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某个贵族们的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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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你一个人来上课?”
  阿黛尔的书房内,林诺难掩失望之色地问。
  “她们保证不会将她们听到的说出去,索薇娅说无论人品的话,你是一个好人,一个对全大陆平民都有好处的好人。”
  林诺苦笑道:“这是变相的好人卡么?”
  阿黛尔说:“很抱歉,其实还有一个人一直都在听你的课,她不想和你接触,说想在暗处观察你,判断你的性格和想法。”
  “判断出什么了吗?”
  阿黛尔摇头,笑着说:“评价不怎么美好。”
  林诺笑了起来,他觉得和阿黛尔聊天很轻松,很有意思,他说:“这么说她是得出结论了吧?那我能见她一面了么?”
  “当然可以,如果她自己愿意现身的话。”
  过了一会儿,林诺见书房里没有人出现,便耸了耸肩:“好吧,看来她并不愿意,我们开始上课吧,上次讲到哪了?”
  林诺讲的课其实在某些时候已经讲过一遍了,因为他讲的不是系统的,而是想到什么讲什么,有的时候他讲的东西阿黛尔已经听了好几遍,有的时候他讲的东西又是阿黛尔没有听过的。
  林诺这是故意的,他在故意拉长给阿黛尔上课的时间,以前是好方便他打着给阿黛尔上课的旗号来找索薇娅,现在他这么做是因为……
  林诺自己也不知道,或者说他不好意思说,一想到那个原因就会认为他真是一个无比现实的渣男,转进太快了。
  这时书房的门被人推开了,维妮一脸警惕地看着林诺,见两人没有如她昨晚看的言情小说里写的那样如天雷勾动地火般地在一起拥吻,便放下心来,走进来坐在沙发上,很有官架子地摆了摆手:“你们不用管吾。”
  当维妮知道索薇娅和索菲娅以后不去听林诺上课后,她意识到林诺又是在和阿黛尔独处,这是她所不能接受的,于是维妮就跑了过来,打算监视两个人。
  见状阿黛尔面露无奈的笑容,对林诺说:“下次吧。”
  林诺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告辞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出皇宫的路上,林诺发现维妮鬼鬼祟祟地跟在他身后,虽然她的脚步声非常轻微,让他根本就没有听到,可是林诺正好处在下风口,他闻到了维妮身上的香味。
  林诺站定,转身调侃道:“出来吧,维妮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啊?”
  见似乎是被发现了,又看到自己那被风吹向林诺那边的头发,维妮皱了皱鼻子,意识到她身上的味道暴露了她。
  维妮索性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她走到林诺面前,幸灾乐祸地问:“怎么索薇娅说和你分手了啊?”
  一听维妮竟然提这件事,林诺脸色一黑,说:“小屁孩别管那么多。”
  听林诺竟然说她是小屁孩,维妮立马磨起了牙,她反唇相讥道:“可是吾都结婚了,都有老婆了,你呢?”
  轰的一声,天空中恍若飞下一道闪电劈在了林诺头顶,单身狗林诺顿时遭遇了一万点暴击,他的脸色更黑了,掉头就走。
  维妮见状大笑起来,跟在林诺身后喊了一路的单身狗。
  林诺想到打不赢维妮,反而会被她咬得一手的牙印,便忍了下来,飞也似地跑了,留下维妮看着林诺仓皇而逃的背影哈哈大笑。
  林诺一脸晦气地走出皇宫,上了二号驾驶过来的装甲马车,他推开车门往里面一看,顿时一脸惊讶。
  坐在马车里的人在嘴前竖起一根食指:“嘘~”
  林诺走进车厢,关上车门,然后启动了车厢内的隔音魔法阵,他埋怨道:“老师,你也太不地道了,自己跑了,却把我留下来。”
  法尔基没有丝毫诚意地说:“我忘了,不好意思。”
  接着法尔基问:“葛利玛做的那件事是你干的吗?让我只好赶紧走人。”
  “不是,我之前还以为是您干的,不过我想到您手里已经有大把的证据了,何必多此一举,当然,更重要的是我相信您的操守,不会用无辜的人的生命去达到目的。”
  “有其他人掺和的痕迹,根据对葛利玛的酒杯的检测,是有人下药,下的是经过稀释的狂化药剂,激发出了葛利玛性格里的暴虐。”
  “那您知道是谁干的么?”
  “正是不知道我才问你的。这件事的调查被上级中断了,经手这件事的那些人都被从王都调走了,而且大多升了半级,知情者都讳莫如深。”
  林诺恼怒地说:“那些人竟然用无辜的人的生命来设局,也害惨我了。”
  “我都知道了,谁让你喜欢沾花惹草,竟然当街和洛丽塔抱在一起。”
  “我那是抱么?她只是正好鞋跟断了,我只是出于绅士风度扶她一下,总不能什么都不干看着她摔一跤吧?”
  “去跟索薇娅解释吧,如果她听的话,之前她可是一直都是无条件信任你的,你要重建她对你的信任非常难。”
  “唉。”闻言林诺重重叹了口气,很是低落,对于法尔基偷偷摸摸地回来,还躲在他的马车里的神秘行为都懒得问了。
  …………
  …………
  深夜,从王都上空往下看,街道上的路灯将王都分割成了一面巨大的发着光的蛛网,灰色的水泥森林里遍布着众多光点,许多往外射着油灯光芒的窗户上倒映着人的黑影,
  几名黑衣警探骑着马从街道上的人群中走过,最前面和最后面的人手里各拿着一根火把,所到之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给他们让出一条道路,不然会挨鞭子的。
  一辆外表低调的马车小心地避开了他们,一路总走僻静无人处,来到了一个位于平民区的偏僻小楼前。
  在从周围建筑物的窗户里射出的油灯光芒的照映下(市政厅为了节约经费,平民区一直是没有路灯的),一个穿着便服,气质尊贵的中年人从马车的车厢里走了出来。
  马夫跳到一边五体投地地跪下,好让中年人踩着他的背走下马车。
  中年人见状赶紧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便低声呵斥道:“蠢货!给我起来!你想要我有多引人注意?!”
  那个马夫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中年人径自从他身边走过,说:“等第三层正门上方的那面墙的最右边窗户里的灯亮了的时候来接我。”
  说完中年人背着双手走到小楼前敲了敲门,一个大汉将门打开一条缝,警惕地看着他。
  中年人不耐烦地说:“我很讨厌说那句蠢得要死的开门密码,你难道不认识我这张脸么?”
  大汉摇头,坚持道:“开门密码。”
  “芝麻开门,固执的蠢货。”
  大汉打开了门,请中年人进去,等中年人迈进去后几乎是擦着他的脚关上了门。
  中年人轻车熟路地来到小楼的地下室门前,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在明亮的烛火的照映下,地下室里放着许多张沙发和茶几,墙边放着许多酒柜,地面铺着红地毯,这一切是类似红酒会所的装饰。
  此时地下室的沙发上坐着七八个穿着便服,年龄各异的男人,此时他们都端着酒杯在慢慢地品酒。
  听到地下室的门打开了,他们都循声看去,见来的是中年人,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回到了之前的那个状态。
  中年人也不说话,自顾自地找了个角落坐下,然后自己拿起茶几上的红酒开口,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地品了起来。
  在之后的半个小时里,陆续有几个男人走进地下室。
  等该来的人都到齐了后,坐在最中央的一个沙发上的老人当先打破了地下室里的宁静,他叹了口气,说:“陛下变了。”
  那个骂了车夫的中年人纠正道:“他并没有变过,之前只是一直按捺下了心中的真实想法,不得不随波逐流,现在他有了和我们抗衡和争锋的信心,所以才不再掩饰他的真实想法。”
  中年人话音一转,杀气腾腾地说:“而这个信心是林诺给他的,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死林诺。”
  一个老人不屑地评价道:“蠢货,你的目光就局限于那个铁路吗?你知道林诺还有多少东西没有拿出来吗?”
  老人有些狂热地说:“他不光将给帝国带来变革,也将给我们带来变革,面对先进的技术和社会文化,我们应该去其糟粕,取其精华,而不是因为一点点蝇头小利就愚昧地灭杀那个带来变革和让我们前进的希望。
  不然你以为我们会容忍陛下这样倒行逆施?如果不是说我们在期待林诺今后的表现,造成这一切的林诺早就死了。”
  老人语气平淡地威胁道:“如果让我知道你在预谋杀了他,我保证我会联络一群盟友抢先杀了你,然后灭了你的家族。回去后告诉你的长辈,下次换人来参加这个会议。
  你进门的时候竟然敢骂我那坚守规矩的仆人蠢货,其实你才是蠢货,你见过在平民区有背着手,像是鹅一样走路的人么?要是被人发现了什么,我保证宰了你。”
  中年人面色一怒,但还是压抑住了心中的怒火,老老实实地点头:“是的,阁下。”
  等敢纠正他的话的中年人得到教训,最先说话的老人才说:“我得到消息,法尔基一到那里,那几个行省的官僚系统就遭遇了大清洗,我有预感,陛下的耐心越来越差了,这场清洗很可能将像五年前一样蔓延到朝堂上,事先说明,谁要是被牵连了进去,要是乱说话的话别怪我心狠手辣。”
  所有人都齐齐点头,表示同意这一点。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说:“我听说那几个行省都在以工代赈,让那些平民去修路,听说是准备用来当作重工业基地,你们有谁听到了这个风声么?能不能插一手?”
  一群人对视一眼,没谁说话,坐在最中间,地位最好的老人便说:“那么都去查查吧,到时候消息共享,别想着吃独食,如果陛下是打算建重工业基地,那样大的盘子不是我们几家就能吃下的。”
  所有人再次点头。
  一个戴着黑面纱,面容姣好的年轻妇人问:“铁道部插得进手么?铁轨和铁枕木严重不足,采购方面却还没有确定买哪家的,如果你们谁能帮我搭桥,我分他一成的利润。”
  没谁说话,有人摇头说:“我们的人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该做什么,都是林诺吩咐他们怎么做,然后告诉他们怎么达到目标,他们才知道要怎么做,只是一群提线木偶罢了。因此这个权力在林诺手上,必须经过他的签字才能生效。
  我只知道至少肯潘尼家族是别想分一杯羹了,老肯潘尼竟然愿意给人当枪使。”
  有人说:“这也正常,毕竟是一个无比新鲜的事务,只有他一个人懂。”
  那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妇人闻言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上的黑纱,媚笑道:“看来我应该亲自出马。”
  有人故作关切地提醒道:“小心一点,别忘了,他可是有邪神血统的,说不定到了月圆之夜就会变成一只触手怪,我担心你吃不消啊。”
  顿时地下室里响起一阵哄笑,气氛快活极了,一群人纷纷对周围举杯示意,然后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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