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本王比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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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姨娘自然知道三天的时间不可能怀孕……
  可她的本意不是如此,正尴尬着却见顾茜草站在王姨娘的身后,一副害怕的小模样似乎呢喃一般:“出嫁前姐姐似乎有一夜不在家,难不成……”
  她的声音不算太大,可这屋子也不大,她的话好死不死的就正好传入众人的耳中,顾贯仲当下就变了脸色,本想发作却就听见左怀瑾怒吼了一声:“大胆!”
  众人哗啦啦的跪了下来,顾画祎心中却冷笑不已,当初她不在家的那一夜,没有什么比眼前这个男人更清楚的了!
  随后便听见左怀瑾怒道:“顾大人,可真是好教养啊!”
  顾贯仲心中一惊,甚至还以为他这是生气顾画祎,连忙解释道:“回禀王爷,画祎这丫头,的确是老臣疏忽了,不曾想她……竟……竟然这么不检点,还请王爷恕罪!”
  此话一出,不止是左怀瑾就连躺在床榻上的顾画祎都震惊了,这……这真是他爹?
  凭借顾茜草一句没凭没据的话就这样定了她的罪?
  不知检点?
  呵呵!
  顾画祎苍白的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笑,顾贯仲正好看见,当下心中一震,那一瞬间,他甚至看到了某个人的身影。
  不……不可能,她不是她!
  然而,左怀瑾更是气愤不已,立刻怒道:“放肆,顾大人,你怕是会错本王的意思了!”
  “王……王爷?”
  “王妃是否清白之身,本王比你清楚!”左怀瑾冷冷的开口,哪怕是不熟悉的人也都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这一刻,顾贯仲就有些懵了,抬头看着左怀瑾却根本看不出什么,只能跪着求饶。
  “还请王爷恕罪,还请王爷恕罪!”
  顾画祎看着一直求饶的顾贯仲,只觉得可笑至极,冷笑一声却不想在此处呆着了,伸手握住了左怀瑾的手。
  “王爷,我们走吧!”她的声音沙哑,甚至有些许的哽咽。
  听在左怀瑾的耳中,心中不由一痛,他一向都知她在家中不受宠,可却不曾想过竟不受宠到这种地步,也不知过去那么多年,她是如何熬过来的?
  如今听到她要离开,左怀瑾的声音也不由的软了软,反手握紧了她的手,温柔道:“好,我带你回家!”
  顾画祎撑着虚弱的身子站了起来,看着跪在脚边的顾贯仲冷冷一笑,不再理会,双手握着左怀瑾坐着轮椅的把手,轻轻的推着。
  不过就在出去的那一瞬间,左怀瑾淡淡的开口:“顾大人,若是再让本王知晓顾家众人对本王的王妃不敬,后果自负!”
  直到两人已经离开了府门,房间中的众人才相互搀扶着站起身来,只不过在站起身来的那一瞬间,顾贯仲反手朝着王姨娘的脸上就摔了一个巴掌。
  王姨娘当下捂着自己的脸,泪眼朦胧的看着顾贯仲:“老爷,你这是做什么?”
  顾贯仲冷冷哼了一声:“你给我禁足一个月!”
  “老爷!”
  “爹!”
  顾贯仲这才看向顾茜草,若不是刚刚她嘀咕的那一声,他也不会会错意,此刻自然对他这个向来宠爱的女儿没有好脸色:“还有你,跟你娘一起禁足!”
  “老爷!”
  王姨娘大喊了一声,禁足她也就算了,禁足她女儿凭什么?
  不过她的喊声顾贯仲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甩袖就离开了,就在她想要追上去的时候,顾茜草拉着她的袖子冲着她摇摇头。
  “娘,爹心中不快自然是要发泄出来的,不过禁足罢了!”
  “茜草,可是下个月宫中有宴会,你爹本来答应了我,会带着你一同去的,可现在?”
  “娘!”
  顾茜草何尝不知下个月宫中中秋夜宴,朝中大臣携带妻女可一同前往,以前她不曾去过那是因为上头还有顾画祎这个嫡女,自然轮不到她这个庶女。
  如今顾画祎已经出嫁了,她这个庶女也是家中的庶长女,自然也资格前去了,而且去了之后也是露个面,如若能让陛下得眼,更是好事。
  可现在她也明白,对付顾贯仲一向不能硬着来……
  王姨娘瞧着顾茜草这副样子,心中更是委屈不已,想当初她就处处比那个女人矮一截,现在茜草也比那个女人的女儿矮一截!
  该死的女人,死了也要生个畜生来膈应人!
  此时此刻,王姨娘将对顾画祎亲娘的恨意全部转移到她身上,不过她并不知。
  因为,此时她与左怀瑾一同坐在马车里,马车摇摇晃晃的,颠的她难受的很,时不时的干呕,可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她的动静自然逃不过左怀瑾,见她如此不舒服,左怀瑾也有些担忧:“很难受?”
  “嗯!”
  “可知晓原因?”
  左怀瑾自然清楚医不自医的道理,可自己身体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想必她应该很清楚,所以才有这一问。
  顾画祎有些苦笑的回答:“没什么,不过没休息好罢了,再者之前摘东西的时候不小心闻到了夜来香的味道,所以才头晕目眩,恶心不已。”
  “夜来香?”左怀瑾虽说不懂毒,可这些年也听过不少自然知道这东西,“顾府怎么会有这种毒物?”
  问起这话,顾画祎却扯出一抹嘲讽:“何止夜来香,那花园里头还有很多很多的毒花毒草,一个不小心自然就中招!”
  “堂堂医学世家的花园竟然养这些毒物?”
  “匪夷所思吧,说实话我也很纳闷!”顾画祎冷笑一声。
  左怀瑾自然也听到了她声音中的不屑,无声的叹息,突然想起她之前倒下的时候似乎要跟自己说些什么便直接开口问道。
  “你之前是不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刚问出口,顾画祎胃里一阵绞痛,紧接着一股恶心涌上心头,又立刻弯下腰干呕起来,一阵忙活,马车也已经抵达了王府门口。
  一下马车,她整个人早已虚弱的不成样子,整个人摇摇晃晃,脚下也是虚的可以,本想与他说一句话的,可下一秒眼前一片漆黑,直直的倒了下去,隐约中似乎听见有人在喊她——阿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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