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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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读大学,爱丽丝又被心理辅导老师给带去测试了一下智商,分数是一百五十多,长了不少,妈妈十分高兴。不过爱丽丝却根本不敢告诉妈妈,一部分关于情商部分的测试,她故意得低分的。
  好吧,真正的原因是她已经看过绝大多数智商测试的题,知道回答哪一个正确。但就算如此,她自己估计,要是拿出一份她不知道答案的测试卷子出来,她至少可以得到一百七八的分数。
  这样的智商太高了一点,要被弄去切片解剖了,所以她只能保持这个分数,稍微长一点。尤其是关于逻辑思考的部分,她必须拿满分,替她的数学天分背书当证据。
  故此,学校老师对她智商的评价都是高智商,情商略为低了一点,换句话来说,就是“高智低能”儿童。
  当她一本正经地向爸爸妈妈宣布这个结论的时候,两口子直接笑趴下了。不过,知道某些自黑的言语只有姑娘自己能说,其他人都不能说,爸爸妈妈当然不会主动提及这个词语,免得惹恼丫头。
  卫淑华过去搂着姑娘道:“琴琴,妈妈问你一个问题,你认真回答妈妈好不好,不许糊弄妈妈。”
  爱丽丝点点头,开始装可爱。
  卫淑华故意板着脸道;“丫头啊,有时候你说你是靠头脑吃饭,更多的时候又说是靠脸吃饭,但说得最多的则是靠卖萌装可爱吃饭。你究竟靠什么吃饭,那一项最重要?”
  爱丽丝想都不想道:“当然是卖萌吃饭最重要!但卖萌也是看脸的,没脸就没有可爱,东施效颦的道理妈妈知道吧?同样的动作,长得漂亮的就是好看,长得丑的就是作怪!而头脑则是可爱的基础,卖萌也是要头脑的,三样东西听起来不同,但本质是一样的。”
  卫淑华板着的脸一下绽放开来,趴在姑娘身上直喘气,好半天才恢复过来道:“闺女的理论水平可真高,妈妈都没有想到这一点。琴琴,为什么这些天不在妈妈面前卖萌了呢?妈妈很长时间没有看到可爱的宝贝了,能不能经常扮可爱讨好妈妈啊?”
  爱丽丝腻声道:“妈妈不是用来讨好的,妈妈是用来疼丫头的!”
  卫淑华被这一记马屁拍得七荤八素,搂着姑娘不放手,最后才笑骂道:“原来姑娘的可爱越发厉害了,我还以为长大了就不可爱了呢。现在不许岔开话题,说说这次在这么多政要面前唱歌,你是不是应该准备一下?”
  爱丽丝摇头道:“不用准备什么啊,我的演出服装就穿去英国的那件。至于歌曲什么的,我已经选好了,就唱《奇幻梦境》和《爱的力量》,切合联合国大会的主题的。”
  卫淑华摇头道:“女儿啊,你穿旧衣服怎么好意思上台呢?妈妈这次一定替你重新准备一件新的。”
  爱丽丝扳着指头道:“演出就是后天的事情,你一天能做好一件衣服吗?妈妈,那件服装我只穿过两次,都没有上过电视,拿出去很合适的。”
  卫淑华执意不答应,对着姑娘道:“那是奶奶做给你的,现在妈妈重新给你买一件,你不许不要,不然妈妈可就生气了。”
  爱丽丝颦着眉头道:“妈妈,那多花钱啊!姑娘现在是小孩子,衣服穿不了一两年就小了,尤其是演出服装穿的次数更少……”
  卫淑华捏着她的小嘴巴道:“妈妈现在怀疑你是不是女孩子,哪家姑娘不喜欢新衣服的?就你推三推四,好像妈妈让你穿破衣服一样?反正妈妈不管,买不买是妈妈的事情,穿不穿是你的自由!”
  爱丽丝只好小声地道:“买件便宜点的……”
  还没说完,屁股上又被妈妈轻轻打了两下。
  这次卫淑华铁了心要给姑娘买一件漂亮的小礼服,还叫上了珍妮弗。第二天趁孩子在学校排练演出的时候,就去几个名牌服装店看了半天,然后悲剧的发现,珍妮弗才是买衣服的大行家,自己简直对高档童装一无所知。
  珍妮弗最后选定了华伦天奴的四款衣服,卫淑华看了一下价格还是勉强能承受,至少比起姑娘的两万美元的丝巾便宜了一大截。
  下午就带着姑娘过来试穿,不知道是珍妮弗提前说了,还是闺女被人家认出来了。出来接待她们三个的,就是童装的设计师,一位衣着很随意的老头子。
  爱丽丝见自己都换了三件服装,都被老头子给否决了,认为不符合她的气质,忍不住道:“就不知道老先生认为那种款式才符合我的气质呢?小孩子哪里有气质这样的东西?不就是自由心证吗?”
  老头子笑呵呵地道:“这就是你的气质表现,简洁,大气,典雅,还需要一点神秘和可爱。故此,衣服也要具备这样的特性。不如这样,亲爱的,我有了一个主意,我这里有些图片,你来看看,觉得哪一种合适。”
  这不是存心想忽悠姑娘给赶工费吗?爱丽丝马上警觉起来,小肚鸡肠地以最大恶意猜测老头子的用心。
  反正她就想搅黄了妈妈的乱花钱,看你的图片,还不如看姑娘的人物造型呢!正好带着自己的画图册子,和你胡搅蛮缠一番走人,妈妈就不用破费了。
  爱丽丝拿起放在一边的大大画册,这可是上大学之后专门买的美术专用的图册,上面画了不少自己的喜欢的东西。例如漂亮的建筑,山水素描,还有一些很经典的服装,都是准备输入电脑的。
  爱丽丝翻出两幅图片,指着其中一张道:“我最喜欢这种款式了,老先生觉得怎么样样?符合我的气质吗?”
  图片左边是一位明眸善睐的小姑娘,穿着一件洁白的吊肩拖地长裙,黑黝黝的长发披洒在肩头,和她有几分相似。右边则是服装的解析图片,从不同的视角绘制长裙。
  卫淑华可是见过女儿的画册,知道其中还有好几幅仙女图案,都是古装的,看起来十分漂亮。其中最漂亮的是一副仙女骑凤凰的,姑娘绘制了六七天。但现在这幅现代装束的还没有见过。
  “哇~亲爱的,是你自己绘的吗?”老头子看了一眼,就很惊讶地道。
  爱丽丝点头道:“这是我们的美术作业!”
  老头子伸出胳膊,道:“可以让我仔细看看吗?”
  说话间,另外一只胳膊就去拿口袋中的眼镜。
  “当然可以!”能忽悠老头子最好不过了,然后就咬定自己就喜欢这个,给老头子一个难题,妈妈就无话可说了。
  老头子戴上眼镜后越发惊讶了,但转眼想到了面前的小天使可是真正的高智商天才,现在都是世界上最小的大学生了,能绘制出这样的图画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看了半天,才对着爱丽丝道:“可以看看其他?”
  爱丽丝点点头,只是后面可是魔幻风格的精灵服饰,其中一个精灵妹妹可是持着蛋刀的,非常炫酷的。
  珍妮弗第一次见小家伙的绘图,马上凑过脑袋跟着一起看。
  卫淑华只好矜持地在旁边看着,不好意思和珍妮弗一起跟着看。自家的女儿图画都没有看过,像什么模样,要被笑话的。
  反正家里的老妖怪是天才,学什么比起普通人容易多了,绘图画画从小就会的,只是从原来的动物洋娃娃变成了古装美女,倒是说明孩子长大了。
  老头子足足用了十分钟才看完爱丽丝后面的各种服装造型,看了两眼前面的山水画就不继续下去了。
  等放下画册,珍妮弗直接拿过去继续翻看。
  老头子对着爱丽丝道:“亲爱的,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为什么你会绘制多视角的解析图像呢?”
  爱丽丝很老实地道:“因为我准备将这些图绘制在电脑上,制作成立体的形象。”
  老头子想了一下道:“能给我三个小时吗?你所喜欢的衣服,我能将它变成实物的。”
  对于这个决定,爱丽丝和卫淑华真正的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一瞬间卫淑华就打定主意,对老头子道:“好的,不如我们明天中午过来拿衣服,因为孩子下午有一个很重要的演出。”
  老头子摇头道:“我还是坚持你们等下过来一趟,我可以修改一下不贴身不合适的地方,明天就能完全给你一件非常漂亮的衣服。当然,我能借用一下画册吗?”
  卫淑华对于老头子的善解人意,设想周到,也是深感赞同,马上就同意了。
  先带着孩子去吃了麦当劳,然后第一次走进美国电影院,看了出国后的第一场电影,最后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再次来到华伦天奴。
  这次爱丽丝直接傻眼了,她绘制在画册上的图片已经变成了一件很漂亮的衣服。穿在身上的时候,非常适合老头子的评价:简洁,大气,典雅,外加一点可爱和神秘。
  老头子吹毛求疵地道:“后摆短了一点,还需要加长三十公分。吊带长了一公分,也需要裁剪掉一点,腰身宽了一丁点。亲爱的,明天早上十点可以过来拿衣服了。”
  “先生,多少钱,我可以先付款吗?”卫淑华觉得这衣服孩子穿上还真漂亮,决定先一锤定音,免得中途出现什么意外。
  “夫人,我已经收到人生最美好的付款了,就是这些美丽梦幻的服装款式。我觉得,华伦天奴应该聘请小天使作为我们的服装设计师……”
  才听到这里,爱丽丝的肩膀就被妈妈掐了一下。不用问了,这次连服装费都节省了,早知道就自己过来买服装,贪污妈妈的服装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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