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质问
她凶巴巴的样子，再加上眼前的场景，姚明亮顿时理屈词穷。他们三个凑一起，叽咕了几句，最后说：“好你个李虎，今天算你走运！我们先回去商量商量，这事儿没完！咱走！”
三个人甩开膀子往外走，走的时候，王倩妮古灵精怪，伸脚绊了走在最前面的姚明亮一下。
扑通！
姚明亮摔倒了，其他两个人没注意，也一个接一个地摔，三人叠成罗汉，唉叫连天的。
“赶紧滚，别弄脏了我的鸡舍，你不是说这里都是你祖宗么？把你祖宗惊了，你也赔不起！别让我再在这里看到你们，不然我报警了！”李虎吼了一声，吓得那三人直哆嗦。
“凶啥？”姚明亮已经完全没了来时的那股气势，他低声顶了一句，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
虽说他挺混的，但最怕的是比他还混的。眼下李虎不但比他混，还占着理，身边又有一只母老虎，他不怕才怪呢。
“凶的就是你！再来讹老子，我让你们留下来陪你们祖宗！”李虎走近他们，他们吓得赶紧爬起来，一溜烟的跑了。
“李虎，你给我等着！”姚明亮临走前丢下一句狠话，算是给自己找场子。
“就该这样，这帮纸老虎，欺软怕硬的家伙，你呀越客气，他们就越蹬鼻子上脸！”王倩妮点头，很是赞许自己弟子的做法。
但是李虎却担心，这事儿怕没那么容易解决，必须得找到幕后的人，他怀疑是杨华。
出去后，姚明亮灰头土脸，换回鞋子，带着桃西村的人离开了果园。
大家伙儿还都挺纳闷，这到底是咋回事，尤其是李根柱。自打儿子开始种果树，他就一直担心。先是担心赔钱，接着担心儿子身体，现在更担心，儿子钱挣多了，被十里八乡的一些有心人盯上。
“虎子，你说这到底是咋回事？”李根柱找到儿子问。
李虎道：“爸，您别担心，我会搞定的。”
“搞定搞定，别到时候把自己给搞了。咱家三代单传，你可千万要替你爹妈考虑啊。”李根柱苦口婆心。
“我知道了，您累了吧？到我屋休息一会吧。”李虎心疼父亲。
“我不，回去了。”李根柱叹了口气，背着手离开了。
李虎又对前来声援的乡亲们表示感谢，给他们一人发了一盒烟，打发他们下山。然后指挥工人们把弄乱的地方收拾了，鸡舍墙角的土重新填平了，这才跟王倩妮来到树下，打算仔细地问一问。
“王教授，今天多谢你了。”李虎道。
“你别谢我，就算谢，也别光用嘴巴谢。”王倩妮一脸的‘你懂的’，暧昧地朝李虎靠近了一步，两人距离不到一拳，这让李虎顿时紧张起来，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并且别过头不敢看她。
“噢，那、那我请你吃饭……”李虎道。
王倩妮笑而不语，步步紧逼，李虎则步步后退，最后都贴着大树了，王倩妮又掂着脚尖，吐气如兰，跟他脸贴脸。
怎么办？推开？那她该多难堪？不推开，她又会发什么疯？李虎正胡思乱想着，王倩妮却噗嗤一声笑了，接着闪开：“瞧你那怂样！”
李虎脸红：“我不跟你啰嗦了，今天谢了。请你吃饭可以，我回头让玲姐做一顿好饭。不过现在我得去做正经事了……”
“等等，啥正事？你的意思是，跟我一起做的就不是正经事咯？”王倩妮微愠。
李虎马上摆手解释：“不是的，是养鱼的事儿。”
“养鱼？”王倩妮来了兴致，用她的‘温柔’逼问李虎，李虎就把自己打算养鱼的事和盘托出。
“只是，我们这双桃河虽然水质不错，但这些年河里基本都没什么鱼了。”李虎犯愁，“我想养鱼，该咋弄咧？”
“养鱼塘肯定是不行了，饲料养出的鱼太多了，消费者也渐渐意识到这种鱼的不好。”一提正事，王倩妮就一本正经起来，她皱着眉头思索，帮李虎出谋划策。
“对啊，我也是这么想来着。”李虎愁眉不展，“偏偏现在桃西村的人又在闹腾，也不知是咋搞的…… ”
“想知道啊？来问我啊……”王倩妮嘻嘻一笑，俏皮地眨眨眼。
李虎愣了一下：“你真知道？”
“真知道，昨天无意间撞到的。”王倩妮耸耸肩，“不过现在本姑娘不开心，不乐意告诉你！噢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有一个朋友，搞生态养殖，你要不要去观摩一下？”
“生态养殖？”李虎立刻来了兴致，“在哪呢？”
“在清宁奉贤区郊区，也是个农民，是我们系的试点合作对象。”王倩妮说，“人家的生态园，就有鱼塘。”
“好，我们马上去吧！”李虎道。
“马上去吧，那桃西村的人再杀回来怎么办啊？你这个呆子！”王倩妮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指尖的温柔触感，让李虎浑身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也对！”李虎点头，他打算马上就去找杨华质问，可又怕没有证据，反被杨华咬一口。
“对啥啊呆子，你有怀疑对象吗？”王倩妮继续逗他，笑眯眯的盯着他的眼睛。她最喜欢李虎躲闪她目光的样子了，那羞涩的劲儿，小鲜肉一枚。
李虎躲开她炽热的眼神，点头说：“我怀疑村长，因为鸡舍曾经挖出过坟，当时我们还找他商量来着。”
“不止啦！”王倩妮从口袋掏出手机，播了一段视频给他看。
视频有点晃，但李虎一眼就看出，视频上的主角就是杨华。那是另一边山脚，杨华在树丛里用锄头刨着什么，仔细一看，正是一块墓碑。而他刨下来的，也是一块石片片，跟姚明亮手里拿的一样。
“真是这老东西，咋处处跟我作对！”李虎气地咬牙切齿，一拳擂在树干上，硕大的树冠扑簌作响，落叶纷飞。
“这是我那天四处溜达的时候，无意间遇到他，并偷拍下来的，我觉得可以当作证据。你看，视频最后，他还把墓碑给捣碎了呢。”王倩妮道。
整个视频过程，杨华做得的确比较出格，他敲下一块石头后，还在墓碑上撒了泡尿，末了还把墓碑铲成几块。在农村人眼里，这是非常无礼的行为，毕竟死者为大。
“我去找他！”李虎拿过手机，腾腾腾下山来，直奔杨华家。
杨华正听着小曲，坐在院子里的矮饭桌旁等着开饭呢。他心情不错，因为感觉现在李虎应该倒大霉了。
李虎一脚踹开他家的大铁门，并怒冲冲出现在他眼前，杨华笑了。
自家大门被踹，杨华当然不开心，他可是一村之长。但是今天，他却希望出现这样的情景，那意味着，桃西村的人肯定得手了。
“李虎啊李虎，你挡了我的财路，我一定要你好看！”杨华脸上在笑，心里却恨恨地想。
“虎子，咋有空到我这里来啊？吃了吗？没吃就一起，咱爷俩也喝两盅。老伴儿，多加一副碗筷啊，虎子来了。”杨华装模作样，热情地招呼李虎。
“杨华！”李虎没跟他客气，直呼其名，“今天的事，是你做的吧？”
“事？什么事？噢，你说去乡上开会的事？那肯定是我了…… ”杨华故作无辜，其实心里早就暗爽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大家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搞那么僵很有意思吗？”李虎厌恶地看着杨华。
“虎子，你这就不对了吧？虽然咱俩不是一个姓，可论年纪，你叫我一声叔不冤吧？有这么对叔说话的吗？一点礼貌都不懂哇？你可是咱村里目前为止学问最高的人，不该这样吧？”杨华板起脸。
“礼貌？礼貌也要分人，对某些人，礼貌根本是多余的。”李虎冷笑，“今天桃西村到我果园里闹事，非说他们祖坟在我鸡舍里，不知道村长你咋看这件事？”
“啊？竟然有这事儿？我上午去开会，下午在家休息，一点都不知道啊。”杨华故作惊讶，眼神却很贼。
“不知道？未必吧？”李虎拿出王倩妮的手机，视频打开给他看。
杨华傻眼了，这视频上的，不是自己吗？啥时候被拍下来的？
“哼，你偷拍我？偷拍有啥用，你能证明啥？”杨华冷笑，“小子，你想在桃山村好好的混下去，最好对你叔我客气点，否则的话……”
“否则怎样？”李虎道，“别人怕你，我不怕你！你做村长这么多年，都做了些啥事儿，你心里应该清楚！不要随时随地拿你村长的大帽子压人，小心哪一天自己被压死了！我丑话丢这里，以后桃西村的人再来我果园闹，我就让你好看！”
“好看？你让我咋好看？李虎，你也太嚣张了吧？”杨华怒道，“你身为桃山村村民，竟然恐吓威胁村干部？！”
“我没恐吓威胁你，你少给我扣帽子！听说现在省检查组就在县里蹲点呢，要是我哪天想不开了，去找他们聊聊你的光辉事迹，只怕你这个村干部也就横不起来了吧？”李虎冷笑。
说完，李虎转身大步离开，丢下杨华气哼哼的，浑身直哆嗦。
“反了反了！这小子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杨华拍着椅子扶手，看着李虎的背影，气得直跺脚。
三个人甩开膀子往外走，走的时候，王倩妮古灵精怪，伸脚绊了走在最前面的姚明亮一下。
扑通！
姚明亮摔倒了，其他两个人没注意，也一个接一个地摔，三人叠成罗汉，唉叫连天的。
“赶紧滚，别弄脏了我的鸡舍，你不是说这里都是你祖宗么？把你祖宗惊了，你也赔不起！别让我再在这里看到你们，不然我报警了！”李虎吼了一声，吓得那三人直哆嗦。
“凶啥？”姚明亮已经完全没了来时的那股气势，他低声顶了一句，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
虽说他挺混的，但最怕的是比他还混的。眼下李虎不但比他混，还占着理，身边又有一只母老虎，他不怕才怪呢。
“凶的就是你！再来讹老子，我让你们留下来陪你们祖宗！”李虎走近他们，他们吓得赶紧爬起来，一溜烟的跑了。
“李虎，你给我等着！”姚明亮临走前丢下一句狠话，算是给自己找场子。
“就该这样，这帮纸老虎，欺软怕硬的家伙，你呀越客气，他们就越蹬鼻子上脸！”王倩妮点头，很是赞许自己弟子的做法。
但是李虎却担心，这事儿怕没那么容易解决，必须得找到幕后的人，他怀疑是杨华。
出去后，姚明亮灰头土脸，换回鞋子，带着桃西村的人离开了果园。
大家伙儿还都挺纳闷，这到底是咋回事，尤其是李根柱。自打儿子开始种果树，他就一直担心。先是担心赔钱，接着担心儿子身体，现在更担心，儿子钱挣多了，被十里八乡的一些有心人盯上。
“虎子，你说这到底是咋回事？”李根柱找到儿子问。
李虎道：“爸，您别担心，我会搞定的。”
“搞定搞定，别到时候把自己给搞了。咱家三代单传，你可千万要替你爹妈考虑啊。”李根柱苦口婆心。
“我知道了，您累了吧？到我屋休息一会吧。”李虎心疼父亲。
“我不，回去了。”李根柱叹了口气，背着手离开了。
李虎又对前来声援的乡亲们表示感谢，给他们一人发了一盒烟，打发他们下山。然后指挥工人们把弄乱的地方收拾了，鸡舍墙角的土重新填平了，这才跟王倩妮来到树下，打算仔细地问一问。
“王教授，今天多谢你了。”李虎道。
“你别谢我，就算谢，也别光用嘴巴谢。”王倩妮一脸的‘你懂的’，暧昧地朝李虎靠近了一步，两人距离不到一拳，这让李虎顿时紧张起来，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并且别过头不敢看她。
“噢，那、那我请你吃饭……”李虎道。
王倩妮笑而不语，步步紧逼，李虎则步步后退，最后都贴着大树了，王倩妮又掂着脚尖，吐气如兰，跟他脸贴脸。
怎么办？推开？那她该多难堪？不推开，她又会发什么疯？李虎正胡思乱想着，王倩妮却噗嗤一声笑了，接着闪开：“瞧你那怂样！”
李虎脸红：“我不跟你啰嗦了，今天谢了。请你吃饭可以，我回头让玲姐做一顿好饭。不过现在我得去做正经事了……”
“等等，啥正事？你的意思是，跟我一起做的就不是正经事咯？”王倩妮微愠。
李虎马上摆手解释：“不是的，是养鱼的事儿。”
“养鱼？”王倩妮来了兴致，用她的‘温柔’逼问李虎，李虎就把自己打算养鱼的事和盘托出。
“只是，我们这双桃河虽然水质不错，但这些年河里基本都没什么鱼了。”李虎犯愁，“我想养鱼，该咋弄咧？”
“养鱼塘肯定是不行了，饲料养出的鱼太多了，消费者也渐渐意识到这种鱼的不好。”一提正事，王倩妮就一本正经起来，她皱着眉头思索，帮李虎出谋划策。
“对啊，我也是这么想来着。”李虎愁眉不展，“偏偏现在桃西村的人又在闹腾，也不知是咋搞的…… ”
“想知道啊？来问我啊……”王倩妮嘻嘻一笑，俏皮地眨眨眼。
李虎愣了一下：“你真知道？”
“真知道，昨天无意间撞到的。”王倩妮耸耸肩，“不过现在本姑娘不开心，不乐意告诉你！噢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有一个朋友，搞生态养殖，你要不要去观摩一下？”
“生态养殖？”李虎立刻来了兴致，“在哪呢？”
“在清宁奉贤区郊区，也是个农民，是我们系的试点合作对象。”王倩妮说，“人家的生态园，就有鱼塘。”
“好，我们马上去吧！”李虎道。
“马上去吧，那桃西村的人再杀回来怎么办啊？你这个呆子！”王倩妮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指尖的温柔触感，让李虎浑身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也对！”李虎点头，他打算马上就去找杨华质问，可又怕没有证据，反被杨华咬一口。
“对啥啊呆子，你有怀疑对象吗？”王倩妮继续逗他，笑眯眯的盯着他的眼睛。她最喜欢李虎躲闪她目光的样子了，那羞涩的劲儿，小鲜肉一枚。
李虎躲开她炽热的眼神，点头说：“我怀疑村长，因为鸡舍曾经挖出过坟，当时我们还找他商量来着。”
“不止啦！”王倩妮从口袋掏出手机，播了一段视频给他看。
视频有点晃，但李虎一眼就看出，视频上的主角就是杨华。那是另一边山脚，杨华在树丛里用锄头刨着什么，仔细一看，正是一块墓碑。而他刨下来的，也是一块石片片，跟姚明亮手里拿的一样。
“真是这老东西，咋处处跟我作对！”李虎气地咬牙切齿，一拳擂在树干上，硕大的树冠扑簌作响，落叶纷飞。
“这是我那天四处溜达的时候，无意间遇到他，并偷拍下来的，我觉得可以当作证据。你看，视频最后，他还把墓碑给捣碎了呢。”王倩妮道。
整个视频过程，杨华做得的确比较出格，他敲下一块石头后，还在墓碑上撒了泡尿，末了还把墓碑铲成几块。在农村人眼里，这是非常无礼的行为，毕竟死者为大。
“我去找他！”李虎拿过手机，腾腾腾下山来，直奔杨华家。
杨华正听着小曲，坐在院子里的矮饭桌旁等着开饭呢。他心情不错，因为感觉现在李虎应该倒大霉了。
李虎一脚踹开他家的大铁门，并怒冲冲出现在他眼前，杨华笑了。
自家大门被踹，杨华当然不开心，他可是一村之长。但是今天，他却希望出现这样的情景，那意味着，桃西村的人肯定得手了。
“李虎啊李虎，你挡了我的财路，我一定要你好看！”杨华脸上在笑，心里却恨恨地想。
“虎子，咋有空到我这里来啊？吃了吗？没吃就一起，咱爷俩也喝两盅。老伴儿，多加一副碗筷啊，虎子来了。”杨华装模作样，热情地招呼李虎。
“杨华！”李虎没跟他客气，直呼其名，“今天的事，是你做的吧？”
“事？什么事？噢，你说去乡上开会的事？那肯定是我了…… ”杨华故作无辜，其实心里早就暗爽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大家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搞那么僵很有意思吗？”李虎厌恶地看着杨华。
“虎子，你这就不对了吧？虽然咱俩不是一个姓，可论年纪，你叫我一声叔不冤吧？有这么对叔说话的吗？一点礼貌都不懂哇？你可是咱村里目前为止学问最高的人，不该这样吧？”杨华板起脸。
“礼貌？礼貌也要分人，对某些人，礼貌根本是多余的。”李虎冷笑，“今天桃西村到我果园里闹事，非说他们祖坟在我鸡舍里，不知道村长你咋看这件事？”
“啊？竟然有这事儿？我上午去开会，下午在家休息，一点都不知道啊。”杨华故作惊讶，眼神却很贼。
“不知道？未必吧？”李虎拿出王倩妮的手机，视频打开给他看。
杨华傻眼了，这视频上的，不是自己吗？啥时候被拍下来的？
“哼，你偷拍我？偷拍有啥用，你能证明啥？”杨华冷笑，“小子，你想在桃山村好好的混下去，最好对你叔我客气点，否则的话……”
“否则怎样？”李虎道，“别人怕你，我不怕你！你做村长这么多年，都做了些啥事儿，你心里应该清楚！不要随时随地拿你村长的大帽子压人，小心哪一天自己被压死了！我丑话丢这里，以后桃西村的人再来我果园闹，我就让你好看！”
“好看？你让我咋好看？李虎，你也太嚣张了吧？”杨华怒道，“你身为桃山村村民，竟然恐吓威胁村干部？！”
“我没恐吓威胁你，你少给我扣帽子！听说现在省检查组就在县里蹲点呢，要是我哪天想不开了，去找他们聊聊你的光辉事迹，只怕你这个村干部也就横不起来了吧？”李虎冷笑。
说完，李虎转身大步离开，丢下杨华气哼哼的，浑身直哆嗦。
“反了反了！这小子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杨华拍着椅子扶手，看着李虎的背影，气得直跺脚。