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怀疑自我
巫心玥是被楚御一路背回四合院的，即便到了车旁边，这丫头还是死死的勒住楚御的脖子不松手，最后只能叫了一辆顶棚比较高的面包车三人才回了四合院。
楚御累的腰酸背痛，本来想让炎蛇换着背的，后者不敢，他怕巫心玥在喝多的情况下一使劲在无意识的给他勒死。
所以楚御背巫心玥的时候一路心惊胆颤，深怕巫心玥喝多没意识的情况下一巴掌拍碎他的脑袋。
望着四丫八叉躺在床上的巫心玥，楚御摸了摸鼻子，感慨万千。
他觉得自己或许知道巫心玥为什么突然哭了起来。
孤独！
仅此而已。
巫心玥自幼习武，而且还是在深山老林中习武，接触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老妈，也就是她的师傅。
之前楚御问过老百里关于巫门的事情，老巫家历代掌门人和螳螂似的，找老公就是为了传宗接代，有了孩子后就一脚给老公踹了，然后独自抚养孩子长大收为弟子，所以巫心玥从小就没有父亲。
这种孤独，不只是源于缺失的父爱，包括母爱，和童年一切应有的快乐。
炎黄峰的弟子也孤独，就比如秦悲歌，那种与世隔绝后突然融入世俗中的格格不入，处处都能让人看出他的孤独。
可是巫心玥的孤独却不同，秦悲歌至少还有很多同门师兄弟，而巫心玥出师之前，也只接触过一个人，那就是她老妈。
严师出高徒，严师和慈母本来就是两个不同并且相互对立的身份，巫心玥能够有这么高强的身手，可想而知她老妈扮演的是严师而不是慈母的角色。
除了她老妈外，而其他的时间，巫心玥接触的全是深山老林中的野生动物。
风餐露宿，与世隔绝，所以孤独。
哪怕是出师之后，巫心玥最多就是去炎黄峰山门活动活动筋骨罢了，从未与山门之中的任何人交过心，甚至聊天过，即便到了世俗中，除了他和炎蛇外，就接触过洛轼了。
用老洛的话来说，巫心玥在他家待了两天一夜，除了吃饭打坐，总共说过三句话，楚御在哪，如何寻他，带我寻他。
人不能这样活着，人类是群居动物,人群密集处总显得热闹而繁华，人也繁华，心也繁华。
不繁华，便是孤独。
默默的叹了口气，楚御关上门来到了院子之中。
炎蛇叼着一支烟，冲楚御挥了挥手。
俩人相视而坐，炎蛇率先开口：“这人。。。其实挺不错的。”
“是啊，挺不错的。”
炎蛇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沉默了片刻后说道：“要不要，带着她一起去海外，留在身边的话，至少不会让她走上了歪路。”
“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事。”楚御耸了耸肩道：“而且你可别忘了，按照历史的走向，就是因为她去了海外才下落不明最后黑化的。”
“也是啊，那就不带她去海外了。”炎蛇好奇的问道：“我有个事想不通，巫心玥可以说是我见过最单纯最没脑子的人了，她怎么能和楚夙夜搅和到了一起了呢？”
“不知道。”楚御摊了摊手，沉默片刻后，一副不太确信的表情说道：“一开始，我以为她是因爱生恨，后来我觉得我有点太自恋了，就我这比样的，巫心玥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我。”
“这话没错。”
楚御接着说道：“所以我觉得可能是未来的我，也就是楚富贵，当时是想利用巫心玥来着，毕竟巫心玥这么能打，然后带到了海外，之后发生了某些事情，让巫心玥彻底对楚富贵失望了，最后又被楚夙夜给利用了，我觉得这种可能性高一些，毕竟楚富贵这老王八蛋为了阻止楚夙夜无所不用其极。”
“你这种说法不是没可能，可是有一点说不通。”
“哪一点？”
“根据咱们调查的情况来看，楚夙夜好像是给巫心玥打工的。”
“哦对，是这么回事。”楚御揉了揉太阳穴：“这就奇怪了，我是死活想不通，这么一个单纯的姑娘，怎么会变成那样。”
“是啊，的确挺单纯的。”炎蛇耸了耸肩道：“没吃过好的，没喝过好的，没朋友，与世隔绝，与动物为伴，心中只有武道，也怪不得拥有这么可怕的修为。”
“算了，咱该干什么干什么，明天我去找一下智先生，咱们尽快去海外，至于巫心玥，顺其自然吧，黑化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黑化的，让炎黄峰山门多关注一下吧。”
“嗯，也只能这样了。”
楚御打了个哈欠，回屋去睡觉了。
。。。。。。
楚御这一觉睡的很香。
解决了鞠正奇，解决了缚灵师坤都，冯开山苏醒了，小白月也能多活六十年，所有事情磕磕碰碰的也算是解决了，楚御降临后第一次睡的无比香甜。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不过不是自然醒，而是被吵醒的。
炎蛇一脚给房门踹开，直接拉着穿着睡衣的楚御跑到了院子里。
“你有病吧，让不让人睡个好觉了。”
炎蛇没解释，直接指了指房顶。
楚御眯着眼睛定睛望去，这才看到巫心玥盘坐在房顶上一动不动。
“这丫头跑房顶上干什么去了？”
炎蛇吞咽了一口口水：“我起床的时候他就在上面呢，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
“好像是渡心魔呢。”
楚御咧着嘴：“渡。。。心魔？”
炎蛇面色复杂：“我和我师兄渡心魔的是因为经历了无数次战斗，尤其是我，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这才经历了心魔，这丫头。。。这丫头喝顿酒就开始渡心魔了？”
楚御哭笑不得。
他虽然不是武者也不会功夫，但是他觉得渡心魔和战不战斗应该没多大关系，应该是进入了某种自我怀疑的状态。
说直白点，无非就是两种情况导致，一种是环境和人生轨迹突然变换，一种是闲的蛋疼开始胡思乱想，当然，也有可能两种情况都有。
秦悲歌经历心魔，那是因为来到了世俗中，首先生活环境变了，然后信仰开始崩塌，最终开始进入渡心魔的状态。
至于炎蛇的情况也差不多，在末世的时候，这家伙就干两件事，杀人，或者被杀。
来到现世后即便经常战斗，可和未来末世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战斗激烈程度，战斗的环境，危险程度，几乎没有可比性。
除此之外，炎蛇开始茫然，因为他发现现世太“美好”了，美好的如同做梦一般，满大街都是普通人，一脚踹飞一个的那种普通人，瞅谁不顺眼就可以去削谁，不费吹灰之力，水龙头里流淌的是没有任何污染的水，吃的东西不用抢，非但能够果腹，而且还特别好吃。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炎蛇感觉从地狱飞到了天堂似的，所以他迷茫了。
这种迷茫不是说他不愿意过好日子，而是怕他沉迷于这个美好的世界而减少他的斗志和对任务的执着。
所以说，秦悲歌和炎蛇都是面临一个问题才要经历心魔。
秦悲歌是无法在世俗中继续当他的炎黄峰山门首席大师兄。
炎蛇则是无法在世俗中当他的末世头号通缉犯。
以他们原来的身份和三观，无法融入这个世俗，无法融入世俗，就无法安心享受他们从未得到过的快乐和幸福。
要想融入世俗，他们就不能是首席大师兄，不能是末世头号通缉犯。
可造就他们的成为现在的模样，却正好是这两个特殊的身份。
这就和好多退休的老干部似的，一生忙忙碌碌，好不容易闲下来了，抑郁了，基本上情况差不多，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之前的环境和生活。
至于其他高手渡心魔之劫，那是因为修为到了那个地步了，找不到对手了，还是怀疑自我，怀疑花了几十年的时间练武，最后图个啥，图个连对手都找不到的感觉，其实也是自我怀疑了，不知道值不值得。
其他人渡心魔之劫楚御可以理解。
可这巫心玥。。。就和炎蛇说的，因为一顿饭两瓶茅台就进入心魔之劫，这就有点扯淡了。
周潜站在一旁，望着房顶上的巫心玥，就如同望着即将飞升的仙女似的。
“哎呀我的天呐，心魔之劫，这可是传说中的境界啊。”
周潜以前听家族中的隐门供奉说过，基本上要渡心魔之劫的人，那就和白日飞升差不多。
炎蛇翻了个白眼：“老子早就渡过去了。”
“真的假的？”周潜一脸不信的表情说道：“那您怎么还说打不过巫姐呢。”
“这和身手强弱有个毛的关系。。。算了，解释了你也不懂。”
楚御点了点头。
渡不渡心魔之劫，和战斗力基本上没有太大关系。
不是说渡心魔之劫了战斗力就直线往上升，只能说是心态的转变。
没渡过去，就一直处于自我怀疑的阶段，别说打架了，连正常生活都不到，因为满脑子都在自我怀疑三观不停的崩塌。
要是渡过去了，人豁达心也豁达，通俗点来讲，那就是吃嘛嘛香，再通俗点来讲，那就是心态决定一切。
心态好了，练武进步也神速，没心态，别说练武了，睡觉都睡不踏实，早晚得疯。
望着房顶上盘膝打坐的巫心玥，楚御渐渐想明白了。
这丫头进入心魔之劫，和涮羊肉以及茅台应该没太大关系。
自从跟自己离开九龙瀑之后，这丫头经历了不少事情。
揍过怪胎迷过路，杀过坤都救过人，接触了洛轼住过豪宅，耍过酒疯吃过肉，一次比一次刺激，一次比一次新奇，主要是又知道了很多似是而非还没有找到答案的事情，比如自己的身份，对方的未来，以及未来的模样等等。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股脑的全接触过尝试过了，要是不喝酒还好，以巫心玥的自律能力和心智，一件一件的去解决一件一件的去思考，倒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结果昨天喝酒了，还喝多了，脑子和浆糊似的，主要是还哭了。
之所以哭，那肯定是因为委屈，既然委屈，那么想来是憋了很长时间然后突然爆发了，这一爆发，加上乱七八糟的事情，进入自我怀疑了，然后就心魔了。
不管怎么说，也不管巫心玥多厉害，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换了谁天天餐风饮露住在深山老林里都会委屈。
“让她自己想吧，心魔这种事靠不了别人。”
楚御可不敢上去呼一嘴巴子，要是巫心玥疯了那可没人能治得住她。
这边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周潜刚要喊谁呀，直接被炎蛇踹了一脚。
“被打扰巫心玥。”
“哦哦。”周潜揉着屁股跑去开门了。
大门被打开后，周潜从影壁后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仨人，老白一家，白不二，白无双，以及白不二怀里的小白月。
白不二面色红润，就和喝了成年老酒似的，一进门刚要爽朗的大笑一声，楚御和炎蛇立马恶狠狠的比划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白不二一脸尴尬。
甭管他白家老宅被烧成什么样子，甭管炎蛇踹了他多少脚，这些，都是过程，结果是谁都否认不了的，那就是小白月好了！
好的彻彻底底，好的一群医生们直呼见鬼，好的身体各项指标完全正常，好的小白月醒来后能跑能跳一天一夜都没咳嗽过了。
白家人就是再傻也明白是楚御的原因了。
如果没有结果，过程就是楚御烧他们白家老宅还和踹死狗似的踹他们。
可是有了这个结果，那么过程的定义就变了，楚御之所以这么做，不就是他一直嚷嚷的“要救小白月”吗。
以前，楚御是他们白家的生死大敌，烧了他们家的房子，踹了他们的白家人的大脸蛋.子。
现在，楚御是他们白家的大恩人，为了救小白月，所以才烧了他们家的房子，踹了他们白家人的大脸蛋.子。
正因为如此，这一家三代才跑到四合院里，准备当面拜谢。
按照白不二的设想，他堂堂的白家掌舵人亲自登门拜访，然后大家嘘寒问暖一番一笑免恩仇。
结果刚进门连个屁都没放呢，炎蛇和楚御都是一脸杀人的模样瞪着他们。
白无双的脸皮相对来说比较厚一些，快步走了过去，冲着楚御善意一笑：“楚先生，之前。。。”
“说话小点声。”
“哦哦。”白无双虽然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楚先生，之前多有误会，万望海涵。。。”
“声音再小点。”
白无双：“。。。”
这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楚御累的腰酸背痛，本来想让炎蛇换着背的，后者不敢，他怕巫心玥在喝多的情况下一使劲在无意识的给他勒死。
所以楚御背巫心玥的时候一路心惊胆颤，深怕巫心玥喝多没意识的情况下一巴掌拍碎他的脑袋。
望着四丫八叉躺在床上的巫心玥，楚御摸了摸鼻子，感慨万千。
他觉得自己或许知道巫心玥为什么突然哭了起来。
孤独！
仅此而已。
巫心玥自幼习武，而且还是在深山老林中习武，接触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老妈，也就是她的师傅。
之前楚御问过老百里关于巫门的事情，老巫家历代掌门人和螳螂似的，找老公就是为了传宗接代，有了孩子后就一脚给老公踹了，然后独自抚养孩子长大收为弟子，所以巫心玥从小就没有父亲。
这种孤独，不只是源于缺失的父爱，包括母爱，和童年一切应有的快乐。
炎黄峰的弟子也孤独，就比如秦悲歌，那种与世隔绝后突然融入世俗中的格格不入，处处都能让人看出他的孤独。
可是巫心玥的孤独却不同，秦悲歌至少还有很多同门师兄弟，而巫心玥出师之前，也只接触过一个人，那就是她老妈。
严师出高徒，严师和慈母本来就是两个不同并且相互对立的身份，巫心玥能够有这么高强的身手，可想而知她老妈扮演的是严师而不是慈母的角色。
除了她老妈外，而其他的时间，巫心玥接触的全是深山老林中的野生动物。
风餐露宿，与世隔绝，所以孤独。
哪怕是出师之后，巫心玥最多就是去炎黄峰山门活动活动筋骨罢了，从未与山门之中的任何人交过心，甚至聊天过，即便到了世俗中，除了他和炎蛇外，就接触过洛轼了。
用老洛的话来说，巫心玥在他家待了两天一夜，除了吃饭打坐，总共说过三句话，楚御在哪，如何寻他，带我寻他。
人不能这样活着，人类是群居动物,人群密集处总显得热闹而繁华，人也繁华，心也繁华。
不繁华，便是孤独。
默默的叹了口气，楚御关上门来到了院子之中。
炎蛇叼着一支烟，冲楚御挥了挥手。
俩人相视而坐，炎蛇率先开口：“这人。。。其实挺不错的。”
“是啊，挺不错的。”
炎蛇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沉默了片刻后说道：“要不要，带着她一起去海外，留在身边的话，至少不会让她走上了歪路。”
“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事。”楚御耸了耸肩道：“而且你可别忘了，按照历史的走向，就是因为她去了海外才下落不明最后黑化的。”
“也是啊，那就不带她去海外了。”炎蛇好奇的问道：“我有个事想不通，巫心玥可以说是我见过最单纯最没脑子的人了，她怎么能和楚夙夜搅和到了一起了呢？”
“不知道。”楚御摊了摊手，沉默片刻后，一副不太确信的表情说道：“一开始，我以为她是因爱生恨，后来我觉得我有点太自恋了，就我这比样的，巫心玥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我。”
“这话没错。”
楚御接着说道：“所以我觉得可能是未来的我，也就是楚富贵，当时是想利用巫心玥来着，毕竟巫心玥这么能打，然后带到了海外，之后发生了某些事情，让巫心玥彻底对楚富贵失望了，最后又被楚夙夜给利用了，我觉得这种可能性高一些，毕竟楚富贵这老王八蛋为了阻止楚夙夜无所不用其极。”
“你这种说法不是没可能，可是有一点说不通。”
“哪一点？”
“根据咱们调查的情况来看，楚夙夜好像是给巫心玥打工的。”
“哦对，是这么回事。”楚御揉了揉太阳穴：“这就奇怪了，我是死活想不通，这么一个单纯的姑娘，怎么会变成那样。”
“是啊，的确挺单纯的。”炎蛇耸了耸肩道：“没吃过好的，没喝过好的，没朋友，与世隔绝，与动物为伴，心中只有武道，也怪不得拥有这么可怕的修为。”
“算了，咱该干什么干什么，明天我去找一下智先生，咱们尽快去海外，至于巫心玥，顺其自然吧，黑化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黑化的，让炎黄峰山门多关注一下吧。”
“嗯，也只能这样了。”
楚御打了个哈欠，回屋去睡觉了。
。。。。。。
楚御这一觉睡的很香。
解决了鞠正奇，解决了缚灵师坤都，冯开山苏醒了，小白月也能多活六十年，所有事情磕磕碰碰的也算是解决了，楚御降临后第一次睡的无比香甜。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不过不是自然醒，而是被吵醒的。
炎蛇一脚给房门踹开，直接拉着穿着睡衣的楚御跑到了院子里。
“你有病吧，让不让人睡个好觉了。”
炎蛇没解释，直接指了指房顶。
楚御眯着眼睛定睛望去，这才看到巫心玥盘坐在房顶上一动不动。
“这丫头跑房顶上干什么去了？”
炎蛇吞咽了一口口水：“我起床的时候他就在上面呢，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
“好像是渡心魔呢。”
楚御咧着嘴：“渡。。。心魔？”
炎蛇面色复杂：“我和我师兄渡心魔的是因为经历了无数次战斗，尤其是我，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这才经历了心魔，这丫头。。。这丫头喝顿酒就开始渡心魔了？”
楚御哭笑不得。
他虽然不是武者也不会功夫，但是他觉得渡心魔和战不战斗应该没多大关系，应该是进入了某种自我怀疑的状态。
说直白点，无非就是两种情况导致，一种是环境和人生轨迹突然变换，一种是闲的蛋疼开始胡思乱想，当然，也有可能两种情况都有。
秦悲歌经历心魔，那是因为来到了世俗中，首先生活环境变了，然后信仰开始崩塌，最终开始进入渡心魔的状态。
至于炎蛇的情况也差不多，在末世的时候，这家伙就干两件事，杀人，或者被杀。
来到现世后即便经常战斗，可和未来末世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战斗激烈程度，战斗的环境，危险程度，几乎没有可比性。
除此之外，炎蛇开始茫然，因为他发现现世太“美好”了，美好的如同做梦一般，满大街都是普通人，一脚踹飞一个的那种普通人，瞅谁不顺眼就可以去削谁，不费吹灰之力，水龙头里流淌的是没有任何污染的水，吃的东西不用抢，非但能够果腹，而且还特别好吃。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炎蛇感觉从地狱飞到了天堂似的，所以他迷茫了。
这种迷茫不是说他不愿意过好日子，而是怕他沉迷于这个美好的世界而减少他的斗志和对任务的执着。
所以说，秦悲歌和炎蛇都是面临一个问题才要经历心魔。
秦悲歌是无法在世俗中继续当他的炎黄峰山门首席大师兄。
炎蛇则是无法在世俗中当他的末世头号通缉犯。
以他们原来的身份和三观，无法融入这个世俗，无法融入世俗，就无法安心享受他们从未得到过的快乐和幸福。
要想融入世俗，他们就不能是首席大师兄，不能是末世头号通缉犯。
可造就他们的成为现在的模样，却正好是这两个特殊的身份。
这就和好多退休的老干部似的，一生忙忙碌碌，好不容易闲下来了，抑郁了，基本上情况差不多，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之前的环境和生活。
至于其他高手渡心魔之劫，那是因为修为到了那个地步了，找不到对手了，还是怀疑自我，怀疑花了几十年的时间练武，最后图个啥，图个连对手都找不到的感觉，其实也是自我怀疑了，不知道值不值得。
其他人渡心魔之劫楚御可以理解。
可这巫心玥。。。就和炎蛇说的，因为一顿饭两瓶茅台就进入心魔之劫，这就有点扯淡了。
周潜站在一旁，望着房顶上的巫心玥，就如同望着即将飞升的仙女似的。
“哎呀我的天呐，心魔之劫，这可是传说中的境界啊。”
周潜以前听家族中的隐门供奉说过，基本上要渡心魔之劫的人，那就和白日飞升差不多。
炎蛇翻了个白眼：“老子早就渡过去了。”
“真的假的？”周潜一脸不信的表情说道：“那您怎么还说打不过巫姐呢。”
“这和身手强弱有个毛的关系。。。算了，解释了你也不懂。”
楚御点了点头。
渡不渡心魔之劫，和战斗力基本上没有太大关系。
不是说渡心魔之劫了战斗力就直线往上升，只能说是心态的转变。
没渡过去，就一直处于自我怀疑的阶段，别说打架了，连正常生活都不到，因为满脑子都在自我怀疑三观不停的崩塌。
要是渡过去了，人豁达心也豁达，通俗点来讲，那就是吃嘛嘛香，再通俗点来讲，那就是心态决定一切。
心态好了，练武进步也神速，没心态，别说练武了，睡觉都睡不踏实，早晚得疯。
望着房顶上盘膝打坐的巫心玥，楚御渐渐想明白了。
这丫头进入心魔之劫，和涮羊肉以及茅台应该没太大关系。
自从跟自己离开九龙瀑之后，这丫头经历了不少事情。
揍过怪胎迷过路，杀过坤都救过人，接触了洛轼住过豪宅，耍过酒疯吃过肉，一次比一次刺激，一次比一次新奇，主要是又知道了很多似是而非还没有找到答案的事情，比如自己的身份，对方的未来，以及未来的模样等等。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股脑的全接触过尝试过了，要是不喝酒还好，以巫心玥的自律能力和心智，一件一件的去解决一件一件的去思考，倒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结果昨天喝酒了，还喝多了，脑子和浆糊似的，主要是还哭了。
之所以哭，那肯定是因为委屈，既然委屈，那么想来是憋了很长时间然后突然爆发了，这一爆发，加上乱七八糟的事情，进入自我怀疑了，然后就心魔了。
不管怎么说，也不管巫心玥多厉害，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换了谁天天餐风饮露住在深山老林里都会委屈。
“让她自己想吧，心魔这种事靠不了别人。”
楚御可不敢上去呼一嘴巴子，要是巫心玥疯了那可没人能治得住她。
这边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周潜刚要喊谁呀，直接被炎蛇踹了一脚。
“被打扰巫心玥。”
“哦哦。”周潜揉着屁股跑去开门了。
大门被打开后，周潜从影壁后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仨人，老白一家，白不二，白无双，以及白不二怀里的小白月。
白不二面色红润，就和喝了成年老酒似的，一进门刚要爽朗的大笑一声，楚御和炎蛇立马恶狠狠的比划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白不二一脸尴尬。
甭管他白家老宅被烧成什么样子，甭管炎蛇踹了他多少脚，这些，都是过程，结果是谁都否认不了的，那就是小白月好了！
好的彻彻底底，好的一群医生们直呼见鬼，好的身体各项指标完全正常，好的小白月醒来后能跑能跳一天一夜都没咳嗽过了。
白家人就是再傻也明白是楚御的原因了。
如果没有结果，过程就是楚御烧他们白家老宅还和踹死狗似的踹他们。
可是有了这个结果，那么过程的定义就变了，楚御之所以这么做，不就是他一直嚷嚷的“要救小白月”吗。
以前，楚御是他们白家的生死大敌，烧了他们家的房子，踹了他们的白家人的大脸蛋.子。
现在，楚御是他们白家的大恩人，为了救小白月，所以才烧了他们家的房子，踹了他们白家人的大脸蛋.子。
正因为如此，这一家三代才跑到四合院里，准备当面拜谢。
按照白不二的设想，他堂堂的白家掌舵人亲自登门拜访，然后大家嘘寒问暖一番一笑免恩仇。
结果刚进门连个屁都没放呢，炎蛇和楚御都是一脸杀人的模样瞪着他们。
白无双的脸皮相对来说比较厚一些，快步走了过去，冲着楚御善意一笑：“楚先生，之前。。。”
“说话小点声。”
“哦哦。”白无双虽然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楚先生，之前多有误会，万望海涵。。。”
“声音再小点。”
白无双：“。。。”
这还让不让人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