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男后_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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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其他后宫妃嫔们,就更心疼自己了。给他们的加封晋位的圣旨,从来都不是单独给到个人手上的,而是和很多个后妃一起加封。圣旨中,属于自己的赞美只有寥寥的一两句话,怪不得都说人比人气死人,不过转念一想,他们皇后的册封圣旨还不是只有四五列,大家都比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
  其他国家的皇后们也没气多久,八尺长的赞美又怎么样,那章国皇帝登基六年,后宫充盈,以己度人,参考自己手下们不停蹦跶的众妃嫔们,参考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的太后和众太妃,想来那章国皇后也是看着风光而已,入宫之后都不知道得忍多少呢。
  他们只知道庄子竹表面上看着很风光,可不知道庄子竹暗地里都一直都称心如意的。
  在火器营中钻研了不少时日,终于把玻璃成功烧制出来了,虽然烧制的玻璃中还含有杂质,所以玻璃不是全透明的,而是泛着青色,不过研制的时日尚短,这样也不错了。庄子竹用泛青的玻璃做灯罩,固定在送给宣恒毅小礼物之上,又给当日与梁雅意和张文清他们一起制造的振翅木蝴蝶加了灯罩,在除夕之前赶回京中,把礼物准备好,准备参加宫中的贺春盛宴。
  宴会上不算私下见面,很久没见了,庄子竹还蛮期待的。
  第47章 第二更
  除夕之前, 庄子竹回到京中。过年之前, 大街上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都准备过年事宜, 过往人们满脸喜气,一家团聚。庄府内,下人们早就挂上了大红灯笼,又请庄子竹移步到一个空置的院子中, 请庄子竹观赏把玩宣恒毅时不时送过来的礼物。
  睹物思人,想着要等到大年初一, 文武百官给皇帝拜年时, 他才能远远地望上一眼。而今年除夕, 还得像往年一样,与墨他们过, 而别人家就一家团圆高高兴兴的, 庄子竹就有些情绪低落。不过明年除夕,他也有家了吧?
  这么一想, 庄子竹又重新高兴了起来。看完了宣恒毅在他离京时送到府上的小礼物, 庄子竹正想回房写春联, 大门那边就通传皇帝身边的宫人李顺过来了。庄子竹接见了他, 收到了李顺带给他的口信与宣恒毅的亲笔书信。
  庄子竹年后就大婚当皇后, 李顺对庄子竹可是恭敬得很,一见面就给跪下行了大礼, 庄子竹侧身受了半礼, 接过宣恒毅的亲笔信, 只在上面看到了时间地点:“月溪草堂,巳时初刻。”
  “陛下的意思是?”庄子竹询问道。
  这是私会的意思嘛?可不是说,大婚之前都不能私下见面嘛?
  李顺回答说:“明日早晨,月溪草堂内将举行文会,京中的才子们大部分都会参加。国子监祭酒黄大人、国子监诸位博士、麓山书院的山长等等,会为得胜的数名学子写春联,圣上已经连续三年秘密到场。依圣上所言,文会之中偶遇并不算私下见面。”
  庄子竹低头一笑,说道:“知道了,明日就偶遇去。”
  这低头莞尔,犹如春风拂面,风姿万千,任何人见了,心情都能跟着飞扬起来,嘴角亦不禁上翘。圣上为何在独处时经常翘起神秘的笑容,李顺一见庄子竹,心下就有了答案。
  李顺把庄子竹的回答转告给宣恒毅听,宣恒毅果然又翘起了唇角,当晚把美容养颜膏敷了一遍,早早地入睡。
  第二天,年廿八,巳时初刻,马车停在月溪草堂的大门前。下了马车,庄子竹披上雪披,衣袂飘飘,步履轻快地进内。庄子竹巳时才来,对比起学子们来说,算是迟了。草堂之内,学子们就着国子监祭酒黄大人与麓山书院山长的出题,吟诗作对,论文讲理,早已十分热闹。
  有些学子们沉迷比文论诗,谈论政事,不关注新进来什么人,有的则看到了新鲜进来的庄子竹,只见他白衣似仙,气度斐然,不由得暗赞一声,好一个清俊的人物!特别是扮作男装不施粉黛的哥儿们,都纷纷打听,问新来的是哪家的公子,不知道才学如何?可见庄子竹没有胡茬,又怀疑庄子竹和他们一样是个哥儿。
  只是那天有幸到庄府上参加封后宴的哥儿们,都没有为不知情的哥儿解惑,不管庄子竹是为何而来,都直接凑到庄子竹跟前去了,有的热情邀请庄子竹到他们那桌去,有的好文者还特意为庄子竹解说,有的主动为庄子竹奉茶,把墨书给挤到边上。
  庄子竹还没与宣恒毅成功偶遇,就被一十来个乔装打扮的哥儿们团团围住了!
  说实话,庄子竹还有些懵,来参加的文会的多数是年轻学子,那乔装打扮的哥儿们,要是有心思进后宫,这种地方他们多数不会来吧?那这些哥儿们如此热情地讨好他是干嘛?仅仅是因为他即将要当皇后嘛?
  当文会进行到火热阶段,庄子竹才明白这是为什么。围在他身边的哥儿们,眼神都不住地往他们相中的学子身上瞄,还有一位哥儿红着脸,在庄子竹耳边悄悄说道:“不瞒您了,将来您当了皇后,可以为我和宋家二公子赐婚吗?”
  庄子竹恍然大悟,皇后赐婚,这是天大的体面了,也是哥儿婚后一道可靠的护身符。只是现在,庄子竹微笑拒绝了他:“先不说我不认识你口中的公子人品如何,我还没正式受册封,这话不敢应。”
  红着脸的哥儿情绪低落,“哦”了一声,随即又高兴起来,说道:“那我等您大婚之后,再提。”
  庄子竹没答应,趁着身边围着他献殷勤的哥儿们沉迷看意中人不可自拔,闪身溜走。
  文会上,年轻学子们互相辩论,或许不及朝中阁老们考虑周到、寓意深远,但也典故频出、文采斐然,角度新颖,庄子竹听得也津津有味。而在学子们论事争锋、或比斗写文作诗的时候,有一个高大的身影信步缓行,没有发表什么高见,不与其他人辩论,只安静地观察,偶尔点头。
  那高大的体魄,在一众饱读诗书却久坐不锻炼的年轻学子当中,显得鹤立鸡群,十分惹眼。有或者是身影太过于熟悉,所以庄子竹一摆脱了哥儿们的围绕,很快就看到了他。
  与往日身穿金龙龙袍的不怒自威不同,与初次见面时身穿银色战甲的杀气凛然也不同,今日的宣恒毅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穿成普通书生的模样。
  看那张脸,比上一次见面又白嫩了不少,瞧着比之前还俊雅了许多。同样白嫩了不少的手中,还捧着书卷,指节分明,手指有力,被他握着,感觉应该不错,可惜还没有机会牵过。宣恒毅一边听学子们的新奇想法,一边稍作记录,看着十分认真。
  只是宣恒毅对别人的视线十分敏锐,庄子竹才盯着他观赏了几息的时间,就和宣恒毅突然转过来的视线撞上了。
  庄子竹眼眉弯弯,向宣恒毅走了过去,拱手见礼,说道:“这位兄台,小弟向你见礼了,恕小弟冒昧,见兄台生的俊逸不凡,又认真做笔记,虚心向学,小弟心生仰慕,想与兄台结识一番。”
  宣恒毅愣了下,想到这是偶遇的戏码,以拳抵唇,低笑一声,说道:“小兄弟过誉了,你仪表翩翩,光风霁月,才能称得上是俊逸不凡。今天鄙人有幸与你相识,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称呼?”
  “叫我小竹即可,”庄子竹笑眯眯的回道:“兄台你呢?”
  宣恒毅特别臭不要脸地说道:“我叫毅哥哥。”
  跟在宣恒毅身边的侍卫大哥:“……”
  庄子竹才不要叫他毅哥哥,只是光风霁月地一拱手,唤道:“毅兄。”
  “小竹。”宣恒毅文质彬彬地拱手回礼。
  尽管文会十分热闹,书生们高声辩论的声音不绝于耳,可宣恒毅那低沉性感的嗓音仍然能清晰地钻进庄子竹的耳里,心里都听得痒痒的。
  庄子竹想再听一遍,不禁又唤了一声:“毅兄。”
  宣恒毅果然从善如流,低柔地唤道:“小竹。”
  “毅兄。”
  “小竹。”
  这么三番四次地叫唤下来,两人不禁相视一笑,庄子竹还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宣恒毅则暗暗发笑,装作陌生人的体验真是新奇有趣。
  而一旁守着的侍卫大哥,就十分难以理解了。回想那朝堂之上,圣上最是不喜文臣说无用的客套和废话,文臣们只能整理纲要、长话短说,连奏折也精简了不少。可现在,与庄大人进行这样没有意义的无聊对话,圣上竟然能聊得这么开心?!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此时,刚刚围绕庄子竹的哥儿们,把视线从学子身上收回来,寻到庄子竹的踪迹,远远地看到庄子竹的身影。
  只见在众目睽睽之下,未来的皇后居然和一个陌生的高大男子相谈甚欢!
  不知道宣恒毅身份的哥儿们惊叹不已,纷纷感叹庄子竹真是太大胆了。而参加过冬猎、有幸见过天颜的哥儿们提醒道:“那位并不是陌生男子,而是当今圣上!”
  哦,原来是当今圣上啊。
  没想到当今圣上位高权重,还长得英武不凡,气质又风度翩翩。而且,当今圣上与未来皇后,竟然会费尽心思地在文会见面!
  今天才年廿八,明明等到大年初一,百官贺年时帝后二人就可以相见了,可是他们竟然连两天都不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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