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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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徒之路》
  作者:惰堕
  简介:
  谁说没有丹药就不能精进?谁说不会炼器就没有神兵?谁说挫于制符就没有战斗力?
  所谓一剑破万法,在于信心。。。当危险来临,你唯一的依靠只有剑,而不是其他。。。
  作品相关
  修炼等级
  璇照---开光---筑基---融合---心动---金丹---灵寂---元婴---阴神---元神---阳神---衰境(斩尸)(肉身之衰--法力之衰--元神之衰--寿元之衰--道心之衰)---人仙---真仙---金仙---大罗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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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开局没有狗
  青空大世界,北域寒洲,这是一片地域辽阔,长宽超过数万里的庞大洲陆,它北临冰雪幻壁,南接风暴海洋,是青空大世界七片洲陆中最靠北的洲陆。洲陆上大大小小百十个国家,数十个族群在此繁葕生息。
  南离国就是其中的一个小国,位于洲陆东南部,国主为万氏世族,治下有大城二十余座,小城过百,人口近亿。在南离国南境,有一小镇名慈溪,镇中多族混居,民风朴实彪悍。
  夜色来临,慈溪镇慢慢恢复了平静。后街深处一处普通的小院子,二间正房,二间厢房,一处天井中一套残缺的石桌石凳,静静的月光洒在院落中,略显孤寂。一个年轻人坐在院中石凳上,迷茫的望着那一轮弯月......
  李绩,李中则,慈溪镇仅有的三名公职人员之一,职业游徼。负责镇中治安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琐事,为南离国公职体系中最底层不入流的小官。如果有人能看穿他人脑中所想,定会詫异这个来自异世界的灵魂——华国滨海市大唐击剑俱乐部教练魏国光,
  自魏国光在他那个世界因心脏病一命呜呼之后,醒来竟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绝对陌生的环境,天空是如此之蓝,空气如此清新,河水如此清澈,他后脑还留有被人偷袭后留下的血渍,一把熟悉的重剑斜插在三尺远的地方。
  穿越就这么发生了,如此诡异,要熟悉这具身体,熟悉这个小镇,熟悉这个世界,熟悉原主的记忆,要做到这一切并不容易,好在原主落户慈溪的时间并不长,还不到一个月就被人下了黑手,让魏国光的替代少了很多麻烦。
  每天晚上,离开了尘世的繁华,他都会习惯性的坐在这里慢慢想着心事,父母,家,俱乐部,再也回不去了,好在还收获了一个健康的身体。前世的他,对充斥于某网小说的这种题材并不陌生,也曾经幻想过,但真轮到了自己,近一年过去,他对自己的奇遇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是身穿?当然不是,这是具年轻的,二十一岁的身体,相貌也完全不同,连名字都毫无共通之处,魏国光——李绩,他实在想不出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别人穿越是越穿越帅,他倒好,穿过来后发现自己竟然普通了,好歹前世还是个英俊的大叔,现在却变成个普通到极点的青年。
  是魂穿?那把重剑算怎么回事?唯一的解释可能是这把剑带着他的魂魄穿越时间空间物质位面来到这个世界,也许吧,谁知道呢,一年过去,他已经不太考虑这些烧脑的问题。
  记忆是困扰他的大问题,脑子一热,眼前一黑,哄......睡一觉就接收原主的全部记忆,这种狗血的情节是谁发明的?完全与事实不符啊。
  事实上,他只接收了原主一部分的记忆,比如,他现在看到一个曾经的熟人,那么就会想起对方的名字和一部分涉及双方的牵扯,如果没看到这个人,那么这一切便是空白..……
  短短一年,他大概把慈溪镇的人和事都滤了一遍,这一年的记忆大概是没问题了,但再往前,不能说是一片空白,但也是隐隐约约的忆不真切~关联~索引~就象是一个图书馆。他空有一屋子图书,却没有索引,无法找到自己想要的,真是悲剧......
  但还有比记忆更让人恼恨的,一年来,他终于确认,他的穿越竟然没有附带金手指,没有金手指啊,那穿过来除了夹尾巴做人,你还能干什么?
  关于穿越福利问题,李绩把所有能够想到的都试过了一遍,但没有用,什么都没有,没有老爷爷,没有系统,没有抽奖,没有转盘,没有智脑,肚子里是空的,丹田没药圃,脑子里也是空的,神窍里没玉塔,胸膛也是空,也许前世不死的话会有个起博器?
  从自家身体里找不到福利,那咱就从外找,结果还是失望,没有老青牛,没有大黄狗,没有会说话的乌龟,也没有善解人意的狐狸精,和门外的歪脖老槐树说话它不理,邻居们还以为游徼得了失心疯,院子里的水井也下去掏了,收获是几只蛤蟆,后来烤了吃了。
  原主身上曾经携带了一块玉佩,这让李绩兴奋了很长一段时间,滴血,月光,火烤,水溶,贴额,就差吞肚子里了,最后在他暴力发泄下,被摔成几块,原本价值几十两银子的物件现在几两都没人要,没有,什么都没有......
  不给福利咱也忍了,你好歹把咱放到一个熟悉的世界熟悉的时空也可以啊,不放到历史时空,放小说神话里也行啊......现在可倒好,完全陌生的世界,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时空,陌生的人物~过去五千年,李绩不知道,未来五千年,李绩也不知道,这种难度,已经不是地狱能够形容的了。
  这是一次完全失败,令人狙丧的穿越,别说成为人上人了,连怎么生存下去都是个问题,难不成一辈子就呆在这屁大点的地方,娶个村姑,生一大群孩子,和镇上那些偷鸡摸狗之辈玩一辈子猫捉老鼠的游戏?
  对于未来,李绩还是有自己的规划的。科举入仕?年纪不对了,再说他也没那心情,更没那能力,在一个陌生的新世界,没有几十年对这个年代的理解,别说他一个理科生,就是文科研究生来了也没用。
  入伍吃军粮?那更不可能,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就他那点击剑术,在慈溪这种小地方也许还能拿的出手,但外面的世界很大,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经商?很遗憾,前世今生,他也没能发现自己有哪啪一点点的商业天赋......
  想了一年,他也没能确定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但他有梦想,他想走出去看看这个世界,既然来了,他不想错过,不想宅在一个小地方庸庸碌碌的度过余生,为此,他一直在准备着......
  第2章 慈溪镇
  明月高悬,夜色微凉,正是练功的好时候。其实,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并不是完全的失望,也有惊喜,比如——内功,
  内功是原主给他这个后来者留下的最大的财富,因为是身体肌***位的记忆,所以他上手很快,正是前世超过绝大多数人的剑术,再加上这一世普通人难得一见的内功,才能让他这个西贝货在慈溪混的风生水起。
  内功功法好像是来自双城自己的家族,再多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他也懒的去想,包括为什么他会被家族流放到这么一个偏癖的地方。
  这一年中,因为公事他也去过几次双城,但从未回过那个家,一来,作为一个西贝货他底气不足,二来,他也不想再为自己找一对爹娘,在他心里,父母只有一个——在永不可能回去的地方......
  穿越过来的一年里,练剑和呼吸吐呐是李绩每天必不可少的功课,雷打不动,这是他一个陌生人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唯一依仗。呼吸吐呐早晚各一次,每次小半个时辰,多了也没用,
  另外,早晚再各击剑三千次,这具身体,健康状况甚至远远超过前世他年轻时的巅峰,这让他现在的击剑速度,反应,力量都有了非常明显的进步,钢条般略显瘦消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和活力,仅仅因为这个,好像一切也算值了......
  一觉醒来,正是寅末卯初之时,自从开始呼吸吐呐之后,他的睡眠变的极有规律,且质量很高。这大概相当于前世五点种左右,天还未亮,整个小镇笼罩在丘稜地带独有的浓雾之中,好在这不是雾霾。
  稍作洗漱,李绩开始盘腿呐气,半个时辰后是三千次弓步进退击剑,最后五百次俯卧撑,二百次倒吊仰卧起坐,这是他每天早晨的功课,科不科学他也不知,自己感觉好就好。做完功课时间已过卯时一刻,也就是七点半左右,此时的慈溪镇已开始苏醒,赶车的,卖菜的,幺合早点小吃的,给小镇增添了无穷的生气。
  “打起来啦,打起来啦,游徼哥哥和恶人打起来啦”
  慈溪镇午后的街道上,十数名垂髻小童,手中各持竹杖木刀呼啸而过,一路上免不了与商贩的地摊磕磕碰碰,打翻了几只竹筐编篓,惹来一片怒骂声,这其中尤以货郎阿苏的叫骂声最为响亮,一名小童的竹杖带翻了他的货架,洒满一地的针头线脑。
  “俺把你这些天杀的小贼,屁大的龄童,却怎的与那土匪一般,卢小四休跑,俺看见你带翻俺的货架,回头定寻你阿母撕扯干系”
  货郎阿苏嘴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蹲下身拾捡货品,一些如丝线,布巾之类的在泥地上打个滚儿,却是卖不出好价钱了,心中正恼怒间,后街东口又跑过来几人,阿苏回头刚欲骂,看清楚几人后又把恶毒的言语咽回肚里,这次跑过来的却不再是垂髻小童,而是几个身强体壮的凶恶大汉,各持明晃晃的刀枪棍棒,慈溪镇也不大,阿苏倒是认得几个。
  “王家哥哥,这般急促,却是发生何事?”
  领头的大汉,手提一把大号阔刃砍山刀,正是阿苏口中的王家老大,也不停留,只嘴上喊到,“阿苏你个怂货,望溪乡的泥腿子都打上门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卖货怎的?”
  阿苏一听,心下已是明了,望候乡紧邻慈溪镇,是慈溪上下游两个紧邻的乡镇,这些年干旱少雨,两个地方的乡民可没少为了争水而纠纷械斗。这地方民风彪悍,官府又不得力,乡中诸事大都乡老自决,纠纷到最后,无非是凭拳头解决,只要不闹出过多人命,也没人来管束这些刁民。
  阿苏长年走乡串镇贩货,打熬的一副好筋骨,这等事关本乡本土的械斗,如何能不参与,没的被人看轻,连货品都卖不出去。于是往身边抽出一条粗大的枣红扁担,把货架朝旁边一推“李家大娘,却是要劳烦你看顾一二,俺去去就回”
  李大娘正是在他旁边贩卖自家时疏果品的小贩,慈溪人抱团,无论男女,都有股子豪气,接过货架,嘴里还嚷道“苏哥儿却是放心,定不会短你分毫,老娘若不是身子骨老了,也不定随你等一起打那天杀的泥腿子,记得下手须狠些,莫要折了俺慈溪威风......”
  阿苏提着扁担,跟上王家老大,一群人向镇西跑去,途中追上那群腿短的小童,这些小童都是自家镇上的孩子,长辈之间大都相识,却不想让这些孩子过去,真械斗起来如何能照应的过来?于是把一群哇哇乱叫的小贼一个个提起来扇几下屁股,勒令回去,阿苏公报私仇,逮住卢家小四,恶狠狠的在臀上拍打几下,倒是暂时出了口恶气...
  一群人很快来到镇西打谷场,这里已经聚集了上百的人群,径渭分明的对峙。开春时节,农田急需灌溉,望候乡在下游水不够用,于是便想在上游处多开一条水渠,慈溪镇哪肯答应,来回撕扯不清,于是老规矩——大规模械斗,或者各自挑出勇者赌斗。百年下来,只要老天不开眼降雨,就必定如此,几乎成为附近地区一个固定的节日了。
  阿苏跑进慈溪阵营,仗着力大一路向前挤,在前排遇到个熟人胡铁匠,这厮提着一把几十斤重的打铁长锤,盯着场中翻滚厮斗的两人正呐喊吼叫。阿苏一时间看不仔细,遂问道,“胡大哥,胡大哥,现下却是啥子情况?场下比斗者何人?”
  第3章 初露锋芒
  胡铁匠转头看了看,呲牙一笑,“苏哥儿来了,怕是叫你失望,今次争水群架怕是没指望了,咱们三郎出手,已经胜出二场,这一场再胜褚三叉,望候泥腿子便没人啰。”
  阿苏把眼仔细一看,场中一七尺大汉分外惹眼,精赤上身,腰匝兽裙,全身黑肉仿佛钢浇铁铸一般,手中一把巨大的三股铁叉,舞的是风雨不透,威势凌人,看他这般凶恶,暗怵若是自己上去,怕是捱不了几叉,不由心中一紧......
  “褚三叉?便是那号称望候第一好汉的褚疯子?听人说此人天生神力,曾力博大虫,等闲二三十人近不了身,却是看着好生凶恶,也不知游徼哥哥能不能胜。”
  “胜了最好,若不得胜,嘿嘿......”胡铁匠掂了掂手中长锤,看来这厮是不打算守规矩了,若是自家失利,说不得就得一拥而上,仗人多打个痛快......
  阿苏听到自家可能用不上,倒没什么遗憾。乡中械斗,刀枪无眼,常有死伤,民风彪悍可不是悍不畏死,大多数人来此也不过是扎场子摇大旗的,真正敢于死斗的到底不多,都是普通乡民,又不是军队。
  心中既定,阿苏细观场中二人,褚三叉不去说他,天神神力,身强力壮,长期进山猎兽久历生死,又不知从哪里学了套叉法,运叉时威猛而不失章法。让他有些奇怪的是自家一方的李游徼,阿苏虽是慈溪镇人,但常年贩货在外,今天还是头一次看到被称为慈溪头一条的好汉——李游徼李三郎的风彩。
  阿苏不是个没见识的乡下人,慈溪镇要说走南闯北眼界广的,他阿苏算排的上号的一个,周边地区四府八乡,远至双城甚至更远的地方,他都去过。
  有武艺的江湖人自然也见识过不少,乡下人斗殴,武器无非刀,棍,叉,耙,使剑的却是极少,概因乡下人能依仗的不过是一把子傻力气,武器越长当然越占便宜,剑这东西是贵人大族的高雅专属,没有点武艺内力,是玩不转的。
  曾经听闻李游徼出身双城李氏大族,使把剑倒也稀松平常,但现在看来他那把剑却是古怪,平常剑器两面开刃,可扎可砍,扁平剑身,李游徼这把却是三棱形,很细,竟然没开刃,只剑尖磨的锐利,换句话说,这剑只能扎刺,不能劈砍,当真奇之怪也。
  让阿苏奇怪的不仅仅是剑器本身,还有李游徼所使的剑法,阿苏曾在双城见识过他人斗剑,实话说,确实看的人赏心悦目,目不暇接,或潇洒或凌利或厚重或飞扬,
  哪象眼前李游徼一般,整场就一个姿势,左腿蹬右腿弓,移动便只进退,连左右都很少,他脚也不离地,只脚尖点地神经兮兮一耸一耸的,手中持剑也从不收剑蓄势,剑尖总是前举,微微下垂,手肘稍弯,配合他怪异的步法,活象个大马猴。就这般怪异,与那褚三叉相斗,却也不曾落了下风,
  ‘难不成是某种高明剑法,俺肉眼凡胎识不得?,是了是了,猿公剑法,俺似乎在哪里听人说起过,一定是这样。’阿苏在人群中脑补着......
  又是几十合过去,褚三叉手中攻势不减,心下却焦燥起来。话说他这套叉法可不是凡品,那是九年前偶遇一游方道人所得,那道长喜他天生神力,又质朴憨厚,才传与他防身,言称若叉术有成,天下大可去得,
  道人并非夸口,自练成叉法后,在望候乡真正无人可敌,就算周边乡镇的浪子游侠儿,也没几个是他叉下之敌。没成想今日和乡党来慈溪争水,却遇到眼前这么一个怪胎。
  旁人皆看他攻势威猛,十成中占了七成,但褚三叉却是有苦自知,对面这什么鸟游徼,步伐迅捷无伦,看上去没什么架子全身都是破绽,你一叉过去,他一进一退之间,便什么破绽都没了,那把剑更是凌利,又准又狠,整个人就象是蜷起来的毒蛇,随时会击出致命一剑,要不是自家小心,恐怕早就吃了大亏。
  去休,再这么下去,一旦体力耗尽,岂不任人宰割?也罢,也该使出俺那三连环绝技,将这鸟人打翻,褚三叉暗下决定..……
  想通此节,褚三叉攻势稍缓,运气回力,片刻后一声大吼,叉势一盛,尤如泰山压顶般劈挂而出,对手不紧不慢,长剑轻搭,借势后退,不成想褚三叉铁叉劈出后却并不收回,借劈挂之势顺势拦腰一抡,对手面色微变,不敢再行兵器接触,径自弓步急退。
  褚疯子恶狠狠的一笑,大步追出,铁叉就地便欲反挑,这是道人所传叉法的精髓,自下而上,无论后跃还是左右躲避都难逃脱。那成想对手的弓步急退也是个幌子,便只退了半步将将避过叉尖,就骤然向前冲刺,褚三叉正往前追,那铁叉还未挑起,一抹寒光迎面袭来,却哪里反应的过来,
  “吾命休矣……”
  眼睁睁看着长剑在右肩胛透体而过......
  铁叉咣铛一声掉落地上,褚三叉左手捂住伤口,面色苍白,
  “多谢游徼手下留情,俺技不如人,这次争水却是笑话了。”
  他是浑人不假,但不代表不知道好歹,以对手的准头,这一剑若取他胸膛,现在哪还有命在。
  “某取巧了。”李三郎一抱拳,
  “若褚兄它日有暇,可来慈溪寻我喝酒,咱们还是朋友。”
  褚疯子这伤不是大事,不过皮肉之伤,只是暂时一,二个月使不得力而已,与官衙恶毒公人锁拿重犯,以铁链穿肩胛是一个道理,不伤根本。
  “游徼威武……”“三郎无敌……”“绩哥儿,绩哥儿……”
  慈溪镇一方欢声雷动,当下大群人拥着李三郎便往镇中最大的酒楼而去,一路上人群越聚越多,行走的路人,摆摊的商贩,莫不以认识游徼能和游徼搭上话为荣,有好事者口若悬河的卖弄游徼如何的好武艺,
  一群童子皆丢了竹杖木刀,换把木剑跳来蹦去学那马猴状。这一顿酒直从午后吃到月上枝头,其间也有蔷夫乡老大户过来敬酒,对慈溪镇来说,和往年的受人欺辱相比,今年的这个节日很完美。
  第4章 平静的日子
  太阳已经升起,雾气被一扫而空,前世江南水乡小镇的那种镛懒气息迎面朴来,走在青石铺就的街道上,李绩的心情也开朗了很多。
  和前世相比,这里没有钢筋水泥,没有车水马龙,没有脚步机械行色匆匆的人群。
  生活,本应就是这样的吧……
  前面小弄里拐出几个大姑娘小媳妇,人人手里端着木桶木盆,里面装满衣物,小镇中人是习惯去慈溪边洗涤衣物的,用一种独有的皂角,配和甘洌的溪水,洗过的衣服都留有一丝清新的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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