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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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上的油灯在敞开的窗户下忽明忽暗,夏夜一时间变得朦胧起来。
  过得一会,只见宇文姬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穿了一身浅色的轻衫罗裙,忽然这么打扮起来,倒让薛崇训眼前一亮,有些诧异地说道:“这样……也很好看。”
  宇文姬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裙炔轻轻飘扬起来,她嫣然一笑:“是吗,哪里好看?是这里,还是这里……”她手指先按在珠圆玉润的胸上,又指着曲线优美的柔韧小蛮腰。
  慢束罗裙半露胸,她这身绫罗衣裙的款式,一般只有宫廷女人或者歌姬才穿……因为实在有点暴|露。但宇文姬关起门来穿给薛崇训看,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领子开得很低,宇文姬锁骨下那雪白的乳|沟|起伏清晰可见,在桃红色的半透明轻纱映衬下,真是香|艳非常。胸前有一块比较厚的丝绸抹胸遮住了重要部位,除此之外的肌肤都是若隐若现……偏偏那抹胸又很小,以至于她的乳|房侧面和下面的部分也显露了出来,圆圆的曲线十分光滑,让薛崇训情不自禁地想像着整个乳|房的形状。
  他的喉结不由得动了动,吞了一口口水,眼睛都看直了。但他依然装模作样地淡淡说道:“头发,散开,可能会更好。”
  宇文姬依言拉开秀发,她可能刚刚沐浴过,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散开之后,她甩了甩头发,一缕青丝便垂到了乳|球的上侧,黑白对比,有说不出的妩|媚。薛崇训轻轻动了动,想坐起来,但宇文姬立刻跑了过来,轻轻按住她,朱唇轻启吐气如兰:“唉,你别动呀,动到了伤口可不得要受罪吗?”
  此时她的身体前俯,纤手轻轻按住了薛崇训的手,这个姿势是把胸口对着薛崇训的脸,同时外衫也因为前俯的姿势而向下垂,衣服和肌肤之间就出现了一个空隙。
  薛崇训的鼻子里闻到一股淡淡的洗发香料气味,还有女人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女人味,他看着宇文姬的胸口,从衣服空隙里看进去,那对柔软的圆球悬在半空看起来更大了。还有那淡红的乳|晕边缘也是若隐若现,就是差点看到乳|尖……薛崇训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看乳|尖,很奇怪的心理,越是没看到越是想看。
  宇文姬的身材柔韧高挑,乳|房也不算很大,但并不小,看起来和身子还算协调。它们的形状很好看,轮廓十分光滑流畅,没有丝毫下垂,但也不是那种涨起来坚挺非常的类型,它们看起来很软,宇文姬动的时候,它们也会像水波一样轻轻荡漾。
  宇文姬笑眯眯地观察着薛崇训的脸,低声说道:“你想把抹胸拿开来看清楚?”
  薛崇训毫不犹豫地急忙点点头,他想伸手,但是发现双手已经被宇文姬按住了,动弹不得,当然他不会太用力地挣脱……如此良辰美景,怎么能太粗暴影响气氛呢?
  这时宇文姬的手指甚至和薛崇训粗糙的大手的手指纠缠在了一起,手心相对,十指相交。她的柔荑软软的滑滑的,薛崇训只觉得她的手心里仿佛有一股暖流,沿着手传到了他的身上,让人充满了柔情。
  “想弄开它,你得自己想办法……”宇文姬脸上一红,娇|羞无限,带着甜蜜和羞涩。她说罢身体俯得更低了,几乎碰到了薛崇训的脸。
  薛崇训只得张开嘴,用牙齿咬住一片绫罗,摇晃着头扯那些衣料。他的鼻子时不时就会碰到宇文姬的柔软肌肤,气味幽香,触觉如温玉。
  费了好大劲,他才用牙齿撕开了一块抹胸,一个珠圆玉润的圆球便弹了出来,上面那点嫣红的乳|尖早就已经涨|起来了,薛崇训迫不及待地含在嘴里,他十分贪婪地张大了嘴,轻轻咬住那个圆球,还向里面吸,恨不得把那个圆球全部吸进嘴里,吞进肚里。
  又软又滑,还有一种让人心跳激动的感受,薛崇训身上的被子中间,不知被什么东西撑了起来。他想用手去摸另一个圆圆的柔软,但手又不能动弹,他真有点心慌了。
  就在这时,宇文姬的身子向上抬了抬,把乳|房从薛崇训的嘴里拔|了出来,那雪白的带着嫣红一点的软东西上沾|满了薛崇训的口水,在灯火下泛着油光水滑的光泽。随即听得一声轻轻的,节奏舒缓的娇|媚声音“昨儿喂你喝粥,你不是说想尝我唇上的味道吗?”然后温|软的朱唇就凑了上来。
  接连的好东西送到薛崇训的嘴里,他连喘气儿的机会都没有,脑子都激动得要晕了。一只湿|滑舌头伸进他的嘴里,调皮地逗着他的舌头,那痒|丝丝的感觉从舌头直达心口,薛崇训几乎要兽|性|大发了。
  他睁开眼睛,目光越过她的头顶,看到了她蜿蜒的背部曲线,她这么俯着,臀也翘了起来,紧凑美好的翘|臀,何其可爱何其诱|人。
  薛崇训呼吸困难,胸口咚咚地乱跳,大如雷鸣。趁着红唇离开他的当口,他急忙说道:“快到床|上来,我要爆炸了!”
  宇文姬红着脸笑了一下,拉开盖在薛崇训身上的薄被子。他没穿衣服,只有胸口包扎着纱布,除此之外不着寸缕。
  宇文姬的脸更红了,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的……好可怕,再说你身上有伤没好,这样好伤身子的……”
  薛崇训红着眼睛道:“我要强|奸|你!”
  宇文姬笑道:“那我得赶紧跑了,你追不上我的。”
  薛崇训欲哭无泪,说道:“你别折磨我了,快来吧。”
  “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宇文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薛崇训心道:别是叫我明媒正娶你吧?
  宇文姬笑嘻嘻地看着他的脸,轻声道:“用你上次在氤氲斋的手法……摸|我。做得到吗?”
  这是个聪明的女人,薛崇训顿时心里冒出这么个念头,她的咒语别成真了才好。他忙点点头。
  宇文姬遂放开了他的手,爬上了|床,坐在他长着不少腿毛的结实大|腿上,然后轻轻褪下了裙子里面的小衣红着脸藏在被子下面。
  薛崇训遂伸出手,一手把住一个软球,分别用食指按住她锁骨下方的一个穴道,小指抚弄着乳|尖,其他每个手指都有妙用,手法奇异。不出片刻,宇文姬便喘息起来,娇|声|呻|吟道:“我受不了了……还是别这样,这么就被你弄软了可不行……”
  她忙拉开薛崇训的手,双腿分开膝盖跪在他的身体两侧,向前挪了一下,然后把纤腰凑到薛崇训面前道:“舔舔|我吧,像上次一样,你要把我逗到求你才行。”
  薛崇训坏笑了一下,舌头沿着她光洁的腹|沟轻轻向下移动。他的双手握住宇文姬的腰肢,慢慢调整她的高度,随着舌|尖向她的下|身移动,一边推着宇文姬的身子向上移动,她先是跪坐的姿势,最后身子已经跪直了。
  薛崇训并没有触碰那片黑森林,只是在她的大|腿|内|侧娇|嫩的肌肤上施展手段;侍候女人就和权谋一样道理想通,最高境界不是在大事件中发挥多大的作用,而是置身事外却照样能掌控局势。
  第三十三章 杨柳
  凉凉的夏夜在虫子低鸣的伴奏下静静地演奏着幽幽的夜曲,简陋的院子里还带着泥土的清香,灯芯上调皮的火焰在轻轻地跳舞。那声音,那气味,那光线,揉在了一起便是温馨。
  这里就在长安城内,却好似世外桃源,人间的纷扰都远去了,淡去了。
  没有绫罗的幔帏,没有考究的香鼎,窗户上也没有镂空的花雕,那破木窗上甚至还有蜘蛛网……可是正是这样粗糙的环境,才更是衬托出了美人精细的身子,无暇的肌肤。
  薛崇训躺着,宇文姬跪着,他的舌|尖已经一路向下,移动到了黑暗的深渊。在她浅浅的低|吟中,清泉便从黑森林的沟壑之中流淌下来了。
  薛崇训确实把玩过不少女人,但他真是没有拿鼻子闻过那地方。有时候他一个人会想一些奇怪的问题,就比如现在面临的幽深黑暗之所……美女的清泉会是什么气息呢?在他的猜测里,健康的人应该是无味的吧?
  于是现在有了机会,他便特意留心品味了一番。一开始是混杂着皂角和花香的气味,那是沐浴时留下的,但越来越多之后,就把那种外来的清香冲散了,暴露出了本味。不是香的,很难描述,很特别的气息,有一点点刺激。
  淫|靡,就是这种味道吗?或许吧,它不香;就像人们最喜欢喝的酒其实不是甜的,还有点辣口。
  宇文姬在喘息之间,说话时常有的舒缓节奏也被打乱了,高低不一显得有些凌乱:“薛郎,你要让我求你,才可以得到我哦……”
  薛崇训心道:宇文姬真是个聪明的女人,这事儿才做第二次,就已悟到了它的游戏本质。就是个渴望和满|足的过程,越是渴望,满|足时就越是强烈。
  她的妩|媚是天生的,呻|吟、喘息,恰到好处的扭|动,都在慢慢积累着薛崇训心中的渴望。他没法子,犹豫了一下,只好伸出|舌|头轻轻顶开了她腿|间的两片丰腴而柔软的还有点毛|茸茸的唇,粗糙的舌苔沿着那道伤口一般的缝隙轻轻刮过。宇文姬顿时吟出了一声呜咽样的哭腔,然后纤腰一挺,将那唇紧紧按在了薛崇训的口鼻上,他因此感到呼吸困难。
  窒息的感觉一开始是很难受的,但是宇文姬的身体绷直了,拼命拿那柔软河蚌抵着薛崇训的口鼻,他没办法,又不能推开宇文姬,只能拼命吸气,结果把那微黏的滑滑的汁液吸进了气管,差点没打出个喷嚏来。
  那唇已经充|血变得好像肥大了一些,薛崇训把舌尖顶|进了那幽深之所,用有点粗糙的舌头伸缩着品尝着那柔|嫩的皱褶|腔|壁。宇文姬的全身都在颤|抖,她的声声犹如哀求的哼哼就像抚弄琴弦的纤手,在撩|拨着薛崇训心中的那根渴望的琴弦。
  但舌头能探到的深度毕竟十分有限,宇文姬终于离开了薛崇训的头脸,退到他的腰上,她把手从自己的腿|间伸下握住了薛崇训的铁棍,就想坐下去。
  “你还没求我呢。”薛崇训轻轻说道,然后把腿曲了上来,让宇文姬没法坐到那东西上。
  好像是在捉弄她,但此情此景宇文姬并不反感,就是内心本能地泛出一种羞臊,不太好说出口。
  她的脸霎时红得娇艳欲滴,小声说道:“薛郎,你让我更好受些吧……求你。”
  薛崇训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笑,这才放下膝盖,平躺下来,宇文姬的眼神迷离,急忙地下头,红着不敢看他,只是有些迫不及待地重新握住那根东西,然后把河蚌之所抵住它,慢慢地坐了下来。
  一寸寸地推开紧闭的门,别样的感受从那东西上迅速扩散到薛崇训的全身,他不由得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好涨……”宇文姬浅吟道,“它把我的力气的吸走了,没力气。”
  但她很快就无法抵挡更高的渴望,翘臀坐在薛崇训腰间前后运动,腰肢随着臀也在婀娜地扭动,而且越来越快……薛崇训只觉得自己那活儿在里面杂乱无章地搅动,被紧紧地箍着,甚至能感觉到那充满了皱褶的触觉,像一把湿|滑的刷子一样在全身扫动。
  她在哭泣,在述说,在哀求,演绎着一段短暂的看似痛苦的实则甜蜜的恋情,真就像情,肝肠寸断、缠绵纠结,让人的心在疼痛,却苦中带着甜,想不顾一切地继续下去。
  她的柔软的乳|房在空中波动,就像水波的荡漾;青丝在微风中飘散,犹如丝丝柳絮纷飞,犹如喻示着初夏的活力。
  朦胧的灯火明暗不定,让宇文姬裸|露的洁白的身子上也泛着朦胧的浅黄的光晕,后翘的臀,弧线优美的腰肢,因后仰而伸长的纤美脖颈,构成了两条极美的流畅曲线。陷入如云如雾感受中的薛崇训欣赏着这道风景,神奇也有些恍惚起来,犹如在梦里一般。
  宇文姬的眉头紧锁,咬着牙闷声哀求起来,就像遇到了什么让人痛到极点的伤心事一般,同时双手按在薛崇训的腹上,撑住她的身子急速地摩|擦。霎时间,屋子里充满了几近狂乱的叫|床|声和因活动太过剧烈而发出的“噗哧哔叽”的淫|靡之音,春|色|无边。
  薛崇训只觉得那活儿被箍得越来越紧,急剧的磨|蹭让他全身都快麻了,这样的刺激他无论如何是坚持不了多久的。就在这时,宇文姬哭喊了一声,身子里面一阵滚热,绷紧的身体立刻软了下来。
  薛崇训知道她高|潮了,但他自己还差一点,便顾不得许多,双手握住她的娇|臀,继续推拉着。她忙叫|唤着苦苦哀求道,停一会吧,受不了,我快死了……
  听说女人的顶端状态可以保持比较长的时间,但是到顶之后因为无法忍受更激烈的刺激,本能地会停下来。不过薛崇训没让她得逞,一番折腾之后,他低吼了一声,整个世界都仿佛变成了乳|白色……伤口被拉扯到,原本该痛得钻心,可是此刻他竟然没感觉到。在这一刻,他甚至有种错觉,光凭自己的一根|棍子便能把宇文姬的整个身体挑起来。
  ……宇文姬倒了下来,脸色都白了,蜷缩在他的身边,身子不停地抽|搐,仍然在轻轻地哭泣。
  薛崇训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我明天不回去了,你再照顾我几天吧,其他事管他的。”
  他也是万分地疲惫,眼皮打架,没一会就睡着了。
  ……
  第二天清晨,薛崇训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一个人躺着,宇文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他便喊道:“宇文姬,我饿了。”
  但是进来却是三娘,她面无表情地说道:“宇文姬已经走了,她传过郎君的话,让我们过来接郎君回府。”
  薛崇训偏过头,看了一眼门外,果然外面还有几个侍卫奴仆站在那里。
  “哦。”薛崇训有些失落地应了一句。他记得昨晚明明对宇文姬说过,让她多照顾几天,在这里再呆一段日子,没想到她就这么走了,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发现人走了,他的心里竟然冒出了一丝伤感,人心真是很难琢磨啊。
  三娘道:“郎君的早膳已备好,你先刷牙吧。”说罢就拿了一根“牙刷”进来。
  所谓牙刷便是把杨柳枝泡在水里,要用的时候,用牙齿咬开杨柳枝,里面的杨柳纤维就会支出来,好像细小的木梳齿,很方便的牙刷,所以有“晨嚼齿木”的说法。
  三娘犹豫了一下,便把杨柳枝放进自己的嘴里,咬了几下,然后才递给薛崇训,毕竟是她咬过的,又要放到薛崇训嘴里,三娘的神情闪过一丝异常,但随即冷清地说道:“我们来接郎君,没带奴婢过来……三娘不会侍候人,郎君勿怪。”
  “没事。”薛崇训拿起牙刷便就着一碗水开始刷牙,过得一会,他说道,“把吃的拿过来就行,我的手又没毛病,不用喂到嘴里。”
  吃饭的时候,薛崇训又问道:“我写回府的信,你们都办好了?”
  三娘道:“是方俞忠去办的,按郎君交代的,把信给了太常寺博士徐震,徐震回复都按郎君安排的做了。”
  太常寺博士徐震是薛崇训的人。其实薛崇训在官场上的势力很小,能用的人也没几个,当初冯元俊掌太常寺的时候,薛崇训是太常寺卿,可权力都在冯元俊手里,他便在官吏中不动声色地提拔了徐震,算是安插在衙门里的一枚钉子,好勉强维持自己在太常寺的影响力。
  现在薛崇训想向宰相魏知古透露消息,只能通过官吏去说,因为一般人不好见到魏知古,徐震就正好派上用场了。
  薛崇训点点头:“知道了,朝里的动静也许就是三五日之后的事,等等再看。”
  三娘又道:“因为郎君没有说要把太子的事告诉太平公主,我们几个人就没有多此一举……真的不用告诉她吗?”
  他沉吟道:“暂时不用。”
  他抬起头,仿佛看见了一个平静的湖面,可下面实在是暗流涌动。皇帝、太子、公主三方的关系原本就十分微妙,薛崇训再这么一撩|拨,变得就更奇幻了……会怎么样,薛崇训现在自己都不太拿得准。
  第三十四章 奇怪
  作为大势之下的一个小人物,太常寺博士徐震感到压力很大。
  以前他就是太常寺里一个不入流的吏员,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在大明宫里是个人都能把他呼来喝去,回到家媳妇还要说三道四,生活一片灰暗。总算有了机会攀上了薛崇训这颗大树,立马平步青云,从吏员做到了博士,官虽然不大,但比以前好多了,起码是个官,回到家也能摆摆架子叫人侍候着。
  但他刚刚按照薛崇训吩咐做了的那件事,让他心里颇为不安。对宰相魏知古说太子谋反的事……此前他没细想,既然上头交代的事,自然实办,现在才想起后怕。
  太子会谋反?徐震觉得不太可能,这多半又是太平公主他们家打击太子|党的技俩。上面的神仙怎么斗原本不关他徐震什么事,可问题是这事要是闹大了,查将下来说是谗言,薛崇训能保住我吗?
  徐震一向表现出对薛崇训的依附,薛崇训应该不会傻到没事整自己人……徐震就怕他薛崇训没能耐护住自己。
  他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太平公主比薛崇训靠谱多了,况且这也许是个机会,能够攀上太平公主这颗大树。这也不能算背叛,薛崇训原本就是太平公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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