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暴君的男人[穿书]_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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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筝何曾见过自己打自己的,顿时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算了算了,滚吧你。”
  南门良恭恭敬敬磕了个头,把过场走的十分工整,翩翩退下。
  何筝捧着杯子皱着眉,古代人怎么一点儿尊严都没有,南门良这家伙怎么着也是方天灼的人,到自己这儿说吃瘪就这么吃了,真是,一点儿骨气都没有。
  压迫人没得到反抗,何筝心里觉得好无聊。
  南门良揉着膝盖回到方天灼身边儿,被他看了一眼,立刻笑吟吟的汇报:“公子今日可高兴了,还好生耍了一通威风呢。”
  “动你了?”
  “可不是,记仇的很呢。”南门良绘声绘色的跟他讲了何筝威武霸气的模样,逗得方天灼难得失笑,问:“他身子如何了?”
  “还是有些咳,奴才已经差人去请太医重新诊过,陛下放心。”
  何筝这咳嗽一直不好,别说方天灼操心,他自己都操心死了,总胡思乱想自己是不是得了喉癌,可这儿又没百度,想搜搜症状也没办法,只能安慰自己吓自己。
  结果封赏不久,罗元厚就登上门了。
  何筝看到他,心里一堵大石终于啪叽放下,罗元厚没死!
  “何善首。”罗元厚躬身行礼,瞧见周围一些还未收起来的赏赐,神色略显低落。何筝弯起嘴唇,眼睛清亮:“你来给我看病呀?”
  “是。”
  何筝跑到桌子上坐稳,把手伸给他,一边问:“你最近还好吗?”
  一句问好,罗元厚顿时心潮汹涌,轻声道:“一切都好,有劳善首挂念。”
  何筝道:“不劳,不劳。”
  他看着罗元厚,心情有些沉重,犹豫自己要不要跟罗元厚说想放弃出宫的话。可说了,他终究是心有不甘,不说的话,又生怕会连累了罗元厚。
  他真的太想离开这皇宫,离开方天灼身边,这个男人压迫力太大,他感觉自己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下,会抑郁。
  两相纠结,他决定找话题聊:“太医这段时间在忙什么?”
  “在下出宫去了。”罗元厚接的很快,声音低低传来:“事情已安排妥当,春猎当日黄风崖前,有友接应。”
  何筝吸了口气,胆战心惊。
  罗元厚很快诊完,用平常声音道:“这几日臣师父身体抱恙,所以回去一趟,近来气温多变,公子要多多注意身体。”
  罗元厚让他张嘴看喉咙,何筝乖乖张开,雪白的牙齿嫩红的舌,罗元厚看了半天才收回视线,道:“许是有些炎症了,在下为公子扎几针。”
  他低头去拿自己针灸用品,何筝把嘴巴合上,语气弱弱:“疼吗?”
  罗元厚一笑,柔声道:“不疼。”
  他倒是也没骗何筝,扎的地方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扎完了去写方子,两人距离又一次拉远,何筝跟过去道:“太医写清楚些,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赶快好起来。”
  这话一语双关,说的是病,也是逃跑计划。
  他需要明确的计划来确定,这条路会不会害死两人。
  罗元厚递给了何筝一张明方,一张“暗方”,温声道:“照此煎药,明日便可痊愈。”
  何筝攥着“暗方”,拿着“明方”,手指微微发抖:“麻烦太医了,我……”
  罗元厚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话:“为公子分忧,是在下的本分。”
  不敢多说,罗元厚垂目开始收拾东西。何筝让顺意把他送出去,又让南箐按照“明方”去抓药,偷偷看完“暗方”后扔到了火盆里,坐在窗前发呆。
  罗元厚走出宫门,听到后方传来沉闷的关门声,才敢回头去看。
  知道何筝在担心他的性命,他心里更是不好受。原本研究生子药的时候,罗元厚其实就知道有人会被送进宫,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因为对药物的痴迷。他见惯生死,心知人各有命,并不在乎有谁会成为皇家的生育工具,可他却无论如何都没想过,这个人会是何筝。
  任何人都可以,可到了何筝却不行了。
  罗元厚心中钝痛,不止一次的开始后悔,又自嘲。
  “罗太医。”前方忽然传来声音,宫女盈盈一福身:“洛贵妃有请。”
  何筝想起自己还没跟罗元厚说避孕小丸子不见了的事儿,闷闷不乐的趴在窗口惆怅了一会儿,被顺意哄着回了屋内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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