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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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见星果然好手段,连谈总都能拿得下,嘉汽总裁没得做,便另辟蹊径想当谈太太,天真,谈家这种位于上流圈子顶端的高门大户,门是那么好进的?
  换个角度,女儿男朋友是棠盛集团总经理,按理说,炫女狂魔的纪母早该昭告天下,宣扬得圈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如今却反常地瞒得密不透风,要么他们还不知情,要么就是在酝酿什么阴谋。
  宋晚月不免想到了之前携男朋友高调亮相张老会长生日宴的事,当时她爸妈在纪家父母面前扬眉吐气,扳回一城,难不成纪见星也想如法炮制?
  一旦他们在一起的消息爆出,宋晚月完全能想象,将会引起怎样巨大的轰动。
  是啊,跟堂堂的谈总经理相比,区区蒋奉贤算得了什么呢?
  纪见星的男朋友是谈行彧,当然不可能再把蒋奉贤放进眼里,可是不排除她故意膈应人的可能性,不然如何解释,蒋奉贤酒后吐真言喊她的名字?
  眼看宋晚月气势一分不剩,纪见星暗地里给男朋友点了个赞,三年前他对她一见钟情的戏码,他们在外公外婆家演过,没想到他还加了苦苦追求的深情戏,演技一百分,她顺手添油加醋:“宋晚月,你还记得上个月蒋奉贤到医院检查的事吗?”
  宋晚月当然不可能忘记,在医院那会儿蒋奉贤还跟她打听纪见星,如同一盆冰水从头淋下,她恍然大悟,该不会……
  “停止你脑子里肮脏的想法,”纪见星看穿她的心思,小手握成了拳头,笑吟吟地说,“是我把他打进医院的。想知道为什么打他吗?因为他心肠歹毒,禽兽不如,差点把一个女孩子逼上死路。于是我狠狠地揍了他,把他打得站不起来,这件事他肯定半个字都没跟你说吧?”
  “宋晚月,”纪见星食指轻点自己的太阳穴,“用你为数不多的脑细胞好好想想,蒋奉贤到底是多抖m,多受虐的体质,才会对我心存幻想?”
  这么说来,是蒋奉贤单方面存了那种心思,求而不得,意气难平,所以借醉酒吐露真心?
  那她上门羞辱纪见星,岂不是成了自取其辱?
  宋晚月百感交集,难堪,尴尬,无地自容,悲愤,难过……紧咬着唇,脸色时红时白,身体摇摇欲坠,她靠最后一丝不想让纪见星看笑话的自尊心强撑着,没有跌落地面。
  纪见星言尽于此,开门送客:“天色不早了,你走吧。”
  宋晚月跌跌撞撞地走出去,跨过门槛时,身后传来男人清清淡淡的声音:“麻烦宋小姐转告蒋奉贤,如果他再对我女朋友存着不该有的心思,别怪谈某不客气。”
  宋晚月听出平淡语气下的威胁之意,没回头,拖着僵硬的双腿,失魂落魄地走进小巷,青石路并不平坦,浅浅的小坑就轻而易举绊倒了她。
  穿堂风吹得全身发冷,宋晚月紧紧地抱住双膝,眼眶里打转的泪,像放闸的洪水,歇斯底里地汹涌而出,她仰头望着朦胧的夜空,月亮沉入乌云后,星辉漫天,一闪一闪亮晶晶。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从小到大,纪见星得到的总是最好的?!不论父母、哥哥,朋友,男朋友,甚至是人生,都比她的好。
  为什么有纪见星在的地方,她永远只是陪衬?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纪见星?连她付出满腔真心,引以为傲的男朋友,也没有例外。
  呵呵,讽刺至极,可笑至极。
  她输了。
  彻头彻尾。
  宋晚月心底浮现一股压抑已久的快意,她真期待,妈妈在知道纪见星的男朋友是棠盛那位谈总后的反应,一定会精彩万分吧。
  是的没错,妈妈亲手教导出来的好女儿,确实比不过人家,妈妈相中的乘龙快婿,也差了人家男朋友十万八千里,怪谁呢?妈妈不也比不上人家的妈妈吗?
  如果她是纪家的女儿,该多好?
  这个从小就有的念头,前所未有地强烈,缠绕得宋晚月透不过气来。
  月亮出来了,清辉在小院里游荡,缕缕凉风拨动着空气里的暗香。
  屋内,谈行彧和外婆讲着电话,纪见星则是系着围裙在剁牛肉馅,准备做麻婆豆腐。
  这道菜做法简单,适合新手,先往锅内倒适量的油,烧热后放蒜末、姜末和花椒粒爆出香味,再加豆瓣酱炒出红油,倒入牛肉馅翻炒上色,加高汤煮至沸腾,下豆腐块,三分钟左右,用水淀粉勾芡,捞出装盘,撒上葱花,over!
  纪见星还做了甜酸排骨,炒了一盘青菜:“可以洗手吃饭啦。”
  麻婆豆腐讲究的是麻、辣、烫、香、酥、嫩、鲜、活,红白相宜,色香味俱全,特别下饭。
  纪见星吃得津津有味,嘴唇辣得红艳艳的,像朵绽放的红玫瑰,谈行彧握筷的动作略顿,眸色渐深。
  吃完饭,用清水漱了口,纪见星在租房群聊了半小时,顺利调解了一起因养猫引发的矛盾,她惬意地伸着懒腰,丝毫没察觉危险来临。
  男人坐得极近,腿紧挨着她的腿:“蒋奉贤曾对你心存幻想?”
  糟糕!纪见星闻到浓浓的酸味,谈先生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男人单手撑着沙发靠背,倾身,把她半压在身下。纪见星非常有求生欲地举手:“我可以解释!”
  “在张爷爷的生日晚宴,我第一次见到蒋奉贤,”说一句话就被他亲一下,她气喘吁吁,加快语速,“闺密跟我说,他时不时地偷看我,指不定是在动花花肠子。这就是全部经过,后面的事你都知道。”
  “张老爷子的生日宴?”谈行彧尾音微扬,仍在她唇间轻啄,偷香窃玉,“我也去了。”
  纪见星惊讶问道:“那我怎么没看到你?!”
  “开宴前我离开了。”谈行彧想起往事,轻笑出声,“不过,倒是在后花园看到你了。”
  纪见星顿感不妙,她那晚在张爷爷家的后花园,可是全程和林紫吐槽他啊,该不会被他听到了吧?!
  谈行彧揉捏着她泛红的耳垂,漫不经心道:“嗯?长得一般般吧,很普通。”
  纪见星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连忙去捂他的嘴,不料被反握了手,动弹不得。她羞恼地埋在他胸前,试图当一只昏迷的鸵鸟,然而挡不住他低沉的嗓音穿耳而入——
  “表面看着衣冠楚楚,实际是衣冠禽兽。”
  麻蛋,一字不差!谈先生的记忆力太好了吧?!纪见星头皮阵阵酥麻,忍不住抗议:“别说了!”
  谈行彧爱极了女朋友脸红耳热的模样,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他继续说:“与其相信资本家有人性,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纪见星:不好意思我聋了!!!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谈行彧宽大的手掌压住她心虚得发软的膝盖,颇具深意地问,“纪小姐要不要亲自检验一下?”
  纪见星眼皮一跳,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检验什么?”
  “试着脱掉禽兽的衣冠,”男人握住她的手,慢慢地带着,放到他的衬衫领口上,“检验是不是真的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  谈先生这人真是……无时无刻在骚动啊
  哈哈哈支持纪小星脱禽兽衣冠的请举手留言!
  ……知道原本不用赔钱,却因背后说人坏话赔上自己真相后的纪小星眼泪会不会掉下来……
  继续掉落红包,明天po个老地方的小段子吧。
  第45章 第四十五颗星 玫瑰相思(06)
  第四十五颗星
  没见过人耍流氓还自称禽兽让她验明正身的, 纪见星一边暗喜能占便宜, 一边担忧, 怎么个检验法?单单脱衬衫的话, 她完全没问题,该不会长裤也要脱吧?
  那岂不是要直面邪恶之源?
  会不会验着验着, 谈先生兽性大发?
  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
  像他之前说的,惹了火,她来负责灭?
  纪见星内心是拒绝的,车速太快了, 她有些晕车, 浑身使不上力气,两眼一闭,装死, 柔弱不能自理了。
  谈行彧不允许她退缩,亲了亲她指尖,呼出的灼烫气息从指缝穿过,他眉梢一抬,似笑非笑道:“纪小姐是不敢吗?”
  纪见星的手像捧了一团火,烈焰舔着掌心、指腹,血管里的血液隐隐沸腾了,她严守底线,想着,我看穿你了,激将法对我不管用的!
  谈行彧稍微往后退开一点距离, 找到最佳角度欣赏她羞赧的表情,他慢条斯理地说:“其实,在去张家路上,我原本决定不用你赔偿车子维修费的。”
  纪见星猛地睁开眼,密长的睫毛颤如蝶翼,他的意思是说,本来不用赔钱的,因为被他偷听到她在张爷爷家后花园讲他坏话,所以改变了主意,接着,她就收到了一分不少的赔偿账单,再然后,卖身抵债,赔上了自己……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祸从口出,作茧自缚吧,纪见星悲痛欲绝地侧过头,把半边脸儿藏进沙发,悔得肠子都青了!
  叫你嘴贱,叫你嘴贱啊!
  只说了他三句坏话,一分钟不到,没了近两百万,算起来字字抵万金,纪见星单手捂住心口,心痛得难以呼吸!
  冷血资本家!没人性!!
  想咬人!!!
  纪见星磨牙嚯嚯,被迫按在男人领口边的手,有了自主行动,扯着衣领一拉,挑开最上面的扣子,连着解了三粒,平直坚硬的锁骨、白皙胸膛敞露,线条结实流畅,她不再往下解了。
  她在他锁骨边,咬出一个牙印,做出吸完血回味的动作,有模有样地用手擦了擦唇角,挑衅地迎上他视线——
  我不仅脱了,还咬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谈行彧眼神沉下来,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答案,纪见星被他压平在沙发上,接受狂风暴雨般的掠夺,这次又和前面几次不同,没有温柔的铺垫,他来势汹汹,直接闯入,缠着她的舌尖狠狠地吮、绞,重重地压,四处扫荡。
  仿佛觉得不满意了,他又把她的软舌拖出去,在空气里色`情地……吮吻,还发出了不可描述的声音。
  纪见星在开始的五分钟内还能回应,后面根本抵挡不住他越来越猛烈的攻势,这下是彻底失了力,如一叶扁舟,在风浪中飘来飘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亲自己。
  纪见星的脚不停地蹭着沙发,紧紧蜷缩,脚趾染上粉色,难耐的热,从身体深处发出,她快窒息了,张口喘着气,心脏跳得发疼。
  在这之前,纪见星没想到,男女情`爱,只亲吻这项,毫无保留地接纳、取悦对方,竟是如此的销魂摄魄,像要去掉了半条命。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停歇,男人埋在她颈间,落下细细密密的吻,纪见星攀在他肩上的手,软软沿着他背部、后腰滑落,手心覆住了山峦般隆起的形状,她不由得浑身一震。
  那是……
  得得得得手了?!
  纪见星心里狂叫着,摸到啦!!!!!!
  这叫什么?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先前处心积虑,有贼心没贼胆,看得见摸不着,万万没想到,惊喜来得太突然了,纪见星按捺着狂喜,默默感受坚`挺的线条,怎么说呢,男人这个部位和女人的多少有区别,手感上更紧致,有弹性,侧边略凹,饱满有型,性感极了。
  翘臀虽好,不能久摸,纪见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正要收回手时,男人反手按上她手背,压着不给动,低低地喘息着说:“如果没记错,纪小姐来会所找我商量分期付款的事,在走廊上,从后面靠近,向我伸出了手,被我戳破还抵死不认,落荒而逃……”
  他详细还原当时的细节,纪见星想否认都不行,哎呀呀,这个男人真是太讨厌了有没有?!
  “所以,”谈行彧微敛深眸,下了定论,“纪小姐是从那时起就觊觎我……”微妙地停顿两秒,“了?”
  纪见星底气不足地辩驳:“……没有。”这种事打死都不能承认的,不然女流氓的名号得跟她一辈子!
  很显然,她的话在谈行彧那儿并无一丁点儿可信度,他贴得更紧,严丝合缝:“既然喜欢,就好好摸。”
  纪见星欲哭无泪:“……”是不是要给你写份摸后感?
  “怎么?”谈行彧发现她一动不动,俊脸上浮现难得一见的邪气,“纪小姐是觉得隔着布料影响手感?”
  纪见星:“!!!”我什么都没说,明明是你觉得!
  “要不,”男人的薄唇近在她耳畔,几乎是在诱惑她地用气声耳语,“我脱掉?”
  不会来真的吧?纪见星快被他折磨疯了,谈行彧!你千万千万千万别做禽兽,求求你做个人好不好?!
  像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祈求,“嗡嗡嗡”的震动声插`入暧昧的氛围中,纪见星如释重负:“阎肃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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