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毫无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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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魏治洵的话,仇暮月红了眼眶。
  魏治洵嫌弃她恶毒,他竟然嫌弃自己恶毒。
  这个世上谁都有自己嫌弃自己恶毒,只有他魏治洵没有资格嫌弃自己恶毒。
  她变得这样恶毒是因为谁?难道不是因为魏治洵吗?
  想到此,她那双眼睛狠狠瞪着魏治洵:“你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要将罪责强行加在我身上,我没有错,错的是柏轻叶,她一个乡野村妇凭什么跟我争!”
  魏治洵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懒得跟这个女人继续争辩。
  他已经知道答案了,这个女人不会跟自己去见皇帝,也是,从她谋划这一切开始,就不甘心认输。
  “魏治洵,你娶那个女人只会给你带来无尽的麻烦,而且你得不到任何实际的利益,你为什么就是那么死心眼呢?你看看我,你娶了我,我的父亲一定会支持你,他是丞相,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娶我,我都拒绝了。”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冷漠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仇暮月忽然笑了出声,这些摆在明面上的东西,他早就看的清清楚楚,对别人来说炙手可热的东西,在这个人眼里却是一文不值。
  “既然这样,那你可别后悔!”
  说完,仇暮月起身径直离开。
  魏治洵出声的时候,她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再想阻止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从茶馆离开,仇暮月便脸色漆黑一片。
  她咬着牙,走的飞快。
  身后的婢女知道她心情不好,不敢吭声,只是紧张地跟在她的身后。
  回到相府,仇暮月将自己关进房间里。
  仇丞相处理完公务,也听说了宫里的事情,担心自己的女儿被吓坏了,换了衣服,便来到了仇暮月的院子里。
  见着仇暮月紧闭的房门,仇丞相眉头紧皱:“小姐呢?”
  站在外面的婢女见着仇丞相,忙行礼回答仇丞相的话:“小姐从皇宫回来见了闲王殿下一面,之后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仇丞相听到女儿见了闲王一面,眉头紧皱着。
  他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对闲王的心思,但闲王显然对他女儿没意思,不然也不会过去这么久,闲王对自己女儿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叹息一声,仇丞相敲了敲门:“暮月,我是父亲。”
  仇暮月听到外面的动静,终于抬起了头,听到父亲的声音,她的眼里迸发出希望。
  是啊,魏治洵就算知道她是母后的操盘手又能怎样呢,他没有证据的,只要让父亲赶紧出手,弄死柏轻音这个女人不就好了。
  就算到时候魏治洵找出证据,柏轻音也已经死了。
  柏轻音已经死了那么多次,她应该不会介意再死一次吧!
  “父亲,您帮帮我,您一定要帮帮我!”
  她打开门,将仇丞相拉进来,“父亲,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那个香囊被那个乡野村妇动了手脚,那个乡野村妇也许就是看准了求香囊的人是我的奴婢,故意给了我一个下了药的,她想害的或许不是淑妃,是我啊。”
  这种拙劣的谎言若是换做平常人,定然会一眼就看穿,可仇丞相是个爱女如命的人。
  他从心底觉得自己的女儿说的话就是真的,她不会骗自己。
  自然,即便是仇暮月话里有什么漏洞,他也会自然忽略掉。
  “又是这个女人。”仇丞相皱着眉头。
  仇暮月点点头:“是啊,父亲,她简直像鬼一样,女儿这些日子都决定要放下过去了,可是这个女人竟然不放过我。”
  说着她哭了起来。
  仇丞相看着自己女儿哭的那么伤心,轻轻抱住自己的女儿:“放心,这件事情父亲会帮你主持公道,父亲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我相信父亲,可是我怕闲王……闲王殿下今天见我,还想让我帮那个女人弄虚作假去糊弄圣上,父亲, 这样子是不对的,我即便喜欢闲王殿下,可,可我也不能包庇杀人凶手啊。”
  她像菟丝花一样柔弱无害。
  仇丞相听着自己女儿的话,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安慰女儿。
  “放心,她很快就会成为一个死人,她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听到仇丞相的许诺,仇暮月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
  闲王殿下,是你先对不起我的,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
  柏轻音被抓进大牢后整个人还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就被一群忽然闯进来的人关押进了大牢。
  脏臭的大牢并不好待,她找送饭的打听了几句,才知道自己的罪名是谋害皇嗣。
  可……可她这些日子都在偏远的京郊,即便她有通天本事也不可能隔着那大老远的谋害皇嗣啊。
  柏轻音不想就这样死了,可他喊冤也没人听。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一个提着食盒的人走了进来,她并不认识那个人,可她有种直觉,那个就是来找自己的。
  他将食盒在门口放下,眼神冷冰冰的:“柏轻音,来吃饭吧。”
  柏轻音戒备地看着对方,她并不认识对方,而食盒里的饭,也不像是正常囚犯能吃到的,倒像是断头饭。
  “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你只知道有人托我给你送这顿饭,吃吧,吃完你就能上路了。”
  男人冷笑,相爷吩咐下来了,今日午时之前要看到这个女人的尸体。
  柏轻音瞳孔紧缩,她想到自己会死亡,却没想到死亡来的如此之快。
  “我没有谋害皇嗣,自从京城出现我对影响龙脉的消息后,我便出家为尼……”
  “那些我都不感兴趣,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样体面一些上路不好吗?”男人盯着柏轻音的眼神冰冷。
  柏轻音看着对方,“既然我都要了,你能告诉我,是谁让你来杀我的吗?”
  她总不能到死都不知道,到底是谁要杀自己。
  “你觉得呢?你谋害皇嗣,最想要你命的人是谁呢?”
  “是皇上?”柏轻音皱眉,不,不是皇帝,如果是皇帝想要她的命,他一声令下就可以,犯不着这样大费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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