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酒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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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侍卫齐刷刷的靠边站好,“王爷!”沈澈进退两难的站在原地没动。
  他们这一散开情形就一目了然了,沈辞背对着许青寒半跪着,右膝死死压在身下那人的胸膛上,右手成爪扣在他咽喉上。
  许青寒定睛一看,被沈辞制住的那人是现任的侍卫首领卫钧。沈辞听得动静回头,眸中的戾气让许青寒觉得陌生。沈辞眼中的戾气在看到许青寒后很快褪得一干二净,淡定的放开对卫钧的钳制,站起身眼观鼻鼻观心。
  许青寒问,“怎么回事?”
  卫钧咳嗽着单膝跪下,并不多做解释,只简简单单的道歉道,“惊扰了王爷,属下罪该万死。”
  旁边有侍卫打抱不平道,“老大不过是例行询问新来侍卫的身份,哪知道他这么没教养,连被问一句都不肯了。”
  其他人义愤填膺的纷纷控诉道,“就是,我就没见过这么嚣张跋扈的下属。”
  “刚来第一天就不把老大放在眼里,野心不小!”
  许青寒看沈辞。沈辞余怒未消,眼白泛红,瞪着他说,“看你爹做什么!”他又对周围的侍卫们道,“老子不想给他当侍卫!他强拉硬拽我来的,你们跟老子讲个屁的规矩,有能耐把我踢出王府啊!”
  “……”
  “……”
  “……”
  四下里一片沉默,除了沈辞所有人都在偷偷的打量许青寒的脸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沈辞破口大骂,许青寒脸都绿了,“卫钧,替本王教训他二十鞭子!”这样的惩罚就如同他惩戒其他犯了错的下人一般。
  沈辞挨打时连声闷哼都不会有,便只有鞭子起落的声音。许青寒没挨过打,他不知道卫钧含着情绪打下来的鞭子有多痛,但他眼睛可以看到沈辞背上一道接一道新鲜的血痕覆盖了陈年旧伤。
  终究还是自己伤了他。
  许青寒心中升起悔意,可是二十鞭子很快就落完了,根本没给他反悔的机会。沈辞已经不能行动自如,靠沈澈扶着他才勉强挺直脊背。
  “其余人都散了,沈辞跟我来。”
  门一关起来许青寒便搀扶住沈辞,嘴上仍旧恨恨的埋怨道,“那么多人看着,你让我以后怎么在王府服众?你私下里骂我都随你去了,今天太过分了你!”
  沈辞深深吸了口气,敢作敢当的认错道,“确实怪我,我太生气了就控制不住自己胡说八道,你我的事我不该吵给别人听,太不尊重你了。而且那个卫钧其实也没说别的,就是几句听到耳朵起茧子的旧话而已,想必是道听途说的,并没有太多恶意,我太冲动了。”
  许青寒沉默,沈辞虽然这么说,但是他能想象到那些人会用怎样下流的词句讽刺沈辞爬他的床,怎么靠着许青寒平步青云。明明事实不是他们想的那样,沈辞有沈辞的傲骨,他没借过自己半点势上位,反而还因为这层关系平白受了许多侮辱。
  “嗯?你说你生气?谁惹你生气了?”许青寒突然意识到沈辞说的是在听到这些话之前他就很生气。
  沈辞手不老实的绕到许青寒身侧,狠狠拧了他屁股一下,将下巴搭在了他肩上,“你说呢?你信王妃不信我,王妃是你的妻,我又是什么?”
  沈辞浅浅的呼吸撩拨着许青寒的耳畔,他浑身酥麻着甚至感受不到被掐的痛。许青寒面上腾起红云,软软的唤,“阿辞,你是,你是我……”他伸手去解沈辞的衣带,室内一片旖旎的春色。
  沈辞却捉住他乱摸的手退了一步,露齿一笑顺着许青寒的话说,“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亲爹,乖儿子。”
  “老子没胃口,吃不下王爷这盘大餐,告辞了。”他一阵风似的刮出房门。
  许青寒站在原地僵了半晌,方咬牙切齿的骂,“沈辞你个大贱_人!”
  他气恨的跺了跺脚,终究是不放心沈辞的伤,走到沈辞门前拍了拍门低声道,“你不疼了?上药!”
  沈辞隔着一扇门问,“你不会骗我开门,然后用小拳拳捶我胸口吧?”
  许青寒恼道,“再贫嘴砍死你信不信?”
  “怕了怕了,别杀我。”沈辞耍够了嘴,敷衍着打开房门把许青寒让了进来。
  许青寒把沈辞推到床边,“衣服脱了,趴着。”
  沈辞依言照做,嘴上却没个遮拦,“咦,咱们上下位置是不是反了,你要开发新姿势吗?……嗷!”许青寒狠狠用药棉按了他伤口一下。
  沈辞讨饶道,“好哥哥你轻点儿,我不胡说八道了。”
  许青寒不说话,上药的动作轻柔了许多。
  沈辞突然说起正事,“王府的侍卫换了多少,除了沈澈以外那几个人我一个也不认得。”
  许青寒道,“应该是都换过了吧,你不在王府我没心思管这些,是王妃一手操办的。”
  沈辞道,“那王妃不应该把知道我的人全换走吗?那个卫钧怎么还知道我的事?”
  许青寒反问,“王妃姓什么?”
  “啊?她姓什么?”
  “……”许青寒扶额,“那当朝丞相姓什么?”
  “卫。”沈辞恍然,“哦哦哦,王妃姓卫。你是说那个卫钧是王妃亲信?”
  许青寒道,“她没了孩子心里难过,我平日里多纵容了她些。”
  沈辞转过头,蹙着眉瞪了他一眼,“你脑子进水了吧,自己的安全就这么不放在心上?”
  “我的心里只装得下你,放不下其他的东西了。阿辞,我现在还感觉像是在做梦,我怕一觉醒来你又不见了。”
  沈辞饶有兴致的道,“那我在梦里也把你骂得跟孙子似的吗?……嗷!别别别,我错了,你轻点儿!”
  ☆、第4章 好哥哥
  沈辞和许青寒是同年生的,沈辞生在九月,许青寒是六月,许青寒比沈辞大三个月,这点微乎其微的年龄差到了沈辞这里就是调戏许青寒的利器,一口一个哥哥都不带害臊的。
  许青寒娴熟的替沈辞处理好伤口,找出一套天青色香云纱对襟袍披到他身上。这套衣服是许青寒带着换洗的,两人身量差不多,沈辞穿上倒也妥帖。
  沈辞系好衣带惋惜的咂了咂嘴,“我说王爷,这料子贵得很,别锁着我了行不,我晚上睡觉脱不了衣服会压皱的。”
  许青寒道,“可以,但是你得跟我睡,要不然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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