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良人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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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霄继续摇头。
  “当心点眼睛上的纱布。”李弋一手扣住鹿霄的后颈,吻住他的轻呼。
  鹿霄伏在李弋怀里轻轻喘息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弋轻轻拍着他的脊背,没多久鹿霄的呼吸就平稳了。
  李弋起身帮他把外衣褪去,让他睡得舒服些,李弋以前帮战友脱过战甲,一身战甲都四十来斤,他都不觉得重,而眼下,简简单单一套文生衣袍,却硬生生给逼出一身的汗。
  李弋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在心中抱怨: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第4章 四、思之如狂
  “大王。”陶瑞和南宫舍抱拳行礼。
  “纪荀和纪郢呢?”李弋问。
  “今天开始太学年考,还没下学。”陶瑞道。
  十来天前,李弋发觉纪荀兄弟识文断字,就问他们还想不想读书,两兄弟感动得就差没哭出来了。李弋就让南宫送他们去国子监,让管事的考考他们,看看他们适合去哪里念书,结果这兄弟俩总是能给人惊喜,两人都被招进了太学。
  “刚进太学就年考,还真是不走运,可别刚入学就被退回来。”李弋记得现在的太学是尚书令宋朴忻、中书令纪博生和御史大夫罗演光监管,他们可都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他俩回来就让他们去照看一下鹿霄。”
  “是。”
  李弋还有奏章没看完,明早大朝,要抓点紧了。
  纪荀和纪郢回来的时候都快掌灯了。两个少年穿着学袍看着就赏心悦目。
  “大王。”纪荀端着香茶来到案前。
  “中安王的人有找到你吗?”李弋早已安排好。自打这两兄弟入了久安殿,就让他们把李弋的生活起居乃至一些无关紧要的奏折内容传给中安王的人,而这些接头人大部分都无法安然离开王宫,长此以往,中安王定是要坐不住的,此时,纪荀和纪郢又能自由出入王宫与太学,中安王必定会在宫外找机会。
  “还没。”
  “本来只想给你们找个自由出入的借口,没想到居然考得上太学,真没给我丢脸。”李弋伸手拍拍纪荀的头。
  “大王厚爱,不敢辜负。”
  “过来帮寡人揉揉,寡人这头是一跳一跳的疼。”李弋把折子都分好,终于舒了口气。“那边那四折是可以外传的,你一会看看。”
  “是。”纪荀手指轻轻按压着李弋的太阳穴。
  “有你真好,陶瑞和南宫就会给寡人找事做,还揭寡人的短,也不懂侍奉。”李弋拉过纪荀的手轻轻咬了一下。
  “懂侍奉的奴才,十两银子能买个顶尖的,会辅佐帝王的战友千金不换。”
  “就你会说话。”李弋下午的火就没散,这会给纪荀软玉温香的一撩拨,又有点按耐不住。
  李弋虽年轻气盛,但不是个纵情声色的人。后宫妃嫔不少皆因利益牵连,竟没一个能得李弋青睐。
  纪荀低头,轻轻吻着李弋的颈侧。李弋缓缓闭上眼睛没有拒绝,纪荀便转到李弋面前,骑在李弋的腿上,伸手去解龙袍。
  “纪荀。”李弋睁开眼。“你知道入了后宫就不能入仕吗?”
  纪荀一怔,点头。入了后宫就不能入朝为官,这个人人都知道。
  “等这件事了了,我会放你们兄弟入仕,你爹也曾是太学的学生,后来弃文从医,他在咏惜赋中曾表达出对仕途的向往,虽不后悔为医,但却惋惜二者不可兼得。”李弋道。
  “您知道我爹?”
  李弋点头,“寡人看过他的文章,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没入仕可惜了。”
  “我爹爹也很惋惜,所以那年,爹要送我和弟弟去考太学,路上偶遇卫少卿,就被抢了去。”李弋皱眉:寡人的治下已经这样了吗?一个两个都随随便便在大街上抢人。
  “等下,你爹送你们考太学?一年前你们才十四。”这也太小了吧。李弋又想起纪荀兄弟今年也不过十五,在太学里依旧是最小的学生。
  “嗯,爹爹最羡慕那些凭谋略挂上武衔的文官,他常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好的谋士常可不战而屈人之兵,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每每听他讲那些奇闻异事,我也是无尽向往。”说起自己最崇拜的父亲,纪荀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你和纪郢都可以入仕为官,只要你们自己争气。”李弋轻抚着他的小脸,纪荀本就生得动人。
  “可我倾慕大王……”
  “你才十五岁,可想好了要把这后半辈子都留在宫中。”
  “大王,您不喜欢我吗?”纪荀问。
  “你确实很让人心动。”李弋抓着纪荀的手放在自己的腿根,纪荀一惊。“你看,寡人也是有感觉的。可这远远谈不上喜欢。即便给了你封号,采侍也好御侍也罢,你最终也可能被冷落在某个角落直至终老,你可想好了。”
  “那纪荀可否有一不情之请。那太仆寺少卿卫昌言是中安王的人,日后是否可以将此人赐于我处置。”
  李弋点头。世上没什么比手刃仇人更痛快的了。
  纪荀站起身,李弋以为他想清楚了了,便转而考虑今夜该去哪位妃嫔宫中。
  李弋是个在“情”之一字上极没安全感的大王,几乎每一次的婚姻都有着与“情”无关的意义,那些女子都代表着一个大家族的支持,自从唯一一个单纯想要个家的嫦淑妃亡故之后,李弋就越发的自律,不是他不好色,而是如今的后宫让他到尽胃口。
  正在胡思乱想,忽觉腰侧触上了什么温软的东西。竟是纪荀趁李弋走神解开了李弋的腰带,正在隔着丝绸里衣在亲吻他的窄腰。
  “噢,你这妖精。”李弋没有说谎,他对这个明艳的少年是心动的。
  纪荀也不说话,只是温柔的拆解这繁琐的龙袍。李弋将他拦腰抱起,放到一旁小榻上,“这是你离开的最后机会。”
  纪荀翻身将李弋压在下面,急切的解着衣扣,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的决心。
  “明明是要服侍寡人,你怎么好像个急色鬼?”李弋坐起身拉住纪荀的手。“还是寡人来吧。”
  李弋轻巧的除去纪荀的学袍,解开他的里衣,轻吻他的锁骨,这套动作行云流水,温柔非常。
  “大王……”纪荀自己做着欢好的准备,眼中水雾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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