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渣夫后她宠冠六宫了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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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这话,徐璞心里猛地一咯噔,恼羞成怒道:“长姐,你怎么就能这样不依不饶呢?那些空穴来风的事情,你竟也相信。更为了这个,连家族荣誉都不顾了,这样把徐家推到风头浪尖上。”
  什么叫做颠倒黑白,徐琼算是知道了。
  她气急扬起手便要朝徐璞打去,可最终,她却是冷冷道:“滚!我打你都嫌脏了我的手!”
  第29章 乳娘 “孤是太子,日后总有一日继承大……
  徐璞这些年何曾被谁指着鼻子骂过, 这会儿看着徐琼眼中对自己满满的厌恶,他不由更有些气急败坏了,“好, 长姐,你如今是愈发伶牙俐齿了。随意你怎么做吧, 我倒要看看, 你闹腾成这样,真的和镇国公世子和离了, 还能有什么好结果。”
  说着,他环视一周, 意有所指又道:“若我没有猜错,这宅子该是白家舅舅帮你置办的吧,长姐,你口口声声说母亲和二妹有自己的私心, 你难道就没有吗?这么些年不和白家联系, 如今竟又和白家走近,难不成长姐还奢想着等和离之后, 再嫁到白家去,让白家替你收拾这烂摊子。”
  “可是长姐, 你不过一个和离过的女人,已是有了瑕疵, 纵是白家是我们的舅家,白家舅舅疼你……”
  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心思龌龊呢?
  徐琼从未想过,徐璞能烂到这般程度。如果之前她觉着徐璞被钱氏给养的狼心狗肺,那么此时此刻,在这番话后,徐琼只恨没有这个弟弟。
  他能说出这番话来, 哪里是受了钱氏的挑拨,在他心里,压根就没有自己这个姐姐的。
  看自家姑娘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对徐璞少爷满目的失望,宝笙再也忍不住,拿了扫帚就朝徐璞打去,如果说之前她还念及自家姑娘和徐璞是同胞姐弟,那么在方才那番话之后,在宝笙心里,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徐璞哪里会想到,宝笙会拿扫帚赶了自己出门。
  他顿时更是恼羞成怒了,可最终,他也不好和一个丫头计较,只能甩袖离开。
  等到徐璞离开,宝笙这才扶了徐琼往屋里去。
  想到方才徐璞的出言无状,宝笙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宽慰自家姑娘。
  徐琼见她担心的目光,拿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宝笙,你记住了,从今日开始我和徐璞再无任何的姐弟情分。”
  若是上一世的徐琼,这个时候怕是会泪流满面。
  可现在的徐琼,虽感觉心如刀割一般,却半滴泪水也未落下来。
  日后她的欢喜和难过,和徐璞再没有任何关系。
  长春宫
  太子见红盏竟没如自己的意思带了徐琼过来,当即脸色就变了。
  红盏是姜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所以这些年,对于太子喜怒无常的性子,只会比旁人更清楚,想到太子殿下这些年让折、磨死的那些宫女,红盏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请罪道:“殿下,那徐氏第一次得了皇后娘娘的召见,自是吓破了胆,奴婢送上前的茶水也只浅茶辄止,所以才未如了殿下的意,还请殿下饶过奴婢吧。”
  见红盏红着眼圈,脸色苍白的跪在自己面前,太子轻笑一声,一把就掐了红盏的下巴,冷冷道:“你确定你没骗孤?”
  红盏用力的点头道:“您便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欺瞒殿下啊。”
  见她不像是说谎,太子终于是松开了手,可他却觉着心里不爽极了。
  这就好比明明可以到手的猎、物,突然被它给跑掉了。
  想到此处,太子的眸子中尽是冷意。
  一旁,茂林大着胆子跪在地上,劝着自家殿下道:“殿下,前些日子,太后娘娘不是说要给您选妃吗?这个时候可不好生了事端的。”
  “至于那徐氏,已是失了清白的人了,让她来侍奉殿下,岂不让殿下受了委屈。”
  茂林当然不敢劝太子让他消停一些,所以只能换着法子的让太子歇了心思。
  太子又岂能不知他的小心思,可偏偏太子最不喜欢人坏他的事儿了,不过没等太子一脚朝茂林踹去,却见一个身着宫装的嬷嬷手里拿着黑漆如意纹托盘,上面放着一件绛紫色百鸟朝凤褙子,像是要往哪里去。
  若只是寻常的嬷嬷也就罢了,可太子瞧着那嬷嬷乌黑的头发上那支玉兰花簪子时,太子的心猛的一咯噔。
  而没等茂林反应过来,便见太子大步追了上前。
  茂林是自幼就被姜皇后挑选来侍奉太子身边的,所以,等他瞧见那嬷嬷不是别人,正是原先太子殿下的乳母赵氏时,也不由惊住了。
  似是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太子,那女子赵氏脸色煞白,忙跪下行礼道:“殿下万安。”
  看着眼前神色拘谨,吓破胆子的赵氏,太子却是想到小时候,赵氏陪着自己玩,在屋檐下做针线的记忆。
  他更记得,当年赵氏要离开时,他哭得歇斯底里的,所以,再次看着赵氏出现在自己面前,太子感觉指尖都在颤抖。
  而这些年,太子在无数宫女的身上寻找赵氏的影子,可那些宫女,便是再像赵氏,却失了那些味道。
  茂林也未曾想到这赵氏会再次出现在宫里,他吓都要吓死了,这别人不知,他近身侍奉太子殿下跟前,哪能不知太子殿下这些年画了多少赵氏的画像。
  而这些秘辛,茂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让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知道的。
  茂林更想到这些年被自家殿下折、磨过的那些宫女,被殿下瞧上时,是因着和赵氏有几分相似,可最终被殿下凌、虐致、死,也是因着除了相似之外,这些宫女无一能取代得了赵氏。
  想到这些,茂林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上。
  太子瞧着眼前的赵氏竟比记忆中愈发多了风、情,不由温声便道:“乳娘,你这些年去哪里了?”
  赵氏闻言,恭敬的回禀道:“殿下,奴婢那年出宫后,便一直在一处绣坊做活。只近来,宫里绣活比较多,才被选入宫的。”
  听着赵氏这话,太子眼中满是怜惜道:“乳娘,你这些年受了不少苦吧,否则,何以需要再往宫里来做活。”
  说着,他直接抓了赵氏的手就道:“乳娘,你信孤,有孤在,日后不会再让你受了委屈的。”
  “孤是太子,日后总有一日继承大统,到时候,孤便封乳娘为恭淑夫人。”
  太子读书并不好,可提及要给赵氏册封时,脑海中却一下子便闪现了恭淑两个字。
  赵氏闻言,眼中满是惶恐,恭敬的对着太子又欠了欠身,便像是避嫌似的,匆匆离开了。
  太子倒是想追上去,可茂林却拼死跪在地上拦着他,急的几乎要哭出来,“殿下,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啊。这宫里人多眼杂,若被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知道和您赵氏的牵扯,只怕会觉着脸上无光,恐会赐死这赵氏的。”
  太子虽说性子鲁莽,可他并不愚钝,所以虽心里不甘极了,可他却也知道,这事儿确实急不得。
  否则,皇祖母若是知道的,怕是会瞧出端倪的。
  想着这些,太子吩咐茂林道:“你今个儿便往绣坊去一趟,记住了,若胆敢有人让乳娘受了委屈,孤唯你是问。”
  慈宁宫里,姜皇后正陪着姜太后打着叶子牌,今日姜皇后差了孟嬷嬷去让那徐家二姑娘跪下听训,想到昭贵妃闻着这消息,怕是会气死过去,姜皇后心里便颇为得意。
  姜太后见她眼中的笑意,却是恨铁不成钢道:“你是正宫皇后,为着这么点事情便洋洋得意,传出去可不让人看了笑话。”
  没等姜皇后说话,姜太后又道:“如今,你也该把心思放在选太子妃的事情上了。太子若能得了一个好的岳家,何愁将来不能荣登大宝。”
  姜皇后听着这话,眼中的笑意却瞬间消失了。
  她这些年也未曾没有费尽心机的想着讨好皇上,可皇上忌惮外戚,更和姑母逐渐离心,她纵是想替儿子选个得力的太子妃,谈何容易呢。
  见她这神色,姜太后淡淡道:“这世间好多事情都是事在人为。何况皇帝如今膝下只有两个皇子,只要我们用心谋划,未必不能让太子得了助力。”
  听姜太后这么说,姜皇后立即听出了姜太后这话里有话,忙问姜太后道:“姑母,您心中可是已有了合适的人选。姝儿都听您的。”
  东宫选妃,牵涉重大。姜太后自然也不可能真的不顾及承宁帝的猜忌心,完全顺了自己的心意。
  可即便她知道自己不可能选了兵部尚书家的姑娘,可这兵部尚书夫人的娘家忠勇侯府家的姑娘,配太子,也未尝不可。
  听姜太后这么说,姜皇后连连奉承姜太后道:“到底是姑母考虑周到,如此一来,皇上该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延禧宫
  如姜皇后所料,昭贵妃听说姜皇后竟然派了孟嬷嬷往徐家去,让那徐家二姑娘跪下听训,昭贵妃便气的脸色都青了,“这姜皇后,她怎敢这样让本宫难堪,可她也不必太急着高兴了,本宫这些年能在宫里争得这一席之地,她还真当本宫是死人,会任她欺负不成?”
  一旁,李嬷嬷见自家娘娘眼中的羞恼,忙劝着自家娘娘道:“娘娘,您消消气,您且让皇后娘娘得意去,可等到太子殿下选妃,到时候,只怕皇后娘娘再得意不起来的。”
  这些年,皇上愈发忌惮外戚,就冲着这个,宫里早有传闻,等到太子选妃,这太子妃的出身绝对不会太高。
  而这眼瞅着就要给太子殿下选妃了,到时候,姜皇后可不就笑不出来了。
  果然,听着李嬷嬷这番话,昭贵妃满目的怒色瞬间消散了许多。
  不过她依旧还是脸色阴沉,耿耿于怀道:“若非那日宫宴上出了那样的意外,如今弄得满城风雨,声名狼藉的该是太子才是,本宫好不容易想着这么一个法子让太子私德有亏,想着让皇上早日废掉太子,可结果却偏偏这样不尽如人意。”
  那日,徐琼解释说她也被人迷、晕了,所以并不知生了何事,当时昭贵妃并未有任何疑心。
  可这几日里,瞧着徐氏的一举一动,昭贵妃便不免怀疑,这事儿许真是徐氏将了自己一军。
  也因着这样的揣测,昭贵妃恨不得直接掐、死徐琼。
  可偏偏,徐琼闹出这样的流言蜚语,如今整个京城的人都在盯着镇国公府,昭贵妃便是想对徐琼下手,也得掂量着些的。
  “娘娘,您何须和这徐氏计较,等过了这风头,您想怎么惩处她,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情,到时候还有人能护得了这徐氏不成?”
  第30章 敬茶 妙儿更知惹怒了姐姐,可便是如此……
  镇国公府
  徐妙被皇后娘娘责罚跪下听训的事情, 很快也传到了镇国公府。
  这些日子里,高氏的眉头就没舒展过,这会儿闻着这消息, 脸色更是铁青。
  在高氏看来,若非徐琼不知道适可而止, 或者一开始就别弄出这样的事端来, 她何须这样跟着日日提着心了。
  如今,事情愈发不可收拾, 连皇后娘娘都表了态,高氏如何能不气。
  可气归气, 高氏也知道,今日之事若她们镇国公府怕了,那丢的可是贵妃娘娘的颜面,所以, 她试探的对着镇国公老夫人开口道:“母亲, 这且不说徐家二姑娘这些年陪着行哥儿在西北,就她生下的这两个孩子, 可是我们裴家的血脉啊。可皇后娘娘却弄了这么一出,难不成我们因着这个, 还能真的让两个孩子流落在外不成?”
  “何况,贵妃娘娘这些年一直和皇后娘娘明争暗斗, 如今这徐家二姑娘进不进门,可不单单是一个妾室的事情了,这若我们处置不当,外头的人只当娘娘和皇后娘娘服了软呢。”
  高氏这番话也让镇国公老夫人皱了眉头,其实,即便高氏不说这番话, 镇国公老夫人也有着这方面的顾虑。
  一时间,镇国公老夫人也是又恼怒徐琼的不知宽容,又是恼怒姜皇后的落井下石。
  高氏和镇国公老夫人婆媳这么些年,见老夫人沉着脸没说话,她多少明白了老夫人怕是不准备低这个头的。
  果然,没等高氏开口,就听镇国公老夫人问她道:“眼下唯一的法子,还是得早些劝着徐氏回府,让她承认了这徐家二姑娘,然后把这两个孩子记在她名下。这么一来,便是皇后娘娘再想着故意挑衅,这也只是一桩家事了。徐氏这当家主母都容得下她这继妹,别人又能说什么呢?”
  听老夫人如今依旧想着让徐琼回府来,高氏一口气差点儿没有喘上来。
  看她这神色,镇国公老夫人哪有不明白的,厉声就道:“不然你说还有什么法子?就让徐氏闹腾的和行哥儿和离?让我们镇国公府一辈子都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
  镇国公老夫人越说越气,她哪能不知道高氏怕是已经歪了心思,想着还不如和离,这样眼不见为净,之后再给儿子纳了新妇。
  想到高氏如此之蠢,镇国公老夫人直接就拍了桌子道:“如今这个家既然还是我做主,那你便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高氏哪能想到,自己什么都没说,老夫人竟然就琢磨到了她的心思。
  不过没等她请罪,却听老夫人又道:“便是要再给行哥儿续娶,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如何能在这个时候留了人的口舌。”
  高氏从镇国公老夫人的话中哪能听不出老夫人的暗示来,她一下子便转忧为喜,看着老夫人道:“母亲,是媳妇愚钝,眼光不够长远。”
  说完,她又道:“妾身这就差了嬷嬷往钱氏那边去,看她允诺下的三日之限,到底还算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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