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掰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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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底的温哥华,冰冷依旧。呼吸触碰到空气中的寒气化成皑皑白雾,裸露的肌肤在寒意中不自主地颤慄。曾昊霖一走出机场就被铺天盖地的寒气冻得瑟瑟发抖。
  简唯琳和霍子钧去酒店checkin再稍作休息后,就坐车去杨嘉容家。曾昊霖原想一起跟去,霍子钧坚决拒绝:「有诚意的就自己一个人去,别躲在我们后面。」
  杨嘉容的家是一座独栋别墅大宅,宅子里外已经作好了结婚的佈置,她挺着大肚子为他们开门。
  杨嘉容真的是得天独厚,怀了八个月的身孕,脸色饱满红润,但手脚纤细,看起来就像肚子前掛了个球,从背影上更是看不出是名孕妇。
  霍子钧嘖嘖称讚:「如果把你的肚子遮起来,你哪像名孕妇。」
  杨嘉容笑说:「一个多月前我在餐厅吃饭被一名老外搭訕,我说我是孕妇他死活不信。于是我站起给他看,他呆了几秒后竟然说他不介意。然后richard来了,霸气地说我是她未来的老婆。」
  霍子钧哈哈一笑:「敌情汹涌,当然要把你套牢再说。」
  不久后richard来了,是名三十来岁啡发蓝眼的帅哥。他一来就热络地和他俩攀谈,两个男人很快就聊起红酒、篮球、体育,杨嘉容就把简唯琳拉到一边聊天。
  「昊霖和我们同一班飞机来了。」
  杨嘉容淡淡地说:「我没邀请他。」
  「他还是不死心想要再追回你。」
  「我结婚了,他就可以死心了。」杨嘉容摸了摸隆起的腹部,「他之前来过几次,千保证万保证,就像以前每一次他做错事后的承诺一样。我真后悔没把他说的话拍下来,重温当初自己有多天真,他有多可笑。」
  「你不相信他会改变?」
  杨嘉容沉默半晌:「我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为了别的女人改变,我可以肯定他不会为我而变。虽然我花了五年才认清这个事实,至少现在我明白了。」
  简唯琳点头:「那就好。」
  「richard对我很好,我相信他也会对我的孩子很好。」杨嘉容看向正在和霍子钧聊天的richard,她的目光带着醉人的轻甜。
  简唯琳从她的脸庞看到了发自心底的幸福;没有偽装,无需扮演,简单的、纯粹的幸福。
  --
  richard约了朋友打篮球,霍子钧和简唯琳就跟着一起去。霍子钧换上了篮球服,拍打着篮球走出球场,来到观眾席。
  「你没看过我打篮球,今天让你好好见识我的精湛球技。我以前在军校和大学时是最佳得分后卫,三分球是我的强项。」
  简唯琳数数手指头,调侃:「军校和大学那都十年前的事了吧,你的三分球还飞得到篮板吗?」
  霍子钧扬眉,掐了掐简唯琳的下巴:「待会让你见识见识你老公的厉害。」
  在一起打篮球的有老外也有亚洲人,都是二三十岁的轻熟男人,体型保持得非常好的霍子钧在这一群男人中更是帅气爆表,光是架势就先拔头筹。richard的身型也很不赖,球技更是不错。
  霍子钧带球突破了防线,去到三分线外跳起,做出一个完美的投篮动作。简唯琳的视线跟随篮球飞起,经过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完美地避开了篮框,「砰」地落在地上。完美的──airball。
  霍子钧瞪大眼,脸庞霎时尷尬泛红。richard跑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justwarmup。」(只是热身。)
  霍子钧看向简唯琳,简唯琳立即端出一副崇拜的面孔,向他举起大拇指大叫道:「动作帅爆了!」
  霍子钧咬咬牙,干,太久没打球了,距离感还没找到,竟然一来就出丑。之后再投了几个,虽然还是没投中,至少是碰到篮框或篮板了。
  霍子钧接过传球,做几下假动作避开了防守,站在三分线外起跳,又是一个满分的投篮动作,篮球像穿针一样穿过了篮框,完美的三分。
  霍子钧雀跃蹦起和队友人击掌撞胸,跑到简唯琳面前突袭一个深吻:「我的感觉回来了!老婆,你就好好看看你老公怎么横扫四方。」
  简唯琳欢笑地注视着在场上挥洒汗水的霍子钧,仿佛看见了老照片里他的青春跃动。
  一个男人快步走到杨嘉容面前。杨嘉容脸色微变,是曾昊霖。
  曾昊霖涩笑地打量她:「嘉容,baby又长大了。」
  「嗯。」淡漠。
  「嘉容,我们回家吧!我已经在家里弄好了baby房。」曾昊霖拿出手机给她看照片。粉篮色的小房间满满都是婴儿用品的佈置,可爱至极。
  「richard家里也弄好了baby房。」
  「嘉容,这是我们的孩子。」
  杨嘉容看着他:「你是孩子爸爸,我不会否认,也不会阻止你来见他。」
  曾昊霖在她面前单膝跪下:「嘉容,我真的知错了。这段日子我彻底反省了自己,我以前错得太离谱,伤了你太多,我是真心要悔改的。这几个月来我每天过得像蒸馏水一样,再没有花天酒地。嘉容,我真的绝对不会再犯错。为了孩子,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吧!」
  最后一次机会?杨嘉容神情浮起一丝恍惚。
  richard走来:「what’sthematter?」(怎么啦?)
  杨嘉容抬起头看着大汗淋漓的richard,脸上的恍惚如雪花般消散:「nothing,justbaby’skickingremindsmeofsomething.」(没什么,只是baby踢了我,让我记了一些事。)
  曾昊霖脸色亮了。想起他是baby的爸爸?
  「what’sthat?」(是什么?)
  「there’sonlyonechanceinlove,nottwo,notlast,justone&onlyonechance.」(爱情里只有一次机会,没有第二次,没有最后一次,只有唯一的一次。)
  曾昊霖亮起的脸霎时沉了。richard会心笑起:「that’swhyialwaysgraspthechancetightlyinmyhand,neverdoanythingstupidtoletitslipaway.」(这就是为什么我一定把机会牢牢地握住,绝不做任何蠢事让机会溜走了。)
  他看着曾昊霖:「so,youareheretojoinourwedding」(所以,你是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曾昊霖站起冷视richard,他脱掉外套,胸腔起伏:「howaboutone-on-one?」(来一场一对一?)
  「sure!」richard脸上扬起坦然的笑意。
  --
  曾昊霖沮丧地坐在车里,呆愣愣地望着窗外,彷如隻一败涂地的斗犬。
  刚才那场一对一比赛,曾昊霖惨败。他不仅技术比不上richard,最后为了要争个面子,拼了命也要投进一球,结果落地时脚一扭,崴了。幸好有简唯琳在场,把他的脚踝掰回来。
  只是,杨嘉容就掰不回来了。
  **********
  《thefirstslamdunk》上映了。天啊,那是我的青春啊~~
  是的,《slamdunk》是我highschool时最爱的漫画。
  樱木花道,流川枫,go,go,go!!
  最喜欢能投三分的球员,帅爆啦!!
  (不行,阿姨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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