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弃妇良田 第9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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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心往牌匾上扫了一眼,翻身从马上下来,将马牵去马桩上拴好之后,这才踩着汉白玉石阶而上,走到其中一名门防面前,轻声问道:“小哥,劳烦你去通报一声,我要见你家高大人。”
  那门防正欲回话,忽地,一阵脂粉味随风而至,只见一双金丝绣鞋从朱漆门槛上跨过来。
  “现在是午时,马上就要用午膳了,您这是要去哪里?”那门防听到脚步声,扭头一望,遂将无心丢下,赶紧走了过去,鞠躬问话。
  门防话落,女子清脆如黄莺的声音响起,“我出去走走,就不在府上用膳了,高进回来,你告诉他一声就是了,叫他不必等我。”
  无心听着黄莺出谷一般的声音,脑袋里轰隆一声,身在在日光下微微晃动,她顺着女子的金丝绣鞋往上看,看清了女子的容颜。
  女子约莫十五六岁,鹅蛋脸,细柳烟眉,明眸皓齿,身材婀娜,倒是与高进极配。
  “咦,你是谁?”无心身影晃动,女子注意到她,信步走到她面前,挑眉将她盯着。
  无心嘴角浮起一丝苦笑,看来,她猜得没错,高进的身旁,确实已经有佳人了,这也不能怪他,她离开了三年,是她自己选择放弃了他。
  “我只是一个过路的。”无心收敛嘴角的苦涩笑容,口吻淡淡地回答,在女子的注视之下,失魂落魄地转身。
  女子留意到了她眉宇之间的哀伤,侧着脸,将那门防盯着。
  那门防赶紧道:“这位姑娘说,她有事要见大人。”
  女子见无心已经走下了台阶,赶紧追上去,“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高进他现在不在府上,你留下名字,我好转告他。”
  无心行至了马桩处,她解开拴在马桩上的缰绳,正欲踏镫上马,听闻女子的话,她不知是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还是出与什么缘故,竟然回答了,“我叫无心,劳烦姑娘告诉高进,我回来了。”
  除了这句话,她再没多说一个字,一跃上马后,飞驰而去。
  女子觉得她好生奇怪,目送她离开后,这才带着一众丫鬟走上了长宁大街。
  自从见到女子从户部尚书府出来,无心觉得一颗心都碎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跃上马背,又是如何离开户部尚书府的。
  骑马奔出了长宁大街,她恍恍惚惚地找了一家客栈下榻,方入得客栈,就让店小二给她上了酒。
  户部尚书府这边,高进办事回府,已经是黄昏。
  吃晚饭的时候,女子忽然想起今日中午发生的事,挑眉对高进道:“高进,今日有位漂亮姑娘找你,那姑娘看上去很伤心,你说,你是不是骗了人家姑娘的心,又对人家姑娘始乱终弃。”
  “胡说八道。”高进瞥了女子一眼,“高敏,你哥我在你的心里,难道就这么猥琐?”
  “你若是不猥琐,为何这把年纪了,还没给我找到嫂子。”女子名唤高敏,是高进的同胞妹妹。
  高进懒得与她争论,淡淡问,“找我的女子叫什么名字,可有说?”
  高敏回忆了一下,漫不经心地回答,“好像叫什么无心。”
  “你再说一遍,叫什么名字?”高进放下碗,忽然拍桌子站起,一脸激动地将高敏盯着。
  高敏吓了一跳,“无……心,对,没错,那姑娘就是叫无心?”
  “她现在在哪里,你赶紧告诉我?”高进的眸子,逐渐变得赤红,嘴里嘀咕着,“三年了,三年了,她终于再次出现了。”
  高敏从未见过高进这般模样,心里发虚,赶紧老老实实回答,“我……我不知道,她只告诉我,她叫无心,让我转告你,她回来了。”
  【289】正文完
  高进饭也不吃了,对着饭厅外吩咐,“备车,去摄政王府。”
  他猜想,无心既然回京了,此刻人应该在摄政王府。
  “哥,这么晚去摄政王府拜访,是不是有些不妥。”高敏见他情绪激动地对着厅外走,赶紧劝阻,“再说了,皇上都快三年没摄政王的消息了,你去拜访谁?”
  高进此刻急着想见无心,哪里有心情与高敏过多解释,只叮嘱她吃饭,自己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小厮速速准备了马车,高进上车后,马车飞驰一般去往摄政王府。
  “将马车再赶快一点儿。”马车分明已经跑得风驰电掣了,可是高进依旧嫌慢。
  幸而赶车那小厮技术好,马车卷风而过,很快到了摄政王府。
  等马车停在了摄政王府门前,高进动作利索的从车头跳下,疾步走上摄政王府门前的汉白玉石阶,未喘气,就向门防打听,“这位小哥,敢问摄政王千岁与王妃可是回府了?”
  门防见高进一身华服,气质不俗,赶紧恭敬作答,“这位大人,千岁与王妃还未回京。”
  听了门防的话,高进略有失望,他激动地抓着门防的袖子,“那,无心姑娘可是回府了?”
  “回大人的话,无心姑娘也未回京。”门防将头一摇。
  高进顿时感觉心凉,松开那门防的袖子,身子微微晃动,脚步跟着后退。
  那门防见高进一脸失望表情,身子虚浮,赶紧问,“大人,您没事吧?”
  “没事,叨扰了。”高进转身走下台阶,落寞地离开。
  “大人,咱们现在去哪里?”车夫见他一脸悲痛,身形落寞,斟酌着开口。
  高进没有看车夫,撩开车帘,落魄地爬上了马车,久久才隔着车帘吩咐,“既然她不相见我,咱们回府吧。”
  车夫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得听命行事,赶着马车往户部尚书府而去。
  回去的路上,马车缓缓而行,高进坐在车厢里,感觉心凉如水,连脚底都凉透了。
  已是傍晚时分,厚重的锦帘挡住了昏黄的光线,车厢里黑沉沉的,他感觉很累,身子虚无地靠在车厢上,手里捏着一样的东西。
  他手里的东西是一块镂空的鱼雕玉佩,三年前,无心亲自系在他腰上的,这三年来,他无时无刻都戴着这块玉佩。
  “三年了,既然你回来了,为何又要这般躲躲藏藏?”黑暗中,他对着手心里的玉佩低语。
  马车到了户部尚书府,他恍恍惚惚下了车,恍恍惚惚入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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