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男是闺女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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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3623字)
  绝冥宫正厅内,依旧金加红刺眼的装饰,只是本该趴在软垫大型躺椅上的人不再慵懒躺着,而是靠卧着,怀里还抱着第一美男。比较之下,座下两大护法和两排站着的十位美少年夜卫的确显得形单影了。
  “最短半个月最迟一个月后,那些商议诛邪教议了几百年都没个结果的江湖草莽就会带着一家老小来咱们这做客了。”左千川脸色稍微正经的说,这回可不是风吹草动毫无根据。
  冥爚手指圈着花倾悦的发丝不在意道:“那就好好招待啊!别让人传出去说咱们教众不懂规矩,连招呼客人都不会。真不会,就把你妓院的姐妹们请来教教他们。”
  单莜紧盯着冥爚半响,他发现冥爚越来越猖狂了:“这回是武林正道合力誓要铲除绝冥教,不是一个个门派来,一旦打起来只怕会两败俱伤。”如果他听话不去沾染花倾悦,事情也就不会走到这一步,想到此,单莜眼光不免带着寒意扫过花倾悦。
  也许是单莜的敌意太过明显,花倾悦瑟缩了下。他总感觉这个紫衣的护法不是一般讨厌他,而他认为该讨厌他的青衣护法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敌意。难道是他想错了,青衣护法跟冥爚不是他想的那样?应该……只是朋友吧!并不是谁都会喜欢男子,像他这样会喜欢上男子的人少之又少。
  “该来的总会来,时间早晚的问题,我们的胜算关键就在能不能守住绝骨林。”守住绝骨林就像士兵守城门一样,城门一旦被破,兵败如山。
  冥爚嘴角扬起,露出一丝讥讽:“左千川你是安宁日子过久了,多出来的黑心肝也喂狼了不成。绝骨林的猛兽再凶猛也抵不过一把大火,你最该担心的是用什么方法在这一个月守住绝骨林,守住这道屏障。”冥爚话一出,在座都沉默思索,心思各有不同。
  花倾悦突然拉拉冥爚的衣袖:“不会的,他们不敢放火。”平淡的语气,在寂静的绝冥宫异常清晰,所有人的目光不禁移到花倾悦的身上。
  “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不会,难不成你是奸细不成?”单莜眼角稍显冷淡,话中讽刺的意味明显。
  花倾悦被这么一说只好低下头,果然,这个护法很讨厌他……冥爚蹙眉的看着单莜,最近这人是吃错药了不成,整天就针对他的人来轰,若不是有些交情准拧死他。左千川亦是意外的看着单莜,花倾悦什么时候得罪他了不成,说话这么夹枪带火的?见大家视线奇怪的对准他,单莜冷哼一声别过头,他就是看他不顺眼怎么了?
  “别理他,花花你继续说。”睨了眼单莜,冥爚拍拍花倾悦的肩膀说。
  花倾悦睨了眼左千川,见他点头才开口:“林子一着火,不可能全部一起着,一般看到火动物就会逃窜而且。放火的人不可能混进来太多,数量太多立即就会被发现,火光一亮起这边也会发现。”无论是谁都不会愿意冒险,除非他想着牺牲自己。
  “挺合理,他们烧也只能烧个三分之一,绝骨林外界的三分之一处横跨着一条河流直达崖底,即使要烧,他们也不会知道烧不了。”当然,如果是他自己在千竹居放火,准能一起着火。
  “哼,谁知道是不是为了取得信任,等我们松懈戒备,想混入绝冥教的人多了去。连个功夫底子都没有,想做奸细可不是光靠一张脸一把嘴就能……”单莜一个劲的针对着花倾悦,大有说道他不承认誓不摆休的局势。
  花倾悦只是垂着头,并没为自己辩解什么。反倒是冥爚眼神越来越阴冷,眼底的红影越来越明显。终于,冥爚伸手一扫,旁边桌上装着点心水果还有茶具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清脆的碎裂声不止打断单莜的话连着左千川喝茶的手也一滞,十位夜卫立即恭敬的垂头跪下。
  “单莜,对老子有什么不满直接说,少在那火燎乱烧的欺负我的人。”平时挺直接的一人,咋就变得这么不像话。
  单莜并不因冥爚越发猩红的眸底而惧怕,反倒冷笑一声:“我说错什么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救花倾悦,花府被灭口是迟早的事,玄女山庄不动手朝廷也会动手。你倒好,把余孽救回来不说还带人灭了玄女山庄,花倾悦就是这场阴谋的导火线,就算他没有参与也是将绝冥教推上风尖浪口的棋子。”
  也许是最近经历的变故接踵而至,花倾悦对单莜恶言恶语并没像以前听到流言蜚语般动不动就刷白脸,只是边听边疑惑看向冥爚。既然花府不是绝冥教灭口的,为什么要骗他?
  冥爚身影一闪,众人只见红色残影飘过,一室红纱被风带起碎成花瓣飘落于地,下一秒冥爚手持泣血剑架在单莜脖子上,泛着妖艳的红光的剑隔着单莜的肌肤只有几毫米,可见持剑的人并不打算杀人。
  看着妖艳的剑身,单莜双手紧握成拳,脸上却凉薄一笑:“你的选择总是跟你杀人一样直接,呵……”伸手移开泣血剑,单莜迈着看似悠然的步伐离开绝冥宫。
  “去我那坐坐吧!带上你媳妇。”左千川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亲情,友情,爱情,只要活着就不可能只有一种感情,如何做出选择?为什么一定要做出选择?本身就是不同的存在,世人偏偏喜欢混搅着证明自己的存在值。
  日落西边,金边彩云,在一片绿意盎然的千竹居看夕阳总有种说清道不明的感觉。人生不过如此,日出日落。没准人死之前就像那彩云般,脑海重播的都是一生中美好的事物。只是,不死一次谁又能知道?
  冥爚与花倾悦就这么坐在巨石上,踢着溪水看着夕阳,不远处的琴台上左千川一直在抚着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感受那一份宁静。直到夜幕降临,左千川才停下弹琴,而镶嵌在竹林里的上百盏夜明珠灯开始亮起,将整个千竹居里部照的如白昼。
  “左千川,憋了这么多年,我真的很想问,你是不是怕黑啊?”第一次看到左千川用夜明珠做烛火用还觉得挺新鲜的,后来才发得他这个人不是一般讨厌昏暗。
  “要暗就暗的彻底,那一点烛光的,用着烦。”他们怎能体会他这个现代人失去电灯的痛苦,用惯了就不是那么习惯改的,即使他来这里也有双十年华了。
  “那你就得好好守住绝冥教了,不然这里第一个被洗劫一空,到时候你哭都没用。”就算他的绝冥宫用了不少金子,比起这边的夜明珠,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绝冥教除了蓄宝库,最值钱最漂亮的地就是这了。
  左千川整理下衣袍,笑道:“这个自然,不然我干嘛劳心操肺的调养你的身体,就是要你好好活着。等人家打到家门口的时候能够好好发挥,替我守住这风水宝地。”
  “好吧!给你利用一把。赶紧做饭去吧!把我和花花养好了你的风水宝地也就安全了。”冥爚笑着指指左千川的小木屋,左千川无语笑了笑,对花倾悦点点头便朝他的小厨房走去。
  花倾悦满脑子疑问的看着小木屋,扯扯冥爚的衣角:“左护法一个人行吗?”
  冥爚侧头见花倾悦一脸不相信的傻样,拍拍花倾悦肩膀肯定道;“放心,这家伙厨艺比他嘴巴厉害多了。”
  “你还没跟我解释为什么骗我,明明就不是你带人灭了花家。”害他睡觉都会梦见爹娘拧他耳朵骂他不孝子,还一直自责不该上喜欢灭门仇人。
  “我不这么说,你会活着吗?只怕了无牵挂赶着投胎去了。”冥爚不爽的瞪了眼花倾悦,他不都为了他么,还不感恩戴德的叩谢他这位大恩人。
  “你又没问我,怎么就知道我想不想被骗?我才不接受。”花倾悦软喏喏的拒绝,他才不会这么不惜命,即使知道真相他也不会想死,他的牵挂是冥爚。
  哟嗬,顶嘴?冥爚立即眯着眼,警告般盯着花倾悦:“你不接受也得接受,记着,我没死你就不准去死,明白?”
  花倾悦点点头,眼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对冥爚的威胁他习惯阳奉阴违,违背不违背是一回事,不点头绝对会出事就是了。
  “你和左护法认识很久了吗?”还是忍不住想问,他们一说话,那种无形之间总会让他感觉像个多余的人。
  “左千川啊!是啊,很久了……十几年吧!具体时间也不记得了。”
  “这样啊!那我不是要做小的?”就相处来说,这么长的时间还真是比不上,花倾悦完美的脸上染上一抹忧郁。
  做小?什么意思……冥爚疑惑看着花倾悦,瞬间明白什么似得一下躺在巨石上,侧身弓着身子抱住肚子大笑。果然是他看中的玩具,逗人也不带这样的。
  “笑什么?”花倾悦看了眼发神经一样的冥爚很是无语,气呼呼的抓起自己的靴子往脚上套,他又没说错什么。他和左护法都一起十几年了,冥爚就算是娶了自己又如何,他们认识的时间就那么短不到半年的。
  “饶了我吧!”冥爚摆摆手,先不说之前是前教主看上的人,他没敢打主意。就和左千川打交道多年来,深深明白他们某些地方很是相像,谁会爱上自己。
  “冥爚会亲近我只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若说他会爱上我,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八成没人要了。”左千川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说道。
  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左千川,花倾悦尴尬的垂头,左千川却笑眯眯伸手牵着花倾悦往小木屋走去,完全不理会花倾悦难看的脸色,洁癖是种病,得治。得瑟的边走还边大声说着:“走吧吃饭去,哎呀,手怎么这么冰凉这么细,要多吃点……”
  冥爚气急败坏的边往脚上套靴边喊:“姓左的,放开你的蹄子,别糟蹋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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