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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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澶州王?
  徐若瑾身子一紧,脸上的喜色褪去,梁霄站在她身旁也随着声音望向殿外。
  太后还未召见,他便直接进了“慈安宫”?
  这着实是给太后和皇上的心里添堵了!
  看来澶州王还真是够心急的了……
  澶州王阔步进了“慈安宫”的正殿,目视着端坐在正位的太后,连夜微言都没有多看一眼。
  “给皇嫂贺寿了!”澶州王象征性的拱了拱手,“祝皇嫂身体康健,福寿绵长,其实千岁百岁的说辞说的都腻了,还是说点儿实际的,希望皇嫂明年便能抱得龙孙,为皇族延续国业家业!”
  虽是贺寿之词,但从澶州王的口中说出来,无疑是最大的讽刺!
  因为夜微言至今仍未坐稳皇位的一大原因便是他没有儿子!
  太后似早已做好了准备,对澶州王的话并没有反感的皱眉亦或大怒,反而是笑着点了点头,“托你吉言,就期望明年能如愿了。”
  澶州王看向夜微言,“能否如愿,都要看皇上的了,皇上日理万机实在辛劳,可也要好好的注意身体才是,以免……”
  “皇叔父所言极是,朕一定好生养护身体,对得起列祖列宗,也会孝养叔父,这乃是父皇临终遗愿,朕绝不敢忘。”
  夜微言提到先帝,澶州王撇了撇嘴没有再说什么。
  余光睹见梁霄在一旁,转身欲与他说上几句之时,突然看到梁霄身旁坐着的女人!
  澶州王的脸色一惊,瞪大眼睛仔细探去,却发现这并不是他所想之人,乃是另外一个女人。
  “怎么此地还有外人?见到本王,难道不知自报姓名的请安行礼么?皇上对臣子过于宠溺,小心某些人不记恩典,恃才傲物,跋扈张狂啊!”
  澶州王一句话既是刺了梁霄的心,又不忘给夜微言难堪,偌大的宫殿,几十个人,却让这气氛压抑的鸦雀无声,似乎连喘气都小心翼翼,生怕闹出事端来。
  夜微言没有回答,只看向了梁霄。
  梁霄斟酌了下,徐若瑾径自的站起身,准备与他一同向澶州王行礼。
  只是梁霄未动,而是开了口,“王爷说的没错,皇上的确是宠溺下臣,让朝堂不分尊卑规矩,先帝在位最重朝纲,皇族中人若有违规,罪加一等。”
  “只是先帝仙去,便有人不尊祖训,不顾朝纲,倚老卖老,肆意胡闹,的确该死!”
  梁霄说完,澶州王当即气的瞪了眼,“梁霄,你父亲都不敢与本王如此对话,你又算什么东西?”
  “我?”梁霄背着手,“我是来为太后贺寿的,只要太后高兴,说我是什么东西我就是什么东西,总比不是东西要强,您说呢王爷?”
  “哼!”
  澶州王冷哼一声,没有理睬他,“今日皇嫂过寿,本王不与你这小辈计较,改日定要与你好生算算!”
  梁霄仍一派笃定,“乐意奉陪。”
  “即是知道是哀家过寿之日,却还在这里板着一张脸?快给澶州王赐坐,陆陆续续还有很多拜寿的人,有你陪着哀家沾喜气,哀家也高兴。”
  太后出面做圆场人,随后吩咐董公公,“下一个该是谁了?宣。”
  董公公立即笑着道:“喳,奴才这就去。”
  “还宣什么?本王的亲家就在外等着呢,忠勇侯更是梁霄的亲舅舅,就让他先进来给太后拜寿吧,也顺便教教他的亲外甥!”
  澶州王满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越了规矩,目光却盯着梁霄在看,“本王刚刚还忘记问了,你的父亲身体可还硬朗?他怎么不来给太后拜寿啊?”
  “劳王爷费心,家父身体安好,只是此次太后寿宴并未传召,家父便不入京都。”
  梁霄回答的很痛快,澶州王耸了耸肩,“圣意也没召你入京都,只传召了你的女人,你怎么还来?”
  梁霄反问:“太后也未传召王爷拜寿,王爷为何还进了慈安宫?”
  “你敢质疑本王?”澶州王怒恼,他正想借梁霄之势来发一次火,因为昨晚澶州王府的大门被钉上了灵牌,定是梁霄所为,这口气他不出,难以泄愤!
  梁霄没有再回话,太后的面色难堪,夜微言已料到澶州王有意在此掀起风波搅局,便给皇后使了个眼色。
  皇后看在眼中,也是一脸焦虑,这个时候出面解局能怎么说?该怎么说?
  总得容她想一想才行啊!
  徐若瑾坐了半晌早已经累了!
  这会儿又见澶州王与梁霄针锋相对,她的心也不由得揪了起来。
  在“慈安宫”中闹出这么荒诞的事情,澶州王毕竟是皇族的王爷,众臣不能怪,更不敢怪,那这一系列的罪名岂不是又泼了梁霄的身上?
  梁家此时刚刚复起,可经不起这么大的风浪了!
  心里想着,徐若瑾朝着一旁发呆,不知道该不该去传忠勇侯进来拜寿的董公公使了眼色。
  董公公本在一直观望着殿内的局势,突然看到梁四奶奶使眼色,他脑中灵光一闪,立即朝一旁的宫女做了个饮茶的动作。
  宫女见董公公有了吩咐,又见董公公刚刚是与梁四奶奶私下有了小动作,匆匆下去,端上了一瓮徐若瑾送去的酒来。
  动作繁琐,但事情办的格外迅速,不等梁霄与澶州王之间的火势着的更凶猛,宫女已经跪地禀道:
  “启禀太后,启禀皇上……酒来了。”
  “酒?”
  夜微言一怔,太后也没什么过寿的好心思,此时听到这个字,脸上没有半分的喜色。
  董公公吓了一跳,他本是让宫女下去送上茶点,可谁知怎么端来了酒?
  可是酒已经送上来,董公公还不得不圆好说辞,“太后,您刚刚不是说想尝一尝梁少夫人亲手勾兑的酒吗?”
  太后看了一眼徐若瑾,也知董公公这是想把事情彻底的解围,“哀家是有这份心思,只是后续还有那么多拜寿的,唉,如今时间是不容自个儿做主了!”
  澶州王听太后提及刚刚让他惊讶的那个女人,追问道:“这是梁霄的女人?”
  “你是那个徐若瑾?”澶州王豁然想到前些时日楚嫣儿散播在各地的谣言,再想今日见她时的第一印象。
  澶州王颇有些发懵。
  哪里是什么狗屁谣传?
  她根本就是皇姐的女儿,根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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