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丢肥皂有种你表白啊_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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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愧是小小年纪就出来闯荡江湖做生意的呢……
  望着手中空无一物,唐沁无比思念那束玫瑰花,怨念地诅咒了一番买花的人。
  远处的宋归帆默默从钱包里掏出三倍的价格递给卖花小姑娘,一转身就打了个喷嚏。
  “哥哥,你花不要了么?”小姑娘奇怪地问。
  “哦,丢了吧。”宋归帆冷淡地将手抄进兜里,长腿一迈,已经消失在小姑娘眼前。
  这一头唐沁和池飞恬已经快进电梯了,前面站了几对你侬我侬的情侣,你么么哒我一个,我mua你一个,看得池飞恬好不尴尬,身后因为是一项游乐设施,也围得水泄不通。
  #所以说为什么要在情人节这种人挤人挤死人的日子跑出来被虐狗#!
  正在这时,池飞恬脑勺后突然涌上一股说不清楚的怪异感觉,这种感觉从进游乐场之后就有了,他也一直频频回望,但是现在这种感觉浓烈到了极点——那是被人用一眨不眨的目光盯着的如芒在背的感觉。
  虽然他和唐沁装扮独特,引人瞩目,但是路人打量的眼光都是偷偷瞥几眼就算了——但是这道目光不一样,这道目光看得光明正大,看的理所当然,就像正宫赏赐侧妃一丈红时的眼神……
  呸,他又在乱想什么。
  池飞恬的第一反应是,孙悟色?
  他故意往唐沁那边靠了靠,唐沁笑着抬手摸摸他的耳垂,说:“我记得你小时候这里好像摔过,有一道疤?”
  “唔……是吗?”不要乱摸好吗?!
  果然,身后的那种被视线黏住的感觉好像又浓烈了一些,池飞恬不知为何,或许是人太多,浑身升腾起一股燥热之气,心跳也有些加速,扑通扑通,而上一次心跳加速,还是在同学聚会上碰见宋归帆……
  池飞恬飞速扭头往后扫了一眼。
  虽然还是早上,但游乐场里已经人山人海,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谁是谁。
  这种时候,最有可能发生的是偷抢事故,或许这道目光来自盯上自己的小偷呢。
  但是,池飞恬蹙眉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心跳的这么快是闹哪样啊!
  “先去电梯吧。”人群太多太挤,池飞恬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把唐沁往自己这边带了一点,完全是出于绅士风度——但从后方看去,他的嘴唇与唐沁的发丝碰到一起,十足的暧昧,就像耳鬓厮磨的一对情侣。
  那道目光好像又露骨了一点!
  电梯里人已经非常多,池飞恬被挤到角落里,门外的人一窝蜂涌进来时,唐沁低声叫了一声,似乎什么东西掉了,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了。
  池飞恬正四处找她之时——
  一个身形修长的人突然在门关之前挤了进来,门口的人立刻咒骂一声,但是抬起头看了一眼挤进来的人的面容,又立刻红着脸噤声了。
  #论这看脸的世界#
  “抱歉。”
  池飞恬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脑子一嗡,宋归帆隔着几个人,艰难地往他这边挤,目光像可以把人切割开的X射线似的定在他身上,他身上大衣围巾被挤得乱糟糟的,鼻尖有一点点红,浑身带了股“捉奸”(大雾)的杀伐气质。
  池飞恬整个人都不好了,一瞬间脑子里只涌出七个大字:他也是来约会的?!
  ……外加一个问号和感叹号。
  电梯上升了,起步有些不稳,中间有个抱着小孩的妇女没站稳,手里的小孩大哭起来,一下子在空中尿了出来,闹得整个电梯闹哄哄的。
  宋归帆双手撑在电梯上,身体压过去,将池飞恬拢在里面,形成绝对无法逃离的桎梏,小孩儿的双脚在他厚实的背上飞踢,踹出好几个土色脚印。
  池飞恬完全被宋归帆挤到了角落,脸都贴着他耳畔,动弹不得。本来在冷空气中冻得快没有知觉的脸在蹭到宋归帆的鼻尖时,整个地皮肤颗粒都耸了起来,哆哆嗦嗦地抖。宋归帆的鼻息毫不收敛地落在他耳畔,让他脑子嗡嗡嗡地响,从脖子处开始泛红。
  池飞恬身后是透明的电梯玻璃,一眼望去便可以看到远处的湖水和人山人海——也就是说,下面的人都可以看到一个身穿红绿大花袄的男人被另外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还恬不知耻地脸红成猴屁股???!!!
  池飞恬瞬间觉得眼前一黑。
  人太多了,妈蛋,早知道就不上这一趟电梯了!关键是,心跳得好快,呼吸有点困难!
  噗通——
  噗通——
  噗通——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咦,是谁的心跳得比他的还要快?
  “你怎么在这儿?”池飞恬艰难道,感觉浑身上下都有些不适,尤其是裤裆处和宋归帆贴得很近……池飞恬欲哭无泪。太,太近了,万一有反应怎么办?
  他艰难地伸手挤入两人之间,想要微微将距离隔开一点……等等,他摸到了什么,毛衣的触感,宋归帆的胸膛……
  宋归帆低头一看,看他的眼神明显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池飞恬:“……”
  现在举起双手以示自己的清白是不是迟了?
  没有在意他的小动作,宋归帆伸手握住他的手,用力的捏了捏,力道不轻不重,带了几分亲昵,将他拉进怀里,用力地抱了抱他。这让池飞恬一阵恍惚,就像他们从未分开过一样。
  拥抱get√
  宋归帆又伸出另一只手取下池飞恬头顶的线帽,温柔地拨了拨他的头发,揉乱,摸一摸,又理好。
  顺毛get√
  池飞恬被他的一系列举动弄得脑子乱麻,不知所措。
  紧接着,宋归帆突然低下头,绵长的鼻息落在池飞恬脖颈上,让人从耳尖到脚趾俱是一麻,更突兀地是——
  他突然舔了池飞恬耳垂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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