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二章俾斯麦
清晨，林诺走出酒店，在一群重铠步兵的簇拥下坐上马车慢悠悠地去给那些光明教派安排的传教士上课了。
林诺在心里盘算着课程的进度，计算讲完初步的医疗知识要多少天，到时候好回国，不过即便想回国了，林诺也不打算偷工减料，他自认为是一个讲信用的人。
在林诺走后不久，一条雄壮健硕的银龙出现在天边，它挥动着翅膀越来越近，在总教区中央地带的建筑群前落地，将爪子里的两个光系魔法师放下，变成了一个老人。
一位等候已久的红袍主教带着一群神职人员快步迎了上来，因为银龙身上散发的魔法波动说明他是一位巅峰的辉月魔导，红袍主教知道他肯定是银龙族的长老，因此他主动施了一礼：“尊敬的长老阁下，鄙人是外事部的副部长汤姆，欢迎来到总教区。”
老人冷冷问：“我族的公主殿下呢？”
“维妮殿下正在总教区最好的酒店的顶级套房里休息。”接着汤姆解释道：“我们并没有束缚殿下的行动，只是将她请来做客，她随时可以离去，是因为她的同伴留在这里，所以她才没有走的。”
“是么？我得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的。这次的事情我们银龙族记下了。”说完老人冷哼一声，拂袖便走。
汤姆在来之前就知道他是来当受气包的，所以他一点也不恼怒，他快步跟在老人身侧，说：“您真的误会了，我们也是为稳妥起见，谁让当时维妮殿下身边跟着一个有邪神血统的人，我们怕殿下是一条堕落了的银龙，毕竟就算她不是公主殿下，她也是银龙族的一员，所以我们就赶紧派人来通知贵方了。”
老人不满地问：“就算她不是殿下，只是一条普通的银龙，身边还跟着一个有邪神血统的人又如何？你们光明教派凭什么管这件事？”
“我们也是为了这片大陆上的平民着想，而且我们从未限制过殿下的自由，甚至我们的一位辉月魔导还为了掩护殿下撤退而战死了，不信的话您可以去问殿下，所以我们对殿下并没有恶意。”
事实上那位辉月魔导是为了他的弟子才战死的，汤姆当然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到时候就算老人发火，他也可以将锅安到那位战死的辉月魔导的学生头上去，说是他们骗了教派。
老人顿时停步，他瞪圆了眼，惊怒地喝问道：“什么叫做掩护撤退？发生了什么？该死！你们连殿下的安全都保护不了，还有脸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你们以为你们是谁？”
汤姆心里已经将欧文骂了无数遍，他腆着脸解释道：“当时正好碰上了亡灵法师攻城，城破了……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不想的。”
老人摆手说：“不管你们怎么说，银龙族都无法接受你们这样的行为，你们没有资格限制一条高贵的银龙的人身自由，不管她是不是我族的公主，只要她没有被转化为黑龙，那么她就永远都是银龙族的龙。
我这次来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已经得到了授权，可以全权代表银龙族整体的意志。
首先我族有两个条件，一，处置做出这个决定的人，二，你们要向殿下道歉，她本来早就可以回到银龙族了，偏偏你们要留下她，耽误了她的行程。
现在鉴于你们让殿下面临了危险，因此我宣布，今后银龙族不再是光明教派的朋友了。”
顿时汤姆开始后悔为什么他当初就不跪舔一下教首，结果被派上了这样一个苦差事，虽然维妮的事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是欧文的愚蠢导致的，可是现在这件事是他谈的，现在银龙族扬言要断交，那么他就逃不了干系。
汤姆赶紧说：“长老阁下，您不要冲动，维妮殿下现在非常安全，为表示我们的歉意，我们给她提供了顶级的贵宾待遇，而且……”
老人咆哮道：“万一呢？万一殿下出了事，我银龙族将和你教开战！”
汤姆苦着脸说：“息怒，息怒，银龙族和我教都是守序阵营里的中坚力量，从始至终银龙族都是我教的盟友，这次的事情的确是我教做的不对，只是下这个命令的欧文已经战死了，我们也没法追究下去了……”
老人突然冷笑道：“这么说你们只是给殿下口头道歉了，对吧？”
老人怒喝道：“你教是不是早就对我族和翡冷翠帝国结盟十分不满？以为我族殿下年幼就好哄？我银龙族的殿下就这样被你们打发了？我告诉你，我这就去问殿下，如果她受了委屈或者说你们对她有所不敬，那么你们就等着银龙族的报复吧！最后我要声明一点，我们从来都不是盟友，我们和近在咫尺的翡冷翠帝国才是。”
说完老人再懒得理这位倒霉的红袍主教，他背后长出了一对洁白的翅膀，接着那对翅膀带着他冲天而起。
这个时候老人发现他忘记问维妮在哪了，可是他又不好意思再去问，就在他纠结要不要放出精神力惊动总教区所有高手的时候，那位红袍主教知道老人想干什么，为了不让老人惊扰教区内的高手们，从而让人认为他工作不妥当，他赶紧用精神力说了酒店的位置和维妮三人的房间号。
于是老人飞向那个酒店，他落到了酒店门口。
落地后，老人从众多杂音中听到了跟以前他抱着还是幼龙的维妮唱摇篮曲时所听到的熟悉呼吸声，顿时老人脸上露出了一个慈爱的笑容。
老人来到维妮的房门前，敲响了门。
不过维妮睡得正香，老人的敲门声根本就吵不醒她。
这个时候听到维妮房间门前的敲门声，维妮隔壁的房门打开了，茱莉亚警惕地问：“您是？”
感受着茱莉亚身上的黄金比蒙的气息，老人问：“你是翡冷翠帝国莫多维奇家族的人？”
“是的。”
老人回忆着信使里说的跟维妮一起的两个人的名字，问：“茱莉亚？”
茱莉亚点了点头：“是我，您是？”
老人说：“我是维妮的叔叔俾斯麦。”
顿时茱莉亚一脸笑容，知道银龙族的人来了，她鞠身高兴地说：“俾斯麦阁下，您好，很高兴见到您。”
俾斯麦对她点了点头，他决定让维妮继续睡，反正问茱莉亚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也一样。
半个小时后，酒店大堂。
茱莉亚抱着咖啡杯说：“……事情就是这样，教首只是说了一句对不起。因为我们在他们的地盘上，我们也就只有算了。”
茱莉亚已经将这段时间他们遭遇的事情都说了，不过她并没有告诉俾斯麦维妮和林诺接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吻，甚至还当着她的面接过，她怕俾斯麦听了后宰了林诺。
此时俾斯麦一脸怒气，他低沉地说：“我会让光明教派付出代价的。”
接着俾斯麦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茱莉亚说：“林诺和枢机团谈了一场交易，他现在要负责教授那些没有魔法天赋的传教士医术，我也不清楚什么时候走。”
俾斯麦点了点头，问：“林诺呢？”
“他给人上课去了。”
俾斯麦说：“那么等他回来了我们再谈，我现在去找枢机团麻烦，等维妮醒了你先别告诉她我来了。”
“给她一个惊喜对么？”
俾斯麦点了点头，他带来了十几只维妮以前最爱吃的银龙族领地旁边的山羊，那些山羊就装在他带来的能让时间静止的空间戒指里，是他为了选肉质好的，收敛了气息连夜去捉的，相信维妮会喜欢的。
俾斯麦起身：“辛苦你这段时间一直照顾维妮了。”
“是林诺辛苦了，要不是我盯着，他估计都照顾到床上去了。”茱莉亚心道，她客套道：“您言重了，我和维妮是朋友，这是我该做的。”
中午，刚起的维妮和茱莉亚坐在一起吃午饭。
这时，维妮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顿时她意识到了什么，一脸惊喜，看向了香味飘来的地方。
接着俾斯麦端着一大盘烤全羊走了进来。
顿时维妮高兴地跳下椅子，冲过去一把抱住了俾斯麦，她欣喜地喊道：“俾斯麦叔叔！”
俾斯麦用一只手端着盘子，另一只手拍了拍维妮的头，他笑着说：“维妮，你好像又长高了一点。”
维妮立马不满地抬头说：“请别再用这种语气和吾说话了，吾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抱歉，我忘记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你都结婚了。”俾斯麦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他用精神力将烤全羊放在餐桌上，跟维妮说：“我这次带了十几只你最爱吃的山羊过来，你看下是不是还是原来的味道。”
维妮欣喜地点头，说：“您坐，吾让侍者送您最喜欢喝的果酒过来。”
三人吃饭的时候维妮叽叽喳喳地说着他们这段时间的经历，即便已经听茱莉亚说过了一次，俾斯麦还是认真地听着，他不时发出应景的感叹，夸赞维妮好厉害，让维妮笑得两只眼睛都眯成月牙了。
茱莉亚羡慕地看着这一幕，因为莫多维奇家族的家族成员之间的亲情非常淡漠，大家都只在乎自己的家人。
维妮说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后，她就开始向俾斯麦询问这段时间族里的情况，而俾斯麦似乎对银龙族内所有的事情都知道，大多数问题都能回答。
傍晚，等林诺回来后，维妮立马抓着林诺的手把他带到了俾斯麦面前，帮双方互相介绍。
俾斯麦看着这一幕很是惊讶，因为除了男性长辈，维妮从来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异性去牵她的手，更不用说主动去牵一个异性的手了。
而根据图曼说的情况，之前维妮和林诺的关系还不会让她主动去牵林诺的手，可也是很深了，维妮会去咬林诺这个她一向认为都是十分肮脏的男人，也就是说在图曼走后，维妮和林诺之间的关系有了更深的加强。
作为过来人，俾斯麦知道男女之间的友情是非常容易模糊界限的，可以说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
于是他看向林诺的眼神里就带了些审视，俾斯麦只知道当初林诺面对强敌，也敢独自冲锋，很有勇气，这一点对他胃口，但是他不知道林诺其他方面如何，到底能不能配上他银龙族的公主。
此时俾斯麦印象里很有勇气的林诺在俾斯麦面前就勇敢不起来了，至于原因谁都明白，俾斯麦是他有好感的妹子的娘家人，当然要讨好。
林诺近乎鞠躬地对俾斯麦鞠身问好，动作看上去有点头哈腰的意思，他亲热地说：“您好，俾斯麦叔叔。”
俾斯麦很喜欢林诺的称呼，觉得他很有礼貌、很热情，他亲热地对林诺点了点头：“你好，林诺，我听图曼提起过你，久仰大名。”
林诺笑道：“希望不是丑名，当时如果不是图曼阁下救我一命我就死了。”
林诺这句话采用了话术，明面上是在自嘲，其实是提醒俾斯麦想起他的所作所为，林诺认为他的行为在旁人眼中肯定是非常勇敢的，想必这能增加俾斯麦对他的好感度。
果然，俾斯麦立马说：“不，我和图曼都认为你非常勇敢，因此图曼跟我说的当然是美名了，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也敢于向强敌冲锋的人类是非常少的。”
林诺自谦地说：“哪里，您过誉了，只是面临绝境打算拼死反抗罢了。”
此时俾斯麦注意到在他和林诺谈话的时候，维妮一直都在看着他的表情，对他察言观色，显得有些紧张，似乎是在怕林诺给他的印象不好，而据俾斯麦所知，维妮从来不会关心谁到这种地步，林诺是特例，而且他还是个男的，那么维妮肯定是喜欢林诺，不然不会这样做。
顿时俾斯麦心里有些酸涩，没想到他们之间的进展这么快，于是原本顺眼的林诺一下子就变得面目可憎起来，怎么看都不顺眼。（当时图曼在的时候林诺还是单身，所以不存在认为林诺花心的看法。）
此时林诺也在察言观色，当他看到俾斯麦变化的眼神后，他觉得俾斯麦的眼神和谁有点像，林诺仔细回忆了一下，想起法尔基某些时候看他的眼神和俾斯麦一模一样。
当林诺再用眼光余光看到有些紧张地看着俾斯麦的维妮时，他顿时意识到俾斯麦估计是通过维妮的表现察觉到他和维妮之间的关系了，于是林诺在心里摩拳擦掌，准备运用他这一年半来磨练和积累的话术，好好拍拍这位亲爱的俾斯麦叔叔的马屁，争取给俾斯麦叔叔留下一个完美的印象。
林诺在心里盘算着课程的进度，计算讲完初步的医疗知识要多少天，到时候好回国，不过即便想回国了，林诺也不打算偷工减料，他自认为是一个讲信用的人。
在林诺走后不久，一条雄壮健硕的银龙出现在天边，它挥动着翅膀越来越近，在总教区中央地带的建筑群前落地，将爪子里的两个光系魔法师放下，变成了一个老人。
一位等候已久的红袍主教带着一群神职人员快步迎了上来，因为银龙身上散发的魔法波动说明他是一位巅峰的辉月魔导，红袍主教知道他肯定是银龙族的长老，因此他主动施了一礼：“尊敬的长老阁下，鄙人是外事部的副部长汤姆，欢迎来到总教区。”
老人冷冷问：“我族的公主殿下呢？”
“维妮殿下正在总教区最好的酒店的顶级套房里休息。”接着汤姆解释道：“我们并没有束缚殿下的行动，只是将她请来做客，她随时可以离去，是因为她的同伴留在这里，所以她才没有走的。”
“是么？我得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的。这次的事情我们银龙族记下了。”说完老人冷哼一声，拂袖便走。
汤姆在来之前就知道他是来当受气包的，所以他一点也不恼怒，他快步跟在老人身侧，说：“您真的误会了，我们也是为稳妥起见，谁让当时维妮殿下身边跟着一个有邪神血统的人，我们怕殿下是一条堕落了的银龙，毕竟就算她不是公主殿下，她也是银龙族的一员，所以我们就赶紧派人来通知贵方了。”
老人不满地问：“就算她不是殿下，只是一条普通的银龙，身边还跟着一个有邪神血统的人又如何？你们光明教派凭什么管这件事？”
“我们也是为了这片大陆上的平民着想，而且我们从未限制过殿下的自由，甚至我们的一位辉月魔导还为了掩护殿下撤退而战死了，不信的话您可以去问殿下，所以我们对殿下并没有恶意。”
事实上那位辉月魔导是为了他的弟子才战死的，汤姆当然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到时候就算老人发火，他也可以将锅安到那位战死的辉月魔导的学生头上去，说是他们骗了教派。
老人顿时停步，他瞪圆了眼，惊怒地喝问道：“什么叫做掩护撤退？发生了什么？该死！你们连殿下的安全都保护不了，还有脸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你们以为你们是谁？”
汤姆心里已经将欧文骂了无数遍，他腆着脸解释道：“当时正好碰上了亡灵法师攻城，城破了……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不想的。”
老人摆手说：“不管你们怎么说，银龙族都无法接受你们这样的行为，你们没有资格限制一条高贵的银龙的人身自由，不管她是不是我族的公主，只要她没有被转化为黑龙，那么她就永远都是银龙族的龙。
我这次来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已经得到了授权，可以全权代表银龙族整体的意志。
首先我族有两个条件，一，处置做出这个决定的人，二，你们要向殿下道歉，她本来早就可以回到银龙族了，偏偏你们要留下她，耽误了她的行程。
现在鉴于你们让殿下面临了危险，因此我宣布，今后银龙族不再是光明教派的朋友了。”
顿时汤姆开始后悔为什么他当初就不跪舔一下教首，结果被派上了这样一个苦差事，虽然维妮的事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是欧文的愚蠢导致的，可是现在这件事是他谈的，现在银龙族扬言要断交，那么他就逃不了干系。
汤姆赶紧说：“长老阁下，您不要冲动，维妮殿下现在非常安全，为表示我们的歉意，我们给她提供了顶级的贵宾待遇，而且……”
老人咆哮道：“万一呢？万一殿下出了事，我银龙族将和你教开战！”
汤姆苦着脸说：“息怒，息怒，银龙族和我教都是守序阵营里的中坚力量，从始至终银龙族都是我教的盟友，这次的事情的确是我教做的不对，只是下这个命令的欧文已经战死了，我们也没法追究下去了……”
老人突然冷笑道：“这么说你们只是给殿下口头道歉了，对吧？”
老人怒喝道：“你教是不是早就对我族和翡冷翠帝国结盟十分不满？以为我族殿下年幼就好哄？我银龙族的殿下就这样被你们打发了？我告诉你，我这就去问殿下，如果她受了委屈或者说你们对她有所不敬，那么你们就等着银龙族的报复吧！最后我要声明一点，我们从来都不是盟友，我们和近在咫尺的翡冷翠帝国才是。”
说完老人再懒得理这位倒霉的红袍主教，他背后长出了一对洁白的翅膀，接着那对翅膀带着他冲天而起。
这个时候老人发现他忘记问维妮在哪了，可是他又不好意思再去问，就在他纠结要不要放出精神力惊动总教区所有高手的时候，那位红袍主教知道老人想干什么，为了不让老人惊扰教区内的高手们，从而让人认为他工作不妥当，他赶紧用精神力说了酒店的位置和维妮三人的房间号。
于是老人飞向那个酒店，他落到了酒店门口。
落地后，老人从众多杂音中听到了跟以前他抱着还是幼龙的维妮唱摇篮曲时所听到的熟悉呼吸声，顿时老人脸上露出了一个慈爱的笑容。
老人来到维妮的房门前，敲响了门。
不过维妮睡得正香，老人的敲门声根本就吵不醒她。
这个时候听到维妮房间门前的敲门声，维妮隔壁的房门打开了，茱莉亚警惕地问：“您是？”
感受着茱莉亚身上的黄金比蒙的气息，老人问：“你是翡冷翠帝国莫多维奇家族的人？”
“是的。”
老人回忆着信使里说的跟维妮一起的两个人的名字，问：“茱莉亚？”
茱莉亚点了点头：“是我，您是？”
老人说：“我是维妮的叔叔俾斯麦。”
顿时茱莉亚一脸笑容，知道银龙族的人来了，她鞠身高兴地说：“俾斯麦阁下，您好，很高兴见到您。”
俾斯麦对她点了点头，他决定让维妮继续睡，反正问茱莉亚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也一样。
半个小时后，酒店大堂。
茱莉亚抱着咖啡杯说：“……事情就是这样，教首只是说了一句对不起。因为我们在他们的地盘上，我们也就只有算了。”
茱莉亚已经将这段时间他们遭遇的事情都说了，不过她并没有告诉俾斯麦维妮和林诺接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吻，甚至还当着她的面接过，她怕俾斯麦听了后宰了林诺。
此时俾斯麦一脸怒气，他低沉地说：“我会让光明教派付出代价的。”
接着俾斯麦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茱莉亚说：“林诺和枢机团谈了一场交易，他现在要负责教授那些没有魔法天赋的传教士医术，我也不清楚什么时候走。”
俾斯麦点了点头，问：“林诺呢？”
“他给人上课去了。”
俾斯麦说：“那么等他回来了我们再谈，我现在去找枢机团麻烦，等维妮醒了你先别告诉她我来了。”
“给她一个惊喜对么？”
俾斯麦点了点头，他带来了十几只维妮以前最爱吃的银龙族领地旁边的山羊，那些山羊就装在他带来的能让时间静止的空间戒指里，是他为了选肉质好的，收敛了气息连夜去捉的，相信维妮会喜欢的。
俾斯麦起身：“辛苦你这段时间一直照顾维妮了。”
“是林诺辛苦了，要不是我盯着，他估计都照顾到床上去了。”茱莉亚心道，她客套道：“您言重了，我和维妮是朋友，这是我该做的。”
中午，刚起的维妮和茱莉亚坐在一起吃午饭。
这时，维妮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顿时她意识到了什么，一脸惊喜，看向了香味飘来的地方。
接着俾斯麦端着一大盘烤全羊走了进来。
顿时维妮高兴地跳下椅子，冲过去一把抱住了俾斯麦，她欣喜地喊道：“俾斯麦叔叔！”
俾斯麦用一只手端着盘子，另一只手拍了拍维妮的头，他笑着说：“维妮，你好像又长高了一点。”
维妮立马不满地抬头说：“请别再用这种语气和吾说话了，吾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抱歉，我忘记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你都结婚了。”俾斯麦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他用精神力将烤全羊放在餐桌上，跟维妮说：“我这次带了十几只你最爱吃的山羊过来，你看下是不是还是原来的味道。”
维妮欣喜地点头，说：“您坐，吾让侍者送您最喜欢喝的果酒过来。”
三人吃饭的时候维妮叽叽喳喳地说着他们这段时间的经历，即便已经听茱莉亚说过了一次，俾斯麦还是认真地听着，他不时发出应景的感叹，夸赞维妮好厉害，让维妮笑得两只眼睛都眯成月牙了。
茱莉亚羡慕地看着这一幕，因为莫多维奇家族的家族成员之间的亲情非常淡漠，大家都只在乎自己的家人。
维妮说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后，她就开始向俾斯麦询问这段时间族里的情况，而俾斯麦似乎对银龙族内所有的事情都知道，大多数问题都能回答。
傍晚，等林诺回来后，维妮立马抓着林诺的手把他带到了俾斯麦面前，帮双方互相介绍。
俾斯麦看着这一幕很是惊讶，因为除了男性长辈，维妮从来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异性去牵她的手，更不用说主动去牵一个异性的手了。
而根据图曼说的情况，之前维妮和林诺的关系还不会让她主动去牵林诺的手，可也是很深了，维妮会去咬林诺这个她一向认为都是十分肮脏的男人，也就是说在图曼走后，维妮和林诺之间的关系有了更深的加强。
作为过来人，俾斯麦知道男女之间的友情是非常容易模糊界限的，可以说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
于是他看向林诺的眼神里就带了些审视，俾斯麦只知道当初林诺面对强敌，也敢独自冲锋，很有勇气，这一点对他胃口，但是他不知道林诺其他方面如何，到底能不能配上他银龙族的公主。
此时俾斯麦印象里很有勇气的林诺在俾斯麦面前就勇敢不起来了，至于原因谁都明白，俾斯麦是他有好感的妹子的娘家人，当然要讨好。
林诺近乎鞠躬地对俾斯麦鞠身问好，动作看上去有点头哈腰的意思，他亲热地说：“您好，俾斯麦叔叔。”
俾斯麦很喜欢林诺的称呼，觉得他很有礼貌、很热情，他亲热地对林诺点了点头：“你好，林诺，我听图曼提起过你，久仰大名。”
林诺笑道：“希望不是丑名，当时如果不是图曼阁下救我一命我就死了。”
林诺这句话采用了话术，明面上是在自嘲，其实是提醒俾斯麦想起他的所作所为，林诺认为他的行为在旁人眼中肯定是非常勇敢的，想必这能增加俾斯麦对他的好感度。
果然，俾斯麦立马说：“不，我和图曼都认为你非常勇敢，因此图曼跟我说的当然是美名了，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也敢于向强敌冲锋的人类是非常少的。”
林诺自谦地说：“哪里，您过誉了，只是面临绝境打算拼死反抗罢了。”
此时俾斯麦注意到在他和林诺谈话的时候，维妮一直都在看着他的表情，对他察言观色，显得有些紧张，似乎是在怕林诺给他的印象不好，而据俾斯麦所知，维妮从来不会关心谁到这种地步，林诺是特例，而且他还是个男的，那么维妮肯定是喜欢林诺，不然不会这样做。
顿时俾斯麦心里有些酸涩，没想到他们之间的进展这么快，于是原本顺眼的林诺一下子就变得面目可憎起来，怎么看都不顺眼。（当时图曼在的时候林诺还是单身，所以不存在认为林诺花心的看法。）
此时林诺也在察言观色，当他看到俾斯麦变化的眼神后，他觉得俾斯麦的眼神和谁有点像，林诺仔细回忆了一下，想起法尔基某些时候看他的眼神和俾斯麦一模一样。
当林诺再用眼光余光看到有些紧张地看着俾斯麦的维妮时，他顿时意识到俾斯麦估计是通过维妮的表现察觉到他和维妮之间的关系了，于是林诺在心里摩拳擦掌，准备运用他这一年半来磨练和积累的话术，好好拍拍这位亲爱的俾斯麦叔叔的马屁，争取给俾斯麦叔叔留下一个完美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