜进一旁的展区。
  墨泽也正要抬腿跟上。
  「墨泽,帮我传班群说十点半在大门集合。」傅然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墨泽收回腿,转头看向傅然。
  傅然已经跟解说员走远。
  「真是个佛系老师。」墨泽拿出手机迈步往旁边得展区走。
  刚踏进去就看到徐清萤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余丸丸跟杨婷筠兴奋的靠着玻璃柜到处转。
  墨泽走到她旁边坐下「昨晚没睡好?」
  徐清萤双手撑在后面仰头望向天花板「是根本没睡。」说完打了个哈欠。
  「怎么回事?」墨泽皱眉,遇到什么事,居然整晚没睡。
  「本来今天我是想临时不来的,爸爸跟大哥出任务,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不知道遇到什么很棘手的样子。最近各地区也很乱,根本忙不过来,二哥也频频出去,爷爷也在附近帮忙,家里的事情全落在我身上。」徐清萤收回手,手指捲着发尾。
  「不过二哥今天凌晨的时候就回来了,还是我妈跟二哥把我赶出来,我才来参加毕旅的。」想到了什么她的脸色变得凝重转头面向墨泽「出门前二哥给我卜了一卦,他说这次的旅行不是转机就是危机。」
  不是转机就是危机?什么意思,表示这次毕业旅行会有危险吗?墨泽陷入沉思。
  徐清萤从椅子上高举双手伸了个懒腰。
  「十点半才集合啊,提早去外面等好了。」徐清萤找到余丸丸跟她说了几声,在她闪闪发亮的视线中走回墨泽身边。
  只见徐清萤仰头跟他说了几句,两个人并肩离开展区。
  余丸丸捧着自己的脸颊花痴笑容「萤萤跟墨泽真的很配啊。」
  没有得到身旁人的回应余丸丸转头看去。
  杨婷筠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神色莫测。
  余丸丸忽然想起杨婷筠也是眾多喜欢墨泽的女孩之一。
  「筠……。」余丸丸话还没说完,杨婷筠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回道「不喜欢。」
  余丸丸抱住杨婷筠摸摸她的头「好乖好乖。」
  「你、你别这样!」杨婷筠脸蛋泛着红晕。
  余丸丸嘿嘿笑着抱得更紧「我就不!」
  -
  徐清萤跟墨泽走出歷史博物馆,外面微风吹拂带起丝丝凉意。
  「不喜欢歷史博物馆?」见她情绪低落,墨泽有些意外。
  徐清萤仰头看天「声音很杂。」
  歷史博物馆里的展品,大多数都是染过鲜血,见过多次改革的文物,上面有的不止是製作者个情感更多的是那些亡灵的不甘。
  除妖师对这些本就很敏感,数量一多,严重的话还会造成昏厥。
  看到她眼底一片的青黑,墨泽满满的心疼「还好今天行程只有博物馆再来吃饭,然后就去饭店等晚上逛夜市。」
  「明天才去游乐园嘛。」徐清双手萤向上伸展,拉拉筋骨。
  「喜欢游乐园?」墨泽问。
  徐清萤看向他,眸底一片明亮「很久没去了,很期待。」
  有点意外,她居然喜欢游乐园。
  看着她的笑顏,墨泽也笑了「是吗?那明天就好好玩的痛快吧。」
  -
  中午吃饭时,十人围成一桌,点了最道地的和菜,每个人拿着筷子蓄势待发。
  菜一上桌不知道谁喊了声「上!」菜以光速消失在盘中。
  章伟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他们班上,正坐在余丸丸旁边,凭藉打篮球的良好运动神经帮她抢到鸡腿。
  徐清萤在游览车上补满眠了,现在精力充沛,也很跃跃欲试的加入抢食物大战。
  看墨泽傻傻的坐在位置上,举着筷子总是慢人一步,看他可怜顺手也帮他夹了几道菜。
  「你身手不是挺好的,你跟他们客气你就等着饿肚子吧。」徐清萤嘴上这样说着却还是又帮他抢了一隻虾。
  墨泽本意确实是不想加入他们幼稚的争夺,但没想到意外让徐清萤给自己夹菜。
  幸福来得太突然。
  余丸丸侧身靠靠向徐清萤耳边低声「萤萤,陪我去洗手间。」
  「好。」徐清萤放下筷子起身。
  墨泽看着两个女生勾手离开,拿起筷子,漆黑的瞳孔看着桌上的菜餚。
  -
  洗手间。
  徐清萤倚靠在墙边,瀏览网路上的讯息。
  搜寻关键「各地奇闻」。
  每一条都是最新消息,海边女妖、阁楼里的脚步声、无人住宅的谈笑声……。
  人类对于奇怪的事情总是很有兴趣,加上现今网路发达,哪里有消息,很快便会传遍。
  男厕的位置走出一名青年看到徐清萤,他露出惊喜的神情「哇!美女真巧啊!」
  徐清萤一开始没有反应,直到察觉有人靠近,才从手机上移开视线。
  仔细看着青年,徐清萤有礼貌的微笑「请问有什么事吗?」
  「美女不记得我了吗?就是在海边跟你们问路的。」来人便是海边那是问路的黑发少年——祁暗。
  徐清萤歪头,想了下,很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我没有印象。」
  祁暗尷尬的抓了抓后脑勺「这、这样啊。」
  就在徐清萤想要故作去女厕的样子离开祁暗,不料对方忽然逼近自己,让她感受到极大的压迫「希望这次能记得。」
  没等徐清萤反应过来,祁暗很快远离笑容敦厚「希望有缘能在见面!」
  祁暗愉快的转身离开,刚刚的压迫感宛如错觉。
  徐清萤看着他的背影皱起眉头,余丸丸恰好此时从厕所出来看到祁暗的背影惊呼「啊!那是上次在海边的其中一个帅哥!」
  注意道徐清萤的视线,凑到她面前睁大双眼「怎么了?怎么了?他来跟你搭訕吗?还是萤萤你认出人家啦?」她一双星星眼充满好奇。
  徐清萤拍了下她胡思乱想的小脑袋向前迈步「没有,我不认识他。」
  「欸——怎么会不认识,那就是在海边的帅哥啊!」余丸丸小跑步的跟上她。
  徐清萤回到餐厅时发现自己的碗叠了一座小山。
  看向唯一会做这种事的人,他的桃花眼笑得如月牙般,求表扬的模样。
  在心里叹气,没好意思说自己已经吃饱的徐清萤跟他道了谢认命的往嘴里塞。
  -
  餐厅停车场,一辆黑色轿车里头。
  祁暗拉开副驾驶座的门。
  祁黄从后座探头询问「怎么样?见到了吗。」
  「见到了,她说不记得我。」祁暗打开车窗,点了支菸。
  祁黄瘪嘴,坐在他旁边的祁御朝他伸出手。
  认命的从口袋掏出100块放到他掌心上「齁,怎么可能会不记得!有会不记得帅哥的女孩子吗?有吗?」
  平时沉默寡言的祁泉这次很难得的开了口「海边是三个月前的事了。」
  祁黄委屈的不想说话。
  「没事,这次她一定会记得我们。」祁然发动引擎手搭在方向盘上。
  会让她想忘也忘不了。
  -
  晚上十点,徐清萤她们房间。
  五个女孩坐在地上围成一圈。
  余丸丸嘿嘿笑着拿出手电筒照到自己脸上「现在开始,鬼故事time!」
  「萤萤先吧!」
  徐清萤被她拉着手臂有点无奈「不是我要吓你们,那些东西很喜欢听它们自己的故事。」
  「所以啊——小心讲一讲我们之间就多了一个人。」她话一落房间电灯瞬间暗去,陷入一片黑暗。
  「啊——。」不同分贝的尖叫声同时传来。
  啪!电灯亮起,开关旁一名少女头发用毛巾包着,满脸歉意「抱歉、抱歉,我不小心按到开关了。」
  余丸丸整个人扑在徐清萤怀里,语调带着哭音「戚威你吓死我们了……。」
  徐清萤摸摸她的头「怕成这样又爱听。」
  余丸丸仰起头眼眶湿润「你不懂!这才是鬼故事的魅力!」
  「那明天游乐园的鬼屋你去不去啊?」戚威打开吹风机,轰轰的声音传来。
  余丸丸嚥了口口水「鬼、鬼屋有点……。」
  「哈哈哈。」被余丸丸的怂样全场被逗笑了。
  女孩们的宿舍一片和乐,相比之下男孩们的宿舍就是一片战场。
  枕头、棉被四处飞,就连包包都被甩出去,不知道谁的衣服落到了地上,被毫不留情的踩过。
  墨泽站在中间,很神奇的不管怎么丢枕头就是打不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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