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0章 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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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您,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妾身不知大人说的是什么意思。还请大人明示。”
  身后的妈妈一口气也提到了嗓子眼,忙吩咐人将那酒壶的碎渣子清理了。
  姜必武重重搁了酒盏,冷眼凝着她:“你对红杏做的那些事,难道还需要我一提再提吗?”
  卢紫梦稍稍放了些心,站在姜必武的身旁扯着帕子:
  “大人以为,妾身就不委屈吗?大人是妾身的夫君,却要将一个丫鬟明媒正娶?若只是抬了做妾也就罢了,偏还是个有名有份的,让她与我平起平坐?她是什么身份,如何配与妾身平起平坐?而且自打娶了那红杏过门,大人便再不理会妾身了,若不是那红杏施了什么术法,大人怎会如此?难道大人忘记了,咱们与一双儿女,一家四口的日子过得有多开心吗?”
  姜必武只觉得卢紫梦是疯了:“她既是由我明媒正娶过的门,那么与你的身份便并无不同!你还当你是未出阁的大家小姐不成?你瞧瞧你如今是个什么样子?就像个疯子一样,你这样的人,便是多看一眼,我都觉得厌烦!”
  一片暗黑的阴云缓缓的庶了太阳,卢紫梦紧了紧拳,若不是因为与夜志宇之间的事情,她心里担心,如何会这般任由这姜必武这样作践自己!
  只是如今她便是再不开心,也只能忍着了。
  卢紫梦换了个表情,倒了两盏酒,一盏递给姜必武,语气温婉又委屈。
  “大人,这些原都是妾身的错,妾身这些日子日夜理佛,顿悟其中的错处,只要大人开心,便是让妾身去那郡主府向郡主磕头认错,怎么样都好,妾身都认了,只望大人再不要这般皱眉苦着一张脸,妾身瞧着真真是心疼得紧。”
  姜必武冷眼凝着她,有些意外,只是这个女人的心机深得很,诡计多端,他如今与她说话都是一防再防。
  “你又想搞什么鬼?卢紫梦,我告诉你,你若是好好呆在姜府,一切如旧,你若是再给我添什么乱子,闹出丑事笑话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卢紫梦眼里含着泪,一转身低头间那泪便落进了酒盏里。
  她的话语间充斥着失望与无助:“大人原就是这样想妾身的吗?大人可还记得妾身拼死生下那两个孩子时,大人对妾身说了些什么?那时候的大人待妾身比待红杏还要温柔千百倍,那时候妾身以为,妾身这一辈子便有了着落了,妾身这辈子都值了,只要大人这般疼爱着妾身,便是要了妾身的命,妾身也是愿意的。”
  姜必武捏着酒杯一饮而尽,语气温了几分:“陈年旧事,还提她作甚!”
  男人就是这样,事关女人的错处时,便得理不饶人,处处针对惦记,若是提及他们自己的错处时,便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根本毫无担当可言。
  卢紫梦见他语气软和了些,便知是成功了一半了,她温声道:“大人,妾身原也是想着,无论如何,红杏的孩子都是姜家的血脉,大人若是要行大事,万不可将那孩子留在郡主府中,否则若是到时候他们以那孩子为要挟,大人又该如何?”
  姜必武怔了怔,他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确是想着脱离梁家,只要他得胜回来,到时候便是那梁家想来也奈何他不得。
  可是他却忽略了他的儿子了,还在郡主府的妻儿。
  原以为郡主扣着红杏不许他们相见,是为红杏着想,是因为这卢紫梦做错了事,如今看来,不尽然。
  原也是有着这一份心机在的,与其说是让红杏与那孩子回娘家,倒不如说,他们母子俩是徐若瑾扣留在郡主府的,姜府的人质罢了!
  姜必武冷眼凝着她,冷笑:“你当初是如何将红杏逼得出了姜家的,如今竟还有脸来说这样的话?呵,如今你想当贞洁之女立牌坊了?不可能!”
  卢紫梦扯着帕子,瞧着姜必武便泪如雨下:“大人以为妾身心里就不难受吗?这些年来,你又何曾真的怜惜过我?我舍了半条命为你生下一双儿女,可是你的心里却只有红杏生的那个,这些年妾身等啊等,盼啊盼,只盼着您能够发现妾身的好,知道妾身对大人的一片心意,可是妾身没有等到,却等到了红杏进了府,您将本该给妾身的,尽数都给了她,如何你就看不到妾身的一片真心实意。”
  她哭得伤心,那梨花带雨又无助的模样教人心疼。
  念及往日里的种种,若是没有红杏,他们的日子确会好过一些,可是如今他的心都在那儿了,他又能如何?
  姜必武只觉心有亏欠,叹了叹气:“你莫哭了。”
  卢紫梦捏着帕子擦眼泪,一面擦一面掉:“妾身知道爷是个有宏图伟业的人,妾身也想做个贤内助,诸事都帮着大人些,所以特意做了一桌的好菜,可是大人却要说这样的话来伤妾身的心,妾身念着那孩子,不都是为了大人吗?否则,妾身是厌极了那红杏,又哪里会这般考虑?妾身已经尽力了,真的已经尽力了,若是大人当真想念那母子,妾身便去那郡主府跪着,磕头认错。”
  言罢她便要走,姜必武一把将人拉了回来。
  卢紫梦顺势靠在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好不伤心。
  哭得姜必武一颗心都化成了水:“好了,别哭了,不是做了许多菜?想来你也是饿了。”
  他替卢紫梦擦着眼泪,这是这些年来,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她,她的容貌上不见半分老意,反倒越发的富有一种独特的魅力,那成熟的魅力似一根丝线,若有若无的将他缠绕着。
  卢紫梦委屈得在他的胸口划着小圈圈,嗓音低柔娇弱:“大人可想过,妾身原也是个女人,妾身也盼着自家夫君能够疼爱妾身。”
  姜必武握着她的手,眼底的厌恶早已经消息得一干二净:“以前,原是我的错,好了,不说那些了,先用膳,让我猜猜,这里头哪道菜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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