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丞相那些年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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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吗?长明哥哥才没有这样想。”一提起段长明,温承满嘴就夸,无论什么他长明哥哥都是好的。
  段长庚不爱听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这样想的?”
  “我就知道!”温承也气上来了。
  段长庚不与此人理论了,一把抓过来吻了上去,将温承接下来的话全部挡在了嘴里,让段长明见鬼去吧,什么长明哥哥,难听死了。此时的襄王殿下,丝毫没想起来自己逼着温相喊哥哥时候的样子。
  拿了熏香胭脂香粉,欢欢喜喜来道谢的喻含璋站在门口:……这是发生了什么?这是自家王爷?这真的是自家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莫名奇妙的醋。
  第24章 论学
  两院论学即将到来,国子监和太学的学生都进入了最后的准备阶段,沈嘉鱼这几日更是待在藏书阁不出来了,历年两院论学都是自己与陶元并肩共战到最后,可是今年只有自己,肩上的压力也愈发大了,不容他有丝毫懈怠。
  院中的梨花开了,一树树跟雪一般,偶尔几朵飘零,也美的很。
  沈嘉鱼放下手上的书卷,揉了揉眼睛往窗外看去,只见夫子带着一个将将及冠的男子站在树下,似是解说着什么。
  沈嘉鱼这一望,便正好与燕孤酒四目相接,倒是心头一愣,这人长相不似大齐人,肩膀宽厚,身形高大,夫子只到他的肩膀处,几瓣梨花落在这人肩头倒显得温柔了不少。
  夫子也看见了两人的眼神交流,笑着同燕孤酒道:“那是我们书院的学生沈嘉鱼,乃我院学子中的翘楚,这次两院论学,他便是最有希望夺魁之人。”夫子又向沈嘉鱼招了招手道:“嘉鱼,过来见过燕公子。”
  沈嘉鱼不敢违抗,赶紧起身整理衣衫,燕孤酒隔着窗户见此人有条不紊地整理衣衫,先是发冠,而后衣领,再是袖子衣袍,随后走了出来。
  燕孤酒单手背在身后,此时也放了下来,沈嘉鱼上前见礼大:“夫子,燕公子。”
  燕孤酒笑着抱拳道:“在下燕孤酒,幸识。”
  “幸识,燕公子是为两院论学而来?”沈嘉鱼问道。
  燕孤酒笑道:“我乃北燕使臣,今日慕名来太学参观一番,两院论学在下怕是只能在台下观看了。”
  竟然是北燕的使臣,怪不得由夫子亲自陪同,既然姓燕便必定是北燕的世家大族,沈嘉鱼对北燕知之甚少,倒是猜不出燕孤酒的身份来。
  沈嘉鱼笑道:“来年燕公子定能独领风骚。”
  燕孤酒对南人的词汇着实有些匮乏,独领风骚是个什么意思?独领倒是能听懂,这风骚二字,不是形容优伶妓|女的么?但是看眼前此人状若松柏,想来不会这样讽刺自己,燕孤酒怪异地笑着道:“承嘉鱼吉言了。”
  燕孤酒还要往别处去,与沈嘉鱼道别后便离开了,沈嘉鱼恭送此二人离开,转身便再次投身书海。
  从去年年末便一波三折的两院论学终于开始了,喻含璋今日倒没擦那么多香粉,只是身上带着淡淡的牡丹香,身着紫色官服,站在一干老夫子中间格外显眼。
  两院论学是士林盛事,朝中大臣悉数到场,分师承坐在两侧,今年的两院论学由国子监主办,便是国子监学子坐在东侧,太学学子位于西侧,诸位大臣也按此分坐。
  国子监这边段长殷位于首座,温承紧跟其后,后面的依次是吏部尚书毕海岚,兵部尚书诸葭,户部尚书董良,兵部侍郎荀达等人,太学首位往年都是御史大夫左钊坐首位,只是今年有些让人意想不到,坐在首位的竟然是襄王段长庚。
  谁能想到段长庚竟然是太学学子?
  其实也不然,段长庚在太学只能算了挂名学子,因为他的老师,温承的父亲温道辅曾在太学授学,故而算在了太学名下。其后坐得是御史大夫左钊,刑部尚书苏翎,工部尚书林渊等人。
  喻含璋先带着六部大臣并两院学子给孔夫子上了香,其后才宣布两院论学正式开始。喻含璋离京已经五六年了,很多学子都只是听过这位前辈的大名,今日见了,只觉喻含璋形貌昳丽,风采飞扬,在众人都惊叹于看见真人的时候,左钊却心下十分别扭,他也与喻含璋快六年没见过面了,没想到这人还是当年的模样,再低头看看自己,早已在朝堂中磨的变了样子。
  喻含璋坐在上位,让两院学子上前抽签。
  两院论学分为上下两场,上场为必考四即《大学》、《中庸》、《论语》和《孟子》,五经为《诗经》、《尚书》、《礼记》、《周易》和《春秋》,为期三天,下场为选考的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为期两天。
  温承一听见这一大堆头都疼了,两院论学他年年没名次,因为广为涉猎却无一学精的,而段长庚更是别说了,年年垫底,除了骑射。
  两人心有灵犀般看了眼对方,都露出了几分笑意。
  庞大的考试项目一经宣布,众人都敬佩地看向喻含璋,当年喻含璋可是上下两场包揽,真不知此人是如何办到的。
  上场比试刚开始,温承便找了机会偷溜了,躲在国子监的厨房里吃东西,段长庚眼尖,见温承都跑了,那自己还坐着干什么?反正一个字都听不懂,索性也一起跑了。
  段长殷与顾思南坐在位置上没动,今年两院论学,他们连门槛都没碰着,在国子监内的比试里就被刷了下来。原本祭酒想通融一番让陛下上场,可是没想到鲁珩一句话就给打下来了。两人看着站在最末尾的,他们三个中唯一幸存的柳馥生,心里暗道:“上去把太学打下来,打下来!”
  温承一连三天报道,天天跑路,第三天正与段长庚两人躲清闲,忽而喻含璋派人来说上场已经结束了,让温承过去嘉奖学子,历年的榜首都有机会拜太傅为师——
  温承:……妈的,不知得本相的太傅是挂名吗!
  段长庚卖部下面子,押着温承就往论学处去了。
  温承问来报信的人道:“不是下午才结束吗,怎么这次上午就结束了?”
  那学子恭敬地回道:“太学学子沈嘉鱼连战六人,国子监最后六人全部败落。”
  温承“哦”了一声道:“那沈嘉鱼一战六,太学剩下的五人都没上场对吧,国子监今年怎么这么差,这些官家子弟要好好敲打一番了。”
  段长庚笑道:“国子监历年就差,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们国子监也辉煌过好吗!”温承辩解道。
  “嗯,连续五年都是含璋一战六。”段长庚附和。
  温承:……这也是实话,可是听着好不舒服。
  两人随口说了几句,就到了论学处,温承一下子又浑身不自在了,他这样的人真的能做老师?教着走马遛狗偷奸耍滑还可以,真的要带学生,绝对是误人子弟。
  喻含璋上前道:“丞相。”
  温承摆了摆手,在众目睽睽中走到了沈嘉鱼的面前,温承只觉得这个学生自己是真的收不起,却不料沈嘉鱼先开口向自己行礼道:“丞相。”
  清明自从上次见过沈嘉鱼,就对沈嘉鱼很有好感,没有沈嘉鱼就不能将段晋华绳之以法,竟在这么多人眼前现身,站在温承身边睁着圆圆地眼睛看沈嘉鱼,沈嘉鱼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少年,清明弯眸看着沈嘉鱼笑了。
  沈嘉鱼原没想着拜温承为师,却见清明站在温承身侧,很是亲近,心下才恍然,原来当日就是温承给自己指路,才让陶元冤屈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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