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大齐的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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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旺拍着胸脯,声音铿锵有力的说道,
  “放心,只要我丁旺还有一口气,就会竭尽全力的护住尔等周全。”
  不待留有众人喘息的时间,便隐约透过昏黑的夜色中看到,远处已经列好了步兵方阵。
  枪兵在前,刀棍兵在后。队列有序的缓缓推进。
  当大军当前,众人只感觉扑面而来的一种无边的压迫感。
  “哒哒哒。”
  清脆的马蹄声渐渐响起。
  恍惚的火光照到那人,首先吸引众人眼神的地方,并不是他的穿着,而是他那双大大的眼睛,睁得很大,但却看不到一丝的眼白,能看到的,只是他眼中纯粹的黑色。
  而第二个吸引人的地方,便是他长出嘴唇的两颗小虎牙。再看他身上,穿着的一件胸口纹着寿字的黑色衣衫,与脚上穿着的那双没有底的黑布鞋子,寒羽等人都愣住了。
  心中只有一个十分疑惑的问题,在当那人走到近处时,一直有些犹豫着要不要问的寒羽,终是忍不住上前出声询问,“老哥,话说你这没事,大晚上的穿个寿衣出来干什么啊?”
  原本神色平静,只是觉得在玩猫抓老鼠这种简单游戏的统领,一听了这话,登时就炸了毛,“啊!一群没有眼光的家伙,我穿这件衣服的寓意,是长寿百岁。”
  “噗,哈哈哈!”
  众人瞬间破功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很好笑是吗?”
  略显阴森的男子,捏着兰花指,尖声道,“给我上,让他们再也笑不出来!”
  “杀!杀!杀!……”
  站在男子身后的一众面色凶恶的步兵,口中整齐划一的振臂高呼,煞气凛然的模样让人心中一紧。
  身后的士兵,在高呼几声过后,从左右两侧绕过阴森的男子,悍不畏死的朝着站在路边的这几个看起来毫无反抗之力的人冲杀而来。
  站在黑夜下,握着手中的剑,白衣少年嘴角微微上扬,淡笑着说道,“尔等自保便好,不必管我,这储物袋内,有二十余枚疗伤补气的丹药,你们看情况服用。”
  话音落下,寒羽拿出了一个没有任何禁制的储物袋扔给了丁旺,转过身,眼神中吐露着一丝兴奋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邪魅的笑着说道:“刘荫荫你跟丁旺他们在一块。”
  “那你怎么办?”刘荫荫有些迟疑的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这个白衣少年,明明他没有比自己大多少岁,但是行事却如此的令人心安。
  “放心,我的身手凭他们还无法对我造成威胁。”
  看着少年那自信的笑容,刘荫荫一时竟有些失神了,强忍着自己砰砰跳着的心情,转过身,紧忙靠近了丁旺的方向,因为她怕一会儿会没有靠近丁旺等人身边的机会。
  站在众人面前,寒羽面色淡然,左脚往前迈出半步的距离,右脚微微弯曲,握着长剑的右手甩了甩手腕,轻哼了声,随即抬头,目光之中吐露着一丝丝的凶厉之色。
  “呔!尔等小贼,速来受死!”
  大喝之声,如晴天霹雳般骇人。一时间千人的队伍之中,不乏胆小之辈,登时被这一声大喝吓的倒地吐血。随之被身后蜂拥而上的人马踏成肉泥。
  寒羽冷笑着,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眼见着对面冲来的人越来越近,左手五指张开,霎时间一道道在黑夜中无法捉摸轨迹的乾元指气,骤然迸发,掠过长空,直直的冲击进入了敌方军阵中,一时间所到之处无可睥睨。
  “噗……
  啊,救命啊!
  不!”
  五道乾元指气,瞬间挫了前方大军的锐气。
  站在原地,见着后继无力的乾元指气渐渐涣散,寒羽不曾迟疑,手持长剑,身如鬼魅般穿行于万军丛中。
  伴着火光的照耀,远处的丁旺等人,只能远远的看到,那一道手握长剑的白衣少年,是如何将这一千余人的军队砍得人仰马翻。
  “嘶!竟然这么强!”
  躲在军队后面的那名阴森的男子,不禁有些诧异的看着那在人群中横冲直撞的身影。
  而此时,在丁旺身后的高华,远远的看着那道身影,更是震惊不已。捂着嘴,左顾右盼的说道,“我的天,师傅好强啊。”
  站在丁旺身边的刘荫荫,握着手里的青柳剑,挑了挑眉,心中暗暗想到,“我一定要好好学,争取有一天能够达到他那般强大。”
  “阿弥陀佛。”
  眼神中吐露着几分惊讶,与一些羡慕神色的韦难,终是双手合十闭上了眼,开始一颗颗的揉着手里的手串,默念起了往生经,心念着能够超度此地亡魂。
  “唰!”
  一道剑光闪过,登时一排原本想要同时上前的长枪兵,瞬间倒飞而出,手中的武器被抛出时,寒羽手中气劲一转“砰砰砰!”三声过后,眼见着这三杆长枪,直直的飞射而出,瞬间将站在这几个倒地不起的枪兵身后的官兵洞穿了胸膛。
  一刹那,这数人便死的不能再死。
  那模样颇为阴森的男子,此刻面色更加的阴沉,望着被包围在人群中的那道来去自如的身影,心中气愤不已,捏着嗓子喊道,“这么多人还弄不死他一个了?我养你们是养废物吗?”
  听着声音的来源,本在黑夜中有些不知方向的寒羽,嘴角微微上挑,手腕一翻,歪了一下脑袋,躲过了一杆朝着自己直直刺来的长枪,手中长剑无声无息的抹过了这枪兵的脖颈,下一瞬,便朝着刚才那阴森男子出声的方向不断冲击而去。
  看着身边的几名亲兵,阴森男子咬了咬牙,指着朝自己这边杀来的寒羽,恶狠狠的瞪着他,如同泼妇一般吼道,“先给我把这个白衣服的弄死!”
  随着他发话,登时人群中的寒羽压力大增。
  望着身边这些不知死活的人,一时间寒羽眯起了眼睛,体内蠢蠢欲动的元气,开始不断升腾。
  刹那,似是北地寒狼蓦然傲首!
  由剑气指绘而成的寒狼,栩栩如生,便是根根银亮的毛发,都似乎能够随风摆动一般。
  手中长剑一刹那,被这极为高等的剑术使的活了过来,剑随身动之时,却又有身随剑动之态,少年一袭白衣,如若剑神降世,片刻,身边二百余人便身首异处。
  “啪嗒!”
  当寒羽从空中落下,双脚踩在地面上的一刻。
  身后那栩栩如生的闪着白光的北地寒狼,缓缓溃散。
  “咕咚…”
  顺着存余的光亮看去,那阴森男子此刻面色大变,眼见着那一片已经血肉模糊的士兵,才堪堪倒地。如同平地惊雷般的一声巨响过后,男子只觉得一阵冷风吹拂在了自己的脖颈上,随后便是一阵的天旋地转之感,再如何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一剑诛杀了这身穿寿衣的阴森男子,寒羽倒是停了一下脚步,嗤笑道,“这身衣服你可真是穿对了,不过,还差给自己配一副棺材。”
  “哈哈哈。”
  扬天笑着,脚步再起,赫然冲向了几个朝着刘荫荫等人包围的刀兵。
  “哧!”
  刘荫荫一剑斩杀了身前的几人,余光看了眼寒羽的方向。
  只见着一匹高傲的寒狼,就这么傲然乍现在了夜空之中。点点血花就这么洋洋洒洒的点缀在四周不断散落。
  而那穿着寿衣的男子被杀,刘荫荫也看到了,再当寒羽朝着这边赶来之时,已经稍有力竭的她,可是松了口气。
  目光一转,看了眼自己身前这一片永远倒地不起的敌人,小脸上的坚毅之色愈发的浓郁。
  “砰!”
  一记开云掌当场击杀了一个朝着自己杀来的刀兵,还未等回过神来的丁旺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中年模样的老兵,就这么阴笑着准备一刀劈死丁旺。
  “风灵掌!”
  一声很是娇嫩的声音,在这人不曾察觉的时候突然炸响。
  当他狐疑的转过头,便见着一道盘旋着青色火焰的小手掌,就这么直直的印在了自己的侧腰。
  开始还想要嘲弄一番,可是当这双热乎乎的小手触碰到了侧腰的一刹那,男子脸上变了颜色,还没等有什么反应,沛然巨力的作用下,顿时这人便飞了出去。
  回过身,丁旺看着一双小手萦绕着火焰的丁依白,不禁愣了下,看了看那个被打飞的人,又看了看她,眼神中尽是欣慰的说道,“注意安全。”
  “嗯嗯。”
  脸上稚气未散的丁依白重重的点了点头。
  解决了多数敌军之后,寒羽身形轻快的朝着还在营火周边战斗的丁旺等人冲去。
  而这时,不少之前见到那无可匹敌的白衣少年战斗场景的士兵,皆是落荒而逃,不消片刻,除了满地的血水尸体之外,活着的敌军一个不剩。
  看着周围的残肢断骸,刘荫荫深深吸了口气,看向寒羽,“师傅,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不如继续赶路吧。”
  “嗯,也好。”
  看了看周围血腥的场面,寒羽也是皱了皱眉。转过身,迈步走向了马车。
  丁旺就地弄了几根没有点燃的火把放在了马车上,等到众人都上了车,这才解开了束缚着骏马的缰绳,坐在车板上,调转了一下方向,借着火光,马车再度驰骋在了平坦的官道上。
  第二天众人除了午饭时休息了一会儿,剩下的时间,都在疯狂的赶路。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傍晚时,赶到了曾经大齐的边陲大城,夷延城由于之前一直受到大梁的威胁,以至于破旧的城墙也没有被修缮过,而如今大梁已灭,由城主下令,不乏能工巧匠,搬山运石的正在修筑残破的城墙。
  城门口就有两名站岗的士兵,并无太多人手在摇摇欲坠的城门口逗留。
  当马车驶入夷延城。
  入目,众人第一时间看到的,便是一种十分萧条的景象。
  在街道上,两旁的商铺,都是冷冷清清的模样,只不过,在门口都挂上了红布条,似是准备欢迎什么人。
  在夷延城内,寻了家,看起来还算能勉强好一些的客栈,这才停下了马车。
  当在客栈内入座,寒羽有些迟疑的看向身边神态自若的和尚,
  “韦难,你确定大齐的国师,能来这里?”
  “阿弥陀佛,贫僧确信!不敢妄言!”韦难轻笑了声,见着店内伙计走近,便不再言语。
  “几位有何吩咐?”店内的这名小伙计,看着寒羽等人的模样,也不似什么有钱人家,便没有太过在意,很是松懈的看着坐在主位的寒羽。
  抬头看了眼心不在焉的小伙计,寒羽并未多想,摩挲着下巴,说道,“给我们准备五间客房,之后再来一桌饭菜,客房就先定五天的。”
  “一百两够了吧?”寒羽浅笑着看着眼前的少年,将手中的银票递了过去。
  “你们在这等着吧。”
  接过银票,小伙计打眼看了看到,确认无误,转过身,吊儿郎当的迈步朝着后厨走去。
  似是想起什么,寒羽挑了挑眉,看向韦难,启口问道,
  “对了,还不知,这齐阳,为何会到这等地方来?”
  “因为,齐阳当年修为淳弱,遭恶人暗算,正当天无绝人之路时,他的长兄,拼了性命,将他救了出去。”
  说到这,韦难的眼眸中似有着一丝追忆,“后来,他虽然逃了出去,但,他的长兄,却永远的留在了夷延城。”
  “原来如此。”
  众人皆是恍然大悟。
  这时,韦难转过头,有些迟疑的看着在一旁坐着,身形婀娜的刘荫荫,浅笑道,“不曾询问,女施主,不知你跟齐阳究竟是有什么恩怨?”
  刘荫荫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尽量忍住自己心中的悲切,
  “家父刘琦,是齐阳上一任的大齐国师!”
  “嘶,怪不得了。”
  韦难看向刘荫荫的目光带上了一丝丝的明悟。
  “怎么了?”
  坐在一旁,捋了捋衣袖,寒羽有些不解的看着此刻都有些沉默的众人。
  “哗啦啦~”
  韦难倒了一碗茶水,摩挲着茶碗,说道,
  “大齐国制度规定,国师,有能者担任,每二十年,可公开挑战一次,若是挑战者胜了,那么原先的国师,将会被顶替,新任的国师,将会取缔上一任国师的所有权利。即便是将上任国师在擂台上杀了,也不算违背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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