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一 神离开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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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传一 神离开了你们
  白暮对着一潭水照着自己的样貌,二十出头的他看起来结实匀称,,一米八的个子也让他在这个时代当了一回“小巨人”,加上一张很有些书卷气息的清秀面庞。说真的,他的女人缘很不错。
  他,白暮是妖怪白泽。
  传说白泽知道天下所有鬼怪的名字、形貌以及驱除他们的法术,所以从很久以前开始,白泽就被当做驱鬼的瑞兽来供奉。
  有的传说里白泽是通万物之情,晓天下万物状貌的神兽。
  神话传说往往带有虚假的成分,白暮的确知道各种妖怪的驱除方式,也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能透过去,但唯独不能晓未来。他能通过算卦的形式知道一些未来的事情,但这不全面。
  未来并非一层不变,倒不如说,未来因为是不确定的事物才会那么地有趣。
  白暮无法看穿未来,要是能看穿未来的话他现在就不会那么狼狈了。他刚刚从一个叫白泽之国的神隐里逃出来,理由是他父亲要逼他结婚,在妖怪的习俗里结婚是大事,结婚等同于成家,也等同于真正意义上的成为大人。这意味着他得继承老爹的位置,管理国家、日夜操劳。
  “我可不想被别人决定我的未来!”说着这样的话,白暮和他老爹打了一架,然后逃出了神隐。
  白暮能感觉到没有追兵跟过来,他了解他老爹,因为老爹在继承皇位前也离家出走过。他们都是一样的人,所谓的父子或许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是在山上。天空乌云密布,风起云涌,而山下的小镇却尽显破败萧条之相。作为瑞兽,白暮能感觉到时运的变化。他不禁说道:“有大事要发生了……”
  说着,他语气一改,“这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出来旅游的。”
  来到山下的小镇,白暮才意识到不对,人类的世界好像变了个样——这里的男人剃着半个光头,后面还扎个鞭子,这里的女人……那双脚是怎么回事?小过头了吧!?
  不过很快,他就从“看”得知了大量的信息。男人留辫子是因为这个王朝的统治者是满人,是他们要求这样做的,女人脚小是因为缠足那陋习,真让人感到厌恶。白暮上次在人类的世界活动时,那时候皇帝还是李世民,让人觉得惋惜的是唐朝已经被灭掉很久了。
  “扎着鞭子剃半个光头……好丑!”白暮为他们的发型作出了评价。
  他不打算入乡随俗,要是换做是别人像他那样长发披肩地上街肯定会被抓到官府里去,但他使用了“避人”的法术,这样的法术能让别人注意不到他。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新鲜的事物一件接一件地映入眼帘。有的人骑着两个轮子的奇怪玩意,有的人把自己塞到有四个轮子的铁盒子里。还有“嗡嗡嗡”地在铁道上一边吐着黑烟一边在奔跑的玩意……眼角的余光还能瞥见大河里也有这个冒着黑烟的东西。
  相应的信息回馈让白暮知道,两个轮子的是自行车,四个轮子的是汽车,铁道上的东西是火车,河里的玩意是轮船。
  他有感而言:“这世界真是变了。”
  更重要的是街上的金毛红毛、勾鼻子、蓝色眼睛的人多的是!白暮在以前的长安城也看到过很多的外国人,然而那个时候他们都是友好往来,不像现在——穿着艳丽的洋人俯视着这些为他们工作的华人,后者大多都是衣衫褴褛。
  联想到“反客为主”这个词语,白暮不禁感慨万千。这个陌生人在陌生的土地上留下一声叹息后便是匆匆离开。
  他离开了小镇,朝着省城走去。
  越是接着大城市,越是能看到更多的洋人,也能看到更多的稀奇古怪的玩意。
  白暮在客栈休息了一下,他注意到——居民们看待那些外国人时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他们相当不喜欢这些人。
  不远处的一桌客人正讨论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大概是打仗打输了,得割地赔款之类的。
  白暮听了这些话后,不由得淡然伤神,他在桌上留下茶钱,便是走了出去。
  当店小二来收钱时,差点没气炸,这居然是唐朝的钱,要是让官府的人知道了,可是造反的死罪!他惊恐地看着四周,那男人早就不知去向。
  白暮为这物是人非感慨不已,好似这偌大的天下却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他的旅行还有继续,他继续往前,来到了寺庙的山下。
  山上有黑云盘聚,黑压压的,好像随时都会压下来一样。从石阶梯一路走到庙前,白暮猛然发现头顶上的黑云好像消退了一下,难道是这里的脏东西感觉到他的到来了?
  白暮看着着座小庙,香火不多,和尚倒是不少。敲钟的和尚和挑水的和尚没几个是有精神的,他们都顶着一对熊猫眼在工作。
  这太奇怪了,庙里怕是有妖怪!
  白暮告诉庙里的和尚,他是来借宿的。而那个和尚却凶神恶煞地说:“不借不借!庙里早以人满为患,不接待闲人!”
  这时候,一个老和尚狠狠地敲了他的头,还以“出家人因慈悲为怀”之类的话训了他一顿。然后才把白暮接了进来。
  老和尚告诉白暮,这里的很多和尚都是一些难民,他们当和尚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无心向佛。
  白暮回答道:“看得出来。”
  老和尚是个好人,他是这里的主持,就是他收留了那些难民。这个老和尚谈吐文雅举止大方,要是让白暮找个词语来形容他那必定是得道高僧。
  庙不大,和尚却有不少。白暮隐约感到了不安,他看到的就有几个僧人浑身煞气,眼神尖锐如剑,一看就知道杀过不少人。
  万一这些人杀了真正的和尚,占领这里当贼窝了该怎么办?
  白暮问道:“既然那些人无心向佛,你为什么还要收留他们?”
  “出家人要以慈悲为怀,相识便是缘。”这老和尚说了不少非常深奥的话,大概的意思就是佛祖让他收留那些人。
  白暮觉得有些好笑,他在笑这和尚还在坚持人类说给人类听到了鬼话,因为神早就离开了他们,不知道跑到哪里隐居了起来。
  老和尚注意到了白暮那有些轻蔑的笑容,问道:“施主为何要笑?”
  白暮笑着说:“你相信神佛的存在吗?”
  老和尚说:“心中有佛,佛便存在。”
  白暮收起笑容,问道:“你相信极乐世界的存在吗?”
  “施主为什么要这样问?”老和尚问道。
  “我觉得极乐世界是存在的,这里……”说着,白暮看向远方,笑道:“这个世界就是极乐世界。”
  白暮引用了神明离开时留下来的话,生时行善积德死后才能到达极乐世界,那是人类用来欺骗人类的。所谓的极乐世界一直都存在,只是他们没发现而已。
  “一花一天堂,一草一世界。”老和尚开怀一笑,“施主果然有慧根啊……”
  两人聊了很多对这世界的看法,直到老和尚把白暮带到了禅堂。白暮很喜欢这个老和尚,于是告诉他:“神已经隐居了起来,还有极乐……”
  老和尚却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我从别人那里听说过他们离开前留下的话。”
  这时候,一个小和尚过来告诉老和尚,后院里又有人打架了。
  “失陪了。”说着,老和尚便是匆匆离开。
  白暮不禁回想起路上见到的那些人那些物,说不定,那位神明错了。极乐……说不定不一定存在。
  夜里,白暮从梦中惊醒。
  “是血的味道!”
  他沿着血味一路赶到后院,可就在同一时刻,一声惨叫突然响起,紧接着传来的是类似野兽的咆哮。
  白暮悚然一惊,手上弹出了一张小纸人。
  前面的几棵松树之间踉踉跄跄地冲出一个和尚,那和尚神色惶恐地抓着白暮,“快,快走!那东西要过来了!”
  说着,他逃命去了。
  倏然,树林里传来了一声躁动,接着一个“人”歪歪扭扭地走了过来,说是走但他的步伐也太奇怪了一些,他的脚尖都不着地,而且膝盖都没有弯曲。他那僵直的一条手还拖着一个人,血腥味就是从他那里传出来的。
  那“人”往前走了几步,从树的阴影里走了出来。白暮这才发现他不是人!这东西面如死灰,两眼发白,嘴角裸露出两颗锋利的獠牙!
  他是人尸啊!是那种没有自我意识,只会杀死别人的可怕家伙……(注:灵车漂移大赛装在棺材里的东西就是这种)
  对妖怪来说以“吃”的方式来增加同族是不允许的行为,他们是祸害!
  看样子是混在难民队伍里的活死人,不过实力不强。白暮知道干掉他的方法,打爆头就行了。
  那东西张开嘴鬼叫了一声,几乎是在同一时刻,白暮的小纸人已经飞了出去,瞬间打爆他的脑袋。
  “极乐?”白暮觉得有些好笑,“这样的世界真的算不是极乐吧,难怪他们会说死后才进极乐……”
  为保险起见,白暮还是彻底地调查了这个寺庙,又干掉了三个人尸。
  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寺庙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不少人已经偷偷离开了。留下的人则是在超度死去的人。
  老和尚也死了,真是被慈悲害死的,如果他不收留这些难民,就不会有这么多坏事了。
  方丈死了,其他的和尚全都在阿弥陀佛,祈求佛祖保佑,
  白暮觉得有些不耐烦,说道: “真是的,明明是我救了你们……”
  和尚们依旧佛前佛后,白暮无奈道:“神已经不在了,他们听不到你们的声音。”
  白暮救过他们,他在和尚们的心里的形象自然变得高大,有不少人就是把他当成神来看待的,有个和尚问道:“那么……西方极乐世界也不存在吗?”
  “神离开前说过一句话。”白暮顿了顿,说出了那句他认为是说错了的话——
  “神说,极乐自在。”
  最近没什么时间写,存稿也用完了,而下个篇章是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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