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175 兼职老板娘
张浪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夜色黎明酒吧了。
上次来是为了避免小梅几个再次骚扰许佳芝，而清除‘小尾巴’，以达到一劳永逸的目的。结果虽然小梅是被他搞定了，可又冒出了一个酒吧老板张航海，再次冲突之下，他有理由相信张航海不会善罢甘休的。
有钱人都有一定的骄傲，尤其是张航海这种自以为是的所谓“上位者”。如果是被更有钱有权的人欺负了还好，但欺负他的人是张浪这种没明显背景的普通人，张航海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张浪不喜欢麻烦，所以这次要把这个姓张的本家打怕，最好是让他断绝对许佳芝的心思。
站在酒吧门口，仰望写有夜色黎明四个字的招牌，张浪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因为他突然这一个急停，身后的小梅和耗子差点就撞在了他身上。这对因为张浪而丢失工作的难兄难弟相互对视一眼，都不明白张浪为什么抬头盯着那招牌在发呆。
“怎么了张哥？”等了一会儿不见张浪有动作，小梅忍不住开口，大概是身体里流淌着的艺术细胞，他竟然从张浪的背影中读出了一股子忧伤的味道。
“没事，你们进去把那个张航海喊出来，我在这儿等他。”张浪这才回过神来。
“张哥，你不进去？海哥……张航海他不一定就在这，他在海都市有三个场子，晚上也不一定就在场子里，没准在哪儿瞎混呢。”小梅咧了咧嘴吧，语气里有股酸酸的味道，像是在鄙视张航海这种资本主义生活做派。
“没在就想办法让他在。”张浪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小梅愣了一下下，竟然读懂了张浪语气里的霸道。
“好嘞，您稍等，我这就和耗子进去引蛇出洞。”小梅非常文雅的吐出一个成语，给耗子打个眼色，俩人就推门进去了。颇有点壮士一去兮的味道。
张浪收回目光，转身朝外走了几步。他想起上次跟欧阳青鸾一起来的事情。想起那丫头跟小魔头似的“玩弄”这里的保安、想起她舞池里的放纵扭动、她晃动的青丝、她扭动的腰肢……
想着想着，他的喉咙发热，那个灵动的女孩子，她现在在哪呢？她……是不是还留在藏边没有回来？
欧阳青鸾不是他第一个女人。但不同于和金惊鸿那一次，张浪和欧阳青鸾发生关系是感情占主导的，所以比和金惊鸿那次更让他印象深刻。欧阳青鸾……这个灵动的精灵，她付出了自己的身体，只留下一纸别言，却把自己刻在了张浪的灵魂里，永不磨灭。
“唉……”张浪轻轻叹息，他沉浸在回忆中，并没有看越走越近的两个年轻女孩。
高跟鞋踩在地上哒哒的声音戛然而止，那两个打扮颇为清凉的女孩站定，转头打量着站在酒吧门口的张浪，其中一个娇笑连连：“帅哥，进来请我们喝一杯？”
另一个女孩也在狂抛媚眼：“是啊帅哥，你站在这伤春悲秋的干嘛呢？”
张浪转头看向她们，浓厚的香水味道扑鼻而来，他略显尴尬：“我不进去。”
“帅哥，你这招欲擒故纵已经见效了，就不要再装了嘛。我们都这么配合了，你还害羞什么？”第一个说话的女孩歪着脑袋扮可爱状，说完这句话，两个女孩就咯咯咯笑了起来。感情她们俩把张浪那一声叹息当做是故意扮深沉了。
对这种主动性比较强的女孩，张浪一向不擅长交流，更不用说回答对方这句技术含量这么高的话了，他完全被女孩问成了哑巴。
等了几秒钟不见张浪说话，两个女孩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第二个女孩脸上的笑容收敛变成了冷笑：“娇娇，不用理她，让他继续在这里装模作样吧。”
“莫装逼，装逼遭雷劈。”叫娇娇的女孩吐出一句雷人语，挽着旁边的女孩推门进了酒吧。翘臀扭动的厉害，像两只骄傲的孔雀……也许是麻雀。
等到两个女孩进去好几秒，张浪还在那莫名其妙。他就是叹个气而已，好像没有招惹到这两只妖精吧？
还没等他想明白，酒吧门再次开了，先前进去的小梅和耗子走了出来，跟他们一起出来的还有上次那个被张浪教训过的保安。
张浪记得他好像是姓郭。
“张哥，他是郭涛，你们上次见过面的。”小梅主动做介绍。
郭涛的脸色不太好，大概是之前被张浪轻易打倒的缘故，他不像上次那么张狂，但语气也绝对谈不上客气：“你来这里做什么？”
“打电话给那个叫张航海的人，就说我在这里等他，半个小时不到，我就把他这间酒吧给砸了。”面对男人张浪就绝不会尴尬了，一上来就语气不善。态度谈不上狂妄，但自有一股淡定，用不着很大声，说砸人场子这种话竟然很有气势。
“你……你找我们老板什么事？”郭涛差点就被张浪一句话给噎住，哪有这样的人，一张嘴就是把场子砸了，如果不是上次见识过张浪的身手，他就把对面这家伙当成神经病了。
“废话这么多干什么，叫你打电话你就打电话。”张浪明显有些不耐烦，他不喜欢麻烦当然就不喜欢唧唧歪歪解释，对他来说，动手远比动嘴巴更容易。
“你！”郭涛真想吼一句“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你说打电话就打电话啊”类似的话，但话到嘴边就硬生生停住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张浪上次出手不算轻，他实在是被揍怕了。
郭涛在张浪眼里不算什么，但在小梅这些酒吧驻唱眼里形象还是很伟岸的。小梅见郭涛一张脸憋成了红色，赶紧开口解释：“郭哥，是这样的，我们哥几个已经被海……老板开除了。”
他所谓的哥几个当然就是他们第六元素乐队。
郭涛一愣：“怎么回事？”
小梅四个人在酒吧驻唱有些时候了，水准还是很不错的，平日里跟酒吧保安也都很熟，所以听说他被开除，郭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小梅苦笑：“具体情况待会儿再跟你解释吧。你先给老板打电话，反正你打不打电话是一回事，他来不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你要是不打这个电话，待会儿发生什么，我可不敢保证。”
最后这句话是他凑近郭涛耳朵，放低了声音说的。其实他们经常在酒吧驻唱，跟保安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大家出来工作都不容易，他并不想直接站在张浪的立场针对这些保安。
郭涛迟疑了一下，敌意的看了张浪一眼，也压低了声音：“芳姐……谢婷芳在里面，这里的事情我做不了主，我去问问她吧。”
“芳姐也在？”小梅诧异了一下。
芳姐，也就是谢婷芳是这家酒吧明面上的老板，算是张航海的原配夫人，姿色一般。不过毕竟是“正宫”，虽然不经常来酒吧，但只要她酒吧里，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在小梅诧异的当儿，郭涛已经重新进入酒吧。小梅犹豫了一会儿，也对张浪说道：“张哥，酒吧老板娘在，他进去通知了，我们……是进去还是在这等着？”
张浪也头疼了起来，跟男人打交道只要用拳头就行了，但是跟女人打交道就不是他所擅长了。如果是张航海，他只需要一巴掌扇过去再给点警告什么的，但他能一巴掌扇个女人吗？不能。这可怎么办？
“这酒吧还有老板娘？”张浪语气有点不甘心。
小梅也看出了张浪语气的变化，心想老板你都不怕怎么还怕个老板娘，但他不敢这么问，正不知该如何解释的时候，张浪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我们先回去。”
小梅一阵哭笑不得，怎么他好像很怕似的，谢婷芳还没出现了，只老板娘这么个名头就把张浪吓跑了。
既然张浪要走，他和耗子也不便说什么，陪张浪走向一辆陆地巡洋舰，这是小梅的车，其实他根本就不缺钱，驻唱只不过是玩票性质而已。
没走多远，他们就被身后一个女人声音喊住了：“喂，你们是来干什么的？话还没说清楚就想走了？”
谢婷芳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郭涛突然过来告诉她有人来砸场子，她就跟郭涛出来了，哪知道刚出门就看到三个背影，问明白就是这三个人之后，她忍不住喊住了对方。
等到张浪三个驻足转身，她认出了小梅和耗子，才皱起眉头：“怎么回事，这不是小梅和耗子吗？”
“芳姐，要砸场子的是另外那个人。”郭涛比谢婷芳高一个头，站在身边不仅能问道她身上的香水味，更能偷偷瞥见谢婷芳胸前一对远胜过普通女人的饱满胸脯，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对他们这种人来说，谢婷芳这种熟透了的女人远比酒吧那些细腰长腿的女孩更有杀伤力。
谢婷芳差点被气笑了：“你不是说那个人来砸场子吗？怎么就准备走了？再说了，张航海养你们这些人是干嘛的？有人来砸场子还用得着来通知我？”
郭涛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实在是事实很难说得出来，太他妈丢脸了，潜意识里他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丢了面子，得维持他那点可怜的自尊不是？支吾了好半晌，他才开口：“那个人上次来过一次，身手很厉害。”
“身手很厉害？是下午那个人？”谢婷芳自言自语。张航海下午回了一趟家，气急败坏的样子，谢婷芳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他那两个身手很有一套的保镖被人揍进了医院，当时她还纳闷，老公惹上了什么人，竟然连那两个身手不错的保镖都揍进了医院，跟今晚这件事一合计，她就有那么点明白了。
张浪本来想走，哪料到晚了一步，这会儿再走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于是又去而复返，走到了谢婷芳面前，语气故意冷了一些：“给那个张航海打电话，我有事找他。”
他并不是怕面前这个女人，只是不喜欢和女人打交道，眼下不得不面对了，他当然也不会直接逃之夭夭。尽管如此，他口中的话杀伤力还是弱了不少，从砸场子变成了我有事找他。
在他说话的时候，谢婷芳也在观察面前这个人。面容硬朗，不粗犷也不是小白脸；身材比小梅壮那么一些，但又比郭涛单薄一点；不苟言笑，不卑不亢，自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女人看男人主要是靠感觉，到她这个年龄的女人感觉就更敏锐一些，面前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自有一种让她非常舒服的气质，与其说是舒服，更不如说是喜欢和欣赏。
去除掉先入为主的揍保镖事件，张浪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比郭涛和小梅高上一个档次。
“你找他什么事？”张浪的语气虽然有些冷，但杀伤力远远不够，远没有达到让她害怕或者警惕的地步，这不，她不仅能心平气和的对话，还能费心思露出个自信的笑容。
“他……的保镖打伤了我的学生，我来找他要个说法。”张浪实在是不善言辞，尤其这个女人还在上下打量她，更尤其那双眼睛，竟然有点点挑逗的味道。如果不是因为小梅和耗子还在他旁边，他现在才懒得和这个女人废话。
这都是什么事，早知道今晚不来了，搞得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真是突出一个浑身难受。
谢婷芳好像是察觉出了他的不自在，脸上的笑容更加自信了，她看了下周围的环境，语气不自觉平添一丝妩媚：“在这里哪是说话的地方，你找他什么事，进酒吧说吧。”
“不用了，你现在给他打电话。”张浪硬着头皮说话间，已经移开了眼神，他实在无法抵受这女人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他今晚去参加一个慈善晚会了，就算是现在给他打电话，也没办法马上赶回来啊？难道你要在酒吧外面站着等他？”兴许是看出了张浪没什么攻击性，她愈发肆无忌惮，就算是郭涛先前提醒她对方是来砸场子的，她也没了危险意识。
上次来是为了避免小梅几个再次骚扰许佳芝，而清除‘小尾巴’，以达到一劳永逸的目的。结果虽然小梅是被他搞定了，可又冒出了一个酒吧老板张航海，再次冲突之下，他有理由相信张航海不会善罢甘休的。
有钱人都有一定的骄傲，尤其是张航海这种自以为是的所谓“上位者”。如果是被更有钱有权的人欺负了还好，但欺负他的人是张浪这种没明显背景的普通人，张航海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张浪不喜欢麻烦，所以这次要把这个姓张的本家打怕，最好是让他断绝对许佳芝的心思。
站在酒吧门口，仰望写有夜色黎明四个字的招牌，张浪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因为他突然这一个急停，身后的小梅和耗子差点就撞在了他身上。这对因为张浪而丢失工作的难兄难弟相互对视一眼，都不明白张浪为什么抬头盯着那招牌在发呆。
“怎么了张哥？”等了一会儿不见张浪有动作，小梅忍不住开口，大概是身体里流淌着的艺术细胞，他竟然从张浪的背影中读出了一股子忧伤的味道。
“没事，你们进去把那个张航海喊出来，我在这儿等他。”张浪这才回过神来。
“张哥，你不进去？海哥……张航海他不一定就在这，他在海都市有三个场子，晚上也不一定就在场子里，没准在哪儿瞎混呢。”小梅咧了咧嘴吧，语气里有股酸酸的味道，像是在鄙视张航海这种资本主义生活做派。
“没在就想办法让他在。”张浪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小梅愣了一下下，竟然读懂了张浪语气里的霸道。
“好嘞，您稍等，我这就和耗子进去引蛇出洞。”小梅非常文雅的吐出一个成语，给耗子打个眼色，俩人就推门进去了。颇有点壮士一去兮的味道。
张浪收回目光，转身朝外走了几步。他想起上次跟欧阳青鸾一起来的事情。想起那丫头跟小魔头似的“玩弄”这里的保安、想起她舞池里的放纵扭动、她晃动的青丝、她扭动的腰肢……
想着想着，他的喉咙发热，那个灵动的女孩子，她现在在哪呢？她……是不是还留在藏边没有回来？
欧阳青鸾不是他第一个女人。但不同于和金惊鸿那一次，张浪和欧阳青鸾发生关系是感情占主导的，所以比和金惊鸿那次更让他印象深刻。欧阳青鸾……这个灵动的精灵，她付出了自己的身体，只留下一纸别言，却把自己刻在了张浪的灵魂里，永不磨灭。
“唉……”张浪轻轻叹息，他沉浸在回忆中，并没有看越走越近的两个年轻女孩。
高跟鞋踩在地上哒哒的声音戛然而止，那两个打扮颇为清凉的女孩站定，转头打量着站在酒吧门口的张浪，其中一个娇笑连连：“帅哥，进来请我们喝一杯？”
另一个女孩也在狂抛媚眼：“是啊帅哥，你站在这伤春悲秋的干嘛呢？”
张浪转头看向她们，浓厚的香水味道扑鼻而来，他略显尴尬：“我不进去。”
“帅哥，你这招欲擒故纵已经见效了，就不要再装了嘛。我们都这么配合了，你还害羞什么？”第一个说话的女孩歪着脑袋扮可爱状，说完这句话，两个女孩就咯咯咯笑了起来。感情她们俩把张浪那一声叹息当做是故意扮深沉了。
对这种主动性比较强的女孩，张浪一向不擅长交流，更不用说回答对方这句技术含量这么高的话了，他完全被女孩问成了哑巴。
等了几秒钟不见张浪说话，两个女孩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第二个女孩脸上的笑容收敛变成了冷笑：“娇娇，不用理她，让他继续在这里装模作样吧。”
“莫装逼，装逼遭雷劈。”叫娇娇的女孩吐出一句雷人语，挽着旁边的女孩推门进了酒吧。翘臀扭动的厉害，像两只骄傲的孔雀……也许是麻雀。
等到两个女孩进去好几秒，张浪还在那莫名其妙。他就是叹个气而已，好像没有招惹到这两只妖精吧？
还没等他想明白，酒吧门再次开了，先前进去的小梅和耗子走了出来，跟他们一起出来的还有上次那个被张浪教训过的保安。
张浪记得他好像是姓郭。
“张哥，他是郭涛，你们上次见过面的。”小梅主动做介绍。
郭涛的脸色不太好，大概是之前被张浪轻易打倒的缘故，他不像上次那么张狂，但语气也绝对谈不上客气：“你来这里做什么？”
“打电话给那个叫张航海的人，就说我在这里等他，半个小时不到，我就把他这间酒吧给砸了。”面对男人张浪就绝不会尴尬了，一上来就语气不善。态度谈不上狂妄，但自有一股淡定，用不着很大声，说砸人场子这种话竟然很有气势。
“你……你找我们老板什么事？”郭涛差点就被张浪一句话给噎住，哪有这样的人，一张嘴就是把场子砸了，如果不是上次见识过张浪的身手，他就把对面这家伙当成神经病了。
“废话这么多干什么，叫你打电话你就打电话。”张浪明显有些不耐烦，他不喜欢麻烦当然就不喜欢唧唧歪歪解释，对他来说，动手远比动嘴巴更容易。
“你！”郭涛真想吼一句“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你说打电话就打电话啊”类似的话，但话到嘴边就硬生生停住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张浪上次出手不算轻，他实在是被揍怕了。
郭涛在张浪眼里不算什么，但在小梅这些酒吧驻唱眼里形象还是很伟岸的。小梅见郭涛一张脸憋成了红色，赶紧开口解释：“郭哥，是这样的，我们哥几个已经被海……老板开除了。”
他所谓的哥几个当然就是他们第六元素乐队。
郭涛一愣：“怎么回事？”
小梅四个人在酒吧驻唱有些时候了，水准还是很不错的，平日里跟酒吧保安也都很熟，所以听说他被开除，郭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小梅苦笑：“具体情况待会儿再跟你解释吧。你先给老板打电话，反正你打不打电话是一回事，他来不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你要是不打这个电话，待会儿发生什么，我可不敢保证。”
最后这句话是他凑近郭涛耳朵，放低了声音说的。其实他们经常在酒吧驻唱，跟保安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大家出来工作都不容易，他并不想直接站在张浪的立场针对这些保安。
郭涛迟疑了一下，敌意的看了张浪一眼，也压低了声音：“芳姐……谢婷芳在里面，这里的事情我做不了主，我去问问她吧。”
“芳姐也在？”小梅诧异了一下。
芳姐，也就是谢婷芳是这家酒吧明面上的老板，算是张航海的原配夫人，姿色一般。不过毕竟是“正宫”，虽然不经常来酒吧，但只要她酒吧里，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在小梅诧异的当儿，郭涛已经重新进入酒吧。小梅犹豫了一会儿，也对张浪说道：“张哥，酒吧老板娘在，他进去通知了，我们……是进去还是在这等着？”
张浪也头疼了起来，跟男人打交道只要用拳头就行了，但是跟女人打交道就不是他所擅长了。如果是张航海，他只需要一巴掌扇过去再给点警告什么的，但他能一巴掌扇个女人吗？不能。这可怎么办？
“这酒吧还有老板娘？”张浪语气有点不甘心。
小梅也看出了张浪语气的变化，心想老板你都不怕怎么还怕个老板娘，但他不敢这么问，正不知该如何解释的时候，张浪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我们先回去。”
小梅一阵哭笑不得，怎么他好像很怕似的，谢婷芳还没出现了，只老板娘这么个名头就把张浪吓跑了。
既然张浪要走，他和耗子也不便说什么，陪张浪走向一辆陆地巡洋舰，这是小梅的车，其实他根本就不缺钱，驻唱只不过是玩票性质而已。
没走多远，他们就被身后一个女人声音喊住了：“喂，你们是来干什么的？话还没说清楚就想走了？”
谢婷芳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郭涛突然过来告诉她有人来砸场子，她就跟郭涛出来了，哪知道刚出门就看到三个背影，问明白就是这三个人之后，她忍不住喊住了对方。
等到张浪三个驻足转身，她认出了小梅和耗子，才皱起眉头：“怎么回事，这不是小梅和耗子吗？”
“芳姐，要砸场子的是另外那个人。”郭涛比谢婷芳高一个头，站在身边不仅能问道她身上的香水味，更能偷偷瞥见谢婷芳胸前一对远胜过普通女人的饱满胸脯，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对他们这种人来说，谢婷芳这种熟透了的女人远比酒吧那些细腰长腿的女孩更有杀伤力。
谢婷芳差点被气笑了：“你不是说那个人来砸场子吗？怎么就准备走了？再说了，张航海养你们这些人是干嘛的？有人来砸场子还用得着来通知我？”
郭涛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实在是事实很难说得出来，太他妈丢脸了，潜意识里他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丢了面子，得维持他那点可怜的自尊不是？支吾了好半晌，他才开口：“那个人上次来过一次，身手很厉害。”
“身手很厉害？是下午那个人？”谢婷芳自言自语。张航海下午回了一趟家，气急败坏的样子，谢婷芳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他那两个身手很有一套的保镖被人揍进了医院，当时她还纳闷，老公惹上了什么人，竟然连那两个身手不错的保镖都揍进了医院，跟今晚这件事一合计，她就有那么点明白了。
张浪本来想走，哪料到晚了一步，这会儿再走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于是又去而复返，走到了谢婷芳面前，语气故意冷了一些：“给那个张航海打电话，我有事找他。”
他并不是怕面前这个女人，只是不喜欢和女人打交道，眼下不得不面对了，他当然也不会直接逃之夭夭。尽管如此，他口中的话杀伤力还是弱了不少，从砸场子变成了我有事找他。
在他说话的时候，谢婷芳也在观察面前这个人。面容硬朗，不粗犷也不是小白脸；身材比小梅壮那么一些，但又比郭涛单薄一点；不苟言笑，不卑不亢，自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女人看男人主要是靠感觉，到她这个年龄的女人感觉就更敏锐一些，面前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自有一种让她非常舒服的气质，与其说是舒服，更不如说是喜欢和欣赏。
去除掉先入为主的揍保镖事件，张浪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比郭涛和小梅高上一个档次。
“你找他什么事？”张浪的语气虽然有些冷，但杀伤力远远不够，远没有达到让她害怕或者警惕的地步，这不，她不仅能心平气和的对话，还能费心思露出个自信的笑容。
“他……的保镖打伤了我的学生，我来找他要个说法。”张浪实在是不善言辞，尤其这个女人还在上下打量她，更尤其那双眼睛，竟然有点点挑逗的味道。如果不是因为小梅和耗子还在他旁边，他现在才懒得和这个女人废话。
这都是什么事，早知道今晚不来了，搞得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真是突出一个浑身难受。
谢婷芳好像是察觉出了他的不自在，脸上的笑容更加自信了，她看了下周围的环境，语气不自觉平添一丝妩媚：“在这里哪是说话的地方，你找他什么事，进酒吧说吧。”
“不用了，你现在给他打电话。”张浪硬着头皮说话间，已经移开了眼神，他实在无法抵受这女人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他今晚去参加一个慈善晚会了，就算是现在给他打电话，也没办法马上赶回来啊？难道你要在酒吧外面站着等他？”兴许是看出了张浪没什么攻击性，她愈发肆无忌惮，就算是郭涛先前提醒她对方是来砸场子的，她也没了危险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