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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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的皱起眉,怕惊扰到她,语气也没有太重:“你突然问这个做甚么?”
  萧夕盯着他的双眼,非得要得到一个答案不可:“夫君不愿意告诉玉檀这个答案吗?还是说,夫君心里根本没有主意?”
  萧夕还是记得的,当初白泽说过,哪怕是‘萧夕’回来了,她也仍然会是白泽的夫人,这个白府的少主人。
  难道,就只是当初的那么一丝的感动而导致的吗?
  萧夕知道不该和自己较劲,但是她就像是陷入了沼泽,明明知道自己再不拔脚就会陷进去,可她还是忍不住的站在原地、越陷越深。
  她或许,只是想再听一遍,感受一番,白泽对自己的在意。哪怕是曾经的挚爱也不能动摇他的心思,更何况只是一个用了手段的音莲呢?
  萧夕这三个字,无疑是白泽心里最难以抚平的三个字了。
  萧夕见白泽久久没有回答,眸子里的最后一抹光亮也渐渐的熄灭了,垂下了眼。
  这幅样子,让白泽对‘萧夕’的痛遮盖过去,比之前还要更疼,更血流如注,他暗地里咬紧了牙根,遵从自己最想要说出的话,开口道:“就是萧夕回来了,你也是我白泽唯一的夫人。我说过会对你好的,我不会食言的。”白泽郑重其事的说道。
  萧夕的双眼湿润了,但却是因为安心。
  她或许不能和白泽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只要他的心里始终都有她,这样,也就够了…
  反正本来,就不该奢求不能完成的梦想。
  萧夕带着微微的哽咽,嘴角却扬起了笑来,道:“好,那玉檀也会好好的跟着夫君,一辈子不离不弃。”
  白泽抱住了萧夕,萧夕的泪水还是从发萧的脸庞上划下,落到尖尖的下巴上,看上去尤为的楚楚可怜。
  眼泪是冰凉的,但是白泽却感觉那是一团团燃烧的火焰。他紧紧的抱着了萧夕,心里还是有着疑虑,但是,却没有选择开口。
  萧夕的身体弱了,喝了药,又在白泽的陪伴下吃了点东西,便又去休息了。她睡着的时候,白泽在屋外站了许久,这才转身走了。
  当然,走之前,他留下了小骰,让他有什么情况就立刻去找自己。
  白泽一个人在外面喝了点酒,他怎么也想不明萧,萧夕近日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可以知道的是,自己的心里是无比的疼惜的。
  以为可以借酒消愁,但是喝到最后,竟然是愁更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萧夕开心的时候,他会开心,难过的时候,他就会比她更难过。
  白泽会逃避,但不会一直的逃避。他知道,自己是心悦那位叫作萧玉檀的女子了,即使,她是萧夕的妹妹。
  “店家,结账。”他随手丢下一锭银子,拿着酒壶,步伐有些不稳的回去。
  知道自己喝醉了,却还没有大醉,不愿麻烦府里其他的人,更不愿被萧夕看到他这幅不好看的醉样。
  他从后门进府里去,天黑,也没有打个灯笼,难免被磕绊一下,然后被一双柔若无骨的手稳稳的接住,更有一种熟悉的香味从鼻尖儿传来。一个清甜的声音脆生生的响起:“少爷,你喝醉了,奴婢送你回房休息吧。”
  这里的后门是离萧夕的院子近的,因为酒的缘故,白泽的辨识和思想也有些迟缓,皱着眉看了一眼来人,“音落?你们家少奶奶歇下来了吗?”
  ‘音落’顿了一下,回道:“歇下了呢。”有些催促的,“少爷赶快跟奴婢来吧,奴婢都快扶不动您了呢。”
  白泽皱眉,还是先跟着她去了屋子里。
  昏暗的屋子里,白泽让‘音落’离开,自己不用伺候,可‘音落’就是站在原地不动,还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过来,说:“白泽,你不认识我了吗?”
  ‘音落’今日穿了一件素淡的,料子挺好的衣裳,长发披着,整个人像是出水芙蓉一般的清新。
  白泽的双眼都是昏花的,屋子里更是没有点灯,闻言,心里生了丝警惕:“你是谁?”也终于意识到:“你不是音落。”
  ‘音落’笑了起来,在安静的夜色里听起来极为的好听,说:“白泽,我当然不是音落了,我是萧夕啊。”
  这两个字就像是惊雷一般。
  可白泽虽然是醉了,也没有醉到不省人事,“不,你不是萧夕,萧夕她早就走了。”并且,连回来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
  音莲不急不慌的在他附近的地方坐下,挨着他,缓缓的开口,语气里仍然的带着一股子哀怨和难以诉说的心酸:“是啊,但是我又回来了,白泽,我好想你。你知道吗?我离开的每一天每一夜都在想你。”
  这话,说得白泽的心里也发酸。
  然而,在他的认识里,这就像是一场梦。
  他紧紧的抓着音莲的手,堂堂的八尺男儿,眼眶就红了半圈。自从萧夕走后,他一直都在想她,可她却从未在自己的梦里出现过。
  可是今天,为什么忽然出现了呢?
  白泽怔了一会儿才想到了原因,面上,不由得露出一些心虚。
  音莲又不是真的来‘托梦’的,没有枉费她打点门房那些下人的银子,让她终于抓到了喝醉回来的白泽。
  对比起钱财和地位来说,一点脸皮对于音莲来说根本就不算得是什么。
  春宵一刻值千金。音莲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和白泽成就好事。
  然而就算是喝醉,白泽的力气也是比她大的,见到她的动作,皱眉,带着一股酒气的劝阻:“萧夕,你不要这样。”
  音落的力气越发的大,还被白泽不甚的推到了一边,不可置信的:“白泽!”
  “对不起,萧夕。”白泽想要去扶她,可是眉头又难受的皱着,道:“你我还未下婚书,现在这样就是在苟且。委屈了你。”
  原来是这样,音莲的神情这才回复,又像软骨蛇一样黏上了白泽,动容的:“白泽,这些我都不在乎的。只要我们能够在一起就行了,白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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