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8章 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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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烈仿佛踢倒坚硬的墙壁般,完全不像踢到一个“人”身上。
  要知道,人的身体因血液流动及脂肪原因,无论如何锻炼,肌肤都会有一定的压缩弹性,打在上边感觉完全不同。
  砰!
  对方从他身上飞过,重重的摔在地上,随即翻身爬起,向床上的阿莎扑去。
  这时在灯光下,秦烈才看清楚对方,却更倒抽了一口凉气!
  对方是个男子,干瘦的身体让衣服显得格外宽大,稀疏的白发,脸颊消瘦眼眶深深的凹陷,就像一层皱皱巴巴的肉皮贴在身上。
  脸上及露出的肌肤呈绛紫色,并布满了红色的版块,加上呆滞的神情,在白炽的光线下,显得更诡异可怖!
  “滚开,别过来!”阿莎大叫着抓起枕头向对方扔去,随即一个翻身下床,敏捷的躲到了一侧。
  从小在苗蛊长大,又是跟着孙婆婆,胆子并不小,否则也不会跑到米国,还在被威胁之下亲手杀了
  只是可爱幼稚的外表,掩盖了她的精明与胆量。
  枕头被对方抓住,硬生生的撕开,里边的羽绒棉絮飞的四处都是。
  秦烈这时也才看到,男子的指甲足足有三四公分,并呈现出弯曲的弧度,像一把把天然的利刃般尖锐锋利!
  顾不得多想,更主要是担心阿莎的安危,随手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向对方扑了上去,
  嗤!
  随着肌肤撕裂的声音响起,玻璃直接刺入男子的后背,却并没有鲜血流出。
  男子并没有回头,直接手臂一挥,动作虽僵硬但力大无比,仿佛一根铁棍般向秦烈身上打了过来。
  对于这种近身搏杀,秦烈早就已经训练的像是本能,躲避的同时,伸手抓住对方后衣领,手臂在他脖子上一绕,玻璃便轻易割破了男子的喉咙。
  不可否认,这只是他的正常反应,但从刚才后背没流出鲜血,就能知道对手岂是正常“人”?
  男子回过头,喉咙处皮肉外翻,甚至能看到喉结的骨骼凸了出来,张着嘴发出“咯咯”的声音,挥舞着手臂抓向他肩膀。
  虽然只是刹那间的交手,但秦烈却明显能感觉到,对方只是个力大而怪异的“莽夫”,没有任何的打斗经验技巧可言,想到这些,无疑便放心了许多。
  伸手扣住男子的手腕,用力下压反方向一折,随着清脆的骨骼断裂声,男子手臂被硬生生折断。
  但对方却丝毫不顾,伸手抓向他的后背,“嗤”的一声,尖利的指甲撕破了衣服,上边出现几道渗血的伤痕。
  秦烈用力一甩,将对方扔了出去,随即飞起一脚,踹在对方胸口。
  随着骨骼断裂声再次响起,男子的胸口明显凹陷下去,却浑然不顾,侧身扑向旁边的阿莎。
  这丫头并不慌乱,摸起桌上的水壶砸向男子,然后转身蹦回到床上,跑到秦烈身边。
  哐啷!
  水壶砸在男子头上,滚烫的热水随之流了下来,皮肤上出现一层白色的腐肉,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男子眼神空洞,连眼皮都未眨一下,回身向秦烈两人再次扑了过来。
  秦烈弯腰在他手臂下闪过,绕到男子身后,双手在他头上一拧,用力向窗口一甩,对方脖子硬生生拧断,砸碎了窗口的玻璃飞了出去!
  两人住在酒店的四层,秦烈到了窗前向外边望去,只见男子歪着脑袋,断掉的手臂不停晃动,行动却丝毫不受影响,单手抓住围墙翻了出去,消失在了黑夜中!
  他本来想去追,可追上又能怎么样?何况也担心阿莎的安危,中了对手的调虎离山之计,所以只能放弃!
  当然秦烈此时也明白,对方根本就没有了生命,就像曾经的活死人一般,只是移动的躯壳,只是相比之下,不那么“恶心”而已!
  可就是因为这样,才变得更加可怕,因为很容易被当做是“人”而放松警惕。
  “吓死我了,这到底是人还是鬼?”阿莎走了上来,小心的问道。
  “别管是什么,现在不也跑了?”秦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转身回到床前坐了下来,舒了口气反问道。
  话语虽说的轻松,但刚才却惊出了一身冷汗,对方并不同于活死人那种病毒般的感染腐烂,却透露着一种更让人恐惧的“僵尸”感觉。
  没错!
  现在静下心来回想,男子确实像死去多日的死尸,血液凝固后皮肤会变成绛紫色,受伤自然不会有血液流出。
  而身上的斑块,也就是平时所说的尸斑!
  “只能说明,不管他是人是鬼,你都比他更厉害!”
  阿莎没有了刚才的惊恐,笑着继续道:“我跟他又无冤无仇,他找我干什么?”
  “不一定是找你,或许是冲我来的。”
  秦烈隐隐猜到,应该跟阴魂门有关,毕竟自己曾打伤过贞子,她们来报仇也就可以理解!
  只是他与阿莎的房间紧挨着,才会发生刚才的一幕。
  “你受伤了,我给你包一下。”
  阿莎看到他后背的伤口的周围,皮肤开始出现溃烂,并流出黑色的血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惊讶的继续道:“上边有毒,恐怕会感染,现在怎么办?”
  她从小在苗蛊长大,对于中毒的情况十分了解,一眼便能看出也很正常。
  “没事,去我屋里把止血膏拿来抹点就行!”
  秦烈能察觉到后背传来酥痒的感觉,也知道这样比疼痛更加可怕,但话说回来,连苗兜的五毒都拿自己无可奈何,又怎么会怕这点毒性?
  不过他倒担心,万一男子逃走,会不会像活死人那样,给当地百姓造成恐慌伤害。
  可回头想想,这里是米国,就像华夏的国安,人家也有自己的部门来应对,自己何必闲的操这份心?
  “哦。”
  阿莎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间,很快便拿着装止血膏的瓶子走了回来,抹了些药膏涂在他伤口继续道:“你有没有发觉,刚才的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听到她这话,秦烈也一下子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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