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无长兄_5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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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万不能笑啊,将军!
  夏鸿是一步步走过来的,虽没有他这样的烦恼,但一个人又有了官职又要有威望能服众,在没立下什么大功之前是没什么可能的。
  虽然不知道拓跋焘到底是看重源破羌哪一点厉害,夏鸿却无意和这位新任的左军将军留下龃龉,便接受了他的谢意。
  只是不知道这个秃发王子的脸皮是怎么长的,也是厚的要命,见夏鸿接受了他的示好,立刻打蛇随棍上,笑着又请求道:
  “适才骁骑营那蠢货主将大败于花将军,我有意亲自指挥一次,示范他们如何抵御花将军的战法,不知夏将军可否再通融一次?”
  夏鸿和贺穆兰都傻了眼,虎贲军刚刚大获全胜,都在那兴奋呢,这位将军突然说要再来一次?
  他当他是圣斗士吗?同样的招式不可能在右军身上奏效两次?
  “这……这有些不公平吧?你已经料得了花木兰的战术,以已知对已知……”
  源破羌伤脑筋地挠了挠头。
  “可是现在我的部下全都士气低落,若不能赢一次,我很伤脑筋啊。两位,你们也不想看到左军军心不稳是不是……”
  他继续露出两颗虎牙憨笑。
  “帮帮忙呗!”
  ☆、第208章 糖衣炮弹
  若干人很失落。
  虽说古弼在身边当个侍官前程似锦,而且还能学到很多东西,但这位大人最大的能力其实不是文治武功,而是噎死人不偿命,实在是让他很蛋疼。
  具体表现为:
  “看,那是古大人家的侍官!”
  嘲讽穿小鞋若干次。
  “看,古大人家的侍官落单了!”
  套麻袋逼墙角若干次。
  这种情况在某次被二哥若干狼头发现以后就变得好了许多,但依旧还是少不了各种白眼和冷视,彻底让他了解了当一个孤臣有多么的可悲。
  简直是口炮一出无朋友好不好啊!
  可怜可怜他们这些随从,给条活路吧古大人!
  在古弼身边过的憋屈,还表现在他的火伴们如今都已经变得很厉害了。
  他的火长带着昔日的火伴,以一千骑兵的数量生擒鬼方,立下了盖世的功劳,不但是火长花木兰,就算那罗浑、阿单志奇这几位昔日火伴,如今在军中都小有名气。
  那罗浑的枪法刁钻如毒蛇,让人防不胜防;阿单志奇的枪法大开大合,颇有名将气度,就连吐罗大蛮和胡力浑都当上了裨将,过上了有人洗袜子的生活,而他却……
  “若干人,把《尉缭子》拿过来。”
  “咦?是不是给李参军借去了?前天的事……”
  正在伏案疾书的古弼抬起头,看了眼若干人。
  “我借的?”
  若干人点了点头。
  “当然是您借的,我敢借吗?”
  “你这小子,好生顽皮。”古弼笑着摇了摇头,“那你去给我拿回来吧,马上要北伐了,我得多看看兵书。”
  临时抱佛脚有用吗?
  罢了,正好抽空出去散散心。
  若干人应了,跑出军帐,叫来人一,吩咐他去李参军那要回几日前借的《尉缭子》,那《尉缭子》是一位名将的遗物,上面有不少注解,古弼偶然得之,四方来借,遇见脾气相投的,就会借出几天。
  话说回来,李参军到底哪里投了古侍中的脾气呢?
  他跟个奸商似的,就知道算钱……
  若干人没敢去参军帐亲自要书,他从到了黑山大营起,每次去参军帐,都会被留下来做苦力。
  虽然他做的驾轻就熟,就跟上辈子做过似的,但也不代表就喜欢被人当驴子指挥的团团转。好在有善解人意又性格沉稳的家奴在,有些跑腿的事情就给他们做了。
  难得忙里偷闲,不用伺候笔墨不用帮着处理文书,若干人两手一拍,找亲亲火长去也!
  等他找到右军,派人去通传,回话的人告诉他右军的虎贲军去了大校场,和左军演武去了。
  若干人现在去了古弼身边,但他生是右军的人,死是火里的魂,一听说左军和右军在比试,立刻跑到大校场去看热闹,并且笃定火长一定不会输。
  果不其然,虎贲军对上军中盛名久负的骁骑营,以摧枯拉朽之力获得了胜利,玩弄对手与鼓掌之间。
  但接下来的事情,他就有点看不懂了。
  没过一会儿后,点将台擂鼓再战,两方兵马齐整,只是左军点将台上换了一位主将,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楚。
  再战后,骁骑营还是输了,但已经看得出来,火长的法子再奏效没有那么容易,骁骑营没有被敌人的弓箭压制,迅速变阵,包抄了左翼。
  但败了就是败了,又过了一会儿,擂鼓声又响了。
  但凡演武,最多两次,一来时间太长,二来魏人都是骑兵,穿着甲胄骑着战马,人累的要死不说,马更是辛苦。现在骁骑营换了一批战马,可虎贲军没想到要一战再战,自然是没有换马,如今正是马力不足。
  若干人看了一会儿,发现火长大概也发现不可能用奇兵了,便堂堂正正而战,虎贲军的骑射兵不错,又有投枪队,第三次就是险胜,而且不可能再赢第四次了。
  “你阿母的!那将军一定是故意的!”
  若干人一跺脚,钻进了大校场。
  “你阿母的,那鸟将军一定是故意的!”
  身为花木兰的亲兵,蛮古自然不用出站,但他站在点将台上,见虎贲军人人都累的人仰马翻,顿时胸中不平,叫骂了出来。
  夏鸿也没想到这源破羌和花木兰都如此倔强,他答应这位左军将军,将陪练他直到对左军如使臂指为止,谁知道花木兰也不肯轻易认输,第二次便换了战术,源破羌指挥骁骑营,原以为花木兰还按第一次的打法,结果措手不及,又输了一场。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接二连三的擂起战鼓,时间也越过越久了。夏鸿有些坐不住,看着右军的将士累的跟狗一样,他心里也急。
  没一会儿,若干人跑进了场中,直奔点将台,扑到贺穆兰身边。
  “火长火长,那个将军太狡诈了!这明摆着是欺负人啊!”
  “他不是欺负人,而是自信骁骑营的体力。”贺穆兰叹了口气,“罢了,我原本就是陪练,心中不甘赢了三次也够了,再耗下去两边都不好看。”
  她下令虎贲军休息片刻,待骁骑营又重新上马,便指挥虎贲军上前迎敌。只是这一次,举着刀枪剑戟的虎贲骑都觉得手有千斤重,胳膊也抬不起来了,那战马噗出来的热气也滚烫无比,不能再累。
  所以这一战,匆匆便败了。
  有战马轮换和没战马轮换根本就是两回事,在战时,像是骁骑营这样的队伍向来是一个骑兵配一个仆从和四匹马,否则一身马铠和人穿的铠甲早就把人和马都累死了。
  但换句话说,骁骑营的骑士,个个都体力极佳,又有耐久之力。
  贺穆兰也对这场比武终于结束松了口气,见虎贲军的将士人人都有愤色,直骂新来的将军狡诈,忍不住厉声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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