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要见言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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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嫣在怀里,除了不停地颤抖,没有其他反应,甚至没有听到她的哭声,可是她的眼泪只在瞬间就浸湿了傅果子的衣襟。
  哭吧,把心里的不甘和委屈都放泄出来,这样也许你会好过一点。
  时间就在静默中走过,任嫣在她怀里哭了半个小时,最后连颤抖都停止了,傅果子甚至以为她哭累了睡着了。
  轻轻推开一点一看,却见她垂着眼敛,抿着唇,除了眼睛红肿,苍白到有点青白的脸,她的面上淡漠平静,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别担心,我们先把身体养好,不做摘除手术,到时候我带你去求医,我就不信找不到能治好你的人,”傅果子吸了吸鼻子,尽量平复情绪,“实在不行,我们就出国,总会有办法的。”
  可是她说了那么多,任嫣只是抬眼看着她,眼里都是绝望和哀伤,她轻轻地摇摇头,闭上眼。
  “不用了……”低低的带着嘶哑的嗓音从她耳边飘过。听的人心都碎了。
  之后,她躺下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很沉,很久。
  其间傅果子忍着想把医生叫来的冲动,一直守在她身旁,连上个洗手间都对护工各种叮嘱,让他们一刻也不能移开视线。
  直到第二天,任嫣才悠悠转醒,这才让傅果子放心了一点,但也只是暂时放心了。
  “吃点东西好不好,这是我刚买回来的粥?”傅果子几近哀求。
  “好,果子我想洗漱一下。”任嫣说出的话,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
  可是紧盯着她的傅果子硬是看懂了她的唇形,按住她想下床的动作,“你别动,我把水端过来。”
  洗漱好,任嫣勉强吃了点粥,因为接二连三的打击,身体实在太虚弱,就躺下了。
  “果子,你帮我把言溪叫来,我有事和他说。”
  “可是,要不过几天吧?”傅果子实在担心,现在这种时候,要是言溪再来刺激她,她肯定受不了的。
  “就今天,我要见他。”任嫣很坚持。
  没办法,傅果子只好出去给言溪打电话。
  这时候言溪刚到办公室,刚坐下手机响了,他瞥了眼来电提示,眉头一皱,有点抗拒,不想接,他空闲着的那只手,在办公桌上轻敲了几下,最后还是拒绝接听。
  可是对方契而不舍,催命似的拨过来,甚至发来短信:如果你再不接,我就亲自到你公司找你。
  “有事快说,我待会还有个会。”言溪言简意亥,明显的没有耐心。
  “任嫣要见你,马上。”傅果子的回答同样简单粗暴。
  果然,这个女人,有了精力就缠着他不放,言溪嘲讽地勾起嘴角,“我说过了,现在没空,有事等我下班再说。”
  “我也说过,任嫣要见你,你马上过来,否则换我马上过来,在你公司闹个鸡犬不宁。”傅果子态度强硬,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敢威胁我?你是不是忘了上次……”不等他说过多傅果子就打断。
  “如果你不过来,我不但会过来闹,还会把蒋氏母女都曝给媒体,让大家都知道你这个负心汉,是怎样迷恋那个破坏人家庭的小三的……就这样,半个小时后,你不出现在医院,那我刚才说的都将一一实现。”说完后,傅果子立马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言溪敢不来,那她也豁出去了。
  “真是人疯子。”言溪恼火的把手机拍在办公桌上,胸口剧烈起伏着,沉默的坐了一分钟,他还是认命的抓起车钥匙出去了。
  医院,傅果子等得快坐不住了,她一直没进病房,就坐在外面长椅上等着,刚站起身想做些什么时,就见言溪高大挺拔的身影从电梯出来。
  她重重的吁出一口气,总算是来了,她差点就准备去找他撒逼了。
  走了几步,言溪就对上傅果子的视线,二人对峙几秒,后者冷哼一声,转身走在前面带路。
  从任嫣转到普通病房开始,他就没来看过她,当然不知道任嫣住在哪个角落。
  走到任嫣的病房前,傅果子停下来,等男人走近,“你等会,我进去和她说一下。”
  “砰”门就当他的面关上了。
  言溪绷着脸,无声地忍着,从来都是别人等他,什么时候有人敢这样傲慢的让他等?
  不过还好,不到二分钟,傅果子就从里面出来,“你进去吧,如果你敢对她动手,我就拿刀砍死你。”
  这话听起来很社会,很幼稚,但言溪看出来她没有在开玩笑,她眼神里的怨恨很强烈。
  “听说你找我,我来了,有话就快说吧?”言溪推门进去后,就站在门边没有过去。
  “你站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任嫣眼神平淡无波,好似没有情绪。
  可言溪分明看见她一掠而过的嫌恶,她恨他?
  言溪走过去,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你过来,到床边来,我有事和你说,不然没办法告诉你。”任嫣直视着他,脸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不知道为什么,言溪居然感到一阵悚然,脸上的表情越发僵硬,犹豫片刻后,还是走近了她。
  “这样可以了,有话就快点说,别搞那么多事?”
  突然,任嫣枯瘦的手像铁钳般抓住他的一只手,掀开被子,强硬的把他的手摁在自己的腹部,“这里曾经孕育过二个孩子,都是你的亲骨肉,是你亲手杀死了他们,现在这个可以孕育孩子的子宫,因为你的残忍,要被摘除了,我再也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
  她全身都是绝望和恨意,脸上的笑容扭曲可怖。
  言溪慌乱的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那只摸过她腹部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你想说什么,你要摘除什么?”
  “你听不懂吗?我因为流产,子宫受损严重,得了子宫癌,子宫要被摘除了,不然我就会死,会死啊。”最后一句她是用吼的,甚至失控的抓起一旁的保温瓶扔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
  她一定是骗他的,又想耍花样,这个女人那么狠毒,心机那么重,肯定是有阴谋,他不能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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