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易福门侍卫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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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祁景云的一番话,太子才恍然,不由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苍白着脸询问祁景云他现在需要怎么做。
  祁景云暗暗叹口气,仔细的教拓跋宇如何去应对。
  夜晚的风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凉意,祁景云毫不在意的对拓跋宇摆摆手,他可不是为了救他才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
  拓跋宇还想拉着祁景云去喝酒,祁景云却没那个心思,他一整天没有见着乔明月了,心里想她想的紧,现在好不容易祭祀的事情忙完,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
  拓跋宇看祁景云没心思搭理他,讨了个没趣,摸了摸鼻子,便说与祁景云一起回去,祁景云也没有反对,两人骑马往行宫而去。
  一路上看着街道两旁商家店铺门前悬挂的灯笼,拓跋宇叹道:“这般的国泰民安,真好!”
  祁景云转头看向拓跋宇,实在是没有想到,那个纨绔一般的太子,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似是看出了祁景云的心思,太子笑着摇了摇头。
  “幼时母后总是教导我将来要做一个明君,向父皇那样,只是后来母后去世,便再也没人教导我这些了,父皇总是忙于朝政,我便想着做些荒唐的事情引起他的主注意,谁知道荒唐事做多了,人也就真的荒唐了。”
  拓跋宇自嘲的说着,眼中,竟是少有的带上些许的落寞,祁景云侧眸看向拓跋宇,并未说什么,只是抬头看了看天空,拓跋宇至少还有母后,还得到过母后教导,而他……
  心中沉甸甸的,祁景云便提议说去拓跋宇哪里喝酒,拓跋宇自然开心,两人快马加鞭的回到行宫,一回到自己住的寝宫,拓跋宇便吩咐宫女把从京都带来的好酒给拿上来。
  几坛好酒摆在桌子上,拓跋宇和祁景云两人对月饮酒,谈笑风生,祁景云平日里从来不会放任自己喝醉,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拓跋宇的那些话让他有些感同身受,竟是少有的有了几分醉意。
  再看拓跋宇,红着脸举起酒杯,“我……我嫉妒你!祁景云,我嫉妒你!”他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指着祁景云,眼中蒙上一层朦胧的雾气,显然是喝醉了。
  打了个酒隔,拓跋宇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走到祁景云面前,“要是我也能有一个那么好的王妃,我一定比你强!”
  说着,一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祁景云眯着眼睛看他,拓跋宇踉跄两步走到祁景云跟前,一手搭着祁景云的肩膀,一手拿起桌子上的酒壶,“明月是个好女人,你要好好对她!”
  祁景云听着拓跋宇这话,眼中的怒意少了几分,嘴上却冷冷的道:“不用你操心,本王的王妃,本王自会护她周全!”
  原本他一直以为好色无能的拓跋宇是因为乔明月的容貌喜欢她的,如今看来,这醉酒了还不忘念叨着,想来是真心喜欢。
  虽然自己心爱的人被其他人惦记着总觉得不爽,可是祁景云对拓跋宇的厌恶却少了些。
  两人足足喝了五壶酒,拓跋宇醉倒在桌子上,趴着一动不动了,祁景云摇摇头,摇晃着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夜间清冷的风吹来,吹散了酒意,他这才觉得清醒了几分。
  喊来了宫女去照顾拓跋宇,祁景云则往小院走去。
  行宫很大,皇帝太子他们住在内宫,而外臣及家眷则住在外宫,中间要穿过易福门,今儿个不知道为什么,这易福门前竟然没有一个守卫,祁景云摇摇脑袋,四下里瞧了瞧。
  这一瞧不要紧,就看到远处宫墙边竟然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人,这一看,顿时脑子里的醉意全消,祁景云伸手握住腰间的折扇,目光冷了几分。
  易福门乃是内宫和外宫的连接之处,是最重要的地方,一直以来都把守严格,那些守卫绝对不可能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十几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睡觉。
  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不好的念头,祁景云走到侍卫跟前,借着月光,正好能够看到那些侍卫身上的血迹,鲜血染红了衣衫,发出浓烈的腥臭味。
  祁景云蹲下身,去探几人鼻息,却发现那几个人早已经死了!
  “谁在哪里?”一声呵斥声传来,祁景云转头看去,只见内宫巡逻的侍卫察觉到了这边的异样,朝这边走过来。
  他站起身来,负手而立,巡逻的侍卫见着是祁景云,忙跪下行礼,抬头时,正好瞥见了地上躺着的侍卫。
  祁景云摆摆手让他们起来,便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和侍卫说了一下,为首的侍卫忙让手下去通知禁卫统领王琛,手下领命匆匆离去,几个侍卫则去查看死去的守卫情况。
  “队长,这里还有一个活的!”一个侍卫蹲在受伤的侍卫身边,激动的喊道,几人闻言也围了上去,查看那人伤情,又让人去传太医来给人诊治。
  这边动静闹得太大,自然惊动了不少人,禁卫统领提督府皆被惊动,提督大人衣服都没穿戴整齐,便匆匆的赶了来。
  这里是行宫,皇帝所在的地方,夜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必然要引得龙颜大怒,他们这些做官员的,哪里还敢怠慢,听到这个消息,恨不得连滚带爬的赶来。
  “发生了什么事?”孱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众人闻声顿时回头望去,只见拓跋功在侍从的搀扶下缓缓走来。
  身边的侍从提着灯笼,灯笼的光照在拓跋功的脸上,显得那张脸更加的苍白了几分。
  提督大人和禁军统领王琛见是拓跋功来了,忙跪下回话,听完众人回话,拓跋功微微一思量,沉声道:“先把这些尸体处理好,再调派禁军在行宫各处,今夜不可再生出什么差错来!”
  微微一顿,许是生了一场重病的缘故,拓跋功的气息有些不匀,一句话说完,额头已经冒了冷汗。
  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拓跋功的身体并没有恢复好,因为白天的时候太监还说拓跋功昏迷着,此刻却跑到这里来,想来是硬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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