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王零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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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师父,您快出来看看吧,我在山腰采药的时候遇见了一头小猪,它当时正在啃食浆果,被我吓了一跳的缘故,身体摔在了一块大石头上面,好像脊椎被撞变形了!”
  萧云甚至来不及放下背上负着的的竹筐,直接快步冲进了草堂之内,冲着正在喝茶看书的张昌永,急忙呼道。
  “不过是一介畜生,不会说话不会干活的,即便是死了又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让你午饭之前给我采十筐草药,你现在才采了半筐,你是中午不想吃饭了吧!”
  张昌永表现出来的神色极为冷漠,似乎那摔伤的小猪并不足以引起他乐善好施的热忱之心,话音未落便抿了一口热茶,手中书翻了一页。
  “可是师父,万物有灵,医者如果漠视不管的话,那又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萧云见师父如此冷淡,顿时忘了自己与其的师徒身份,情急之下不分个好赖话,朝着张昌永便张口指责道。
  “砰!”
  只听一声闷响,张昌永从放在茶几上的碟子里,捏了一枚花生,甚至都不带抬眼地朝着萧云一指头弹了过去,准准地击在胸腔之上的膻中,流通的气血当即被阻断,大脑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小兔崽子,怎么跟你师父说话呢,我告诉你,别说是头小猪,如果你将我惹恼了,我让你变成猪!”
  张昌永很不耐烦地放下医书,抬起头白眼瞥了瞥萧云,而此时的萧云因为被师父封住了奇经八脉,站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知道错了嘛?知道错就滚出去采药,别什么猫啊狗啊什么的就跟我说,我又不是兽医!”
  张昌永呵斥了萧云一顿,然后从不远处的搪瓷盒子中抽出一根银针,朝着萧云就甩了出去。
  “啊!”
  银针朝着萧云的眼睛飞了过来,而张昌永此举无异是想将自己扎成瞎子,巨大的惊恐之下,萧云体内热血上头,强行冲破了被膻中阻断了气血,恢复了行动力,赶忙弯腰躲过了那根银针。
  只见在头顶掠过的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那枚银针强而有力地扎在了墙壁上面,入石三分。
  “师父,你是要杀了我吗?”
  萧云知道张昌永是懒得过来给自己解穴,就用了一个简单粗暴的方法,让自己自行挣脱。
  “你现在不是没死嘛!赶紧去采药,采不够十筐今天中午不许吃饭!”
  张昌永重新捧起那本书,抿着热茶。
  “好!不吃就不吃,可是那猪我一定要救,因为看那样子应该是一头孕猪,就算不为它,也要为腹中的猪崽子心疼!”
  萧云哼了一声,直接放下药筐,冲进里面的书房,翻箱倒柜寻找着有关救治兽类的医书。
  “你说那是头怀孕的母猪?怎么不早说,快带我过去看看!”
  张昌永听见萧云嘟哝着那话,再次一把将书拍在桌案上,仰起头看着萧云。
  因为起初张昌永没有认为那头猪还怀着孕,且兽类的恢复能力是人的数倍,所以如果只是跌打损伤的话,完全不必担心,是可以靠它们的身体机能自行恢复的,可是怀孕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惊讶的萧云也没有废话,直接领着张昌永就飞速冲出草堂,前往半山腰处。
  “萧云,恰巧今天是个机会,我就教给你一套手法,叫做揉骨法,此手法需配合丹田之气运用,可针对骨损胎逆,气血不畅的病患!”
  已经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可是张昌永却面不红心不跳,还有闲暇给萧云指导医术。
  “师父,您的意思是这套手法,可以将类似于骨折骨头错位的内伤给纯手工治愈?”
  萧云听得入迷,虽然已经紧赶慢追跟在张昌永的后面,可两人之间还是差有一段距离。
  “对!何为骨损,那是源于钙质缺失,亦或是强大的外部压力使然,而此手法结合丹田之气,可为病患骨损处与气血之间敷上一层保护膜,这层保护膜的原理,便是摩擦生热与气血胶着!不仅仅是骨损,哪怕是孕妇胎位不正,亦可以此手法进行匡正!”
  张昌永的解释倒也让萧云听了个明白,且最后加上的那句话,亦让萧云记得十分牢靠。
  “这揉骨法竟然如此神奇,待会师父演示的时候,还请一定要点拨萧云一二,师父您看,那头小猪就在那里!”
  萧云露出一脸求知欲旺盛的表情,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指着一丛灌木,大声喊道。
  张昌永旋即一个纵身跃了过去,可是当他看见那头所谓的小猪的时候,登时就傻了眼。
  “萧云啊,这就是你说的小猪吗?”
  张昌永指了指面前的那头屁股圆溜,骨骼庞大,猪皮外糊有一层厚厚泥浆的獠牙大野猪,此刻它侧身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嘴角洇出的唾液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是啊,师父,你看它多可爱!”
  萧云之所以说成一头小猪,无异是想激起师父的善心。
  那是萧云第一次知晓了揉骨法,并且在师父救治那头‘小猪’的时候亲手学会了,而眼下在陵州市区的公路上,救治的这名孕妇,正是通过揉骨法匡正了被浊气颠倒的胎位。
  眼下直升机里的几名救急专员将孕妇送上了机舱,而后男男子也一同爬了上去,卢思泠还站在扶梯下面,凝视着眼前这个头戴棒球帽,鼻架黑墨镜的男子。
  “如果你不亲眼去看着孩子降生的话,至少也留下你的名字,毕竟刚刚你救了两条人命!”
  卢思泠对这人起了兴趣,而她说的这番话,自然是替已经上了直升机的那男人问的。
  “我嘛?我姓王名零,不过名字记不记的也没什么区别,反正我们以后也不会再见面的!”
  萧云胡诌了一个名字,且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完全就变成了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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